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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跟我不熟的几人见我发怒都跪到了地上。“常例,大人,这是常例啊!大人。”
“都起来吧!跪着干什么,我这不兴跪礼,陈英你把他们都拉起来,快!”
“还不是那帮吸兵血的狗官们,要不是您来这里我早都不想干了,为什么给所有的上官孝敬,老子手下的兄弟成天操练,每日受苦,到月末连军饷都发不足,这也就算了,连吃饭的钱都要克扣,每天就是两顿稀汤,NND,那个能吃饱,那个能打仗。”说话的是王良庆,说着说着脏话连篇,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晃。
看来还真是有什么事让这七尺男子汉受过什么委屈。细问之下才知道,几年前福建水师会操,王良庆和他弟弟都是枪炮手,几天下来,他弟弟活活累死在炮位上,到现在王良庆还是耿耿于怀。
再问这所谓的常例,这是有原因的,心好一点的官员为了手下兄弟少受些苦,新官上任就先凑一笔宅地费给管带,以便让管带在港口买房置地;而良心坏的官员则是为了能够能够分到更多的好处自然更愿意献上一笔银钱来。
“啪”我的手拍在了桌子上,“你们混蛋,连自己兄弟都照顾不好,你们都是混蛋,还要给主官孝敬才能保证自己兄弟的口粮,你们没有当兵的血性。”我也不想骂他们,不过不骂不行,我在“福星号”上出现的面貌一向是以好好先生的样子出现,就算是对他们进行体罚也只是笑呵呵的!现在正是树立威信的好机会。
“我李鼎新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今天开始有克扣粮饷的不论是谁,杀,从今天开始有吸食鸦片的不论是谁,杀,从今天开始有贩鸦片走私军火的不论是谁,杀!”这就是以后我水师中著名的“三杀令”,其他的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而这三件事一旦出现,杀无赦。
想了想我道:“我会在我舰长室旁边开个纪念室,凡对‘福星号’有功之臣都将受到所有船员的供奉,王家子弟就算第一个吧!别哭了!”我拍了拍王良庆的肩膀,“我还要把船上的枪炮换成最好的,朝廷即将有事于南疆,我水师少不了与法人一战,你我兄弟们不能为人杰,也当为鬼雄,”
说到激动处我把胸前官服一撕接着道:“把胸膛都给我挺起来,到时候跟老子去杀法国鬼子,在这里哭哭泣泣的算什么好汉,到时候和老子死到战场上等着后人为我们英雄事迹而哭涕,那才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想想,穿越那么超高难度的事情都能被我碰上,其他又有几件事情能让我激动,可是今天我真的很激动,福建船政水师,中国最早的现代化水师,中国目前吨位最大的水师,如果不是从外部让人击垮的而是被自己内部的蛀虫吃空吃垮的话,那将是一个灾难。(历史上虽然马尾会败,但那里会败的那么惨,水师没有准备,补给不充分,上官不让开战,作战时又有两艘炮舰逃跑,说是被自己打败的恐怕也不过分。)
我看着围在我旁边又哭又笑还连蹦带跳的表军心发毒誓的几个人,我知道我一定能把这些有着强烈爱国之心的军官团结到我的周围,成为抗击法军的主力。
看着他们我笑了,而看着被我推辞掉的五千两银票我却有点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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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舞会(上)
一架钢琴,几把小提琴,组成的一个小型乐队在招待厅内演奏着莫扎特的小夜曲,这是在福州的法国领事馆内,舞池里几对青年男女在跳着华尔兹,时不时男人的嘴里还说着什么,引的对面的洋妞笑个不停。其实我并不喜欢西洋人开的舞会,我嫌太闹,有这个时间我觉得还不如在家里搞些练兵纪要这类的东西。
今天却是个例外,没有办法,顶头上司张成出面邀请,法国领事巴士栋亲自托人邀请,我要不去那就太不给脸,再说我还真想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
既然是参加晚宴,当然是西装革履,来了以后才知道在这个舞会不是那么简单的,先来的都是我们这些四品五品的小虾米;过了一会听到门口的侍者喊着到场人的名单我才知道今天这个舞会不会是因为欢迎我办的。几乎所有能够邀请到的福州的清廷官员和船政学堂的一众洋员,福建巡抚张兆栋,福建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州将军穆图善,福建水师指挥张成,船政副监督德克碑,船政代总监工法国人安乐陶。
苦笑一声,我前去见礼。看到何如璋的眼神我还是先给很少打过交道的福建巡抚张兆栋张大人先见了个礼,穿着西服实在不知道该行什么礼好,只好拱手作罢。
张兆栋到不在意道:“早就听说我世侄的水师中来了个英国回来的高才生,今天一件果然是人中俊杰,深受欧罗巴的良好教育啊!这风度可不是穿上洋服能够体现出来的。”说完小声道:“洋服可以穿,不过可别和洋人走的太近才好。”
“世叔,李大人可不是这样的人。”接话的俨然就是水师统领张成。“在海上李大人可是把那帮洋人这么苦了。”然后将我在海上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张兆栋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对我道:“李大人爱国之心可嘉,不过略显急噪啊!如果引起国际纠纷可不是你我二人能够担待的事情。”
我哪会不是有事要遮掩吗?要是现在让我那么做我还嫌给自己找事呢!当然嘴上不能如此说,而是感谢道:“下官还是年轻识浅,没有督抚大人见识广博,以后定要向大人多多学习。”
接着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废话。我再分别和何如璋,穆图善见过礼寒暄几句的时候发现大厅中又多了很多人,大多都见过,我回来以后到家中祝贺过的福州商人,就连付家,林家,罗家三家的家主“福州四虎“的其他三虎都在其中,看见他们我正想上去打个招呼。
侍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东普鲁士希肖,冯,曼斯坦因伯爵,福州李育宾携爱梨沙小姐到。”这时候才见许久没有露面的舞会主人巴士栋疾步迎了上去。
我这才知道这那是欢迎我的舞会,这分明就是为了招待来在普鲁士贵族的舞会而已。
借着巴士栋和老头寒暄的时间,急忙的上去招呼已经走到一边的老爸:“爸,你怎么来了?”
“儿子,今天晚上你要小心一点,福州的另三家的家主都已经和我谈过了,要咱们让出一部分生意。”
我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让生意,让什么生意。”
“军火,炮弹。”
“可这和法国人又能扯上什么关系?”老爸看来也不知道,只是把两天前的经过讲了一下。两天前老爸回到福州,福州三家的家主就找了来,声言现在的生意配额不合理,要求我家让出一部分军火配额来,当然会有所补偿。而这个时候老爸对这方面可不敢做主,回来以后全部的军火生意都是我过问的,所以把事情推到我的身上,至于为什么今天人来的这么多,他也不清楚。
这时候正好老头招呼老爸过去,看见我冲我来了一个微笑,但看的出来,这微笑背后多少有让我小心的意思。
难道说法国人现在就要动手把所有的福州官员都干掉,随即我的冷汗冒了出来,如果是这样还真是把我们一网打尽。
难道是我的记忆出了错,还是历史走向了岔路,1883年的12月法国才在越南对中国军队动的手,而马尾海战将在1884年的8月才会发生,现在法国的远东舰队应该还没有准备好,他们应该不会擅自开战的。
我的心这才落到肚子里,不过随即我又有疑问:这生意到底有这么吸引人吗?连法国领事都会出面?难道只是为了生意。
其实我到是猜对了一部分,首先法国领事巴士栋只是个政客,连贵族都算不上,但并不妨碍他用贵族的想法想问题,德国领事说本国有位贵族来到中国,巴士栋想用舞会招待一下应该能够显示出自己很有贵族的涵养,这就是舞会的由来;接下来的事情却不都由他控制,先是从国内来了个军火商人孤拔的,偏偏手里有法国总司令的密令连领事都要配合他工作,听说领事大人开了这个舞会就提出借这个机会观察一下福州的中国官员,接着又说自己有个福州的客户需要在舞会上谈点生意上的事,在领事馆比较安全,这才是法国领事出面的由来,其实连他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也就发生今天舞会的来宾即有官又有商的情况出现,不过这样也许体现了南中国的现状吧!各级官员已经由地主阶级的代表变成了大商人,大买办阶级的代表。
“亲爱的李,你在想什么?”我还在走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