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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听了,浑身一颤!没错儿!荣华说的全都是事实!她能将自己掳来,就能将自己的女儿也一并掳来!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这荣华在灵堂上哭晕了以后,她就觉得这个荣华跟以前是大不一样了。或许她真的会说到做到!那锦儿这一生岂不是就毁了?
荣华端坐在椅子上,表情看似淡然,可是她的一双眸子却是紧紧地盯着跌坐在地上的刘氏!将刘氏眼中的恐惧、畏缩,还有心疼之色,全都看在了眼里!
荣华心中长叹一声,荣锦妹妹,想必现在,你已经是走到了奈何桥上了吧?原谅我这个堂姐,在你死后,还利用了你一把!要怪,你就怪那杀你全家之人吧!
刘氏似是思虑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看向了荣华,见她一脸的气定神闲,心里头更是没底了!
“荣华,小姐,我说,我说。我只知道,在二弟和二弟妹出事之前的一个月,京城中曾有人来找过老爷。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人是做什么的。只是一次偶然中听到了他们的商谈,似乎就是要想着侵吞你们伊府的财产。”
“那人长什么样子?”
“那人头戴帷帽,即便是和老爷商议时,也是不肯摘下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过,我记得他的右手上似乎是有条疤。”
“哦?”
“手心还是手背?”
“是手心!我也是一次无意中打翻了茶杯时,替他擦拭时,才看到的。那疤大约有寸许来长,看当时的样子,应该也是一道旧疤了。”
“那你从声音上可能判断出他的年纪?”
“这个,听不太出来,不过肯定是在三十岁以上的,其它的,我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荣华眯着眸子,将刘氏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片刻,她的唇角竟是微微弯起,扬起了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像极了外面盛开的白梅,淡然宁静,高洁清华!
“刘氏,看样子,你是不想将实话都说与我听呢!”荣华状似无意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比如说,那个男子的身分、来历等等。”
刘氏看到荣华在那里欣赏着自己的一双玉手,哪里还看不出这分明就是威胁之意?竟是趴在了地上,磕了个头道:“荣华!我说,我说,我求你千万别伤害我的孩子们!”
荣华这次轻笑道:“那就说吧。”
刘氏做了几个深呼吸,才道:“我只是偷听到,那个人,似乎是出自京城的什么国公府!具体的,就真的不知道了。而且听那人的口气,似乎是受了哪位夫人的差遣来的。那夫人地位尊贵,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刘氏说完,抬了头道:“荣华,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也饶过我的孩子们吧!”
荣华冲着如意使了个眼色,如意上前一点,那刘氏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将这药给她服下一粒,然后将她送出城去吧。”荣华递给了如意一个小瓶子。
“是。”
荣华想着刘氏刚才提到的那几个十分重要的信息!国公府?夫人?尊贵?是什么人竟然对我伊府如此上心?不过刘氏提供的信息却是使一切都合理了!荣华想到自己刚才的猜测,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之色!上一世,自己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现在知道了,她就绝不能让自己的父母枉死!不管那背后之人是谁,她定然是要将其揪出,取其项上人头,来祭奠父母的在天之灵!
“小姐,您快歇一歇吧,已经是寅时了,您快小憩一会儿吧。这明日且有的忙呢。”宋嬷嬷劝道。
荣华点了头,的确是得好好休息一下,否则,明天哪里来的精神打理大伯一家的丧事?
早上天还没亮,荣华便被宋嬷嬷给叫了起来,梳洗一番后,到了花厅与哥哥荣升一起用着早膳。
“多吃一些吧,接下来的几天,怕是会不得安生。”荣升说着,便转头对宋嬷嬷等人道:“你们将小姐照顾仔细了。且莫因此而让小姐生了病。”
“是,少爷。”
荣华摒退了左右,轻声道:“哥哥,孙知府如何说?”
“孙知府派人查验了尸体,以及被烧成了废墟的祖宅,说是夜里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才会引起如此大难!”
“打翻了油灯?这个孙知府,还真是会找借口。”荣华有些不屑道:“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哪家的油灯打翻了,能引起这么大的火?三进三出的院子,竟然能被烧的精光?而且府里竟是无一人生还?”
荣升的眸子一闪,“妹妹,你可是觉出有什么不妥了?”
“这是自然!是大大的不妥!即便是走水了,又如何?哪家走水了,会把整个府邸烧光了,而且连一个活口也不留?”荣华有些痛心道:“最让人生疑的是,大火已至,为何却是听不到里面人的哀号声?是人们都睡的太死了,还是他们根本就已经成了冷冰冰的尸体,开不了口了?”
荣升点点头,对于这个妹妹的心思如此细腻,还是十分赞许的,“妹妹说的没错!今早上火熄了之后,我暗中派了人去仔细地看过,每具尸体的身上,都有不同的刀伤、剑伤!有的在颈部,有的在腹部,有的在头部。”
荣华一听便闭了眼睛,好半天才道:“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将大伯逼的那样紧!若是我没有将他逼的那样紧,也许他就不会去找那幕后之人,而那人也不会觉得他太过麻烦,而将他除了去!”
“妹妹,此事与你无关。你别多想了。”荣升犹豫了一下,在想着要不要将追踪的事情告诉她。
“哥哥,王氏之死,虽不是我下的毒,却是死在了我的算计之中。我明知道刘氏在那饭菜里都下了微量的断肠草,却不提醒她。哥哥,我是不是太狠毒了些?”
“你快别这么说!王氏本就与咱们父母之死有关,别说不是你下的毒,就是你亲自下了毒来杀她,也说不上你有什么不对的!再说了,那毒是刘氏下的,要说狠毒也该是刘氏!怎么会轮到你?”
荣华的眼眶一红,“哥哥,刘氏没死。她虽然不再是咱们的大伯母了,可是到底也是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哪能一丝感情也没有?我让如意喂她服下了一粒忘尘,再醒来,他便不会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了。”说着,便将从刘氏那里得来的消息都告诉了荣升。
荣升一听,眸子便是一沉,那幽深的眸子里,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惊涛骇浪一般!让人看了,忍不住有些胆战心惊!
“原来如此!难怪孙知府会如此大胆,原来是因为上面有人罩着!我倒是要好好查查,咱们父母以前跟他们有什么过节?这西凤国里被封为国公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要想查出是哪一个来,倒也不难!”
“哥哥,不急!国公可是咱们西凤国最高一级的爵位。此事来日方长,咱们还是先把大伯府上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再好好商议吧。”
“妹妹说的不错!此事容后再议!孙知府明知道我们与文安候世子的关系,再加上四皇子临走前有过叮嘱,可是他仍然要冒着风险还替那人压下此事,说明那人的身分地位,定然是在文安候之上!却不想竟是位国公府的人!”
荣华想了想,又道:“不止如此,怕是那人也是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孙知府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毕竟,若真是闹大了,光从那些尸体上就可以判断的出来,并非是死于火灾。”
“快吃吧。吃完了,咱们就一起去料理大伯一家人的后事。总不能任其弃尸荒野,到底也是父亲的同父异母的大哥。”
荣升说完,又给荣华加了些菜,二人不再说话,快速地用了饭,便一起去衙门那里领尸体了。
经过几日的一番折腾,总算是将伊建风一家人的后事料理完了。而孙知府最后给出的结论就是膳房那里不小心打翻了油灯,而膳房内又是干柴、油等物聚集的比较多,所以才会引起了大火。又因为是深夜,而打更的人和护院等又在前一天晚上喝多了,最后才会酿成大祸!对于这一结论,荣升和荣华二人都没有说什么,对于这一结论中含了多少谎言,兄妹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碍于对方的身分与自己实在是有天地之差,也只能是忍了!
将伊建风一家葬入了祖坟,下人们的那些个家人也都安置妥当了,这才算是事了。
宋嬷嬷端了一盅鸡汤进来,“小姐,您快歇歇,用些鸡汤吧。这些日子可把您给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