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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天在这里看什么?”梁奎不止一次问他。
苏岩实话实说:“吐口气。”
“谁信,外头这么冷,大伙都不乐意出来了,你倒是天天往外跑,是不是看到什么美女了?”梁奎斜着眼看他,阴阳怪气地抬高美女二字。
苏岩好笑道:“教室有股怪味,呆长了难受。”
“啊,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一帮子爷们哪能没有味,再说现在冷天,以前不邋遢的开始邋遢了,以前邋遢的更邋遢了。连越越都邋遢了,哎,那孩子真懒啊,每天早晨喊他起床比登天还难,让他勤换衣服洗衣服他不肯动,非典还没过去,这样可不好。他每天穿得像个粽子还是感冒了,吃药不见好。”
苏岩皱眉,秦越都感冒半个月了不见好,教室里的咳嗽大军就有他的强劲力量。
第二天苏岩的保温瓶的最底层多了一份冰糖雪梨汤,大早晨带过来送到秦越手上,秦越一愣,望着苏岩揭开一层一层的盒子,不由问他:“这是干啥?带饭我吃?不会吧,我吃了早餐哦,很饱了。”秦越受惊道,随后笑说:“要不帮我留到中午再吃?徐阿姨的手艺好,我也嘴馋啊,最近天天被傻表哥拖去吃川菜,吃了我一身的火,便秘得厉害,真担心会不会长痔疮。”
梁奎闻声扑过来:“苏岩你给越越带饭?那我的了?你不能这么偏心啊!”
林强凑热闹,一边啃着早餐肉包子一边插足:“还有我的了”
苏岩挥开多余人士,小心将盛装得很满满的冰糖雪梨汤端出来,里面只有几片雪梨,其他基本是汤水。
“早晨徐阿姨蒸出来的,她说用蒸的比用炖的效果好,但你感冒时间太长,一两次肯定难好,坚持多喝几次才有用。现在还很热,你快喝了,冷了就糟蹋了。”
秦越瞪大双眼,愣了半天才盯着苏岩说:“你特意给我弄的?”
“可以这么说。”苏岩顺手偷吃了一个肉丸子,腮帮子鼓囊囊。
林强照葫芦画瓢连偷了两个,梁奎拍他一下:“还让不让人吃中饭了?”
林强嬉笑:“怕什么,我吃光了才好,正好你可以拖着苏岩去外头上馆子。”
苏岩赶紧盖好盖子,不给人偷了。
秦越一口气喝了大半甜甜地汤水,舒坦地舔着嘴唇叹道:“真好喝!以前在家里,我妈也给我炖。哈哈,没想到如今在外头还有朋友这么关心我,苏岩你真是那啥,就我傻表哥说的,外冷内热啊,太善良了,太体贴了,太贤惠了,太……”
梁奎打断他:“我不关心你?每天早晨喊你起床!你连内裤和袜子都是我洗的!”
秦越轻咳,扭捏道:“你别这么大声音行不行,其他人听到太丢我的面子了。”
苏岩提着保温瓶回位,摆摆手道:“记得喝完了给我洗干净再还来。”
“遵命!”
接连两天秦越都在享受苏岩带来的冰糖雪梨汤,喝着喝着还真给喝好了。其他咳嗽大军见这么有效,纷纷效仿。
“苏岩,我要是咳嗽了,你给我汤喝不?”梁奎在秦越美滋滋喝汤时酸溜溜的问。
苏岩一句:“你身强体健不容易生病,生病也就一两天的事,小题大做。”将梁奎打发了,梁奎心里拔凉拔凉的,秦越见势不妙,忙附送一个安慰:“表哥别这样,你说我和苏岩才认识多久?他对我这么关心,还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不?”
梁奎仔细一想觉得太对了,再怎么说,苏岩跟他的关系,肯定比秦越铁!
“他就是这么一说而已,你要病了,他肯定关心你。你不是最了解他吗?外冷内热。你看看他身边的几个朋友,他对谁不关心?”
“我。”梁奎接话。
秦越才入嘴的糖水顿时喷了,他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是不知足。记得十一时你感冒了,我们都出去玩,就他留在家里照顾你,虽然当时他说想在家里休息,但其实就是特意看护你。那天中午你睡糊涂了,也是他催你起来吃药的。不然你还指望表弟我?我才懒得管你死活。”秦越抠抠鼻孔,纸巾一擦,随手一丢,动作那叫一个利索。
梁奎嫌恶的退了两步,不过他心情好,这会儿不想数落秦越,认真回忆那天生病的事,还真像秦越说的那样。他越想越满意,脸上情不自禁浮出笑容了,秦越瞧得仔细,本想出言鄙视鄙视这傻帽,但见梁奎的脸色忽然一变,笑容骤失,换了一张苍白阴郁的表情,秦越纳闷:“怎么你还想不开?”
梁奎摆头,心不在焉的走开了。
想到那天就想到了那天的梦,这段日子好不容易将它忘记,现在又浮上了心头,不仅仅是梦,还有那份刻骨的感觉。
他回了座位,直问苏岩:“你的平安符了?贴身带着吗?给我看看。”
正在写作业的苏岩微顿,蹙眉道:“你又怎么了?平安符我带着,很贴身,不方便给你看。”
梁奎立马扑过去:“看看!你塞内裤里我也要看!”
苏岩猝不及防被推倒墙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掏出脖子上的红线,拽出了平安符:“我挂着。”
梁奎松口气,放开了苏岩,独自坐着发呆。
“……”苏岩见他这模样大约猜到什么,他想不出更好的说辞,选择闭嘴。
梁奎为了那个梦困惑且不安,苏岩无法了解他在梦里的情况和感受,但可见对梁奎影响很大。
苏岩更不明白,为什么梁奎会做那样的梦,明明是他的前世……如今的他都没有梦到过曾经,梁奎居然梦到了。
难道,这也是缘分?
这事被迫搁进了梁奎心里抹除不掉,不管他多么开心多么无忧无虑,但那个梦里的景象总是冷不丁的重现一下。有时候考试正专心解题,脑中莫名其妙就想起了梦,完全无法设防。
苏岩学会看他脸色了,只要梁奎陡然一下不开心了,绝对就是想起了那事,苏岩却从不多问,梁奎也不说。
进入十二月,国家宣布非典时期彻底过去,国际上也纷纷解禁,逐渐恢复往日热闹景象。
舒继业的团队安然在A市落定,苏岩独自去A市与他会面,两人签订了合同。与舒继业的生意搭上线,苏岩琢磨着菜市场的生意是不是可以停止了,菜台子为期一年的合约即将到期,正好可以终止。水果店却是三年合约,这时候终止,除非转租。而且那些生意他是无所谓,徐阿姨却等于失业了。
十二月寒冬,对每天必然早起的高中生是莫大的折磨。
班上很多人都生了冻疮,梁奎和秦越就是其中两人,而且很严重。
梁奎望着自己丑陋的萝卜手很是傻眼,他不可置信道:“这才蹊跷了,我在北方十几年没长过这玩意,而且去年高一我也没有烂手,为什么今年烂成这样?”他一边说一边痛苦的上药,还特别想挠一挠,但看着满目苍夷的手背,无所适从。
苏岩一下看出症结:“你是不是用热水洗衣服?”
“恩,洗澡时一块洗,但就里头的衣服,外面的都丢洗衣机了,都怪越越那混蛋,他懒得抽筋,脏活全丢我了。”
“一会热一会冷最容易烂手,不要紧,天气转暖就没事了,擦药没什么用,这东西生命力强悍。”
梁奎哭笑不得,双手又肿又僵硬,打篮球都成了折磨。
“冻疮最好夏天用芝麻花根治,不然以后每年都会复发。”
“你别吓我。”梁奎横眉。
“秦越的十个指头都烂光了,他都没哼一声,你就别计较了。”
“他当然不敢哼,他每天窝在被子里,纯粹懒出来的!”
苏岩答非所问:“圣诞节快到了。”
“嗯?对,明天就是平安夜,要不我们几个明天晚自习后出去吃一餐?”
苏岩望着窗外呼啸的寒风,许久道:“问问秦越的意思。”
秦越那头犹豫不决,不知道在矛盾什么。
梁奎见他一直瞄着手机,于是笑说:“是不是你女朋友要来?”
“……不是。”秦越忙摇头:“没有女朋友,说好了,平安夜出去聚会。”
第二天,整个学校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暧昧又躁动,说不出的味。
苏岩和梁奎两大帅哥毫不例外收到一些暧昧的巧克力,但巧克力比不上聚餐的诱惑。
晚自习结束,梁奎带着二人直奔夜店,吃喝玩乐疯了一夜,早晨五点才一起回到苏岩的家。
秦越体质最不好,外头又冷,这会儿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僵头僵脑地跟着麻木行动。梁奎举着手机在楼梯上照明,走到苏岩家门口时,门前明显蹲着一个黑影,梁奎吓一跳,沉声道:“谁?”
那黑影本来埋着头,闻声慢慢站起身,沉默许久,他才出声:“越越?”
脑袋犯晕的秦越犹如雷击,顷刻间清醒,“你怎么来了?”
那声音沙哑又愤怒:“我给你短信了说要过来,你故意躲着我是不是?”
“关文”梁奎吃惊不已,没想到还是熟人,是秦越的邻居,他初中时的师兄。
“是我,我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