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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知道革命党人的好,免了我家好多的税,还涨了我娃的工钱,我们都非常满意。我不作声,心里也是支持革命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帮上革命军?我一个婆娘,又不会上阵杀敌。”大婶几乎是不加思索的说道,大婶身边的乡亲听了,也连连说,是呀!是呀!又是不停点头。
李想一眼看出都是他们的肺腑之言,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志得意满。“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们有这个心意,我们革命同志知道就够了。”
大婶双手拢在袖子里,低头一阵盘算,最后一跺脚,就把两个捂得热呼呼的硬块塞到李想手里,道:“这两个铜子是我拿来打酱油的,身上就这点钱,我全捐给革命军政府。”
李想只从手心里传来的两个铜钱的温度,就知道酱油大婶是如何的珍惜这两个铜钱,这两个铜子比汉口华商凑的十八万块更暖人心。李想握紧了手心温暖的两个铜钱,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他不缺这点钱,真的不缺,可是却不忍心拒绝大婶的一片心意,却又不忍心拿走大婶捂在心口热的钱,穷人想赚两个铜子真是万难了。
大婶开了头,边上的乡亲们都纷纷掏出腰包。这边搔动起,几个警卫员跑了过来,把李想团团围在中间。这时候群众才知道,这个年轻的小兵还是个大官。
李想把警卫支开,找来那些学生演讲团,让他们组织募捐事宜。李想要的不是这点点钱,要得就是这种氛围,汉口民众团结一致的氛围。
如今汉口这样的场景处处可见,更有胆大的学生把演讲般到汉口租界线上。冯小戥怕出意外,把今早上刚成了的警察局的警察全派了出来维持治安,特别是租界线一带。洋大人其实也非常凶悍,这些学生聚会真要闹过了租界,他们这些畜牲就真开火。这样的惨剧出现太多,冯小戥不得不小心,租界线巡逻维持治安的警察全是荷枪实弹,防止的不是街上老百姓骚乱,而是威摄租界里的警察不要乱开火。
五国租界路口全部架起鹿柴,隔绝两界交通,各国租界里的警察几乎全压在了这几个交通路口。
在东洋租界,属于日本领事馆是哥特式五层小洋楼里,日本驻汉口总领事松村贞雄,他的办公室里在顶楼。
办公室里的松村贞雄手中正拿着一份人民日报,人却凑到了窗口,遥看窗外远处租界线外,支那人在那里傻不拉几的鬼叫。松村贞雄心里一阵得意,真是刚打一个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支那人这样一闹,他要组建外**舰联军的计划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松村贞雄开怀一笑,“那个汉口革命军的头头,李想大帅是脑残?满清政府都还没有推翻,竟然胆敢吼着要打倒*侵略者。实在是可笑,可悲啊!他的大帅做了两天,是做到头了。”
东洋租界警察署长中村善次郎侍立在松村贞雄身后,站得像个标杆,听到松村开口,即刻奉承接上腔道:“松村大人说得极是,当年袁世凯在朝鲜也是如此张狂,现在还不是乖得像条狗。东亚病夫就是东亚病夫,怎么也硬不起来,等他尝到苦头了,自然会来求我们。到时候我们要他圆,他就圆,要他匾,他就匾。他还能不能再做大帅,全看我们一念之间。”
松村贞雄一阵得意,“哟西!但是中村君也不能大意,把警察全部拉出去警戒,支那人要是过界闹事,你只管开枪。”
“嗨!”中村善次郎得到开枪的许可,身体里得肾上腺激素火箭般得飙升,像是看到脱光衣服的贞子,向他摆弄曼妙的身资,兴奋使他难以抑制。
老英国府驻汉口总领事葛福确是一点兴奋也无,满怀的忧心忡忡,汉口的局势,甚至是中国的局势越发的混乱了。眼看着窗外,华人争相传阅着人民日报,学生生在街头激情的演讲,中国的民族之魂正在觉醒。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开端,在欧洲,一个国家的民族运动,往往能够催生一个强大的国家,是侵略性也非常强大的国家。比如说,拿破仑时代的法国,几乎统治了整个欧洲;还有普鲁士的民族运动,诞生了如今让大英女王头痛之极,越来越强大的德意志帝国。
葛福绝不是一个杞人忧天的人,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李想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比袁世凯和孙中山都要危险。这个不安常理出牌的李大帅,到底有何目的,总是让人琢磨不透。汉口华界闹得这么凶,肯定是他暗中策划,看租界线上武装的革命军政府的警察,还不都是李想安排的。
李想在刚入汉口时又向他示好,现在为何又要发表那样激烈的言论?汉口各码头停靠的十艘军舰,还不够震慑他?他为何还要在汉口搞出如许风风雨雨,南下的北洋军还不够他头痛?难道他对欧洲局势已经了若指掌,量死了西方列强无力远东作战?
葛福脑海发出了一连串的问号,他自己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他站在窗前,呆呆的看着窗外租界线外,那个年轻的学生正在激情洋溢的演讲。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葛福的身上,葛福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也许距大英帝国离开中国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葛福叹息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事物,是一份人民日报,还有日本驻汉口总领事松村贞雄的照会公函。葛福身为大英帝国驻汉口总领事,必须去尽力的维护大英帝国的利益,这是大英女王赋予他的使命和权利;那就去会一会松村贞雄吧。
53几番风雨四
汉口北城外,大片的良田,还有未收的稻谷,秋风吹起金色浪涛起起伏伏,阳光下更是璀璨耀眼的可人。农田里劳作的老农,戴着破烂穿顶的草帽,穿着一条黑不溜糗的裤叉,光着上身,露出黝黑粗造的皮肤,腰已经佝偻到了禾下,背上瘦得只看到两排肋骨,他们拼命正收割着稻谷。他们有人偶尔直起身子从金色稻浪花里冒出个头,舒展一下已经僵硬疲劳到了极致的腰身。
一个老农偶然一抬起头,即看到远处通往刘家庙的官道上,有几骑放马狂奔,跑过的身后扬起老高的黄沙。几骑全是的青色新式洋军装扮,是革命军没有错了,这几天革命军在汉口进进出出的他也习惯了。只是今天这几骑革命军有点怪,老农眼尖,他明明看到有一骑是个女娃,旋即又恍然大悟,肯定是风流李大帅上战场去。革命军才进汉口几天,老农都已经听说许多关于革命军和李大帅的奇闻异事。他听说过李大帅和汤家小姐的桃色绯闻,张家茶馆小二说得有声有色;听说革命军连打了好几场大胜仗,今早上满大街的人都在吆喝;听说还免了好多人的税绢,汉口城外的路口原知府老爷设的税关卡全部拆除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种田的人还要不要交粮……
“老杨,要快点了,不然太阳落山前收不完了。”老张看到发呆的老杨,忍不住提醒一句。
老杨瞬间醒悟,看一眼老张,已经收到前面了,日头已经升到头顶,一天已经过了一半,这片稻田也才勉强收掉一半,赶紧低头弯腰劳作去,刚刚升起的念头就他被完全抛诸脑后。
李想跃马扬鞭的冲在最前头,眼前是无际的田野,阳光下璀璨的金色稻浪,即使迎面打在脸上的强风都混合了浓浓的谷子稻香。李想策马狂奔,加倍的享受这分喜悦的心情。汤约宛身资轻盈的策马紧跟在李想马后,李想回头看她如闲庭信步的轻松,马术纯熟,似乎随时都可以超越自己。李想估算着自己的业余马术,即使骑上汗血宝马,也甩不开她的追逐,以前还真是小看了姑娘家的。
李想在奔驰的马上逆风扬声向汤约宛,大言不惭的说道:“你骑马的功夫也就是比我慢半个马头而已,但是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啦。如果你想更进一步,达到我这样高超的水准,没有名师的指点是不成的。你要肯拜我为师,我就把我的骑马绝学交给你。”
李想说完心怀鬼胎的看着汤约宛,汤约宛只是把轻薄嘴唇轻扬,一笑如春回大地,扫尽秋天的寂寥。就在李想恍惚的瞬间,汤约宛的坐骑突然串了上来,与李想并驾齐驱。李想猛踩马刺,就是甩不开汤约宛,汤约宛满脸不屑的看着只知道猛踩马刺的汤约宛。
大爷跑不过您,就不跑了还不成。李想在急驰当中突然勒马,坐下俊马双蹄高高扬起,还真把李想搞得措手不及。李想完全是凭用十几年练就的功夫,双腿用力盘紧马腹,总算没有从马上掉下来出大丑。李想身后跟着的几个警卫员马上功夫也不错,看到李想突然勒马,也紧接着纷纷勒马人立而起,与前面的李想只有分毫只差就撞在一起,真是险之又险。李想回头一看,他们马上身资矫健,都像是有功夫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