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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为了这把我吵起来--她又死不了!”
“她是‘流云阁’的人,还带来了缔约者的戒指。”
染七爷还是无动于衷。
“她是什么人与我无关,我只管治病救人。”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皱眉道:“内伤未愈,还中过毒,嗯,唐家的毒,小蝶干的?被用了刑,临风这小子干的?”
外人只知道染七爷性情古怪,少言寡语,只有莫浩然与他性情相投,知道他其实是个很多话的人,而且还是个很八卦的人,如果不满足他的好奇心,很难想象他会怎么刁难人。
莫浩然怒道:
“你先救人。”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她死不了的!”
“先救人!”
呃!气氛不对!染七爷也不太想招惹那种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男人,那就先救人吧。
一边动手解开四儿的衣衫,最首要的处理就是肩头的伤口,旧伤崩裂,必须重新清洗。
已经开始试图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处理的过程是很痛苦的,要把伤口重新打开,那银刀去掉腐肉。即使是在昏迷中,四儿的身体仍然是不停的颤抖着,浩然不得不紧紧搂住她娇小的身体,这样子令他们的身体非(。。org:)常接近。
处子天生就有的芳香,钻进他的生命里,深深诱*惑着他。
浩然忍不住说道:
“能不能,轻一点?”
染七爷歪着头神情古怪地瞪了他一眼,道:
“浩然,你莫不是喜(。。…提供下载)欢上了这姑娘吧?”
莫浩然微微一震,闷声道:
“怎么可能--留神你的刀,免得一不小心割错了哪里,可怜你‘神医’的英名就此败坏。”
“嘿嘿!我有什么英名,倒是你,一生英明,可别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莫浩然越发不耐烦,佯怒道:
“这么婆妈,你倒像个女人--你若是女人的话,本尊勉为其难也可以收做下房妾。”
染七爷跟他是多年的知己好友,平日里打趣惯了,也不生气,嘴巴油滑丝毫不肯让他,道:
“呸,老子要是女人还不一定嫁你呢。”
说话间,染七爷的动作丝毫不受阻滞,行云流水一般处理了伤口,并且洒了药粉止血消炎,顺便把白布带丢给莫浩然。
“喏,双层加紧包扎,你自己来吧。”
浩然气结,道:“你怎么不来做?”
“男女授受不亲,我跟这小姑娘又不熟,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兄弟把现成的便宜留给你,你该谢谢我才是。”
若是四儿醒着必定会大为好奇,此时絮絮叨叨话痨一般的染七爷,跟她上次见到的那个少言寡语的男人完全是两类人。每个人果然都存在两面性。
浩然无奈,只得亲自帮四儿包扎,他做不惯这种细腻的活儿,手脚拙笨,又怕碰疼了她,竟折腾了一身冷汗。
幸好四儿乖巧,即便是有些疼痛,昏迷中的她也只是微微皱眉,不肯呻吟,也没有乱动。这个生性倔强的女子,这番强忍疼痛的模样,只是叫人忍不住替她心疼。
染七爷洗了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好奇地打量着莫浩然,那男人满眼焦急又小心呵护的神情尽收眼底,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吧。
总算完成了。
莫浩然松了口气,忽然抬起头,用很怪异,至少染七爷是这么认为的非(。。org:)常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很像一只饿狼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染七爷心中登时升腾起一种危险的感觉。
上一次,这家伙这样看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珍藏多年的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天灵液”就被他连哄带骗套了去,去救那个该死的小不死--他的暗卫,因为重伤差点命丧九泉。
这一次,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第八十六章 我要你恨我
莫浩然笑眯眯地对染七爷说道:
“七哥,你怎么不给她用药?”
“只是一些皮外伤,她的内伤需要慢慢调养,不碍大事。”
“她不是中着毒么?”
“余毒而已,‘流云阁’内功无敌天下,她只要打坐几个时辰,毒性即可排出。”
“怕是不好吧。七哥,不如将你的神炼大还丹拿出三五颗给她吃下,以保万全。”
染七爷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大声叫道:
“三五颗?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是吃炒豆子么?我只剩下两颗,不对,是整个江湖统共只剩下我手里这两颗,她既不是像上次小不死那样快断气了,又不是中了无解之毒,不给不给!”
“其实她也带着‘流云阁’自制的救命丹药,不过用了来救杜先生的独子,我们魔教不欠人情。”
莫浩然毫不客气地摊开自己的手掌,眼睛望着染七爷。
染七爷愁眉苦脸,极度不情愿地从内室的小箱子里取了一枚黑色的药丸,用三根手指捏住,迟疑着道:
“是不是太浪费了啊?你看你看,我这里还有最新炼制的九转还魂丹,还有还有回命散……不是吧,你为什么非得用这个?你知不知道这个是我师傅炼制的,不但配方失传,连很多药材现在也寻不到了……喂喂!”
染七爷眼睁睁看着,药丸被莫浩然这个不讲理的男人劈手夺取,直接喂进四儿的口中,他轻推几下四儿的咽喉,药丸便顺势吞下。
染七爷也跟着吞了一口唾液。
唉!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见色忘友的兄弟呢?
“那个,浩然。”染七爷狐疑道,“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她是‘流云阁’的人,我们无端的弄伤她,总要补偿人家吧。”
“那也用不上我的神炼大还丹--要知道这枚丹药不但可以起死回生,最重要的是服用者可以百毒不侵--我不懂的是,你到底欠了她多大的人情,居然要用这么重的礼来还!”
“喂喂……”
那家伙,居然抱起美女转身就进了他的内室,占了最舒服的大床……还把门也关了……
靠!这里是谁的屋子啊!忘恩负义!鸠占鹊巢!
染七爷义愤填膺,泪流满面,那也只能乖乖地跑到外间的小床上委委屈屈蜷缩起来,继续他的周公美梦。苍天啊,现在天还没亮呢,还可以继续睡个回笼觉。
但愿那家伙,不会再找什么麻烦。
夕阳斜挂山头,天色已晚。
四儿依旧穿了一袭白衣,散了一头顺滑的长发,任凭山风轻抚舞动,只管静静坐在山巅之上,俯瞰群山美景。
休息了几日,她的伤口恢复得很快,毕竟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内伤也基本痊愈--她自己也觉得诧异,原本她的内伤至少需要调养几个月才可以复原,常听人说染七爷可以活死人,生白骨,续命脉,果然是不负虚名。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不轻不重,刚好可以让她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同时也表示自己没有敌意。
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啪。”
四儿右手轻扬接住来袭物,入手沉甸,原来是一只酒袋。
来人已经在她身边坐下,手里捧着另外一只酒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大口喝着。酒香浓溢,闻之欲醉。
四儿拔掉塞子,屏着气,小心的嗅了嗅,然后大大喝进一口,笑道:“好酒!二十年的陈酿,却不知是什么酒?”
那人亦是微笑,道:“这是相思酒,一个男人把自己的思念酿成了酒。”
“哦?!”
“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你说。”
“很久以前,有个男人行走江湖,心里想着行侠仗义,救国救民。有一天,他救了一个女人,然后他就爱上了她。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他听她的话调集教内的好手去守‘雁北关’,结果差点害了自己的性命,还连累了许多兄弟。”
“这一切他都不怨她,他答应过自己愿意她做一切事情,哪怕她要他立刻死去。”
“他心怀愧疚,因为他错过了她。年少气盛的时候不懂得珍惜,他们本来有机会相爱相厮相守,因为他的疏忽所以擦身而过。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是属于别人。”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回。”
“一辈子只有一次机会可以遇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可以好好爱她。一旦错过,不管什么样的补偿终究还是错过,任凭你怎么努力也是于事无补。”
四儿举起酒袋,“咕咚咕咚”一连灌了好几口。
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按住酒囊,他关切地道:
“这是老年陈酿,喝不得急酒,这样易醉伤身。饮酒嘛,似醉非醉的时刻才是最高境界。”
四儿甩了甩长发,伸出小舌头舔掉自己唇边的酒滴,眨了眨眼睛,妩媚的笑道:“你太瞧不起女人了,我的酒量很好,不信咱们就比比?”
“你是个很厉害的女人。”
“谢谢。”她扬了扬酒囊,算是回敬,浅浅抿了一口,细细回味。她忽然“吃吃”笑了起来,酡红的脸颊越发显得妩媚。
“这么说,连你也相信我妈妈当初跟你义父莫青山缔结盟约,是因为彼此之间的情谊?”
“其实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