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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属下已经查明了,今日负责宫宴的,正是皇后手下六局之人,内侍省虽然也有参与,不过,也都只是负责传膳之类的。属下刚刚得到消息,这宫里头,已经死了两个小太监,一个小宫女了。尸体都已经让人给拖出宫去了。属下命人在暗中将尸体带走了。而且,身分也都已查明,一个是在坤宁宫伺候的,另外的一名宫女和一名太监,都是负责御膳房的。”
“传膳?那杯子,就极有可能是在中间出了什么差错。”荣华拧眉道:“冬阳,你让阿左进宫,可是太不明智了。若是被父皇知道了,怕是于你不利!”
“放心吧。这是父皇授意的。他早料到那些人定然是会不安分了,所以一直在防备着,今日也是他派了人,再三叮嘱,让我一定要带了暗卫进宫,以防突变。”
荣华的心里咯噔一下子,“冬阳,你不会是说,辽王他?”
肖冬阳摇了摇头,“那倒是还不至于。不过,陷害我的事,他们不是已经做出来了?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还有后招。刚才不是说那两人是在御膳房伺候的吗?我担心,今晚上,真正的好戏,还没上场呢。”
“殿下,您没事吧?要不要先找个托辞回宫?”阿左也是注意到了肖冬阳的不适。
“不必了。这个时候离开,太不明智了。而且,也未必是我想走,便能走得了的!”
阿左点头,正欲退下,被荣华叫住了,“阿左!你让人尽快地想法子将清雅郡主的事情查的详细清楚一些!特别是这次回京以后,跟什么人接触过,还有,今日的除夕宴,她都去过什么地方?她身边儿的人都去过什么地方。一丝一毫的细节也不可放过!”
阿左撇撇嘴,原本是想着说太子妃的醋意也太大了,可是没想到荣华竟然是接着说道:“事情断然是不会这么巧的。司空侧妃劝我饮酒之时,便有些不对劲,我倒是轻轻松松地避过去了。现在想来,那个司空兰分明就是被点出来投石问路的。真正厉害的,就是这个清雅郡主!”
阿左的脸色迅速地冷凝了下来,是呀,太子妃说的没错。如此看来,那酒杯有媚毒,司空兰应该是也知道的。而清雅郡主,即便是那毒不是她下的,可她定然也是知情的。
肖冬阳的脸色一暗,眸底一沉,“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去做。还有,即便是没有发现什么,也要派人在暗中盯着她。”
“是,殿下。”
“冬阳,咱们赶快过去吧。再稍坐一会儿,我就推说自己的身体不适,然后咱们就离席。也快到亥时了,这会子离开,应该也是无碍了。”
肖冬阳点点头,二人手牵着手,再次往大殿的方向去了。
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淡淡的温热,荣华知道,这媚毒在体内的时间越长,对于中毒者是越为不利的。还有,现在肖冬阳能撑着,也是凭着那颗药力。怕是不能撑的时间太长,最起码,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异样,否则,怕是那些人,就不会轻易地让他离开了。
回到大殿内,感觉到第一道投过来的视线,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竟然是清雅郡主!荣华的眉心微紧了紧,看来,此事,绝对是与清雅郡主脱不了干系了。只是不知道,她在这一次的阴谋中,到底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
肖冬阳也是明显地感觉到了清雅郡主眼中的惊诧,显然是没有料到他们这么快就会回来。与其它人正常的神色不同,清雅郡主的眼神里,明显就是含了几分的探究之意。
肖冬阳落座后,双眼就直接看向了清雅郡主,与她正在打量他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凌厉非常的视线,将清雅郡主给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低了头,握着酒杯的手,轻晃了晃。
荣华又坐了一会儿向皇上和皇后敬了酒以后,起身道:“回父皇,儿臣觉得身体有些不适。您也知道,前阵子,儿臣病了一场。所以,儿臣想请父皇恩准儿臣先行离席,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哦?太子妃前阵子生病了么?本宫怎么没听说呢?也是,前阵子,的确是很少见你出宫。原来是病了。如今可是大好了?你这孩子,有什么不适为何没派人来告诉母后呢?”
“回母后,儿臣也是觉得不过是一些小事,不敢惊动母后。父皇也是正巧到东宫去和太子说话,才得知了儿臣有恙之事。不过,如今已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皇后笑了笑,“那就好!今儿是除夕,可是忌讳用药的!这宫里头的规矩,年三十儿,和大年初一,都是不能用药的,否则,便是预示着这一年内身体不得康健,不是什么好兆头!”
荣华连忙欠了欠身,“是,母后。儿臣记下了。儿臣已是有两日不再用药了。”
“那就好。皇上,臣妾看这太子妃的身体也的确是有些柔弱。这大过年的,何不再添些喜气?”
荣华和肖冬阳二人心底皆是一沉,这皇后的意思,已是再明白不过,这是想着要给太子东宫里头添人了?
“启禀父皇,儿臣想着先送荣华回去,还请父皇恩准。”肖冬阳也起了身。
皇后淡淡看了一眼肖冬阳,并未说什么,倒是清雅郡主笑道:“刚才皇后娘娘说的再添喜气,不知是指何事?臣女抵京的时日不长,对于这宫里头的事,还真是知道的不多呢。”
荣华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清雅郡主这样一插话,她和肖冬阳暂时就别想离开这里了。扭头看了一眼肖冬阳的脸色,还好,至少现在外人还是看不出来,他的身体有些不妥的。
皇上的眼神暗了暗,似乎是看出了肖冬阳和荣华急于离开的心思,手指在龙椅上轻弹了弹,“这该上的菜也都上了,年夜饭吃的也差不多了!冬阳,朕瞧着儿媳妇今日的气色不错,虽然不及刚刚成婚那会儿,可是比起前几日朕瞧见她时,可是好了许多了。既然是儿媳妇身体不适,你就先陪她回去吧。待她养好了,朕还想着吃她亲手做的药膳呢。”
“是,父皇。”
清雅郡主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皇上对于太子妃竟然是如此地偏袒!而高座上的皇后,则是微微一笑,似乎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般,“皇上说的对。你们先回吧,到底还是身体更要紧一些。不过,冬阳,回到东宫后,再让人给太子妃做些吃的。今日可是除夕,你们可是要守岁的。本宫担心太子妃的身子太娇弱,熬不下来。”
“是,母后放心吧。儿臣与荣华,定然是会为父皇和母后祈福的。”
“那就好。快去吧。”皇后冲他二人摆了摆手,一脸的慈爱,俨然就像是一个真正心疼孩子的母亲一样。
守岁,就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的习俗,也叫除夕守岁,俗名熬年。荣华想着皇后怎么会突然就提起了这个?肖冬阳的生母已逝,即便是守岁,怕也只是为他的父亲祈福罢了,怎么可能会真的为她祈福?而且,肖冬阳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这除夕之夜要守岁?
守岁无非就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这个皇后,到底是在暗示着些什么呢?
荣华微微低了头,总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什么地方呢?荣华轻摇了摇头,算了,想不出来就不想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肖冬阳体内的媚毒。
回到了东宫之后,荣华遣退了所有人,又吩咐如意她们将宫里头所有的下人都给清出了寝殿,只余了苏嬷嬷一人在东厢房里头,备些小食,一会儿给肖冬阳用。他一晚上可是没怎么吃东西。
“荣华!”感觉到了他手上的滚烫,荣华也知道,那药性渐渐褪去,可是他体内的媚毒,越来越厉害了。
“冬阳,你先别急。现在还早,万一待会儿他们?”
“不会的!我吩咐过了,外面全是我们的人,没有人敢进来打扰我们的。即便是父皇来了,他们也一样是会将他拦在宫外。”
荣华的脸色微红,“冬阳,你,这样不行。你。”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片滚烫给堵住了嘴。唇齿相依,肖冬阳吻的很急切,很霸道,也许是因为中了媚毒的关系,荣华感觉到了肖冬阳有些急不可待。
没有那个耐心去解什么衣带了,大掌一挥,身上的衣服便都是散落成片,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荣华便已是赤身裸体了。
虽然是已经不是第一次与他坦承相见,可是这骨子里仍然是觉得有些羞怯,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