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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眼前一亮,他们冲出了树林。
沈濛正要松口气,却忽然见到前方之所以明亮,是因为他们逃到了一处悬崖边。
萧昀泽吸了一口冷气。万丈深渊,像地狱一样大张着迎接他灵魂的口。
见到悬崖,黑衣人们却放缓了紧追的脚步,一步步的朝他们压过来。仿佛,他已是再逃不掉的瓮中之鳖。
前方是死路一条,身后也是一座地狱。
萧昀泽杀红了眼,愤愤的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黑衣人。他似乎可以想像他们面罩之下狰狞而得意的笑容。
难道他萧昀泽就这么丧命于此?他回头看看那万丈深的悬崖。目及之处,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有大量的雾气蒸腾,望不到底。
摔下去,定然粉身碎骨。
沈濛却在冷静的观察悬崖的对岸。那里藤萝茂盛,一根根长长的粗粗的藤蔓垂搭在悬崖边。虽然长不及雾气飘渺的地方,但悬崖峭壁上又支生出一些藤萝。它们一根接一根,像天梯一般垂到白雾之下。
她跳下去,并不会摔死,可萧昀泽就很难说了。尽管武功高超,毕竟是肉身。
沈濛看着那些藤蔓微微一笑,他们并非没有生的希望。那些藤蔓会拯救他们。
于是,她低声对萧昀泽说:“你能抱着我飞到对面悬崖抓住那些藤蔓吗?”
两崖间相距有几百米远。萧昀泽思量一番,咬着牙狠狠的说:“没有问题。”
他亦明白了沈濛的心思。那些藤蔓是他唯一生还的机会。就算拼了吃奶的劲,他也要飞过去。
天无绝人之路。
他紧紧的圈住了沈濛的腰。俩人相视一眼,微微的一点头,像十分有默契的合作伙伴。
“走了。”萧昀泽低语一句。抱着沈濛飞向另端悬崖。
黑衣人们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生死一悬1
那么远的距离,他们飞不过。他们这么多人对付手无寸铁的萧昀泽一个人,都伤不了他毫发,轻功自然相差甚远。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嘴的羔羊,像长了翅膀一般飞走了。
悬崖那头,在萧昀泽轻功的极限之下,他抓住了悬崖上的一根藤蔓。双腿蹬在峭壁上,一步步的跳跃。
一根一根的换着藤蔓,很快隐进氤氲的雾气里。
雾气之下仍是茂密的树林,却已能听到叮咚的流水声。他抱着沈濛跳了下去。
………
生死一悬1
萧昀泽拉着沈濛跌撞到小溪边,终于撒开了她的手,自己像一堆烂泥般的瘫倒在溪边。
身子一翻便像将整个脸浸在冰凉的溪水里,狠狠的饮了几口水。抬起脸来一甩头,那些被溅起来的水珠在阳光之下五彩斑斓。
沈濛呆了一下。这动作,貌似男明星在打洗发水的广告。如此有型,如此魅力。
萧昀泽再捧了几捧水,洗了洗脸,将散乱的头发随意的绾了一个发髻。然后慢慢的爬了起来,坐在岸边,看着潺潺的溪水发呆。
这个男人,对一个偷他东西的小偷都会保护,并不像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可是为何要在新婚之夜冷落新婚妻子?次日还要出湖游玩?
沈濛不解,顺手拾起一块鹅卵石扔到萧昀泽面前的溪水里,溪水立刻溅了他一脸。
萧昀泽惊了一下,目光冷冷的射向沈濛,低喝着:“想死?”
沈濛轻轻耸了一下肩,尔后淡淡的说:“我只是很好奇一件事情?”
萧昀泽看她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神情示意她说下去。
“太子爷昨天才大婚,今日怎么就独自出来游玩?扔下新婚娇妻,不怕她伤心吗?”
萧昀泽丢了一个你很无聊的白眼给沈濛,并没有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他站起身子,将手搭在额头上望望明晃晃的天空说:“走了。”
“往哪走?”沈濛慢悠悠的问。
生死一悬2
“往哪走?”沈濛慢悠悠的问。
“当然是顺流而下,必有出口。”萧昀泽说。
沈濛冷笑了一下说:“如果你想去送死,就尽管顺流而下。”
萧昀泽深深的皱了眉头,带着疑惑看着沈濛:“什么意思?”
沈濛慢腾腾的站起身子,有些轻视的笑了一下,这太子爷的智商啊,看来也不是很高啊。
“刚才,那些暗杀你的刺客,看着你顺藤逃生,难道他们想不到要去溪流的出口再次设下埋伏?”沈濛抱胸说,“也许那些埋伏比在湖上,在树林里更狠绝。难道你看不出来,他们一心想要你的性命?”
萧昀泽阴沉了脸,咬紧了腮帮。他怎么会不知道,敌人招招狠绝,分明是想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谁会害你?”
萧昀泽的神色更加黯淡,哼了一声说:“我身为太子,想取我性命的人太多。”
沈濛挑了挑眉,自然明白萧昀泽的意思。皇室的明争暗斗,不过就是为了那一把金光闪闪的龙椅。而太子,是龙椅下一任的继承人,自然成为众矢之敌。
除掉他,自己就更加接近龙椅,接近至高无上的权利。
而这些人,只会是他的兄弟们。
同根手足相残,如何不令萧昀泽寒齿?
“那么……”萧昀泽忽然抬起了头,平视溪流对岸的树林,沉沉的说,“眼前这片树林也不能走。他们也一定会在出口设下埋伏。”
沈濛淡淡一笑,这太子爷终于开窍了。
“难道要困在这里?”萧昀泽冷冷一笑。
“困在这里等他们来捉吗?”沈濛悠然的说,“既然是在逃命,自然是要逃了。”
萧昀泽看向沈濛不慌不忙的模样,他带着一身冷气逼近她。沈濛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她看到他眼中深深的疑惑。
沈濛微仰了头,一脸云淡风轻的无所谓。
萧昀泽眯了一下眼睛,低低的说:“面对刚才的逃亡,数万只毒箭在身后追逐,你竟然没有半分惊慌。若换了别的女子,早吓得花容失色,瘫软如泥。”
生死一悬3
沈濛耸耸肩,一脸的不羁,丝毫不将萧昀泽口中的危险重重放在心上:“小打小闹,司空见惯。”
萧昀泽微微一怔,随意浮起心思深沉的冷笑,目光多了几分厉色。若是旁人,也许早被这厉苒的目光吓到,可沈濛依旧平淡的面色对他对视。
萧昀泽低沉的说:“你不是小偷那么简单。”
“说对了。”沈濛调皮的笑了一下,说,“我不止偷东西,心情不爽,也许会劫个色什么的。”
萧昀泽恼怒了一下,没有人能忽视他的威严,与他这么吊儿啷当的说话。他一把揪起沈濛的胳膊,沈濛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她不知道疼。
她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愤怒的萧昀泽。愤怒起来也很有型嘛。
“回答我,你究竟是谁?天蚕丝那么坚固不摧的东西,你如何把它弄开了一条口子?”萧昀泽的语气冰冷刺骨,仿佛沈濛一个不小心,他就会要了她的命。
沈濛被他揪着胳膊,也没有挣脱,轻描淡写的说:“我们行走江湖的,总要有两下子绝活才能糊口。什么都告诉你了,我们还怎么混饭吃啊。虽然你是太子爷,也没有权利打探别人的隐私吧。”
这女人……有些意思。萧昀泽冷笑了一下,缓缓的松开了沈濛的手臂。
“你不会武功。”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对他是没有威胁。他一直相信自己的自觉,从小自负。
“你应该比我清楚啊。你摸过我的脉,什么都知道。我体内没有真气什么的。”
萧昀泽依旧冷笑。
沈濛继续说:“太子爷,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坚固的东西,什么都是相对的。人在逃生时所产生的力量无法估计,没有无坚不催的东西。皆由人为。”
萧昀泽怔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沈濛一眼,小女子有大智慧,倒是一个人才。他缓和了语气说:“不要再做小偷了。如果我们逃出去,和我一起回太子府,少不了你一口饭。”
生死一悬4
这句话,萧昀泽说得很郑重而又充满了一丝怜惜。
“一个女孩子,不必在外飘流无依。”他再温和的补上一句。
沈濛面无表情,心却被柔柔的撞了一下。
邺枫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你不要再做杀手了。他只会给她强大的武装,让她继续去杀人,杀人。
沈濛的鼻子微微的酸了一下。她吸了一口气,掩饰般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