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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盯着那些辽人,那些辽人也盯着我们,双方都没有出声,只是等待着后面传来消息。如果是好消息的话,那么双方都有台阶下,万事好商量。如果情形不妙,那么大打出手恐怕是难以避免的,两国打不打仗倒是以后的事情了。进来的时候我仔细吩咐了那个军校,只要里面乱起来,就立刻带领士卒冲进来接应。就冲到大厅外面的院子里,刀盾手前排保护,弓箭手后面射箭,只要掩护我和薛莲安全撤出去就行了。靠着薛莲一支利剑和我的两支火枪,应该可以安然脱身吧?
唔,还是感觉不踏实,要是那耶律延峰铁了心要捣乱,可以把那五个辽人直接弄死,然后栽赃嫁祸。我不免又有些紧张,生命安危现在已经不是首要问题,能不能圆满完成皇帝交待的任务可就比较重要了。可是这种事情谁也不能担保不会发生啊,只能寄希望于这些家伙还算明智,不要搞得不可收拾就好。
时间过得真慢,眼看着院外日头渐渐西斜,那些辽人也开始焦躁不安起来,不少人已经把手按到了刀剑握柄上,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两个。我和薛莲都端起茶杯慢慢喝着,眼睛四下打量,却看到院子中间竟然也站了不少辽人,看来是准备防止我们逃跑啊。哼,这样就可以拦住我们了吗?火枪一轰,看还有谁有胆子拦在前面。
突然后面跑进来一个人,口中一阵大叫,可惜是辽话,根本听不懂。大厅里的辽人也立刻呼叫起来,我仔细看他们的神情,都是面露欢意,知道一定是那五个家伙活转过来了,两人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
我忍不住向薛莲伸出两个指头作了个V型手势,薛莲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问:“这是什么意思?冲出去?”我轻声笑道:“不是,这个手势在西人中是代表胜利的意思,我们任务可以圆满完成了。”薛莲嘿嘿一笑,想来是笑靥生花了,只是现在易了容看不出来,但那双清亮的眸子里却看得出满是笑意。
耶律延峰站起来,说道:“看来你所言非虚,我们的人确实没有事情。”我笑道:“我们大宋礼仪之邦,自然不会大话欺人,一便是一、二便是二。只不过你们的人没有事情,但我们开封城里的老百姓却有几个有事情的,王子殿下认为该如何处理呢?”
他眼中怒色一闪,沉声问道:“那依照端木直阁的意思,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才对?”我哈哈笑道:“殿下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以下官看来,这件事情可公了亦可私了。”“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他问道。
我笑道:“公了嘛,那就是将所有涉案人员一并交与开封府,依律发落。私了嘛,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伤了人医药、疗养费自然是要付的,再赔个礼道个歉,我大宋子民温文敦厚,也就不会追究了。”
耶律延峰目光扫视周围众人一遍,忽然也哈哈大笑道:“端木直阁说得好,我耶律延峰身为辽国王子,自当秉公行事。就如你所言,将这件事情交与开封府处理!端木直阁请回,开封府只管派人前来提人问话,小王决不阻拦。”
嘿嘿,这家伙这一下子就转过弯来,懂得识时务了,这件事情能有这么好的结局,我开始都没有想到啊。
“王子如此通情达理,那是再好也不过了,哈哈。”我笑道:“契丹人不愧是豪爽汉子,英雄好汉,拿得起放得下!下官托王子之福,可以向我皇复命了。”反正事情办完了,多说上几句好听话也不要我出本钱,嘿嘿。
只是那些辽人笑得不甚自然,耶律延峰更是目光阴冷,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四章 孰真孰假
“这耶律延峰倒是个识时务的,知道占不到便宜了,顺风帆扯得满快!”薛莲在回家路上笑道。我将胸膛一挺,佯作得意之态笑道:“我端木直阁出马,那还能有摆不平的道理?”
话音未落,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由失声叹道:“还是给这家伙占了便宜去啦!”薛莲疑惑地看向我,我叹了口气解释道:“你想想,那耶律延峰话说得冠冕堂皇,交给开封府处理,但是开封府那些家伙又怎么敢找他们捕人罚款?此事必定会不了了之,即使要给那些受伤百姓赔钱,也定是我大宋朝廷贴钱,那些辽人还是啥事没有!可惜可惜,我已经向皇帝交差了,若是由我来全权处理,断不会给他们好日子过!”
薛莲也想了想,说道:“子晰说得正是,朝廷不愿将事情闹大,能收手时必收手,倒让那些家伙逍遥了。”
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坏起来,鼻子里哼了哼,再不说话,只是和薛莲一道慢慢回府。
这家伙这回没有得逞,肯定不会罢休,我想,看他那副坚忍的神情就知道。要说他一个王子山遥水远地来到开封做什么?应该不会只是观赏宋朝风物这么简单,更不可能只是为了摆摆威风讹几个金银。不过也不会是像武侠小说里说的那样,为了抢夺中原武林秘籍、武穆遗书之类的玩意吧?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噗嗤一笑,典型的受小说荼毒甚深之后果。
但这起事件以后会如何处理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反正皇帝是很满意的,当着几位大臣的面夸奖了我几句,将我晋级为从四品的中散大夫。
杨汉平在开封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我们这些天也把南洋商行的实施方案仔细推敲了多遍,他便兴致勃勃地告辞回江南具体实行了。接下来两天后却是热闹非凡,因为我购买的欧阳修旧宅已经粉饰一新,开始搬家,我堂堂端木直阁也正式有了自己的府第。
我们这一伴包括薛莲、胭红、穆罕默德、江大伯、戚大娘、江越等,还有几个仆役使女以及几个铺子上的年轻伙计,一共不到二十人,住那么大一个宅子,还真是显得浪费。按照我最初的想法,大家都住在前院,后面的阁楼都封着,省得扫洗麻烦,不过没有人赞同我的意见。
“大家也是为你着想,你怎么说也是朝廷中人,开封城里有脸面的人物了,还能像从前那样不顾规矩体面吗?”叶筠妍如此说道:“你也别怕麻烦,凡事我来帮你处理就成了,也不求奢华,包管上下人见了都认为合适。”看着她自心底为我高兴的神情,我再多的理由也说不出来了,就任由她安排罢。
搬家那天清晨,云阳伯府的管家叶禄全就带着一列年轻丫鬟和一列年轻仆役来到了我们住的院子里,外面还停了一溜装运家什的太平车。叶禄全向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我问了安,就指挥一干人手脚麻利地忙开了。
我没什么事情可做,只是一边检视自己的文薄书籍,一边看着他们忙碌。看见江越他们跑来跑去的,显得兴奋异常,我忽然笑了。心里有些明白,他们这般不遗余力地精心准备,也就是因为在他们心里,我身份的提升也就代表了他们的提升。所以,江大伯他们现在都不再在人群面前称呼我做“公子”或“东家”,而是一本正经地称我为大人了,当然私下里我是坚决不准他们这么叫我的。
一荣俱荣,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就算他们不这么想,在其他人看来,江大伯他们已经是我端木府上的人了。在很多平民百姓眼中,或许都极羡慕他们呢,宰相家人四品官嘛,我现在虽然官职低微,但也说得上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就像当初见到那位看守欧阳旧宅的老人似的,举止言行中都透着一股气势,那很明显的就是告诉别人,他家的主人可不是一般人物哦。
这种状况我想改变都无能为力,能给他们带来多少自豪不清楚,但愿不要出现一损俱损的情形就好。我心头又有些不安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我牵涉到的人越来越多,而将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会怎么发展,真不知是祸是福。
我这院中物什实在不多,这么多人不到一个上午就搬得清清爽爽,连带新家也整理得干净利落,到底是筠妍派来的得力家人啊。这么一阵忙乎可就分出个高下来,我们这边一帮人平日里自由惯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手忙脚乱。而叶府来的人个个井井有条,效率奇高,看戚大娘那么认真专注地观察他们,估计是在为以后当家学管理经验了。
不等搬完家,我就被吕周、张琮、贺铸他们拉走了,做什么?自然是乔迁之喜,喝酒请客了。搬家这等杂事要我在边上看着干嘛?他们几个都是以歌馆酒店为家的潇洒人物,“客舍似家家似寄”,自然看不惯我这等作风。更何况他们还各自题诗写字赠送,张琮还特意送了一副名家李成的山水画给我挂书房里,当时我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这李成的画可是后世没有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