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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最有力的打击力量之一,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到部置好的时机,率领殿前司拔隶三军杀上去,去享受一举击溃夏军最后主力的荣誉,别的一切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任得敬却诧异为何这么久了宋军并不主动进攻,这太不符合曲端的一贯秉性了,占有兵力、器械上的优势,还在对面耗时间,事情很蹊跷,不能不令他有所忧虑。
“传令各军、严加戒备、每队休息者不能过两层,违令者重处……”由于揣测不透曲端是何用意,为了全军的安全和自己手上的王牌,任得敬不得不传下帅令令全军戒备。凡是征战对阵中,由于甲胄沉重不便,非军锋上的将吏在行军时多是把甲胄放在车上,对阵时亦是将近半数人卸甲休息,只是在出战时才披挂上阵,这道军令无疑使夏军放弃了休息,保持几乎全军披甲戒备的高度警戒状态,对于军卒体力而说是相当消耗的,长久会难以支撑的。
帅令一下,军中怨言纷起,许多身披沉重铁甲的将吏更加怨恨,就是连身穿皮甲的将吏亦是心怀不满,仅仅是没有甲胄或是穿有最简陋皮质护甲的军卒,才暗自幸灾乐祸地叫好,他们基本是处于地底层的军卒或是汉军装令郎,自然对那些防护较好党项、回鹘军卒叫苦不堪感到解气,一些部队的边缘竟然升起了对骂的情景。各族将吏之间深深地矛盾不能不令夏军各部大将派出监军弹压,严令各部不同部族将吏之间说话或是取笑对方,违令者立斩不赦。
没有让任得敬疑惑多久,也没有让夏军将吏忍受太久的煎熬,伴随着西北面隐隐传来的震天价的杀声,当任得敬不由自主地愕然转首北顾,暗叫不妙之际,一名急脚子疯狂地打马狂奔,一路冲到他的面前,来不及停下马,就在马上跃了下来,一个踉跄几乎跌倒在地,但还是啷啷跄跄地跑到他面前,呈上节符后急促地道:“国公——北面宋军长从第二军会同云骑侍卫大军对仁多大人进攻,请国公速速增兵支援。”
任得敬禁不住吸了口凉气,他的眼睛瞪的直直的,闪过一抹恐惧的光芒,原本有探报说宋军在大河河面上修有十余座宽敞的浮桥,他就认定曲端不可能平白无故修桥,云骑侍卫大军不见踪影,最大的可能是还在大河东岸,待两军交战之后,利用浮桥迅速渡河,给激战中的夏军来一次重击,不然要这么多宽大的浮桥做什么?现在他恍然大悟,立即意识到自己错了,错的简直太离谱了,曲端在愚弄他的同时不动声色间把整整一支侍卫大军拉到了他身后。
饶是他老谋深算,在片刻的惊慌之后,立即冷静下来,瞬间把握了此时整个战场的局势,看来曲端迟迟不发动进攻,等的就是在侧翼这一次进攻,长从第二军加上配属部队一万多人,连同两万余人的云骑侍卫大军,仁多阿宝那点兵力显然难以抵抗。如果仁多阿宝支撑不住,那他的侧翼将完全暴露在宋军马队的打击之下,更有甚者怀州城亦有可能丢失,最终结果将是十余万大军的全军覆没。他权衡再三之后,亦是没有好的办法,但他这里决不可能抽调兵力支援,南翼亦是不可能抽兵,李良辅以区区数万兵马应付宋军三支半侍卫大军的猛攻,本来就难以支撑,怎么可能抽兵北上,何况即使抽兵几千前去支援,又能有何作用?
“回去知会仁多监军使,要他坚持住,援兵很快就到……”任得敬脸上毫无表情地打发了急脚子,他手中哪里还有援兵,不过是要仁多阿宝再拖上一阵子,为他争取一点时间。
仁多阿宝岂能知道任得敬的打算,当他当日袭击长从第二军回归不久,就被任得敬委派担当怀州西北防务,掌管除卫戍军外另一支人数在万余人左右的夏军马步军。他深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战斗能力强大的长从第二军,断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于是不分昼夜修筑工事、操练兵马。但是越不想发生越来事,当任得敬出战后,他立即进入临战状态,想要随时增援前方,却万万没有想到长从第二军会对他发动突然袭击,正当他调兵遣将迎战之际,惊愕万分地发现云骑侍卫大军两个军的番号出现在他的周围,在短暂的惊愕之后立即意识到宋军是要一口气吃了他,吃惊之下一面依托营寨抵抗,一面向任得敬求援。
王孝仁的马军营在歼灭夏军一支小马队后,立即奉命与主力会合,配合李世辅的第八镇,向仁多阿宝的大寨展开攻势,他的马军营并不是担负直接进攻的责任,而是他受命同时节制第八镇的马军营担负外围支援,攻击营寨的任务由第八镇步军负责。
战斗非常激烈,长从第二军在第一时间投入了几乎全部兵力、对仁多阿宝进行猛烈攻击,夏军在怀州城西北仅仅有五个关堡,一万三四千兵力,岂能挡的住宋军数万人的大规模攻势。
在第一波进攻中,长从第二军的两个镇一举拿下仁多阿宝的两个寨子,夏军数千人陷入苦战,云骑侍卫大军第二军指挥使董摩坷和所部第二军骁将、权镇统制使党苍,率第二军六千马军将吏对一个小寨展开全军攻击,仅仅用了小半个时辰,便把这个由千名夏军将吏守卫的小寨子攻破,马队闯入寨子中大肆杀戮,夏军兵少无法痛数千宋军精锐马军抗衡,很多人惨死刀下,不少人弃兵投降,仅仅寥寥兵将夺路而逃。
由于夏军连失三寨,本就薄弱的兵力更加不堪使用,仁多阿宝为了长久地坚持,果断地将暂时没有遭到进攻的寨子放弃,兵力全部集中在自己的中军大寨,使比较坚固的中军大寨有了六七千兵力,他们依托坚固的寨垒等候任得敬的援兵。
第九章
宋军并没有给仁多阿宝太多的时间,云骑侍卫大军第一军在外围扫荡夏军残部,第二军并部分都司直属营队由邵兴亲自指挥,开始转变行动方向,兵锋向任得敬主力方向抄掠扫荡,党苍的部队仍然为前锋。
长从第二军在云骑第一军的支援下,脱离了清剿战场的战斗,集中全军兵力对仁多阿宝的大寨发动第一次猛烈攻势,两个镇与北侍军配属六个营的兵力,以第八镇并三个营为主攻,从东面对寨墙发动猛烈攻击,机弩车靠近寨墙三百步对夏军大寨猛烈射击,不仅掩护步军接近寨墙,而且还要尽最大可能杀伤夏军有生力量,减少宋军登寨时的抵抗。在几次轮射后,土木结构的寨墙与很多楼台瞭望哨被机弩车发射的大矢击倒,很多夏军将吏被砸死,更多的人被散落的木石击伤,机弩车还不时地发射药箭,对于守军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营寨很大一部分是木质建筑,很多地方爆炸后燃起了熊熊大火,由于兵力不足无法灭火,导致火势在营寨内蔓延,到处是炙热的气浪,又有很多人被火烧死,更多的人在绝望中毫无顾忌地放肆嚎叫。
第二军各营似乎并不着急接近寨墙,攻势虽说极为猛烈,但那多是弓弩的打击,步军将吏还没有开始对寨子进行强攻,他们都是以队为为单位呈松散队形前进。有些步军将吏手持神臂弓或是钢臂弩,三人一组携带大牌来到距离寨墙百余步之外,对寨子内进行射击,由于神臂弓和钢臂弩穿透力极为强劲,在百步左右其杀伤力与机弩车上的小型床子弩杀伤力不相上下,再者又是不紧不慢的近距离精确射击,使夏军寨墙边上的守军遭受很大伤亡。
眼看宋军攻势如潮,援兵又不见踪影,仁多阿宝急的眼中冒火,一面指挥弓弩手反击,一面大骂任得敬贸然出战又死不救援。但抱怨归抱怨,当此危机时分,他还是想挽回一些局势,在观察战场局势后,他立即组织卫戍军马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残破不堪的寨子,对宋军进行一次反击。
由于没有料到困兽营寨的夏军竟然敢于出寨反击,最前沿的宋军步军部队首先乱了阵脚,弓弩手难以抵御夏军凶悍的马队冲击,被这支规模不算太大,但战斗力极为强悍的卫戍军马队冲的七零八落,很多弓弩手拔出腰刀迎战,但面对拥有强大冲击力、居高临下夏军马队的攻击,他们如同一阵狂风中的落叶,很多人惨死在刀枪之下,但更多的人仍然顽强地、自发地组成小小的圆阵,利用他们接近一人高的大牌自保,同时以很多小小的圆阵,很大程度上拖住了部分夏军马军的步伐,使他们不得不围绕着圆阵和宋军进行搏斗,而那些由大牌组成圆阵中的宋军弓弩手,用神臂弓不断地射杀可以射杀的夏军骑兵,几乎是弓弩手自己一人完成张弦、上箭、瞄准、射击一系列动作,尽管速度上已经不能和进攻时相比,但每一次射击的杀伤力仍然相当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