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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看来你还是挺自信的嘛!只是谁识相点还是未知呢?你一路风尘,本侯不好好招待似乎说不过去……”隐笑着说,可是声音里却充满了危险,一点也没有被人胁迫的危机感。
我怎么越听越奇怪,隐似乎料到有这么一号人出现一样,这么的从容?
还没等我想明白,突然,马车外兵器声响起,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不时的传出人的哀号声。我人坐在车里,心却担心隐,他的伤,不能逞能动武的。可是,我又帮不上忙,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
“你,你!你是……是故意引我来的?呃!”厉声尖叫,声音已然绝迹。
“给你一个机会向明主表明心迹吧!”这是隐的声音。看来,是那个叫洪方的人,败了。
我着急的掀开帘子,看见他没了血色的靠在马车前,手上染血的刀放着寒光。
我急急的问,“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呼!不经意间,看见的,满目都是尸体,而且身穿天朝的盔甲,难道他们就是内奸?
忍住内心翻腾的恶心,转过头,逼自己忘记这血腥的一幕。
来不及想下去,隐的身子已经靠在我的身上,“阿乔还是这么不听话,不是叫不留在车里吗?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些的……”说到后来已经没有力气了,完全强撑着,惨白的脸颊已经深陷下去了。
“好好,你先别说话了,先休息一下再说!”
天北上前禀报,“爷,刚活捉的,已经全部咬舌自尽了!”
“是死士?也无妨,继续走吧!”他偏头想了想,吩咐道。
马车又恢复前行,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厮杀只是我的幻想一样。
在马车里,他的头靠在我的肩上,神色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是还是一直喘着气。
大脑清明了些许,先前想不通的事情又转了回来,忍不住问出口,“隐,怎么你好像知道会有人跟来?”
“阿乔是在怪我把你拖到危险里来吗?”他淡淡的反问,眼睛始终闭着,像要把人藏得极深极深,不让别人探究他的内心。
我气恼的说着,“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声音突然飙高几分。
我是怕他又在做什么傻事啊!请君入瓮的事他不是第一次做了,去北漠时也是一样的凶险。现在还有伤在身,他还要拿命来玩?
见我不悦,他叹了口气,“你也应该知道,靖军里有内奸吧?若不早日纠出来,这场战根本打不下去的……”
“所以你就故意离开,然后试探到底谁是内奸?”
他苦笑的点点头,“跟你说你肯定不同意的……本来跟着我出来也不好,但是军营毕竟不适合你呆,过两日,就更加的难,所以才自作主张的要你陪我回关内了……阿乔,我累了,想睡一下……”
我那时没注意听,更不知道,两日后,将有一场天朝有名的大仗要打。
原来那天他跟阿彦他们商量的就是这件事?怪不得他不让我听,原来是怕我妇人之仁阻止他。的确,这里不是我呆的地方。我在之前的世界,没有经历过这些,也不想经历。
他在我耳边均匀的呼吸,似乎陷入了安稳的睡眠,长长的睫毛此刻安分的呆着,为他平添了一分孩子气,隐去了平时的轻佻和张狂。
他是该获得自己的幸福的,他这一生太苦了……
如果,如果一直这么顺利就好了……
“轰隆”,车又突然停了下来。
天北的嗓音有点不对劲,急忙的唤,“爷?”
我一直以为已经睡着的隐在我身边幽幽的问,“恩?怎么了?”
“爷,他们追来了!请下指示!”天北喏喏的回答。
我一惊,谁又追来了?不是都解决了吗?转眼看着身边的人。
只见他扶着车窗,微微的借力起身,“哦?是吗?动作还真快。你先去做准备,待会多带几个人从另一小道走,其余的人跟我走另一条。”
“是!那,那夫人……”他补充的说。
隐听闻后,笑着望向我,“阿乔,跟着天北,你可以回军营。跟着我,或许生死未知。我,随你怎么选择。”
那时的我,不知怎么回事,一口就答道,“我跟你走!”
那一刻,我几乎是忘了三哥,忘了炀,忘了其他的一切,只因为他眼中深深的无奈和孤独,像装满了世界上所有的悲凉。而且,我看到了当中还有一丝丝的希冀。
我,不想做那个,灭了他希望的刽子手。
他笑得极为灿烂,连春的芳华,夏的绚烂都比不过,在刹那间,成为人间绝色,成为永恒,“好!即使拼尽我全力,也要护你周全!我说到做到!”
是的,他真的做到了,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天将离恨恼疏狂1
此后,我们的人马分开了两路,分别向两条羊肠小道前进。不知何故,他让天北又绕回军营,而我们则继续往关内走。
他一直没有向我透露,追在我们身后的人是谁,我的心里却觉得,事情并没有我想像中的简单。
祁关谷的地形十分的崎岖,两面青山,是祁山的支脉,路是越来越窄,越来越颠簸,走了半天,直到下午,还没有走出这个山谷。我的心里憋得慌,感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大压迫感,让我简直透不过气来了!
我本来是想摞开帘子看着到了哪里,只是,还没看个大概,兀的就被隐摁了回来!我一恼,才想问他,却惊恐的发现,我刚才所在的位置上赫赫插着一支闪着骇人光芒的羽箭!
是一支冷箭!惊得我一身冷汗,手紧紧的绞着衣裙,心道,难道是他们口中的人追来了吗?
我们的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只是,这一次是躲在车里也不安全了。我茫然无助的看着隐,再一次的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渺小,这么的无力。我暗自嘲笑自己,穿越而来,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也,没长本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成为了负累。
“阿乔!别怕,有我在!”他握紧了我的手,再借着力和我一起走了出马车。
掀了车帘,整个人被定住了!我是万万没有想到遇到的是这情况!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两军对垒呢!
我想,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阵仗,包围着我们的人,说是十面埋伏也不为过,数百步兵分成两路,整整齐齐的站立在两旁,再来是气势非凡的弓箭手弯弓对着我们。而中间,则是杀气重重的骑兵,个个手持长矛。
若是两军对峙,这种阵势还不为过,可是,我们这一行也不过是十数人,怎么敌得过?侍卫们只能勉强形成一个保护圈围着我们,除非以一敌百,否则,根本没有胜利的希望。
再看,那个最中央的是骑着通体纯黑骠骑的男人,好犀利的眼神!他头戴着貂皮的胡帽,额上缀着黑曜石的抹额,身披着黑色的描金披风,在谷风的吹曳中飘荡起一个弧度。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紧握着长弓,正虎视眈眈的看向我们。有种睨视天下的王者霸气。
我忖度着,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杀我们?
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气,声音邪魅而危险,“靖侯,我们很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再一眼扫向我,我心里一个唐突,“原来是英雄醉卧美人恩哪,难怪!难怪!”
隐没有理他的挑衅,冷哼一声。似乎觉得我的手心暗暗出了汗,只感到他握得更紧了,然后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转身再望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笑得轻蔑,“的确是相逢恨晚啊,北漠王……”然而,他瞬间话锋一转,“只是我还以为我的对手是个聪明的人,想来我是高估你了。”
隐轻松的语气让在场的人为之一震。似乎不把周围的百千人看在眼里,依旧风度翩翩的自然谈吐,一脸的病容也无损他的气势。
北漠王?我听到这个词,不由得多看他两眼,那个五官如此深邃,眸光像豹子一般凶狠的人就是洛琏?斯祈?让如芩念念不忘的男人?他怎么知道我们要回关内的?
那人先是一愣,再缓缓的漾起自傲的笑容,“怎么,死到临头还能谈笑,不愧是鼎鼎大名的侯爷,看此分上,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如何?”
他身边的士兵都感染了主子的自信,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嘲笑着隐的不自量力。
我的腿颤得动不了,勿论我再大胆,也是害怕着,仿佛勾魂使者已经在眼前了,就凭我们能杀出重围吗?隐是哪里来的自信的?我出神的看着他苍白的脸,此刻居然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似乎是猎人遇到猎物般的兴奋。
“你以为你能在我身边插人,我的人就不会在你身边?是谁告诉你我的行踪的?哈,若你不是急于来追杀我,应该就能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不过是稍稍设了个局,你就这般的入戏,不太好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