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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脚看看后面,没人。
“拉无叔叔,冲呢,他什么时候来啊?”我有点失望。
拉无不说话,将夹在腋下的黑布包打开,里面是一个黑黑的盒子。他扑通一下跪地,举着盒子跪走到我面前。
“拉无叔叔,你这是干什么?”一种不详的感觉袭了过来,我赶紧退后一步。
“少汗妃,少汗回来了。”拉无老泪纵横,将手中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放在盒子上,是一枚一元硬币。
“开什么玩笑,死沈冲,你给我出来。”我真生气了,跑到门口大喊,这个玩笑开大了,我不原谅你。
“少汗妃,少汗是我亲手火化的,还有胡力他们几个。”毕卡从身后面取出一把貌不惊人的刀。
“哈哈哈哈,你的刀太万能了,又做拨火棍又做锹。”
“那是当然,我的刀岂是凡物。”
眼泪止不住地滚啊滚啊,大脑停止了活动,走到拉无面前蹲下,摸上那个盒子。小心拿手敲敲:“冲,是你吗?”盒子没回答,只是静默地看着我。
“它怎么会是冲呢,它都没有答应我。冲说了会在吉时前赶回来的。”对,冲从来不骗我,他会在那天骑着黑火来娶我。
“少汗妃,少主的骨灰我们要立刻带回蒙落去,这样他的魂才能回去,少主与少汗妃还未成亲,所以,少汗妃不能留着少主的骨灰。”拉无说。
“走吧走吧,管你们把那盒子带到哪里,别踩脏了我的红毯。”我心疼地拍着红毯上的灰,这可是我的婚礼红毯啊。
拉无走过来,将那枚硬币放到我手里,他们一干人等低头出去了。
“姐姐,佳米佳雪就送给你吧,拓拔哥哥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红娘回草原了。”
我抬起头,看着红眼睛的红娘,忽然很想笑:“红娘,过几天我和你拓拔哥哥也是要去草原的。”红娘听了我的话,捂着脸跑了出去。佳米佳雪忙跪下向她的方向磕了一个头。我没心情看她们,只是用力地拍着红毯。
“姐姐,别拍了。”小新走过来拉我。
“小新,你和佳米佳雪先回店那边去住几天好不好,你看,这些结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怕弄脏。”
“姐姐,我怎么放心把现在的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小新有点担心。
“你走不走。”我掏出匕首对准自己的脖子,但又觉得有点过分了,委婉地说:“小新,姐姐可能是太紧张了,你走好不好?”
“姐姐,你把匕首给我我就走。”
“你走我就给你匕首。”我不太高兴了。
“好好好,我们出去。”他们三个的脸色变了。慢慢地退了出去。等他们一出去,我立刻跑过去插上了大门。然后又去插上了后门。做完这些,才安心地坐在台阶上等冲,这样谁也不会来破坏婚礼现场了。脖子有点疼,一摸,有些血,原来是刚才不小心划破的,怪不得小新那么紧张。
“姐姐,你垫点东西在屁股下,别凉着肚子里的宝宝。”小新在墙头伸出个脑袋喊。听他这么一说我赶紧去拖了个坐垫坐好。等人很难受,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兰丫头啊,开门啊,我是干娘。”
“干娘,你让丫头任性一次,我在等冲回来成亲。”干娘我也不想让她进来。
“姐姐,你吃点东西才能做漂亮的新娘。小新又爬到墙头上,手里拿着食盒。对啊,我要做漂亮的新娘。于是我走过去接下盒子,打开大吃。
“姐姐,好吃吗?”小新趴在墙头上问。
“好吃,肚子里的孩子也喜欢,都没吐。”这饭真香,有点象寒王府饭菜的味道。
“姐姐,你一会应该去睡觉,睡好了才漂亮。”
“知道了。”
吃过了饭,我就乖乖跑去睡觉,想着说不定他会提前回来,睡得很香。
一天天地等下去,终于到了成亲的那天,冲最迟早上就要回来了。我高兴地对镜梳妆。轻施粉,淡描眉,腮红精精地拍,花黄细细地贴,三尺青丝为你盘上头,女孩相变成妇人妆。插一支金步摇,耳中明月铛。火红的嫁衣穿上身,镜中的新娘长裙拖地,如梦如幻,象山中怒放的茶花一样动人。红纱做的红盖头还不能带,等听到他的马蹄声再说,至少也要看到他的衣角。将他的那件喜服抱在怀里,走到台阶那去张望。
“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小新这两天好象长在了墙头。
“小新,快到吉时了吗?”
“早呢,姐姐。”……
“小新,快到吉时了吗?”我看着偏西的太阳问。
“姐姐,你看我,跟你一起犯糊涂了。还有两天才是婚期。”小新一拍脑袋。
我不说话,转身进屋,我知道他在骗我。冲一定回来了,躲在屋里呢,他就爱欺负我。
“冲”楼上没有。楼下没有。床底下也没有,干脆将怀中的喜服放在地上,打开柜子找,箱子找。随嫁堆着的被子里也翻了翻,眼泪都快下来了还找不到。
“冲,别玩了,出来好不好?”我哀求道。忽然眼睛扫过地上亮晶晶的东西,拣起来一看,是硬币。心猛地被拉开一道口子,那个黑盒子跳到了我脑海里。
“你骗我,你说过要来娶我的。你是大男人,你要负责的。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我想起来了,冲死了,他不会再来了,我再也摸不到他看不到他了。心象撕裂般疼痛,想走过去拣起地上的喜服,肚子里一阵绞痛,一股热流从下身涌出来,很快在身下画出了一朵鲜红的花。喜服是红的,花也是红的,巨痛让我再也站不住,跌倒在地。冲,你这是要接我们母子走吗?爬到衣服边将它抱起,身上的疼痛仿佛渐渐地离我而去。那美丽的东西还在霍霍地流着,冲走了我的痛苦。恍惚中,冲骑着黑火出现在我的眼前,对着我微笑。我艰难地笑了笑,问他:“我美吗?”
他拉马跑近,温柔地低下头:“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我来接你了,我的新娘。”
我好幸福,我好开心,抖抖地向他伸出满是喜气红色的手,他一把握住,将我拉到他怀里。
一切都停止了。
40 面圣
40面圣
风业的夏天多雨,一下大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烟雾里。精致的房子在烟雾中若隐若现,行人少了四周自然也就很静谧,只从不远处的青楼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几声笑。那些笑里面不知充满了多少无奈,举杯遥敬彷徨的众人,将杯中的桃花酒一饮而尽。
死的人已去,活的人还继续活着,只是心已不在。沈冲死得不明不白,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反正死在付家人手里,我根本没有妄想报仇,跟皇族斗,我没本事。
酒劲开始发作,舒服地将身上束紧的外袄脱下,靠在躺椅上睡觉。偶尔有雨点从窗户中飞进,落在脸上很舒服。我每天忙完后都喜欢呆在这个不招待客人的包间里,那日在这块地板上的羞涩,已经快完全消失,也许是不想去想的缘故。
“寒王,得见寒王……”
楼下这个时候总有这种声音,但这些人通常都会被单云飞拉走。不过,人们总喜欢不停地到这个舞台来碰运气。只因为在风业流传的故事:寒王在西南梦酒坊有个相好,每天都会去和她相会,还特别派了很多人保护。
我懒得去澄清这些事,自己活着都挺麻烦,干吗去管别人。
听到上楼的声音,不耐烦地伸脚将门关上,继续自己的美梦。
“兰兰,我能进来吗?”重复了很多次的老话。
照常装睡着,可这次这人却没有离去,门被他推开。抬起眼皮看了看门口站的美男子,翻个身继续睡。
“兰兰,什么时候才能不恨我?”
“寒王是我弟弟的师傅,我很感激寒王对我弟弟的栽培。但寒王贵为王爷,请王爷少来我们小老百姓的地方。”
“贵为王爷,兰兰把我当成王爷了吗?如果当我是王爷,你还敢是这种态度?还不是仗着我不怪你。”他似乎在苦笑。
我懒懒的翻身下跪,被他一下子抱在怀里:“你果真要气死我。”
把头放在他肩上。半睡半醒:“寒王要什么?”
“我要你。”他把我勒得更紧。
“拿吧,完事了走。”我伸手解自己的衣服。
“我要活的你。”他按住我的手。
“我不是活的吗?我不是寒王救活的吗?”我笑了。
“兰兰,我知道你恨我救活了你,但我告诉你我不后悔。”他墨黑的眼睛盯着我,闪现的是隐忍:“兰兰,我还是要说,你活了,你就应该承担起责任,你干娘的小新的,自尽是要下地狱的,下了地狱就见不到小冲了。”
“我也还是那些话,他是为你的事死的,责任你也有份。算了算了,政治斗争,没对没错。”我摇摇昏昏沉沉的头:“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