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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喃喃道:“是啊,显哥哥突然要立延宁为太子,这太出人意料了。”秋萍扶她重新躺下,太平却无法入睡,只觉心一阵一阵的疼痛,有一种冲动令她想立刻入宫。她突然坐起,“姐姐,替我梳洗,我要进宫去见皇上。”
秋萍一愣,却没有说什么,忙替她沐浴更衣,侍太平梳洗完毕,秋萍听府中的报更声才三更,她有些疑惑,却见薛崇简飞跑着冲了进来,“公主,隆基求见。”太平一呆,“这么晚他来干什么?”她点了点头。
薛崇简忙引着李隆基跑了进来,李隆基才进门,便对太平说:“姑姑,宫里可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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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大惊,李隆基道:“我接到密报,韦后连夜将各府兵马共五万之众调进了长安城中,指派驸马都尉韦捷、韦灌、卫慰卿韦睿、左千牛中将韦琦、长安令韦播、郎将高嵩分别统领这些兵马。而且还命令中书舍人韦元负责巡查长安城中街道,命令左监门大将军兼内侍薛思简带领五百士兵,乘驿马迅速进驻均州防守,以防范均州刺史李重福。任命刑部尚书裴淡、工部沿书张锡一同加同中书门下三吕衔,让此二人担任洛阳留守。任命吏部尚书张嘉福、中书侍郎岑羲、吏部侍郎崔缇同平章事。”
太平皱眉道:“这些任命都是今夜从宫中传来的?”
李隆基道:“是。而且我还听说皇上在书房夜读,不知为什么突然犯病,被送回寝宫。安乐突然发疯被扣在韦后寝宫内。”
太平站了起来,“宫里出事了。皇上一定出事了。”
正在此时,武延宁跑了进来,“公主,宫里来人说皇上病重,要你立即进宫。”
太平紧皱着眉头,“隆基,你快从后门出府,找地方躲藏起来,静观事态变化。”
李隆基点头,却不离开,太平淡淡道:“简儿,你立即回到军中,掌握住军中的控制权,严密监视韦后亲信的动静。”她转过身来看着武延宁道:“延宁,我要你留在府中,保护你娘和其他家眷。”
武延宁道:“我陪你进宫。”
太平道:“不用了。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你陪着我也没用,你留在府中,万一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才能联络隆基和简儿,在最短的时间应变。”
武延宁不服道:“公主,……。”太平打断他道:“不用说了。照我说的办。”武延宁只得与李隆基和薛崇简一起出门。
李隆基回到府中,对王琚道:“王先生,公主与我父王都已进宫了。您看现在的情形……。”
王琚笑道:“王爷早已成竹在胸,又何必问在下呢?”
李隆基笑道:“王先生过谦了。我只是不明白公主为何一定要武延宁留在府中。她带着武延宁进宫,有百利而无一害。韦后与上官婉儿对武延宁一往情深,绝对不会伤害他,公主与他在一起,也有保障。”
王琚叹息道:“公主真是深谋远虑。她知道武延宁绝对不会向韦后与上官婉儿屈服,如带他进宫,虽然对韦后会形成制约,但武延宁只知道保护公主,难免事事不会考虑周详,一定会给韦后她们留下空隙制公主与相王于死地。而且武延宁从小生活在武皇与皇上的宠爱之中,他根本没有经历过朝堂的阴谋与变迁,他根本无法应对突发事件。如果公主带他进宫,只会给自己带来约束。”
李隆基追问道:“还有其他原因吗?”
王琚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追问下去,来不及思虑便冲口而出,“公主看来真的是爱上武延宁了。”他才说完就觉一阵恐惧。
李隆基神色奇特的看着他,王琚稳定下心神,慢慢道:“王爷还记得隆庆池一事吗?当初武皇将隆庆池北边赐给了王爷五兄弟,修建府第。一年前,曾有人对韦后说隆庆池北五王子宅上空,常常有盛大的帝王之气,而且越来越强劲。韦后曾为此事大为恼怒,还逼迫皇上要您迁府,幸得皇上深信相王为人,方才作罢,但太平公主听说此事后,却向皇上要了隆庆池南面的土地,为武延宁修建了一所王府,公主原来并非迷信之人,但为了武延宁竟然……。”
王琚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摇头道:“公主情切关心,不免坏了大事。”
李隆基缓缓道:“那依先生看武延宁是否是成大器之人呢?”
王琚知道话已挑明,不能不说,一狠心道:“依我看来,如果没有太平公主,武延宁绝非池中之物,他年纪小小便在朝堂上翻云覆雨,自武皇当政便掌握了朝中有些人梦寐以求的重权,而且心狠手辣,在太平公主留在乾陵的那段时间,他铲除异已的手段朝中人所共知,甚至连武三思都对他甘拜下风,但他难成大器,却是因为对太平公主的感情,赛马球当日,我曾仔细观察过他,他与别人说话时,心却没有放在那人身上,不时的偷眼去看太平公主,为她的喜而喜,为她的忧而忧。他为了公主完全失去了自己,他只是公主的一个附庸,而公主虽然聪明绝顶,但不过是一介女流,胆识虽然过人,但眼光难免狭隘,而她的眼中,只有她自己与她的家人,别的东西完全不存在,这对她是一个大大的局限。更何况她的心不够狠,她一直对王爷退避三舍,还是因为当初窦妃娘娘一事,她心中有愧,由愧生怕,而一个做大事的人,是不应该有这些感情的。”
李隆基没有说话,他突然道:“王先生,你通知钟绍京、麻嗣宗等人做好准备。”
王琚忙退出,只觉浑身都是冷汗,他深知死在皇室的秽闻下的人数不用数,今天不知怎样,竟然把太平公主和武延宁的关系说了出来,虽说李隆基痛恨太平公主,可他毕竟也是皇室中的人,他今后会怎么待他呢?
正文 第十一章 第六节 谋逆
太平轻声的唤着李显,“显哥哥,显哥哥,太平来看你了。”
帐内却无应声,太平轻轻的掀开帐帘,在阴影中,李显似乎正在沉睡,太平放了心,正要退出,却看见一只苍蝇落在李显的手上,她用手将苍蝇赶走,却碰到了李显的手,冰冷刺骨。
太平颤抖着将手放在李显鼻下,然后跌坐在地上。李旦忙将她扶起,“太平妹妹,你怎么了?”太平哽咽无法出声,却听韦后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皇上驾崩了。”
李旦一回头,看见韦后和上官婉儿站在殿内,他忙把太平搂在怀里,“你们想干什么?”
韦后冷笑道:“相王殿下,你何必害怕呢?我们不想伤害你们。”
太平缓缓道:“婉儿,你杀了皇上?”
上官婉儿低下头,“公主既然知道,又何必言明。婉儿只不过劝皇后顺天应时。”
太平淡淡一笑,“顺天应时?婉儿,你这一生都在逆天而行,到老了,却要顺天应时了。”
上官婉儿抬起头来,“公主,我知道你看不起婉儿,但婉儿这一生中都在对武皇效忠。”
太平沉默下来,突然流泪道:“为什么?显哥哥平日对你们百般纵容,恨不能将天下的星星摘下来给你们,你们还要下此毒手。”
韦后道:“他是一个好哥哥,却不是一个好皇帝,他昏庸无能,大唐的江山将毁于他手。”
太平冷笑道:“昏庸无能?他是为谁?为什么?一个天子,他以他的天下在完成他给一个女人的承诺,而那个女人却说他昏庸无能。”
太平想拭去脸上的泪水,却始终也拭不干,她抬起头道:“你们说吧,你们要我们怎样顺天应时?”
韦后喜道:“我要立温王李重茂为皇帝,由我垂帘听政。当然相王可以铺政。”
太平紧紧握住李旦的手,“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韦后道:“公主,现在这宫里再没有武皇与中宗皇帝了。”
太平与李旦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道:“重茂登基可以,但我们不同意你垂帘听政。”
韦后大失所望,她看了看婉儿,婉儿温婉一笑,“那就请相王殿下和公主殿下到侧殿休息,听政一事,我们再议。”
太平凝视着上官婉儿,“婉儿,你就这样来报答武皇对你的知遇之恩吗?你这是第二次出卖显哥哥,这是上官仪在借你的手来报仇吗?你出卖了贤哥哥,让他的魂灵在异乡飘泊了十几年,你出卖过显哥哥,让他千辛万苦才回到长安,然而你却再次出卖了他,这一次要了他的命。婉儿,你这个卑鄙的女人。”
太平平静的诉说着对婉儿的厌恶,婉儿没有生气,她安静的听完,然后浅浅一笑道:“太平,你与我一样,你不也是为了自己杀了刘氏与窦氏吗?我相应这世上的因果循环,很快就会有人向人报复了。”她大笑着与韦后出去了。
太平放开李旦,默默的坐在李显床边,李旦温言道:“太平妹妹,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