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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还不够狠!不够干脆!若是不想着让皇姐太恨我,干脆的杀了华庭,不给他这样的一个罪人申诉的机会,也许,此刻的皇姐不会这般的无助、和……绝望!
“嗯……”难以压抑的痛呼让我回了神,忙伸手抹下眼中的泪水,却瞧见一幕让我无法忘怀的永恒!
“皇姐!”我忙冲上去,此刻她的肚子在渐渐消减,一点一点的小下去,竟是渐渐的在流失,满地满地的血液,流成了河一般,浸湿了我靠近她身边的绢鞋!
孩子呢?羊水破了,可孩子呢?顾不得她的冷笑与谩骂,我掀开她的衣裙,却连一丝毛发也找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慌了、乱了,想要用衣服去遮住她的视线,却双手颤抖到抬不起来。
她冷冷的笑着,犹如愁恨加身而又无以发泄只待成魔的魂,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把,抓起空空却又沾满了血的手举放在我眼前:“瞧见了吗?这就是我的孩儿。不!这不是我的孩儿,是客家的孩儿,唯一的血脉!”
“啊!“凄厉的一声犹如惊吓、更是惊恐万状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内心的伤口,为她痛…………而失声!
072 沉痛
血水,全是血水!浓过所有的血,因为,里面,有一个成型的婴儿熔化的血肉……
仿佛被人重锤击中了我的心脏,林子里新鲜的空气夹杂着浓郁的血腥味可也无法让我的鼻子找到一丝的气息………属于生命的气息!
疯了!
“皇姐!……”我无法相信:“真的是……真的……“我说不出那三个字,因为我无法相信。
“月儿,区区一个引胎蛊你都不敢说了吗?“皇姐失去血色的唇与满地的血相映,出奇的诡异。
引胎蛊!重重的一锤再次擂在我的心上,闷声倒退,跌坐在地上,许久,才缓过一口气来,卡白的脸色望着她,心都是冰冷的:“皇姐,你就这么恨我吗?“
服下引胎蛊,半个时辰内,胎死化血而出,母体除了不能生育,无任何损伤。
也就是说,从我杀蓉妃之时起,她就一直在这儿。可该死的是,为什么一群高手,竟没有人听到她的呼吸?
“恨?“她摇摇头:”不,我不恨。我诅咒你们:用我儿之血,诅咒你们这样亵读亲情与爱情的可怜人!诅咒你们生生世世得不到亲人的关心、诅咒你们生生世世遭到遗弃!“
没有咬牙切齿,然而和着血泪的话每一个字像是一颗腐蚀过的钉子,一颗一颗,牢牢的钉在我的心中,本就千疮百孔的那颗心,此时,早已是破碎不堪!
“卟!“喉咙一阵甜腥,忍不住便吐出一大口血来。
伸手拭干净嘴角,默默的转过身去:“占亮!“
他立刻从远处奔了过来,见到满地狼藉,虽讶异却没有说话,只躬身听我吩咐。
“送长公主回府!“我一步一步的离开,听见占亮唤人来带走她的声音,也听见了树叶徐徐被风吹响的声音,走得越远,渐渐的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的清新。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走到了哪个方向,占亮追了上来,欲言又止。
“有事就说吧!“可能是我的脸色吓坏了他,所以,我转过头去,藏起那张漂亮却让我无端端万分讨厌的脸。
“夫人,林外发现青夫人的尸体,后心中一短刃,深没入骨,应该是那个秋实的兵器……”
“很好!很好!”我笑了,很开心。又来了一个,用死亡来解脱的人。金华用她孩儿的命来诅咒我,青姨用她的命来救了我又避开我。
“我想原谅你,也不行了是吗?”抬头看天,寻找一片云:“让你含憾而去,又是我的错,对吗?”
太阳亮得刺眼,也在嘲讽我的心:都破烂如此了,还有人惦记着在上面撒把盐!
晕旋感伴着无数的树,围绕着我的头一个劲的转,转啊转,仿佛静止了空间,静止了时间……
睁开眼睛,入我模糊的眼帘的是霁儿担忧的小脸。
略有些婴儿肥的孩子,今年该有六岁了吧!可怎么瞧着就像是个六十岁的老人般,皱起了眉头,明亮亮的眸子此时却暗沉沉的没有一丝童真。
抬起手来,纤细苍白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眉端,轻微的动作惊醒了他,眼中闪过喜悦:“母后!”
我笑着看着他,无言的看着他。
欢儿听到声响,走了进来,先行了礼,才缓缓开口,也不管躺在床上的我听不听得下去,
“接到占将军急报,皇上快马加鞭赶了过来,拗不过太子,奴婢便将他也带了来。”我温柔的看着霁儿,他的小脸略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自然了。
“皇上这连日来都在修整内政,封原金色云亲王为天母帝朝贺云王,暂监国政,金色保持先风帝当政时政策十年不变,后观其效,再全权并入天母帝朝。
叛王金雨囚于皇陵之东,永世不得出陵一步。两国交战战死者收英雄冢,骨归故里,抚恤白银千两,伤者入英雄策,抚恤白银千两,伤重者可归家,轻者可继续服役于军中。”
这样的政策可谓是用心良苦!兼顾了我夹在两国之间的艰难身份。玄宇,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也是最疼惜我的人。然而,我们已经回不了过去了。
“母后,太医交待,不可再流泪。”霁儿忧心的看着我,顺着两颊滑落的泪水,用小手替我擦拭着:“母后两眼因伤心过度,哭伤了神经,太医说,不可再流泪。”
哭伤了神经么?不对,好久,我都没有哭过了。眼泪,只是在谱写我的情绪罢了。没有人可以倾诉的我,内心是如此孤寂。以为封闭了心,就没有人知道我在想什么,可他什么都知道,还替我想得如此周到细致。
站在花园入口,看着里面抬头望星的男人,白衣胜雪,穿在他身上还是那样好看。只是,这么些日子不见,仿佛他脸上总若有若无的笑容没了,深沉了好多,不过,更有一代帝王的气势了。
感觉到我远远的目光,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双如星辰般闪耀在我心中眸子却还是随着他的视线在我心中点亮,突然,我就想起了那首歌……………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
前朝记忆渡红尘,伤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转世而来的魂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我策马出征,马蹄声如泪奔
青石板上的月光照进这山城
我一路的跟你轮回声
我对你用情极深
洛阳城旁的老树根像回忆般延伸
你问经过是谁的心跳声
我拿醇酒一坛饮恨你那千年眼神
……
远远的,看着他的身影,却不能走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停留在了遥望,永远的相望而不接近,因为任何一个人的主动靠近,都会完全的破坏对方苦苦挣扎为自己重新虚建的生存空间。
我的,是仇恨。
他的,是国家。
073 难归
玄宇身负家国重担,再加上天母三天两头有快马送来后妃们的爱心还有催还的消息,所以,在金色只呆了一个月,他便要回去了。
跟在我身边的霁儿也不得不回去,我留下了。
“太医说了,娘娘这身子恐怕经不起路上来回折腾了。”欢儿一旁劝着霁儿,想要带他走,可死活他都不肯上车,遥遥的看着城楼上迎风站着的我。
都走了,玄宇走了、霁儿也走了。媱儿自我出征以来,就再也没见过。心里不想么?不牵挂么?
呵,呵呵,多么讽刺!
太医说我郁结于心、加上多年疲劳、脏腑受损,药石无用。
呵呵,药石无用呵!他不该这样断言,因为他这样一说,便挨了玄宇一掌,送了性命。药石无用,我却长命过了他。
昨日史官来见,他是父皇在位时就侍奉在侧的公正不二的史官,由他来记载我的一生,已足矣。这是规距,凡将死的皇族,若大限将到,都会有史官来拜访。
“月华公主,生于金色风帝十年,帝二女,与三子双生,生母洛氏贵妃。十六岁笄之年受封月华贵亲王公主,定婚于天母天子,翌年三月大婚,两国同庆三月。
月华姣美,独宠于天母圣帝后宫三年余,圣帝三年秋,失踪于庙堂。
金色云帝二十年夏,生天母二皇子路遥(封天母安乐逍遥太子,早夭)、皇长公主媱(封永安圣亲公主,赐改皇姓金云,永世袭),母子皆贵。
金色雨帝贰年,月华亲率大军三十万,以诛逆谋为名,进军两国边境,杀秦晏、射云仲,在边境掀起血雨腥风,最终带兵入皇城,囚逆皇金雨、抚持先帝长子金云为王,献朝堂于天母。”
这是金色公主的传记,自然,天母的史官记录我不看也知道内容相差不远矣。
看见玄宇跨上了黑色的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