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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按照您说的办了,您还是写传位诏书吧!”
皇上面色阴沉,眸底却是一片清明,细看,还有一抹悲痛之色,“越儿,你就这么想坐这个位子?”
辽王微微愣了一下,仔细一想,记忆中,父皇似乎是从未如此叫过自己,脸上不免有些难看,这是想着来跟自己讲亲情了吗?嘲讽地一笑,“父皇,儿臣记得,你向来都是唤儿臣皇儿的。以前肖冬阳没有回来时,您一直是这样唤儿臣的,后来他回来了,儿臣被封了王,您唤儿臣,便成了辽王。今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儿臣的名讳了?”
皇上的面容微僵,许久,才轻吐出一口气来,“越儿,父皇知道你是在怪这些年来对你的疏忽,可是,你是长子,朕对你的要求自然是要比其它人的高一些。只是,太子这个位置,的确不是你适合做的。”
“呵呵!父皇,长子?要求高?不适合我坐?您不觉得你说的话,太好笑了吗?”辽王的眼底似乎是都笑出了眼泪,“父皇,你大概是忘了,你是如何细心栽培肖冬阳的吧?这些年来,什么他无意中走失了?分明就是你派人将他给藏了起来。为什么?一来是为了躲避这宫里头的一些纷争,这另一个原因,不就是为了培养他成为您的皇位继承人吗?”
皇上的面色微冷,“越儿,有些事,你不懂。这皇位,只能是冬阳的。你,也只能是辽王。”
“为什么?儿臣到底哪里不如他了?您说呀!儿臣的心计不如他?还是才智不如他?分明就是您偏心于他罢了!如果不是您这些年来的苦心栽培,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得力手下?”辽王步步紧逼道。
皇上轻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有些事,你不懂!朕说过,这北梁的江山,只能是由他来继承,这是朕,还有咱们肖家,欠了他的。只有是冬阳继位,我北梁,才有可能会稳固繁盛。而且,冬阳的本事如何,你也是亲眼所见。越儿,刚才冬阳让你将这些大臣们尽数遣退,你以为,就只是为了保住他们一命?更要紧的是,他在为你着想。不想让你太过难堪呀!”
辽王听了,眸子微眯,怎么可能?自己现在明明就是掌控了全局,御林军的几名统领现在都是自己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什么不测?想想刚才出去的那几名大臣,辽王的眸光微闪,难道,他们是去搬救兵了?可是这皇宫里头一草一木,皆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哪里还有什么救兵可搬?
“父皇,您不要在此虚张声势了。还是尽快下诏传位吧。别逼着儿臣做出一些伤害您的事情来。”
“越儿,你竟是执意如此么?朕和太子都给了你机会,你不要怪父皇的心,太狠了!”话落,皇上眼睛微眯了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道,“朕老了,有些事,也做不了主了。冬阳,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转过了身。
荣华看了一眼皇上的背影,有些孤寂,还有些微微的前顷,似乎是真的老了,有些,直不起来了。
“大皇兄,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吗?当真就要为了这把椅子,与我手足相残?”
“哼!不必再想了,我意已决。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话落,便抽出了自己身侧的长剑,眸光微冷,面色暗沉中还透着些许的白色和青色。
“大皇兄,你为何如此执着呢?并非是我不肯让出这个位置,而是你可想过,现如今的天下大势如何?还有,你今日能有这胆子和实力逼宫,真的靠的就是你自己的力量吗?大皇兄,通敌叛国,任是谁也救不了你的!你以为我和父皇真的就什么也不知道吗?”
辽王听了,脸色煞变!身子也是微抖,跟在他身边儿的这几名御林军,也是面面相觑,眸底,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快速地闪过。
“怎么会?怎么可能?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辽王似乎是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通敌叛国四个字,将他压的是彻底地透不过气来了!
正在此时,门外再次传来了脚步声,竟然是皇后带着清雅郡主过来了。
“越儿,你怎生如此糊涂?还不快快将兵器放下!”皇后一进门,便轻喝道。
看着被清雅郡主扶着的皇后一袭明黄色的凤袍,站在自己的面前,辽王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身子晃了晃,顺手以长剑支撑,这才站稳了。
此时,荣华已经是确定,这辽王的身上,的确是大有不妥了。只是现在他手中还有利器,而且这殿中还有这众多的御林军在,所以,她也只能是先在心底暗自猜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越儿,听话,快快将兵器放下,命他们尽数退下就是。这太子之位,冬阳坐,与你坐,不都是一样吗?你们都是母后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兄弟相残呢?”皇后这会儿,也是失了冷静,流着泪苦声劝道。
肖冬阳听了,眉毛微挑,看向了一旁的皇上。
皇上这才缓缓转过了身来,双眸并未看向辽王,而是看向了皇后。
肖冬阳明白,这里将会发生什么事了,沉声道,“动手!”
辽王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被这殿内突然出现的一批黑衣人给杀了个措手不及。不过是片刻之间,这大殿内便再次恢复了平静!辽王看着地上的尸体,听着外面的打杀声,心里,早已是没了主意。
“王爷,您还是先放下手中的兵器吧。娘娘还在这儿,万一再不小心伤了娘娘,您岂不是悔恨终生?”清雅郡主劝道。
辽王似乎是这才回过神来,手一松,长剑便已是掉落在了地上。
不待肖冬阳吩咐,便有人迅速出手,制住了辽王。而荣华这才上前,细细地为他诊了脉。
“他被人服食了一种名为蚀心的毒。此毒,虽不致命,却是可以使人发狂,而且,还会让人暴燥狂乱,做事冲动。从脉相上看,服食的时间,应该是不超十个时辰。”
皇后听了,倒退一步,被清雅扶住,才勉强站稳了,然后再一看上的辽王,又快速地蹲下了身子,哭诉道,“你这个傻孩子,你被人家利用了,竟然是还不知道么?”
辽王此时的表情也是有些呆呆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这几日,一直都是和司空兰在一起的。难道是她?”话落,脸上还有些难以置信。
肖冬阳听了,往那暗处看一眼,便有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了大殿,飞向宫外了。
皇上看向了皇后,沉声道,“皇后,你倒是说说,怎么就成了一母同胞了?莫非,你是说冬阳是你的孩子不成?”
皇后的脸一白,身子一软,有些惊恐地看向了皇上,过了一会儿,便又恢复了镇定,在清雅郡主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后背挺的笔直,下巴微扬,皇后的高傲和清贵,再次在她的身上展现了出来。
“没错儿!冬阳的确就是臣妾的儿子,那又如何?当年臣妾同姜氏一同有孕,可是在您的眼里,就只有姜氏,从来就没有过臣妾。姜氏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您都是记得一清二楚的,可是臣妾呢?您几时看过臣妾一眼?臣妾当年生下越儿时,您又何曾多瞧过他一眼?”
皇上的嘴唇紧抿,面色微凛,并不言语。
皇后自嘲地一笑,“您与姜氏的恩爱,在这深宫之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可是臣妾呢?臣妾表面上风光,是人人畏惧的皇后,可是实际上呢?人前风光,人后凄苦,臣妾夜夜孤枕难眠,又有何人知晓?若非是当年有太后相逼,怕是您根本就不屑进臣妾的坤宁宫一步吧?”
说到这儿,皇后再次有些凄凉地笑了一笑,“臣妾原以为只要是为您诞下了长子,您便会对臣妾改观。可是实际上呢?您却是在臣妾有孕之后,便一直是再未露面。自那以后,除了姜氏,您的眼中,便再无一人!您知道吗?姜氏的死,就是你一手促成的!如果不是你太宠姜氏,她怎么可能会那么早就香消玉殒?呵呵!您没有想到吧?臣妾不过就是稍稍点拨了几句,连点火都不算,可是没想到,她们竟然是成功了?原以为,她们定然是会失败,到时候,只要是她们失手了,那么,臣妾也少了两个在暗地里嘲笑臣妾的贱人!若是她们侥幸得手了,那便是最好不过了!只要是姜氏一死,这宫里宫外,还有谁敢再嘲笑臣妾?”
肖冬阳听了,眸子一暗,声音微哑道,“你说,你是我的生母?”
“不错!冬阳,我才是你的生身之母,那个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