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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2月6日,夜晚10点,伦敦。
戴维·高邓胸前佩戴着礼花,穿着正式的大礼服从自己的专车上下来,向2名随身保镖随意挥挥手便向自己家的主楼门口走去。头戴假发的管家快步迎上前来,接过他手中的手套和手杖。给他开门后,管家轻声对刚踏进门内的戴维说道:
“先生,霍克先生10分钟前打电话找你。他说你要是回来得早,请和他联系。霍克先生在他自己的家中。”
戴维·高邓没吱声,等管家帮他脱去身上的燕尾服,就立刻走到客厅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拨打凯特·霍克家中的电话号码。
戴维的夫人已经睡了,这栋大房子内此刻静得可怕。高邓夫人身体本来就不大好,自从儿子去欧洲打仗后,健康状况就更是每况愈下。家庭医生一直强烈建议送高邓太太去温暖的地方治疗修养半年,可这年头全世界四处战火纷飞,布列颠海外领地里气候温暖地方的物质生活现代化水准,特别是医疗水准又都普遍很差。总不至于送太太去中国吧?文明世界里也就那一大片没战争。可去中国的人已经够多的了,多到戴维·高邓最近想起来就烦。更何况,没有自己陪同,送太太出远门总是不放心。戴维·高邓虽然隔个几年也会出点绯闻,但对小圈子内的人都知道:对这位在他31岁时才娶的妻子,戴维·高邓心中永远是最疼爱的。
“你好,这里是高邓,戴维·高邓。我需要要找霍克先生……”和每次打电话到霍克家里一样,先来接电话的总是霍克的老婆。
和每次一样,在等待霍克来接电话的时候,电话的背景声里又传出一阵嘈杂的吵闹声。霍克家的子女偏多,足足有6个!所以这么多年对于凯特·霍克私下做点违规小生意的传闻,戴维·高邓总是一笑了之,从不查问。
“凯特吗?我刚从中国大使馆参加完他们的招待会回来,你找我什么事?”
电话背景上传来凯特骂着让孩子们安静点的声音,接着凯特就开始用隐讳的语言说起事来。戴维·高邓听他说了不到2分钟,就皱着眉头让他别再说下去。后来用同样只有他和凯特才明白的话语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后,戴维·高邓轻轻叹着气,挂掉了电话。
看到高邓先生又要出门,管家急忙拿来了日常外套,并且低声问了句:“先生,鞋子和裤子需要换吗?”
戴维·高邓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礼服裤子和漆皮皮鞋,又叹了口气:“好吧,麻烦你给我拿过来。对了,你去准备一下托马斯的汽车,我等一下直接到车库。记住,跟以前一样,别让那几个小伙子发现。”
听到高邓先生又要开少爷的汽车出去,而且还不带保镖,管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乖的去做事了。换完衣服后,戴维·高邓去了趟自己的书房,从保险柜里取出了5000英镑的现金,分散装在自己身上。多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养成了在家中保险柜里随时准备好巨额现款的习惯。
10分钟以后,大布列颠情报系统的最高业务领导戴维·高邓头戴假发套,亲自驾驶着儿子的跑车,独自从家中出来,直奔霍罗维而大街方向而去。住在他家花园副楼里的保镖们都被他和管家演的小把戏给骗了,以为开车出去的是管家。
25分钟后,在伦敦一个普通中产阶级住宅区的街角,圆点安全主管凯特·霍克竖着大衣衣领,钻进了这辆跑车。
凌晨3点多,戴维·高邓才驾车回到家中。
第二天,也就是1917年2月7日,凯特·霍克打电话到圆点请假,说自己感冒了,发烧。当天下午圆点代理处长威廉·华伦道夫亲自到皇家海军医院看望了凯特·霍克先生。像比较而言汤姆·恩遮玻斯先生就干脆很多:他太太这天早上跑来圆点大闹一场,说汤姆·恩遮玻斯昨晚终于和他那位40多岁的女秘书邦妮私奔了!还留下一封信,向妻子表示道歉云云。圆点哗然!气急败坏的威廉·华伦道夫先生不但当场报警,而且还责令圆点的行动特工一定要在规定时间内找回他们这位前任老板。
1917年2月7日夜晚,在瑞士苏黎士郊区的某个小庄园内外爆发了激烈的枪战。刚被从德国人手中交换回来的詹姆斯·布莱恩教授成为枪战三方的焦点。原来已经被神秘人收买的庄园某厨子在关键时刻又出卖了袭击方,向防守方坦白了罪行。防守方的头目,一位外交部的保安官员为此大惊失色:区区6名外交部CI6招募不久的特工如何抵挡神秘的袭击者?上帝保佑大布列颠!一股同样不明身份的第三方突然在庄园外出现,对袭击方进行了猛烈的火力打击!袭击方死6名,伤3名。受伤者被己方开枪打死后,剩余的袭击者趁着夜色逃走。神秘的第三方在当地警方赶到前也撤得不知去向。天亮后,瑞士警方在小庄园内外总共发现遗落的长短枪支15枝,高爆炸药4磅,雷管6支,背携式步话机1部。步话机的制式还是英国军警特有的!
瑞士大使在伦敦私下向联合王国的外交大臣表达了强烈的不安!瑞士政府认为:完全是由于英国外交部某个下属机构使用在中立国的私人物业时用途极不妥当,才引发了这场小规模的战争!此事未果。
1917年2月8日,上午10点,苏格兰。
在冬季,苏格兰高地的景色总是那么萧条。
亨利·杰克逊坐在1辆黑色的越野车内,手紧紧抓着窗边的扶手,无聊的看着窗外苏格兰高地冬天的景色。这个地方其实距离爱丁堡才40多哩,但过了刚才的那个小村落后,山间的荒凉就令人觉得好象到了什么蛮荒的国度。碎石铺就的山间小道崎岖不平,越野车行驶在上面时不时要蹦跳几下。
开车的司机是个年龄足足有50多岁的摩尔人,不苟言笑。坐在后座上的,除了亨利从伦敦带来的保镖,还有就是位看上去年近50的亚洲男子。和亨利的随从保镖那一脸的警惕不同,亚洲男子的脸上倒是笑嘻嘻的,每次车辆转过一个山包,他总要安慰前座的亨利一句:“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他这样说了大概10来遍之后,越野车驶进前面一条宽阔的山谷,亨利这回不用他说也知道马上就到了:山谷的另外一头,陡峭的山崖上,一座古老的石头城堡袒露在阳光下。山崖下是一大片收割后剩下金黄色麦秆的坡地,坡地上有2头黑白花的乳牛正在踱步。山崖底下,在这条碎石路的尽头,稀疏的灌木丛后可以隐约看见几片红色的屋顶。
山谷的底部,一条小河顺山势而下,湍急的河水发出震耳的喧嚣。河边的草地上有几座木屋,紧挨着河边是座老式的水磨坊,磨坊周围还有6、7只羊安祥的吃草。
后座笑嘻嘻的亚洲男子对着司机飞快的说了句什么,司机将车拐下路面,开向那座磨坊方向。巨大的水声中,亚洲男子对亨利大声喊到:“子爵说需要新鲜的面粉给你做午餐面条,我早上去车站接你时忘了,现在得去拿!”
车停稳后,这名亚洲男子独自进了磨坊。
磨坊里面有个年近60的相貌象当地人的老头和一个30多岁,一看就是巴尔干血统的男子正在忙碌,见这名亚洲男子进来,老头急忙起身讨好的笑了笑。亚洲男子没有理他,径直走到屋角的一个小隔间内,那里面有两台电话机。电话机都连着捆大号的干电池。亚洲男子将小隔间的门关好,然后摇动其中一台电话。
2哩以外,他们刚才开车经过的一座小山包顶上有座很小的木屋,木屋周围有个羊圈,足足有上百只羊圈在木栏里。木屋后是堆比小木屋还高还大的草堆。一个40多岁,也很象当地人的男子正在挥着大木叉铲草,时不时会顺便看一眼从小山包下经过的碎石小道。听到小木屋里传出电话铃声,他急忙放下木叉,跑进木屋抓起墙上的挂式电话。
“我是……勃姆先生你好……没有,今天早上只有你那一台车来回经过……也没有任何外人在附近出现……好的,我会保持注意的。”放下电话后,这名男子又出去忙活。这次他在重新开始叉草之前,伸手从旁边的1只皮桶里取出了1架昂贵的德国“蔡斯”军用望远镜,仔细的向四周搜索了一阵,这才将望远镜放回皮桶里,继续干起活来。边干活,边时不时的向山包下打量一眼。
放下手中的电话,被刚才那个人称之为“勃姆先生”的亚洲男子又抓起另外一部电话。这个电话是通向山谷那头的城堡里的。他简短的说了几句后,放下电话从小隔间里出来,看到那名年近60的老头已经帮他准备好了一袋刚磨好的面粉。勃姆笑了笑,从老头手中接过面粉,双手提起,说了声:“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