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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直指事实:“你不也是偷睡来逃避他?看着他失望与期望的眼睛,你竟然可以没有一点的犯罪感,实在是让我佩服不已。”
自三岁始,皇子要修习诗书地理、琴棋画,加修为臣之道、之义、之礼、之功,若为储君,还要学习为君之道。总归一句话:这个童年很难过!但这对于金阳的脑袋来说,实在是非常容易的事,可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总有办法掩藏他的光辉。父皇明的暗的提醒他、鞭策他,都不为所动。
金阳,怕被寄予重任,不惜触怒龙颜。长公主殿。轿子刚走到附近,就听见小宫女的哭叫声跟姆妈的叫骂声。
示意轿夫停下,快步走到门口,我的公主亲卫马上知趣地推开大门。
“月公主到!”
立在门口的小司监马上大声唱喏,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忙跪了下来。“月公主千岁!”
我不满地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千卫长,一个一个地教她们跪好了!”
公主亲卫也就是被称为千卫长的军官,将那或衣衫不整,或哭泣流涕,或面容不肃的奴仆一一提出,扔在我的座前。
“姆妈何在?”姆妈是公主殿或是王子殿的奶娘,也是一宫之中,除小主子外最为尊贵的女官。丰韵的少妇抬起头,故作镇静又略带嚣张的脸上还带着点恭敬:“奴婢在!”
“小丫,掌嘴!”轻轻地吐出这几个字,她的脸上马上浮现出害怕:宫中的小主子,除了本分的皇长子、温柔和善的长公主外,个顶个的不好惹。
“貌似后宫规定,你们跟本公主说话要先说‘回公主殿下’!”天使般纯真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恶劣的语气仿佛她真的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扮猪吃老虎对于我来说比较有趣味。
“啪!”小丫抬手到落下,少妇的脸上浮现五个手指印。一边跪着的几个小宫女的肩膀吓得直抖。“唉哟!”一声哀号,故意将身子偏向一边,表示受了很重的一击,其实,我不着痕迹地撇撇嘴,何偿看不出她心底的不屑:只当是我又在摆公主架子罢了,至少在她眼里,她的主子面前我还不至于有那么嚣张。冷笑一声,牵动嘴角,心里默默念了句阿弥托佛:今天,倒要让你这老刁仆受受本公主的手段!
“阿梨,你家公主不在?起来回话!”只见一脸上红肿的小宫女,与小丫一般的身高,站了起来,垂手立在一边:“回公主话:长公主殿下去了应主子那里,尚未回来。”
“嗯。”抬眼望向姆妈:“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吧!”
“是。”一抬眼,向小丫眨巴眨巴眼:“小丫,她又没说‘回公主殿下’!”委曲的样子害得小丫心又一软:这丫头明知道我精明得不似一个常人,可一见着我受气或委曲,马上就冒出一堆正义感,替主子我报不平。
“啪!”这次果断了很多,一巴掌打得又响又脆!“唉哟!”再趔了趔身子,趴在地上:“月公主饶命!”
“奴婢知罪了。”忙磕了个头。哼!大不敬是可大可小的罪,严重点,砍掉她的头都不为过。
“知罪?姆妈犯了什么罪呀!”大眼睛滴溜溜转,顺便瞟下跪着的其它人:好家伙,又有几个挨了她打的。
“请公主殿下示下。”颤抖的身子泄露了她的恐惧。但这会才知道怕,太晚了!长公主的宫中一天到晚有小宫女挨打受罪,多是她在捣鬼,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杀杀她的锐气,就算换不掉她也要让她知道后怕。
“小丫?”意思是你打的人,得给人家安个罪吧!
接到我的暗示,小丫这会儿不再糊涂:“回公主殿下:陶姑姑在宫中大声喧哗,此罪一;滥用私刑,此罪二;管教不当,至长公主殿奴仆未能各司其职,此罪三;未能跟随侍奉长公主殿下身边,此罪四。”清脆点数她的行为,好似在为她判刑一般,身子如筛糠似的抖动不已。
“哦?如此,当如何计刑?”眯起眼睛,明知故问。
“回公主殿下:罪一,宫杖三十;罪二,宫杖三十;罪三,撤职,宫杖三十;罪四,宫仗三十。四罪并罚,宫仗一百二十,撤职,交内侍府发落。”像背书一样流利,却更让人心里发悚:乖乖!宫仗是啥概念!所谓宫仗,主要是针对宫里人,犯了错给予的惩罚,一般只针对宫女或太监,主子们除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否则是不会轻易动刑的。受刑的人除去外衣,像晾衣服一样趴在板凳上,前后都没有着力点,如船浆形状但结实更胜一筹的包了铜皮的刑具,窄端施刑,如此,受力面小,结结实实一棍下来,可以打死一条壮年的狗。
“那就打吧!打完我还去找皇姐玩呢!”
千卫长一使眼色,马上就有侍卫拿来了刑具摆在院中。
“公主殿下!”看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恐慌,但转瞬即逝。
“哦?你何话要说?”
“回公主殿下:宫中奴婢犯了错,当罚。却不可私下用刑,需请示刑印。”低下的头,内心有着不屑:我可是皇后派来服侍长公主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对哦!为了防止宫中滥用私刑,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眨眨明亮的大眼睛:“可是。”收起笑容,恶劣地发话:“我就是打了,你能怎么办呢?来人,给我关起门来,打!”
“谨遵公主殿下令!”千卫长大声应着,示意手下侍卫强行将姆妈横着放在板凳上,举起刑具,就要落下!
“公主殿下!这不合规距。”眼中终于有了恐慌,声音也开始发抖:“奴婢要见皇后娘娘!”
“小丫,她对皇后娘娘不敬。”邪恶地一笑:“她说要见王后娘娘呢!”重重地在‘要’字上咬了两下:“而不应该是求见吗?夫子说这也算是大不敬呢!”对上她瞪大不甘心的眼睛:“刚刚定下的刑不算,现在从新来打,对皇后大不敬,打二十杖。”左右交待一番:“可不要对这对母后娘娘不敬的东西手下留情哦!”总算有了正当的理由,还不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啪!啪!……”板子狠狠地砸在她的屁股上,才几下就见血迹自薄纱上沁了出来。“哎哟!哎哟……啊!”疼得不停地唉号:“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饶命!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看着也打了十多板了,再打下去,就要伤筋动骨了:“停!”这慢悠悠地一个字,在姆妈的耳中简直就是温柔的恩赐,唉号声不断,却不敢大声,只能小小地哭给自己听。跪爬着到我的坐前,头不离地:“谢公主殿下,谢公主殿下!”
“我说,这位姆妈,你还是先别谢了,这长公主回来,你该怎么做,我想应该是清楚了吧!”小丫处于变音期,已有了少女的音色,吐字清澈,字字如珠玉,好听而轻柔。
“是,奴婢知道了。谢公主殿下教训。奴婢入宫十载,未尽好奴婢的本份,蒙公主殿下教诲,自此之后,定会尽守本份,全力照顾长公主殿下。”点头如捣蒜,声间低沉,看她的样子暂时怎么也不敢在小公主面前嚣张。
“那你换身漂亮衣服,跟我们一起去接皇姐回来,好吗?”挥挥小手,皇家的风范尽张显。
04 华庭
“月儿,你还小,千万别卷入了这深宫的是非之中,凡事当避则避。”拉着我的手,温柔似水的良妃慈爱的看着我。
“母妃,逃避如果真的可以,那您还会生病吗?”晶亮的眼中有着不舍:这位母妃太傻,连别人对她下毒,都只是受着。
眼中闪过疑惑:“月儿?你……怎么会?”
知道一句话也可能引人疑惑,我只能对她示意:“深宫之中,您还期待我们是善良之辈吗?”
“月儿……有些话只能说不能做,那就永远不要做;有些话只能做不能说,那就永远不要说。你们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洛妃姐姐在天上也该安慰了。”
上书房“孰知夫出死要节之所以养生也!孰知夫出费用之所以养财也!孰知夫恭敬辞让之所以养安也!孰知夫礼义文理
之所以养情也!”先生声情并茂地念完这句,停下脚步,却发现除了各位殿下的侍读在认真做笔记外,三位正主儿却各做各的事,一点也没听进去。“请问二殿下:刚刚这句,所为何意?”等了会儿,没反应,又提高声音:“二殿下?”
“啊!嗯……哦,先生是在叫本王?”二皇子金雨终于从沉睡中惊醒,还来不及揉揉朦胧的眼睛,忙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先生。
“是,殿下。”
“先生是问?”刚刚人家在睡觉,什么都没听见,只要悄声问着侍读。二殿下的侍读是其舅父客侍中的儿子,今年十八岁的客华庭。移过手中的笔记,金雨将先生刚刚念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