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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他是认错了人,毕竟当年你娶的静王妃,朕也是见过的,的确是与蓉儿有几分的相似!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在中间,将真的蓉儿给换了过来!哈哈!静王,你能不能告诉朕,真的静王妃,又去哪儿了?”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是看向周海涛的,那眼底里的可怜之意甚浓,似乎是十分地同情周海涛这个没娘的孩子!
而周海涛也没让他失望,他的脸色果然是暗沉了下来,特别是那一双眸子,皇上几乎就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怒火!熊熊的怒火!
“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当年对小海痛下杀手!他生母又怎么可能会疯了?更不可能会在半夜里起来四处寻找她的儿子,以致失足落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为了保全自己唯一的儿子,不得已,将其送入了文安候府。一来是因为他的儿子与我的儿子年岁相仿,而且出生的时间都不是很长。二来,则是因为文安候是周贵妃的娘家,你宠爱周贵妃,自然也是不会薄待了文安候府!果然,你对文安候府的世子极为宠爱,这一点,还真是有些超乎我的想像!如果不是你在后天的培养,只怕本王的儿子也不会这么优秀!你说,我是该谢谢你呢?还是该恨你呢?”
皇上的脸此刻已是白的不能再白了!他原以为周海涛的生母是被静王给杀了,然后再将蓉儿弄进府,李代桃僵,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皇上,竟是躺在了地上,不动了!
周海涛眼底的风云际会,似是闪过了无数道雷电!走近至六皇子,长剑一挑,直接就将他身的绳索解了。声音低沉,且略带暗哑道:“给你最后一次生的机会!”说着,将手中的一把短刀塞到了他的手里,“杀了他,你活!不杀他,你死!”
六皇子战战兢兢地接过了那把短刀,像是傻了一样,看了看地上的皇上,再看了看手中的刀!他的浑身都是在颤抖着的!没想到,自己前一刻,还是即将被册封的太子,现在,却是成为了一个要亲手弑父的不孝子?前一刻,他还漂浮在了云端,享受着底下众人的膜拜,现在,却是即将成为一个被人唾弃的混蛋?
“不!不!他是我父皇!不!你,你不能这样做!”六皇子摇头拒绝道。
地上的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他还是有人在乎的,不是一个被所有人都舍弃的皇上!
而周海涛则是轻挑了挑唇,“你确定?那么好,这唯一的一次机会,我就给了四皇子了!毕竟,他也曾是我的表哥,对我一直颇为照顾,这个机会给了他,至少可以换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说着,周海涛就要去夺六皇子手中的刀!六皇子下意识的,竟然就躲了躲,“不!不!”他两只手握着那刀柄,脸色已是白得像是一张纸一样了!额上的冷汗,像是下雨一般,不停地往下滚落着,看起来,不像是皇子,倒更像是一名落魄的秀才!
周海涛不语,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那眸底的笑意,像是寒冰一样,让六皇子觉得自己的浑身冷的发抖,冷的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没有了一丝的暖意!
而静王则是不知何时,再次坐到了那张龙椅上,唇解勾起,很期待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皇上看到六皇子向他走了过来,摇着头,用尽全力地想要站起来,挪动着身子!因为刚才静王对他的一番踢打,他头上的玉冠早已是滚落到了一边,头发,也是略显凌乱!身上的龙袍也已是脏污了许多,腰间的玉带,竟是不知何时也松了开来!
“皇儿,你是朕的儿子!不,你不能!”
在死亡面前,谁都是不能淡定的了的!即便是一个曾经是数次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
终于,随着一道声响,应该是利器没入了肉体中的声音,隐隐还有着与那坚硬的骨头相摩擦碰撞而发生的声音!
皇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六皇子,张了张嘴,却是再也发不出一丝地声响,低头看着胸前溢出的大量的红色,这是自己的血吧?竟然是这么红,这么艳?
六皇子的双手上,袖上,已是沾满了血迹,他吓得跌坐在了一旁,哽咽道:“我不是有意的!父皇,你不要怪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而接下来的一道声音,则是直接就将六皇子吓得晕死了过去。
“来人哪!六皇子意欲夺位,刺杀皇上,当场被伏!皇上临死留下口谕,传位于静王!”
一干大臣们再度被从偏殿请到了正殿中,入目的,果然就是六皇子满手是血地,昏倒在一旁。
不管真相如何,事实就是如此!言官和史官将此都一一做了记录。当即便出宫贴了布告。而布告的内容,自然就是刚才周海涛所说,一字不差!
众人退去,只余父子二人。
“给我派兵!”周海涛面无表情道。
“你确定要与肖太子为敌?天下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你又何苦?”
“你不也是一样?于你而言,这天下只有一个温蓉,而于我而言,这天下只有一个荣华!”抬脸,满眼的血丝里,似乎是还有着难以抑制的渴望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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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明修栈道!
庞大的送亲队伍正在雪花中马不停蹄地行进着。
“小姐,您没事吧?奴婢看您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要不要通知外面的雷天一声,停下来歇息片刻?”灵芝有些焦急道。
荣华摇摇头,想起父皇临走前有交待,京城有变,可能于她的婚事不利!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地赶路。她不想再出什么意外了!不管是自己,还是肖冬阳,她们都是好不容易才有了这样一个机会,绝对不能轻易地放弃。
“小姐,那奴婢再让人送个炭炉过来?”
“不必了!灵芝,你也休息一会儿吧。这几日,咱们都是天不亮就开始赶路,直到入夜才有机会休息。你们还要照顾我,也是累极了。就在这里小睡一会儿吧。”
“可是小姐,奴婢担心您的身体会吃不消。”
“没事!你忘了,你家小姐我本身就是大夫呢!”荣华露出了一个微笑,试图说服灵芝。
“小姐,雷天过来了。”如意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就在马车外。有事向您禀报。”
荣华点点头,灵雁将一旁的小帘子挑了,有些刺骨的寒风便一下子涌进了马车内!那炭炉里,也发出了咝咝地声响。
“小姐,刚刚收到京城的消息,皇上殁了,是六皇子所杀,如今六皇子也已经被押入了天牢,新皇静王,已吩咐了礼部另择良日举行登基仪式了!”
“什么?”荣华有些意外道:“静王?新皇居然是静王?这么说来,当初京中那暗中的一股势力,就是静王爷的了?”
“回小姐,应该是。静王已经彻底收服了西山大营和御林军。另外,温平被下狱,天策军,与西山大营交手后,已是大部分被诛,其余人马已尽数归降静王。还有。”
雷天似面有难色,“小姐,周海涛竟然是静王的儿子。世人都以为他死了,却原来其实死的,一开始就是文安候府的世子,活在文安候府的,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静王世子!现在,世上已没有了周海涛这个人,只有静王世子,独孤海。”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荣华的嘴巴微动了动,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周海涛竟然会是静王的儿子?天哪!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这个静王,世人都以为他宠妻如命,不惜交了兵权,半退朝堂,一切竟不过就是为了误导皇上?只是为了保命,还是根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荣华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就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凉的几乎就是能感觉到了它的颤抖!这么说,周海涛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想想当初在后宫,他问自己的那番话,可愿给他一个机会?原来,竟是如此吗?还有,他那日突然就问自己,若是肖冬阳没了那最为尊贵的身分,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在意他了?这一切都说明了什么?
荣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转头问道:“现在京中,还有什么消息?”
“刚刚收到的密报,静王已皇上驾崩回由,打算暂时取消您与肖太子的和亲。命您暂返京城,再行定夺。”雷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