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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量的多,你那个是音协的吧?国内混混还成,国外不认的。”
“切,我又不想去国外,爱认不认。”胥克念愤愤的回嘴。
“嗯,你看,斗嘴这方面也很像,他特喜欢跟我吵架,我比他大很多,却不懂得让着他。每次都吵,而且他跟你一样喜欢喝正山小种,我专门跟我爸去学这种茶叶的冲泡方法,不过他嫌我泡的不好,炼乳少,糖太多。”
“啊,我觉得还可以。”胥克念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来了这么一句。
“个人口味不同吧,呵呵,不过或许他也是觉得可以的,故意这么说就是给我找不痛快呢,他学习成绩不如庄桦好,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个,他双胞胎哥哥。但是乱七八糟的方面特别厉害。他小时在我家冲跑了一个对我有好感的小女生。他平常不这样,对小姑娘特别尊重体贴,那天却跟小豹子似的,爪子全伸出来了。小屁孩子那时候是在吃醋吗?”
“你想的真多,他才12岁,就懂得吃醋?还为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是12岁的事儿?”
坏了!坏了啊!!!胥克念心里忐忑,这。这总不能说自己跟庄烨是旧识吧。
“猜的,对小姑娘这么不绅士。也只有那个年龄段吧。以此博得姑娘的注意和好感?”
“。。。。。”秦维贤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下闪过一个自己都特别雷的想法:“他会不会认识庄烨?”转念又一想,自己跟庄烨从小玩到大,他的社交圈子自己几乎全知道。于是接着道:“不会,他后来让我把小姑娘赶走了。”
“哦,秦总,您今天叫我来,是来当《实话实说》的嘉宾?”
“不是。”
“那是?睹人思人?”
秦维贤又笑了笑:“你们果然很像。”
胥克念被他笑的心里莫名一抽,秦维贤敛去笑容:“照片还我。”
“噢。。”胥克念将相框递给他,却在还的过程中听得“啪………”的一声,相框掉在地上,碎成数瓣。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胥克念连声道歉,赶紧蹲下来从一地碎片里捡起那张纸照片,还给秦维贤,却看到相片反面的一行字,秦维贤的字,简远潇洒,俊逸畅达,句子却是缠绵且哀婉的: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18、戏里浮生 。。。
秦维贤一把夺过照片,冷冷的看了胥克念一眼:“出去!”
胥克念都没时间跟他斗嘴,就乖乖的出去了,临走时还善解人意的将门关上,然后还抽空想了个没用的:一地碎玻璃谁来收拾啊?
胥克念漫无边际的在大街上溜达,心里乱七八糟的纠成一团,虽然当时看到秦维贤办公桌上放着庄烨的照片时心下已经有数,但题在照片后这首再明显不过的词还是惊到他了。
水长东看着垂头丧气回来的胥克念,小孩儿情绪低落至如此倒是从未见过,于是水老师赶紧过来,摸摸他的头,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不顺利?被秦维贤骂了?”
看胥克念不说话,只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便以为是真的,怒从心头起,护短的水长东从抽屉里掏出电话本,找出很久不联系的秦维贤的电话,一边对胥克念道:“别难受,老师帮你骂回去。”
“。。。。。。”胥克念这才抬起头来,看到老师抓起电话正在拨号,赶紧冲过去把电话挂掉:“没,别打,就是遇到点事儿。”
“跟老师说说。咳咳。。。”水长东有些着急,又带动了一阵咳嗽,震的胸腔一阵闷痛。
“老师,我今天打破了秦维贤的一个相框。”
“哦,破了就破了,改天赔他一个就是。他为这个骂你了?”
“这倒没有,就是。。。我在照片后面看到了秦维贤的字。”
接着就把秦维贤在庄烨的照片后面题了张先《千秋岁》中名句的事情告诉了水长东。
水长东静静的听完,胳膊肘撑在沙发上,另一手一下一下的摸着胥克念的头,胥克念被他摸的又是一阵心烦意乱,直接道:“老师不要摸了,你摸的我难受。”
“哎,秦维贤,也是个痴情人哪。。。”
“怎么说?就凭这首词?”
“这首词?还有比这首词更能说明问题的吗?”水长东捏捏胥克念的鼻子,递给他洗好的圣女果,慢悠悠道:“这首词叙的是恋情夭折之恨,极尽幽怨悲伤之能。上阙里有句‘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梅子青时,梅子还没成熟就被风雨折腾的凋零了。借喻恋情还没开始就已结束,或者恋人还没长大就与他阴阳两隔了。下阕里秦维贤的这句题词说的是对此情的态度,天不老,情难绝,倾世之恋,至死方休啊。。。”
“哼,张先能有让他至死方休的情事?他只有至死方休的房事吧?!他八十八了还能娶个十八的小妾,被苏轼讥讽‘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
“哈哈哈,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跟你说说,小念,你要知道,文人的才学跟他们的品德关系并不大,很多才高八斗的大家都是缺德玩意儿。现在通用的宋体字,知道吧?创始人正是秦桧,但是后人用他的字,却不敬他的人,将‘秦体字’改成‘宋体字’。张先也一样,他确实老婆挺多,声色犬马,但你不能否认他这部作品的价值,引用他的人,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这句话说中他的心事,再比如说,能写出‘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这种铭心刻骨的句子的元稹,却在爱妻病着的时候跑去跟官妓薛涛鬼混,等老婆死了之后一边写千古名句悼念亡妻,一边跟好基友白居易玩‘换妻’游戏。元白嘛,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说名句就是名句,没必要太过关心是否有其事,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
胥克念觉得老师说的很有道理,庄桦正是最好的例子,人品没法说,作品没的说。接着又愣在那里,怎么扯到这儿来了,自己跟老师讨论的东西有点跑题啊,不过胥克念又宁愿跑题也不想去切题,因为切题的事实更让他难以接受………自己就是那尚在青涩时候被风雨凋零的梅子,他秦维贤是那拨着琵琶第四弦嗷嗷怨恨着的悲情男主角?
这个认知已经超出了胥克念的接受范围,对了,不一定是这样的,胥克念自我安慰的想着,办公室外明明有个长的像庄桦的小秘书嘛………胥克念的反射弧今天特别的快,立刻就想到了……
……长得像庄桦,庄桦不就跟庄烨长的一模一样嘛。
“小念,小念?!”水长东的声音终于突破层层障碍,冲击着胥克念的耳膜。
“啊。。老师,您说,我刚没在意。”胥克念看着水长东道。
“这事儿别跟别人去说,知道吗?那个庄烨。。。死了得有十年了吧?”
“嗯,听说是2001年死的,车祸。”古往今来,估计只有自己能够如此淡定的简述自己的死讯了吧。胥克念颇有些得瑟的想。
“怪不得,我有次在网上看过一个庄桦和秦维贤的访谈,当时庄桦老提他弟弟庄烨,结果秦维贤非常不高兴。现在想来,是不想自己的爱人变成别人攫取同情的筹码吧。”
胥克念也想到了那个视频,秦维贤两次打断庄桦,让他“别说了”。
“总之,这是秦维贤心里的秘密吧,别到处去说,你事业在上升期,搞得他不高兴了,随便几句话就能捏死你。明白吗?”
“心里的秘密能放在桌子上到处给人看吗?”是他递给我看的。
“人家有让你看背面的字吗?放张遗照,就是怀念旧友,无可厚非,但背面有这么一行字,意思就多了。改天买个好点的相框,去给人家道个歉,听见了吗?”
“噢。。。”
“好了好了,洗手吃饭,别想这么多了。电视剧就快拍了吧。也没来得及对戏就被赶出来了。你啊。。。”水长东点了点他的额头,摇摇头无奈道,接着去厨房端菜去了。
五月,绽红泻绿,燕喃莺啼。杨花携柳看春色,百千红紫斗芳菲。《岁寒知松柏》在影视城开拍。
秦氏传媒不负“财大气粗”恶名,排场大,大腕多,胥克念见到了从影三十多年的老戏骨傅泰清,在《岁》剧中饰演“华如松”“华如柏”的父亲………老军阀头子华忍冬。老影帝态度十分和蔼,关爱后辈,时不时的还跟胥克念这种半透明开开玩笑,对秦维贤的演技也是赞不绝口,“父子”三人结下了深厚友谊,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此时“父子”三人正拍戏中最激烈的矛盾之一………华如松地下党身份暴露,劝父亲和平起义,弃暗投明,刚刚留学回来,深受父亲宠爱的小儿子华如柏,居然也不懂事的跟着“哥哥”劝说爸爸投降。
“父亲,内战开始时,你不就说最烦自己人打自己人嘛?蒋校长完全就是家天下,长不了的。”“华如松”劝说道。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