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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会是10万、20万……到那时候,图拉将成为俄罗斯革命的中心!莫斯科指日可以拿下,在那里,在俄罗斯人民文化心理上的首都,在克林姆林宫我们将召开全俄苏维埃代表大会,会议结束的时候,您将成为白色的彼得大帝!”
谢尔盖激动中带点迷惑的问:“可是您刚才又说……”
“你研究过中国建国战争吗?”别林柯夫微笑着问。
“知道一些……”
“学学杨和史吧!首先是在政治上保持独立的立场,然后在策略上保持和各方面的弹性关系,最后才是大力建设军事力量!只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树立起共同的敌人,革命就会成功!”别林柯夫挥舞着手臂,向谢尔盖大声说:“他们两个人开始革命的时候,年龄和你相仿,他们能做到的事情,你也一定能行!当年的温州只不过是个沿海小城市,可是你现在拥有图拉,即将会拥有莫斯科!”
“可社民党中央……”
“没有什么社民党中央,只有中国帝国主义派回来的奸细,俄罗斯祖国的叛徒莱温斯基!别忘了,他是从香港回来的!新的社民党全国代表大会将会在革命的首都莫斯科召开,莱温斯基将会被开除出党!并且苏维埃代表大会将会以俄罗斯人民的名义缺席宣判他的死刑!”
“帝国主义出兵干涉呢?特别是莱温斯基的后台中国帝国主义……”
“明天您将会宣布革命的口号是‘打倒沙皇反动政权!’‘履行俄罗斯对友好国家的国际义务!’……”
“人民已经厌烦战争了……”
“不要去管人民想什么,俄罗斯人就这样,只要你能给他们描述一个美丽的前景,只要你能让他们不用再对官员们鞠躬,只要你告诉他们:这个伟大的国家已经属于他们了!一切都是可以被人民忍受的……帝国主义正在彼此火拼,暂时顾不上我们的革命……私下里告诉同盟国,我们将会把乌克兰割让给他们,然后再私下里告诉中国人,等上1年后,西伯利亚我们也不要了……帝国主义者都会满意的。”
“俄罗斯人民不会答应我们这种卖国行为的……”
“谁会知道?谁会知道这些私底下的交易?我们可以告诉人民:这是同盟国的帝国主义正在侵略我们,所以人民应该更加紧密的团结在我们周围……等1年后,如果国际形势没有大的变化,那时候我们也应该让人民不敢说什么了……我们才不会象沙皇政权那么无能!”
别林柯夫说完了,急切地看着谢尔盖。谢尔盖沉吟着,已经有点微微谢顶的额头上汗水直流。
“外面那些人你根本不用太担心,一个新的,最有前景的党的领袖给建党元老们的诱惑,一定会比某个政党基层支部领导人的武力威胁更有说服力!”看到谢尔盖还在犹豫,别林柯夫改换一种温和的语气轻声说道。
“……马克洛夫……”谢尔盖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了这个名字。
“我记得,刚刚去世的那位中国杨曾经在1860年代的早期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中国人的智慧,总是令人敬佩。”别林柯夫的脸上呈现出胜利的微笑。
沉默了片刻,谢尔盖果断的站起身,对别林柯夫说:“鉴于您早年与俄罗斯人民的叛徒莱温斯基做斗争的历史,社民党将对您平反,并选举您做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执行委员,别林柯夫同志。”
别林柯夫感动的摇了摇头:“我的雄心已经被岁月磨平了,尊敬的谢尔盖耶维奇同志,我只是希望在革命胜利后,党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人民战斗的份上,能在萨马拉给我个小庄园,让我有生之年能安静的写完关于俄罗斯语言的研究论文……这一直是我的宿愿……”
“您是说在别林柯夫斯克的一套庄园吗?我想人民会答应的。”谢尔盖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别林柯夫同志,在此以前我们还得一起工作啊……”
别林柯夫很自觉的跟在谢尔盖身后:“谢尔盖耶维奇同志,革命需要您保重身体,等一下开完会,您最好在后面的密室里好好睡上2个小时……”
“密室?”谢尔盖停住脚,吃惊的反问。
别林柯夫笑起来:“你们一直没发现这间豪华办公室的后面是原来厂长大人的休息密室?我学校的一位女音乐教师就曾经在这里和厂长大人偷过情……应该就在办公桌后面……”别林柯夫说着,转身走去寻找密室的门。这时,谢尔盖的脸色急剧变化了几下,然后一个转身就向门口跑去!
“不!……站住!”几名特工随声持枪从密室里冲了出来,其中一个动作飞快,谢尔盖刚手忙脚乱地拉开办公室的门,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被他一枪柄砸在后脑勺上!
会议室里,其他起义工厂的代表们正围着马克洛夫吵嚷着,听到办公室门口的动静,都吃惊的扭过头来:跳过已经被击倒在地的谢尔盖和压在他身上的那名特工,门口涌出来的20几个特工们迅速控制了会场,有的和闻声从走廊里冲进来的警卫们枪口相对。
因为事先规定所有的代表都不能带武器进会场,为了体现公平,马克洛夫的身上也没带枪,此刻,脑后被紧紧顶着一把手枪的他只能顺从着将双手举起来。
“让警卫先退出去!要不我就打死你们这位谢尔盖书记!”谢苗示意两名手下将谢尔盖拎起来,自己将“勃朗宁”顶在谢尔盖低垂的头上,边用眼光在会议室里扫视,边大声喊叫道。
看着昏迷过去的谢尔盖,马克洛夫咬了咬嘴唇,对拥挤在门口的警卫们用干涩的声音说道:“同志们,你们先出去……这是命令。”
托马斯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拎着左轮枪,跟在被1名特工押出来的别林柯夫身后走出来,刚才的那声“不!”就是他喊的。其实,刚才他并不知道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感觉贴在自己身旁的谢苗·谢苗诺维奇副局长的身体一颤,然后肢体又僵硬起来,就凭着一种本能大喊了声所会无几的俄语之一,还好,谢苗身边的那几个年轻特工够机灵,要不……
在警卫们退出以后,示意一个特工将会议室的门关好,谢苗因为辨识出了另外一个暴乱的头子而洋洋自得,他走到马克洛夫面:
“您就是马克洛夫先生吧?很高兴见到您……对了,我应该说:致以平安夜的祝福!马克洛夫先生……”
这天是1917年1月6日,是俄历的平安夜。
这天晚上8点多钟,图拉又开始起风了,风势虽然没有白天大,但是刮起的雪粒依旧让图拉的夜空笼罩上了乳白色的雪雾。今晚的图拉,白色的平安夜。
在图拉郊区,距离图拉火车站不到15公里的一个小站上,此刻却是黄色的世界:身穿黄色军装,来自日本,主要由广岛籍士兵构成的第5师团在从欧洲东线撤回远东的途中,奉命在这里下车,在战斗警戒状态中等待最高军事指挥机构下一步的命令。
“土肥原参谋,小原师团长命令你立刻去他那里。”
一节由货车车厢临时改造成的办公车厢内,正在和一群年轻参谋们翻查着《日俄辞典》,忙着在一张从站长办公室搜来的图拉城市地图上标注地名的第5师团情报课参谋土肥原贤二大尉抬起脸,看见前来传命的是小原将军的副官,于是急忙站直高声应道,然后采用一种刻意的小碎步向门口跑去。土肥原做为仙台少年军校的优秀生,16岁就被日本陆军挑选送去中国,先是在中国浙江宁波城外东钱湖边的莫枝训练营受训实习3年,后来直接考取了中国的黄浦军校留学生名额,在黄浦学了整整4年军事土木工程专业,此后又在中国陆军部队实习了1年,1915年年初才回到日本军队。因为已经忘记了日本军队特有的一些礼节细节,将近2年的时间内他可没少吃苦头,还好,他现在已经逐步恢复记忆了,象他刚才那种一路小碎步的动作就是这1年重新掌握的:这样的动作虽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是却充分体现了自己对上级军官的尊重……
土肥原大尉跟随师团长的副官大步走过站台。风雪中,冰冷的站台上,身着大衣的日本步兵们手扶步枪,以中队为单位,以整齐的行列半蹲着,不动如山,只有他们步枪上的部分金属零件在雪光的辉映下发出幽暗的反光。军曹们在各单位之间来回走动,如果某个士兵因为寒冷或者其它原因稍有晃动,立刻会遭到军曹的呵斥。基层军官们则三五成群的围拢在离部队稍远的那些生了火的废油桶旁,一边伸手在铁桶内的煤火上烤着手,一边高声谈笑着,看也不去看那些蹲在寒冷黑暗中的士兵们一眼。
第5师团1916年在乌克兰基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