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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拜会恩师,为兄倒是听说了恩师提起的一件大事,可能你会感兴趣。”
“我怎的没听三师兄提到过?”李纯有些不信张阶的话。
张阶品了口酒,拿着杯子斜眼看着李纯笑道:“这可是军国大事,我也是偶然听恩师说了几句,当时就感到怪异,我说为何三师兄放着好好的大理评事不干,平白放了这大好的前途不做,非得要尝历海上颠簸之苦,原来他早就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了!”
李纯大感兴趣,忍不住问道:“请师兄明言。”
张阶放下酒杯,笑道:“难道三师兄没给你透露点?”
“师兄——”李纯脸面一红,有些恼怒地道:“师兄这不是在戏弄小弟吗?军国大事,三师兄能随随便便向我说吗?别卖关子了。”
张阶指着李纯笑道:“李子良不是自喻沉稳吗,如何这般模样?”看到李纯脸面有些挂不住的样子,知道玩笑不能开的太过。于是又说道:“恩师与上官太尉商议水军事宜后,又说道朝廷已经开始筹建水军大学堂,先期在行在,日后或需要挪往他处,现在这事尚属机密,可能要在退了金军之后,正式招收学子。”
李纯松了口气,风淡云轻地笑道:“水军讲武堂,干我何事?”
张阶‘嘿嘿’一笑,眉头上挑,道:“为兄不是说过,三师兄能舍弃大好前途加入水军,你亦是跟随恩师许久,难道真的看不出来恩师心目中所想之事?”
李纯心中一动,没有说话,张阶知他心有所思,没有再说话打搅他。
做为王泽的弟子,李纯不是不知道王泽的思想,以王泽自己的话说就是大宋朝野目光不能只是盯着恢复燕云、灵夏,一定要具有‘战略性的海洋思维’,海外的空间很辽阔,海洋才是中国的未来。组建一支强大的水军是王泽一直在努力的方向,为此他做了许多,李纯不是不知道。
张云仁放弃了做为文官的大好前程而选择了水军,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不能不说是受到王泽思想的影响。
张阶话中意思很明白,李纯不能不为之心动,他如要从军的话,水军定然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具有王泽所说的‘海洋意思’。李纯相信自己一旦做出加入水军的决定,进入水军大学堂,前程必定不会比张云仁差。
“以恩师的意思,日后大宋的武官,尤其是水军将帅,主要是由水军大学堂培养,拔隶军将不会有太大的前程了!”张阶盯着李纯有加了一句。
李纯点了点头,这点他当然知道,此是王泽曾经为他们师兄弟授业时所传,建立职业化军队必然要求军中骨干,在综合性学堂中经过系统的培养,否则军队将不可能拥有持久的战斗力。
“师兄所言极是”
二人正说着,忽然隔壁传来一阵叫骂声,和女子的求饶声。
“这个小蹄子,竟然敢不依你家大爷,找死……”
第三章
张阶听的烦躁,大喝一声:“隔壁的何处贼汉刮躁,烦不烦人。”
隔壁沉寂半天,一个声音传来:“哪家的汉子,干你何事?”
李纯正是有火没出发,闻言大怒道:“娘地,去看看。”说着满饮一杯酒,把被子重重砸在桌上,霍然起身就向外走,张阶忙跟了出去。
李纯、封元看到一个年纪幼小的歌姬倒在地上,衣衫被撕破,正掩面而哭。对面四个大汉,面目狰狞,正不屑地瞧着他们。
“方才是哪个出声的。”李纯冷眼瞧着四人,声音冰冷。
“是洒家我,小子看你毛还未有扎齐,也来充大头?”一个肥壮的光头显然是头目,不屑地望着张阶、李纯哈哈狂笑。
李纯冷笑道:“原来是个贼秃驴,我道是哪来的毛贼。”
光头勃然大怒,目露凶光。喝道:“黄毛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不成。”说着站起身来,另外三个人也纷纷站起身来,操起了身边的家伙。
“想打架?”李纯冷笑道:“师兄,你看如何?”
张阶脸色轻松地说道:“就是四个毛贼,还是让为兄一人来吧,子良可稍歇观战。”
光头操起身边靠在桌子旁的朴刀,阴森森地道:“小子,找死。”
双方正剑拔弩张之际,酒店的掌柜与一名身穿低级武官服色的军将进来,掌柜面带招牌式的微笑,对四人作揖陪衬道:“小店乃小本经营,四位大爷都是地面上的豪杰,万望高抬贵手,莫要砸了小店。”
那军将笑道:“侯四,莫不是这马尿喝多了,又要寻事不成?”
那名光头在这军将面前倒也客套几分,将刀收了起来,掐笑道:“哥哥又说哪里话,兄弟正在此间喝酒,要了首小曲,这小娘子死活不唱,兄弟只是教训她几句。”
军将似无意瞟了张阶、李纯一眼,他显然就不信光头的话,便道:“侯四,你小子莫要给我再多生事端,如今江宁已然是天子行在,你也该好好消停几日。”
“有马大哥在,我等弟兄岂敢胡乱惹是生非。”
“那就好,这小姑娘……”
“不过是个歌姬,小弟也没拿她如何。”光头瞪着歌姬,低声吼道:“还不快起来,哭哭啼啼做什么?”
“快快把事化解,不要在这里丢人。”军将不再多说什么。
光头对掌柜道:“这样吧,掌柜的脸面终须要给的,只叫这两个小子给爷爷们磕三个响头,今日的事罢了。”
那掌柜见张阶、李纯二人衣着体面、服饰考究,似有功名在身的士子,或许方才那军将也是看到二人不似寻常人物,才要脱身不管。让二人给这几个恶霸磕头,这不是把自己装进去了吗?但眼前这四位可是江宁一方恶霸,自己得罪不起,眼下只有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当下向张阶、李纯陪衬道:“二位小哥,得罪了!”
张阶并不搭理这掌柜,反而若无其事地对歌姬道:“莫怕,不就是四个草头虫吗?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侮辱歌女,江宁顺天府乃天子行在,百官居所,他们敢如此胡作非为,自有官府处置,怕他作甚。”
“谢二位公子为奴家出头,公子惹不起他们,还是快走吧。”歌姬已经站起身来,躲到张阶身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我就不信堂堂天子脚下,这就没有王法。”张阶眼珠子一转,又冷笑道:“叫我师兄弟给他们四个无赖磕头,他也不打盆水照照,我张子升这双膝盖,如今只上给天子下于恩相曲过,就凭这几个贱民,也配让我屈膝,就冲这句话斩杀四个狗头亦不为过。”
李纯也是机灵人物,闻言知道张阶不愿在酒楼惹事,欲在气势上压倒这几个地痞。当下指着四个大汉,不屑地笑道:“不错、不错,就这四个泼皮,也敢叫天子门生,宰相子弟屈膝,可笑、可笑!”
李纯这话说道这份上,就是再蠢的人也能知道他二人的身份,四个地头蛇当即就懵在当处,掌柜和歌姬吃惊地看着二人说不出话来。
饶是那军将眼界活、脑袋转的快,在众人惊诧的当口,先走到张阶身边,作揖道:“原来二位是官身,在下失礼了。”
张阶稍稍还了半礼道:“不知这位大人在何处供职?”
对张阶的半礼,军将也不为怪,毕竟人家是进士,听口气又是宰相的弟子,这身份,像他一个厢军中的低等军将,人家能还半礼说句客套话就已经是给面子了。
“不敢、不敢,在下马忠,供役于江宁县武威校阅厢军步军指挥。”
“原来马指挥,失敬、失敬”张阶面带笑容,这不管怎么说,马忠也是地方维持治安的厢军指挥,从九品下武官,算是官身。
李纯似是有心地说道:“师兄,看来今日师兄是遇到同行之人了。”
马忠‘哦’一声,惊讶地道:“原来大人也是行伍出身,在下眼拙,竟然没有看出来。”
李纯笑道:“马指挥有何惊讶,这位可是神佑首科的文、武进士。”
马忠眼前一亮,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原来二位是王相公的得意门生。”说着再次深深作揖到地。“在下不知二位大人今日在此,恕罪、恕罪!”
张阶暗道:‘这个李子良,倒是会狐假虎威,拿名头压人。’想归想,其实他何尝不是抬出名头威慑他人。
“马指挥客气,不知这里马指挥如何处置?”
“侯四,你等还在此作甚,还不快快给我滚出去——”
光头也是黑道上混的人物,焉能不知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份,可不是自己这帮人能惹的起的,当下道:“得罪了。”说着与其弟兄鱼贯而出。
待侯四等人走后,马忠对掌柜道:“老张,找间干净的雅座,上酒菜。”说着又对张阶道:“二位能否赏光,让下官尽地主之谊。”
张阶稍稍迟疑,他对马忠的印象尚可,结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