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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人是不是要得太多了些?”秦桧在唇枪舌剑后,肝火旺盛,他不屑地瞟了一眼萧庆,冷笑着说道:“要知道今上刚刚登基,便要割地,大乱之后百业凋零,哪里拿得出数千万贯文。”
“这就是贵国的事情了。”萧庆的脸面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好了、好了,各位这也不早了。这两国议和大事也不是一日两日内能完成的,午间,敝国略备薄酒请二位赏光。宴后请二位下榻馆舍休息。”王泽面带笑容的望着完颜宗弼,他们之间已经肯定了对方的底线,再说下去毫无意义。
“萧大人,盛情难却,我看还是改日再谈吧!今日,我要与德涵痛饮一番。”完颜宗弼知道王泽用意,他与王泽做为实际上真正的决断人,还得要单独谈一谈,最后一次听一听对方的底线。
这场酒宴气氛倒还是不错,只是各人怀着不同地心思,相互间趁着甘饮间套对方的情报。王泽与完颜宗弼在一起交杯换盏间,笑着细声说道:“晚间,小弟再请兀术小酌两杯,叙叙旧情,免的兀术说小弟怠慢。”
“那好,咱们兄弟不谈国事,只叙旧谊——”完颜宗弼笑着应允,心中明白今天晚上,才是双方真正谈议和条款的时候。
秦桧坐的较近,听得二人谈话,禁不住看着二人,脸面闪过一抹狐疑。
晚间,一处没有什么名气的小酒头,王泽与完颜宗弼对酌畅谈,整个酒楼被包了下来,他们之间说话没有了顾虑,谈论后世同学往事,谁也没有先谈国事。
笑谈间,二人高声大笑,相互间称着对方的外号,在外面侍候的李墨涵、封元二人听见阵阵笑声,都是大为不解,在他们看来,王泽没有机会与完颜宗弼有如此随意的交情,为何二人显得有相交几十年的交情。
“金峰,给我说实话,你们的条件倒底是什么?”王泽的话锋一转,开始步入正题。王泽的目光紧紧盯着完颜宗弼说道:“相信你不会让两个老同学失望吧!”
此话隐隐提到了朱影,正中完颜宗弼——金峰的心思,在进城那一刻,他就有一种迫切见到朱影的心情,尽管他对王泽说还有什么资格面对她,却是地道地口是心非。
完颜宗弼看着王泽,缓缓地说道:“真的是不甘心啊!”
做为金国的王族,在北地生活了几十年,完颜宗弼的内心深处对女真的情结是根深蒂固的,两次南下无不充任军锋,所到之处宋军无不披靡,可以说完颜宗弼对女真贵酋中最坚决的主战派。
王泽微笑着自饮了一杯酒,淡淡地说道:“可以理解,你在白山黑水间生活了几十年,当然对自己现在的民族有深厚的感情,何况你本来就是满人。”说着,他放下酒杯后,又正色道:“金峰,难道在后世你没有体会我们的的中华民族所受的苦难吗?为什么我们的民族会承受这样的耻辱,你不明白吗?就是两宋时代,汉民族所遭受的北方民族的侵扰,程朱理学的兴起,使民族的劣根性超越了进取性,整个国家开始固步自封,导致落后于时代的步伐。”
王泽的神情显得越发激动,脸颊也禁不住轻轻颤抖。
完颜宗弼惊异地望着王泽,此时他的心中亦是激动不已,又听王泽继续说道:“我要改变历史,我要改变这个民族,我要为这个国家千年盛世点下一粒种子。不过,一个人显然是不行的,这须要你和朱影的帮助,既然苍天给了我们一次机会,我希望你能给这个国家一点点喘息的时间,当然不须要太长时间……”王泽说道这里,斟了一杯酒,端起来对着完颜宗弼沉声说道:“就让我们三人来做,让千年之后的中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中央大国,让我们的民族成为世界上最强盛的民族!”
完颜宗弼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王泽的豪言壮志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他也为这美好的后世感到阵阵兴奋。不过,在现实中做为一个女真皇族,他又非常矛盾。如果真的如王泽所言,他现在的民族必将为历史的改变而付出惨重的代价,或许是整个女真民族的消失,所以在感情上他很难接受王泽的话。
王泽观察这完颜宗弼面色的变化,明白完颜宗弼以陷入自我矛盾的痛苦抉择中。他非常理解完颜宗弼此时的心情,历史的改写必将是以女真民族做为牺牲,做为一个地地到到的女真人,完颜宗弼很难做出抉择。
“历史无论如何改变,都会有他的弥合性,女真虽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但是它做为中华民族的一部分,有它存在的历史必然。我不会放任中国的没落,同样也不会坐视一个民族的衰亡!”王泽用平淡地口吻又说道:“再说了,女真南下的成就只是一时的侥幸,大宋人口近亿,女真不过几十万人,相互争夺只能便宜了更野蛮的民族。现在的历史由于我们的出现已经改变,从我的十余万大军进入后,你们已经没有任何机会攻占汴梁,这一点想必你也很明白。当大宋反击之时,女真的末日也就会不远了!我也是为了你们的民族的将来考虑,只要我们将这粒种播下,将来我们再为中国的走向决一胜负,那时无论胜负如何,今后都会因我们三人今天的抉择而改变。我刚才说过,我必须要播下这颗种子的时间,到时候再让我们手中的剑决定是非,朱影也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王泽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口气,他完全抓住了完颜宗弼的心理,目光中也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第三章
“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完颜宗弼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寂落,或许是在叹息今世终究与朱影无缘,或许是……,完颜宗弼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或许真的是为了朱影,也或许是为了一时的激情。
“那你们要什么?只要是可以办到的,我都会答应,不会让你为难。”目的已然达到,王泽显现出胜利者的大度,完全不将城外十万金军放在眼中,言下不自然地流露出些许自得。
“想必你也不会太让我们为难。”
“真没听说过,有你这个家伙这么谈判的,就像你们反过来围了上京一样,我真是后世欠你的。”完颜宗弼涩涩地一笑,但他还是认真地说道:“真的是费了我很大的口舌,才和两位元帅定下了取两河、岁币五十万贯、称侄的条款,不能再低了,知道嘛,为了不是称臣,费了我多大的口舌?”
“还好没有超过我的想像!”王泽笑着说道:“这还要多谢你这位老朋友了,够意思、够朋友。”
“你可把我弄的……唉,不说了,反正该说的都给你说了,底线你也知道了,怎么做你自己把握。”完颜宗弼显的颇为无奈,接着提醒道:“有一点你要小心,不要让萧庆看出来什么就可以了。”
王泽举杯笑道:“这个你放心,我会让那位萧大人耍耍他的官威的。”
完颜宗弼淡淡一笑,举起杯子互敬,二人干了一杯后,王泽又沉声说道:“还有一件私事,想询问你一下。”
“什么事?”完颜宗弼见王泽问的严肃,不太明白他腐儒意思。
“前段时间,你们奉吴乞买的旨意在这里搜寻李师师是吗?”
“不错,大金皇帝久慕李师师的大名,特命此次南下若破了汴梁,一定要将李师师带回上京,不过没有搜到,很可惜啊!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绝代铅华,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泽目光徒然变的冷峻,紧紧盯着完颜宗弼,说道:“看来李老鸨说的是实话,那你们在这樊楼夺走了多少姑娘?”
“他们只是要李师师……”完颜宗弼说着,猛然想起了什么。便道:“对了,前些日子倒是带走了几名歌妓,分给两位元帅,不过……”
“不过什么?”王泽的心‘咯噔’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本来他也没抱多大希望,即然被金人掳走多日,柳慧如必定受辱,他也做好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无论如何要救回柳慧如。不过听完颜宗弼这么一说,心中有了一丝不详之感,他感到自己的手有些哆嗦,嗓音也变了。
“难不成她……”
完颜宗弼见王泽如此模样,颇为怪异地问道:“怎么了,难道你在这里也有红粉知己?”
王泽盯着完颜宗弼沉声说道:“是柳慧如吗?”
“你知道?”完颜宗弼好像有些明白王泽的失态,不过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一个歌妓在他心目中如同草芥一般。“那日左副元帅的部众来搜李师师,不想扑了个空,没奈何见一个叫何金奴的歌妓模样出众,便拿了献于粘罕大帅。谁想到那女子性情如此刚烈,宁死不屈,以致被粘罕大帅用剑砍杀。”、
“什么——”王泽听到这里,惊的站了起来,瞪着完颜宗弼说道:“粘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