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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了不少土地,人口也增加了不少,国力有所增强,李仁孝又奉行全民皆兵地制度,可战之兵达到二十余万众。
当他看到宋朝举国北伐,陕西各路调兵东进,觉得有机可乘,于是接见了金国的使臣,在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在得到了金军帮助夏国复国,并割让汪古部为条件下抛弃了仇恨女真趁火打劫的念头,秘密调动十余万大军准备出战。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们根本没有打算为金人卖命,也没想过得到汪古部,更没有认为金军能够把宋军消灭的可能,至于金国要求的进攻川陕,他可以说是压根就没有想过,他的战略是伺机而动,宋军若北伐失败,他只是要夺回横山以西的地区,复国后再捞些好处就行了。宋军胜则见好就收,尽可能地向东多占一些地盘,为下一步复国打下基础。由于他对这一仗抱有很高的期望,所以对边境的严密封锁,国内也实行极其严酷保密,各部将领只有很少人才知道他们要和宋军开战,使职方司在夏国的使臣很难得到准确的情报,即使只言片语也很少能将情报送回宋境。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步曲第二军副指挥使护正印马忠站在西关城城楼上向西面观望,只见满天的烟尘,遮云蔽日,夏军前锋游骑已经清晰可见,这些游骑竟然敢于深入宋军关防,可想而之西面的一些防御寨子和烽火台已经被夏军偷袭成功。做为一名久经战阵的老将帅,马忠从这烟尘中判断夏军万余马军之上,根据他的经验,前锋上万马军定然是一场大规模进攻的前兆,主力兵马必然不下十万之众,虽是宋军占据坚固的城防,拥有完善的防御设施,但夏军如此大规模的投入,看意思是首战势在必得,他心中隐隐感到一阵心慌,从来没有过的心慌。
当马忠观望夏军的时候,任多阿宝也在军中骑在马上眺望着凉州城,这座曾经是夏国重镇的西凉府府城的高大关城,如今已经收进他的眼中,在他目光中充满了兴奋之色,仿佛马上就要站在这座对于党项人来说是个耻辱象征的关城之上,不过他的脸上多了几多河西风沙的萧杀瑟瑟,还有几分比当年更加稳健的成熟。
他身边的副将问道:“都统军,攻城器械尚未到达,是否先扎下营寨,等到来日再战。”
“也好,那就由你和诸位将军督促筑垒,本都统军前去城下会会这马忠老儿。”任多阿宝言罢,不待身边副将说话,立即传令点起五千马军跟随他一路驰向凉州武威城西关,他要对宋军先试一下威力,在声势上占据上风。
五千马军分成七个松散的线式队形列于武威城西关城关门之外六七百步,百余骑在关城之下交错来回奔驰叫阵,任多阿宝在主力部队之前百步,抬首傲视城楼,他知道在城楼上的几人中必有马忠无疑,他传令有专人辱骂马忠的女性先辈,尽管他知道马忠多半不会贸然出战,但他还是要试一试。
面对夏军骑兵的叫骂,城头上的宋军将吏无不愤慨,有些人也开始对骂,但没有本队将校命令,他们不敢发射弩箭,无令开战放箭这是要触犯军法的,没有杀红眼之前谁也不想触这个无聊的霉头。
马忠知道这是夏军在激他出战,他可没这么冲动,城外可是有数万夏军将吏,但凭借城下这几千马军,也是他不易对付,他也没有这麽多的兵力供消耗,如今宋军需要做的是尽可能地守御,拖延到援军到达的时刻。他望着远处任多阿宝的帅旗冷笑不已,暗付他马忠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激怒的人,要不然这条命早就丟了,今天还能站在城上。
“大人,这帮夷狄欺人太甚,下将愿领军出战,挫挫他的锐气。”马忠身旁的一名营指挥实在看不下去,朗声下城请战。
“不必与这帮夷狄动怒,骂累了他们自然会回去,咱们也好学学他们的骂人技巧,日后好回敬他们……”马忠心中当然是也很恼怒。但他脸面上倒是显得大度,说得颇为风趣,也是在安抚人心,他缓缓地道:“我等只须拥关固守,用不了多长时间,西帅的大军一到,再收拾这群夷狄不迟,恐怕他们到时候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求咱们弟兄!”
“哈哈,大人说的是啊!”
“军帅说的是……”
城头上的将吏们都被逗笑了,方才紧张的心情转好了许多,很多人的脸色趋于平静,有些将校开始以正任军指挥使称呼马忠了。
“去——在这城头升上本帅的帅旗。”马忠冷笑着对着楼下的备身营挚旗大声喊了一声,他要在气势上压倒仁多阿宝。
挚旗立即跑了过去,把靠在楼壁上的旗帜插在城面旗座上,一面书有‘马’字隶文的红底三银青剑贯日旗飘扬在城头,迎着西北吹来的风呼呼飘展,城上的宋军将吏看到无不心头一振,纷纷放声高呼。
“如果一切顺利。待打完这仗,也该换成金紫剑贯日旗了吧!”马忠暗自想着自己的前程,凭借着高大的关城坚守到西侍军援军到来是不成问题的,无论怎样首功非他莫属,正任军指挥使必然无疑,或许还有可能被直接列为侍卫大军副都指挥使知杂事的名册,想想好前程他眯着眼笑了,这么多年来或许他跻身都校地心愿要达到了。
“这可是首战,就凭城下的这群马军野战倒还说的过去,进攻凉州关防……哼哼——说不定大人的将旗不久就会换成金紫剑贯日旗呢?”军参军使聂原见马忠眉目中有掩饰不住的的笑容,他不失时机的奉承了一句,正可谓恰当好处。
马忠倒是心中一动,刚才是自己想的,这会是旁人在一旁说的,感觉很是不同,当下又暗付:“若是老天庇护应承了聂原之言,能坚持到大军到来,无论成败,我都是能提升品衔光宗耀祖……”
“不要理会这群夷狄,传令召集各镇使副知杂和参军使以上将校到帅府商议军机,各部谨守各自关防、轮流上下换防,无令不可出城。”
任多阿宝见宋军无论怎样叫骂,就是守在城墙上不出战,马忠的帅旗升起向自己示威,他顿感无趣,想要攻城有没有步军和器械,主力攻城部队还没有赶到,在心中问候了一阵马忠的女性先辈后下令退军。
夏军十余万大军围困凉州的塘报很快传遍了陕西各路,并向汴梁和行在发金字牌铺递,北方面侍卫亲军都指挥司衙门位于永兴军路的长安,但北帅韩世忠却连夜在灵州召集都指挥司将帅会商军情,而且是在夜间紧急召开的,一些人是被从小妾怀中拉起的。
原来虽然朝廷和沿边文官们虽然对李仁孝的活动警戒程度不高,没有做出十分的防范,但他韩世忠却以一个沙场老将的特有敏感嗅到一抹异样的气氛,不仅是他,西侍军很多宿将也敏锐地感觉朝廷倾力北伐,日渐强大的李仁孝不可能不在河西整点动作出来,凉州以西平静的令人太不安了,他们不能不对这份诡异的平静提高自己的警惕。
韩世忠毕竟不同于曲端偏激,还是很会为人处世的,他和这些大帅们在文官们对他们几次上书不置可否后,立即以西侍军都指挥司和西侍军都虞侯司的名义,分别上书枢密院、兵部和枢密院都参军司,枢密院中除了都承旨王崇仙力主灵夏路、熙河路进入全面战备状态,其他各路进入高级别警戒,其他人根本就不置可否,大家和兵部的看法一样,蜗居区区沙、甘、肃地区的李仁孝对回鹘和一些蒙古小部落逞能还行,要说对付仍然强大的西侍军,他还没有这个实力。
但主持枢密院都参军司曲端地却认为西侍军都参军司上陈有理,只是没有枢密院和兵部许可,枢密院都参军司也无能为力,他曲端却是不甘心,他暗中以枢密院都参军司备边寻勘的帅令,命西侍军都参军司督促沿边各处侍卫大军加强戒备,防备万一打响地战争。
所以,韩世忠才把行辕从长安西移到灵州,以西侍军都指挥司的名义令各部加强战备,准备随时应付李仁孝可能的入犯,他并没有坐等夏军可能的攻势,而是把沙骑侍卫大军集结在凉州西南方向,做好了随时增援的准备。并以操训为名,动员了番落侍卫大军两个军西进,驻泊在凉州东境偏南,在他看来一旦有事这两支部队可以迅速作出反应,没事发生更好,就当是一次难得的练兵罢了,反正做到有备无患就好。但是他从内心中希望李仁孝能够乘人之危、大举东进,免得他看着北侍军的袍泽们建功立业,而他自己却在西部边陲守着几个小部落打发时光,过的太无聊了。
都指挥司的行辕节堂内,西侍军几位首要人物围在沙盘地形旁边,一起商议着目前的军事形势,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