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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梁奎听了不知道什么感受,想到秦越看见信高兴的样子,他不由松口气,但两人被父母反对,彼此折磨痛苦,似乎分手 比较好。
两人一时沉默,并肩走在花坛小道里,绿草如茵的花坛中繁花似锦,朝霞如流金,染亮了二人的身影。
苏岩不经意抬头,正前方的教学楼某个窗户口,陈绾绾清丽的身影如画一样静静倚靠在那里,不知道她是在看风景,还 是看风景中的人。
回了教室,二人直奔秦越的位置。
苏岩递给秦越来自A市的信件,梁奎强塞给他面包和酸奶:“记得要吃完!”
秦越接了信,喜上眉梢,乖乖答应梁奎:“知道了,我会吃完的。”颇心急的拆开信封,刚准备崭开阅读,陡然想到什 么,抬头横着二人:“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啥?”
苏岩失笑,转身去忙。梁奎拍他一下:“没良心,谁看你的破信,还藏着掖着,小心眼一个。”
苏岩将练习册分给组长们发下去,他拿着另一封信走向窗边发呆的陈绾绾:“你的信。”
陈绾绾回头,眼神茫然的盯着信封良久,慢慢伸手接过:“谢谢。”
苏岩任务完成,转身归位,班上信件最多的就是陈绾绾,几乎他每次去取信都有她的一份,那些信来自同一个人,沈城 。最开始,似乎没有这么密集,现在越来越多了,陈绾绾也越来越沉默了。
陈绾绾和沈城通信的事,班上知道的人不止苏岩和梁奎几个人,其实知道的人不少。马老师甚至装糊涂不知道。老师知 道又如何,能帮陈绾绾解决么?学生们知道,顶多背后议论议论。自打那事以后,陈绾绾的追求者倒是没有了,暗恋者只敢 暗恋,没人有胆量去告白,到底怕什么,各人心里清楚。觊觎她美色的男生不敢亲近她,她那个脾气也让女生们亲近不了, 还有人介意她和坐牢的人通信,连话都不敢跟陈绾绾说,陈绾绾如今像孤家寡人,那气质,倒是比以前更孤傲冷漠,当真是 目中无一物。
她沉默了,低调了,安静了,甚至黯淡了。
似乎从带刺的蔷薇变成了静悄悄的水中莲。
从外头看,一片风平浪静亭亭独立。
可是那眼中暗藏的星火,终有一日会燎原。
“发什么呆?”梁奎举着面包去戳苏岩的脸。
苏岩不耐烦抢过面包,拆掉就往嘴里塞。
梁奎呵呵笑:“要吃就早说,差点一个都没给你留。你还没告诉我,发什么呆?”
苏岩嚼着面包含糊低语:“想起一句经典名言。”
“说来听听。”
“咬人的狗不叫。”
梁奎一喷,“这也是名言?”
苏岩点头:“这么经典,敢不是名言吗?”
“不敢。”梁奎摊手。
苏岩笑笑,掏出个番茄丢给他。梁奎笑嘻嘻接住:“苏岩,听说多吃番茄延缓衰老,你以后老了肯定还是帅哥。”
苏岩大乐,拍拍梁奎的脸,别有深意道:“那你这辈子有眼福了。”
梁奎吭哧呛到,咳红了脸痛苦咒骂:“你别……别乱来,警告你,光天白日别毛手毛脚,别花言巧语,眼睛别乱眨,不 会笑别乱笑!”
苏岩鄙夷轻哼:“瞧你那傻样,情窍初开啊你?”
梁奎顿时大怒辩解:“情窍初开的是你好不好!”
苏岩不以为意抡起袖子,梁奎警惕后退,苏岩拿起钢笔,梁奎再退,苏岩翻开书,写作业。
“……你这是干吗?”梁奎立马凑过去。
“写作业。”
“不吃番茄了?”
“写作业。”
“咳咳,你这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我这是写作业。”苏岩再三强调。
“你生气了?”
“我在写作业。”苏岩盯着他说。
“你别生气了,我虽然好像没犯错,但是我先道歉。”
“我正在写作业。”苏岩抬高音量。
“别生气了……”
“我要写作业!”
“……牛板筋给你吃,先去去火?”
“你给我去写作业!”苏岩大吼。
梁奎忙翻开书本老老实实写作业,写了一个字忍不住抬头补充:“你别生气,我在写作业。”
“……你X!”苏岩一招龙爪手勒住梁奎的脖子,揪着他的脑袋往课桌下死摁,梁奎挥手大叫:“喂喂,你别狗急跳墙 ……”
苏岩的眼睛发绿,矮着身死揍,梁奎哇哇乱叫,晃得桌子跳起了舞,书本从高处摔下来,砸了两人一身。
“哎哟哟,别打了,我真的会乖乖写作业!苏岩、班长、媳妇,让我写作业!”
“你们俩搞什么这么激烈,低调点好不好,好多人都看着了。”后桌的男生挖着鼻孔懒洋洋的观战。
林强拎着漂亮的袋子扑过去大叫:“快起来,别玩了,有好东西给你们!苏岩,梁奎,你们每人都有份。”
梁奎推开苏岩的脑袋仰头,好奇不已道:“什么东西?”
林强笑呵呵拆开大袋子,拿出几个小袋子,粉红色,桃心花纹的礼品袋,上面还点缀了蝴蝶结,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笔 。
“孙俪送我们的谢礼,她亲手做的饼干,这是你们两人的。”
“……”苏岩起身,接过袋子瞄了瞄,里面装的是可爱动物饼干。
梁奎瞅了一眼,揉着酸痛的脖子嘀咕:“我最讨厌吃饼干,干不拉几的,吃了口渴,牙脏。”
“你不要?”林强讶异。
“你喜欢都拿去。苏岩,我还要吃番茄……”
“写你的作业去!”
每逢休假日,梁奎会去苏岩家住。但高中一个月才休息一次,梁奎在平时仍旧和秦越住在老师家里,除了在早晨方便给 苏岩带早餐,其他什么都不方便。梁奎晚上一旦回去太晚,那位老师便会追究。若是以前,梁奎倒是不在意,调皮叛逆一下 无所谓,最多被家人骂骂。可现在他不敢,他变得小心。他不想这么快就变成第二个秦越和关文。
平日下了晚自习,梁奎陪着苏岩去车棚,二人推车漫步,走到校门口就得分手了。这日,晚自习时忽然下了暴雨,春雷 阵阵,电闪雷鸣。
熬到晚自习结束了,大雨依旧倾盆。
老师望着窗外忧心叮嘱众人:“住读的学生尽量将雨伞雨衣借给走读的学生,骑车回家的千万要注意安全。”
老师一走,梁奎忙说:“苏岩你在教室等等,我去给你拿雨伞。”
“嗯。”苏岩点头收拾东西,梁奎起身准备往外走,秦越靠在门边笑话他:“拿什么雨伞,就在我们那住一夜不更好, 免得骑车回家,这么大雨,还有雷电,打伞骑车最危险了,万一被雷劈了什么的……”
“就是!万一被雷劈了怎么办?”梁奎扬声附和,眼眸亮晶晶盯着苏岩。
苏岩面无表情看着这兄弟俩半晌:“1+1=”
梁奎和秦越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小心道:“……2?”
苏岩展颜笑得开朗:“可不就是2。”
“我就说嘛,是2。”俩人大喜。
苏岩郑重点头:“答对有奖,我跟你们走。”
“苏岩!”梁奎激动的伸出手臂,亲昵揽住苏岩往外走,秦越提着苏岩的书包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走了百米远,秦 越陡然醒悟了,扬手将书包砸给梁奎:“靠,我又不是跟班!”
三人走到教学楼出口,那儿的学生堆积如山,全是被大雨堵住的人群,有些人一筹莫展,有些人正在等人送雨伞。还有 少许体贴的父母,早早来接孩子了。
虽说梁奎住在老师的宿舍,但从这里冒雨跑到宿舍,结果和跑到苏岩家是一样的。
“一口气冲回去洗澡换衣服?”梁奎提议。
“你们可以回去就洗,而且可以一起洗。”秦越漫不经心的说。
黑夜里梁奎脸色一红,本来抓着苏岩的手触电般放开了。
“再等等吧,看别人有没多余的伞。”苏岩说。
陈绾绾撑着伞站在冷清的一角,手中还备着另一把伞,她抬眼在人群里搜寻,一个个捕捉,终于看见了要找的人,她抿 抿嘴唇,挤了过去。
秦越正靠着苏岩二人聊天扯皮,忽然被人从背后轻轻戳了一下,秦越不解回头,看见了陈绾绾和她递过来的伞,秦越还 来不及说什么,陈绾绾已经将伞搁进他手心,转身走了。
“……”秦越举着伞眨眨眼,暗暗摇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知流水无情还痴情,这不是傻吗。
“有伞了,我们走吧。”
三个大男孩挤一把雨伞,跑了大约弯弯曲曲的几百米路,其结果和没打伞差别不大。湿淋淋冲回老师家,那位老师夫人 惊呼不已:“哎呀,我就知道你们会打湿,赶快进去洗澡换衣。”
三人的脚印踩过,留下一地的狼藉。许夫人跟着后面耐心的清理。
梁奎和秦越住在一间房,房间很大,一左一右搁两张床还有很大空余,衣柜,书桌,书柜一有尽有。书桌上还养了好几 盆仙人掌,全是梁奎的杰作。这是很干净的房间,不像高中男孩子的宿舍。能做到如此的不多,梁奎是其中一个。
“越越,你去楼上洗澡,苏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