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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想清楚哪里不妥的汉兵卫回收的手却已经本能地往长船贞亲手腕扣去。
与此同时眼中闪烁着让汉兵卫恍然大悟的贪婪光芒的长船贞亲却是向后猛退拔刀,口中暴喝一声:“杀!”
没时间懊悔自己的失策,这时代哪有用十两黄金去贿赂一个月入不过六七贯的足轻番头的无名商人?乱世的士兵尤胜贼,如果说原本长船贞亲还有点想招揽自己几人当士兵的念头的话,现在就已经完全被杀了汉兵卫就会有更多黄金的贪念挑起了无边的杀机。
所有想法有如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汉兵卫的指尖已经堪堪搭到长船贞亲的脉门,可惜因为他几乎是在汉兵卫发动之前的瞬间就已经后退,却是在毫厘之间滑出了汉兵卫的掌控范围。
组成包围圈的二十个长枪足轻在长船贞亲发令的同时挺枪,跨步进逼。外围的弓箭手则怕误伤长船贞亲,只对着汉兵卫身后的新太郎兄弟快速发箭,令毫无经验的两人一阵手忙脚乱。
生死之间,有进无退!
趁着长船贞亲后退时枪阵露出的一丝空隙,汉兵卫如影随形跟上,虽然没能扣住他,却顺势抽出了他腰间的协差,刀锋过处,削断了边上两支对着汉兵卫拍击而下的长枪。
就在汉兵卫施展烟云缥缈步,晃过那两个弃枪拔刀的士兵,协差锋刃直指眼中流露恐惧绝望神色的长船贞亲的咽喉时,一支箭矢犹如天外流星般擦着长船贞亲的脸颊,甚至带着他的一缕发丝直射汉兵卫的心脏部位。
汉兵卫闷哼一声,不退反进,那箭矢来势太急,以汉兵卫的身法若要退避自然有很大把握,但对方阵势好不容易出现的破绽就会被弥补掉,一旦形成枪阵合围弓箭远攻的情况,汉兵卫几个就真的危险了。
当下避过心脏要害,拼着左手手臂中箭,右手协差荡开长船贞亲拔刀后反削而至的太刀,刀刃稳稳停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受到双重惊吓的长船贞亲脸色时青时白,冷汗淋漓,虽不敢转头,却破口大骂:“又七郎你个混蛋,你想杀了我吗?”
汉兵卫懒得理他,只是神色复杂地瞟了一眼地上那支给自己手臂带来剧痛的被折去箭头的箭矢,以及对面房顶一袭青衫执弓而立被长船贞亲称为“又七郎”的年青武士。
看来他才是这一行人真正的头领——花房又七郎正幸!
第16章 名将风范
(因为有兄弟说第一人称的书没有代入感,作者:太过分了吧从善如流,从本章开始修改为第三人称。还有后面几章会提到猪脚名字的解释,觉得猪脚名字别扭的兄弟们可以注意看看^_^!)
看到长船贞亲被汉兵卫所挟持,那些长枪足轻和弓箭手都有些投鼠忌器,花房正幸手中长弓一摆,沉声喝道:“停手!”
汉兵卫回头看到新太郎和小三郎两兄弟虽然狼狈,倒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放下心来。刚才的变化说来虽慢,其实只不过是短短两次呼吸的时间而已,那些弓手大多只射出一到两箭就停手了。
顺手把协差插回长船贞亲腰间的刀鞘,也不去理会他变得越发难看的脸色,汉兵卫整整衣襟向花房正幸的方向略施一礼高声问道:“这位可是花房正幸大人?”
花房正幸似乎没料到汉兵卫会知道他的名字,怔了一怔才颔首示意他的猜测没错。汉兵卫还待开口和这个战国时期有名智勇双全的名将套套近乎时,却见他从那商铺房顶一跃而下,向自己走来,也就暂时住口不言了。长船贞亲恨恨瞪了没事人一样的汉兵卫一眼,却又下意识紧了紧怀里放黄金的衣襟,慢慢倒退回去。
“我正是浦上家部将宇喜多直家殿下麾下足轻番头花房又七郎正幸,你认识我吗?”
“哪里,花房大人文武双全之名早已传遍天下,不但师从细川幽斋先生获得古今传承,弓术之强更是天下少有可堪比肩之人,我听过大人威名再和大人刚才的绝世弓术两相验证,自然就敢冒昧猜测是大人大驾亲临了。对了,汉兵卫还没多谢花房大人刚才的手下留情呢。”汉兵卫心知既然花房正幸刚才在千钧一发之际还有工夫折掉箭头才开弓射箭,加上自己刚才也没有下杀手,那么事情就是还有转机,于是心中飞快转着念头的同时,嘴上也说着一些奉承话,当然黄金是不敢再随便往外掏了。回眼看看长船贞亲的样子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再随便动手了。
花房正幸听汉兵卫说到他生平最得意的两件事,顿时大有知音之感,而听汉兵卫言下之意自己的威名居然已经轰传列国,脸上立马笑的是桃花朵朵开,嘴上却还谦虚着:“过奖了过奖了,你叫……汉兵卫是吧?难道你也对和歌有兴趣?”
“我们都是乡下的粗人,舞刀弄枪是有的,和歌这种文雅的东西,自然要大人这样的风雅之士才能精通的。”
听汉兵卫这么一说,花房正幸脸上便有些自傲得意顺便对这只知舞刀弄枪的粗人表示出些许轻蔑的意思:“算了算了,刚才我也听到你说过的事情经过,虽然昨夜没什么伤亡,不过你们冲关就是对我们浦上家的不敬,也坏了规矩。”
蹙着眉头想了想,装作很为难又很仗义的样子,“这样吧,你就拿五十贯钱出来当做是坏了规矩的赔偿金,其他的事情有我为你一力担当了,你看怎么样?”
花房正幸背后的长船贞亲在暗暗跺脚,心说你个又七郎怎么那么小家子气才要五十贯那么少,随手都能拿出十两黄金的人,怎么也要再敲他个百八十两黄金才是,若敢不从杀了就是了,杀几个外地的商人还没杀几条狗的动静大呢。只是怀里揣着别人都不知道的黄金,心虚之下这话就不怎么好说出口了,而且刚才在鬼门关上转悠了一圈魂还没定,也就更加不敢造次了。
汉兵卫听花房正幸这么说很有些出乎意料,如果事情真能这样简单解决,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是掏出一块八九两重的黄金塞给他:“那汉兵卫一切都拜托花房大人了,余下的散钱就算是请大人手下的兄弟们喝杯酒,毕竟是因为我们的错才害大家一早就辛苦了。”
@奇@花房正幸看见黄金也是眼前一亮,汉兵卫有了刚刚的教训现在自然就分外留心观察他的反应,看他虽然有些惊讶却并没有贪婪的神色,不由心里一松。但暗中仍然保持着足够的戒备。
@书@“那我花房又七郎就替兄弟们谢谢你了。”花房正幸神色复杂的看了汉兵卫一眼,才高高举起握着黄金的左手大声喊道,“兄弟们,收兵,这位汉兵卫请我们大家喝酒,走!”
向汉兵卫点头示意后干干脆脆转身就走,而得了十两黄金还想着置人于死地的长船贞亲则放开了心有不甘的情绪,只是恨恨瞪了汉兵卫一眼就跟着花房正幸走了,倒也算是光棍的很。
新太郎和小三郎抹着汗珠走到汉兵卫背后看着他们走远,新太郎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愤愤不平的叨咕:“呸,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东西!老大,我们何必给他们钱呢,就凭老大你就足够把他们全打倒了,何况还有我们兄弟帮你。”
汉兵卫翻了个白眼,不禁莞尔。心道这小子明显也是被昨天我屠杀毛利家士兵的光辉事迹给搞晕了,对我盲目崇拜起来,也不想想昨天我是以哀兵的气势有备攻无备,加上对方的轻视才能在短时间内杀败对方,而今天则刚好相反,对方不但训练有素,准备充分,而且对我们有了足够的重视,绝对不是简单就能获胜的,最后我可能可以突围而出,但他们一家子就危险了。
而且,这个花房正幸——
“这个花房又七郎不简单!”汉兵卫转头讶异地看向蹙着眉头,手捏下巴开口说话的小三郎,“哥哥,你不要小看了他们,尤其是这个花房又七郎,他在一瞬间就判断出老大有能力令他们遭到极大损失,尤其是一开始就会损失掉那个姓长船的,才会临时把箭折断箭头后射向老大,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一箭不会对老大造成致命伤才会干脆折断箭头的。”
看新太郎对为什么花房正幸会折断箭头有点迷糊,小三郎又多加了一句,然后才有点胆怯的看了汉兵卫一眼,直到看见汉兵卫欣赏鼓励的眼神才带着点羞涩和兴奋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虽然他折断箭头也可以说成是为了怕误伤到自己人,但刚才老大说他的弓术十分有名,所以他应该是有自信不会伤到长船贞亲的,所以他在判断不能对老大一击毙命后马上折断箭头,为的就是怕老大受伤后不顾一切杀了长船贞亲,同时也给我们一个信号,就是他不想和我们鱼死网破!这份精准的判断和瞬间的正确决断能力,可绝不是随便什么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