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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四儿看到明亮的阳光束在莫浩然英俊的脸庞上活泼的跳跃着--这家伙实在懒得很,被这样刺眼的光线照耀着眼睛,竟然没有半点回避的意思。
太阳晒到屁股也不肯醒来--莫非他真的睡了?
四儿正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一声低低的笑声,低沉悦耳,很是舒服。她顿时有些醒悟,这个笑声居然是面前这个令人讨厌的听别人说话都能睡觉的没礼貌的家伙,发出来的。
真是可恶呵!
“你怎么不说了?”莫浩然似乎没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更没注意到对面这个人铁青的脸色,修长的睫毛依旧低垂着--他在看自己的足尖。
四儿恶声恶气地道:“大哥要是昨晚没睡好的话,随时可以补一觉,小弟就不打搅了。”
莫浩然似乎反应很迟钝,根本没听出对方别扭的语气调,微微抬起眼睑,明亮的眸子迅速扫了一眼对方,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
“三弟怎么知道我刚刚睡了?三弟似乎总是对人家睡觉这种事情显得很关心呢,难怪昨晚要偷偷溜出来偷看天下第一美人的睡姿,莫不是想学一学怎么做美人……”
“啪啪!”异物来袭!
凭着魔教教主出神入化的绝顶神功,小丫头片子扔过来的茶杯茶具哪里伤得到他啊。不过在外人听来,屋子里“乒乒乓乓”可是够热闹的。楼下待命的老钟和仵作不由面面相觑,一个放着死人的屋子里,这一男一女演的这叫什么戏啊!
四儿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小脸绷得紧紧地,出现在二楼房间的门口,举起右手拢了拢凌乱的鬓发,姿势妩媚。不死和仵作在楼下仰着脸用很奇'。。org:'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很快迅速低下,态度谦卑。不需要回头,她也能感受到是那个男人也跟着她出来了,他的气场天生强势,就是惹人注目。
但是,四儿觉得那叫“嚣张”,非(。。org:)常不要脸的嚣张。
死耗子,走着瞧!
☆、第五十九章 我请你喝一杯桃花酒
这张脸怎么看都是一副欠扁的模样,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看得人心里发毛,但是四儿还是拿出勇气与他对视--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那个家伙!
他离自己太近了,近到她清楚地听见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他平静均匀地呼吸声,他的鼻息直接喷到她的脸上,温热潮湿。同时她也听到一种不太规律地乱糟糟的咚哒声,还有风扇一样刺耳的呼啦声,许久她才闹明白了--那竟然是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在作怪。
真是可恶啊!
四儿还是情不自禁地往后靠了靠,后面是一堵坚实冰冷的墙壁,左边是强有力的膀臂,右边也是,黑色的衣衫,黑色的衣袖,像夜一样的黑,像夜晚一样悄无声息地把她紧紧包围起来。
这家伙凭什么这么强横又霸道,让她无从防备,无处藏匿!
她终于很不服气地把脸别过去,转向一侧,大声道:
“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声音低沉悦耳,却让四儿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比背后的墙壁更冰冷。
果然,那个男人继续说道:“那么,四儿,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呢?”
杀气逼人,阵阵袭来。
四儿出了一声冷汗,猛地把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只有头顶暗黑的承尘。
呵呵,哪有什么人啊,不过是她自己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怪梦罢了。四儿努力摇摇头,皱眉暗想:
那死耗子着实可恶,白天欺负她也就算了,居然连梦里也不放过她,忒无耻了。
白天那家伙把她抵到墙角,弄她狼狈不堪,不过幸好他知趣,没敢动手动脚。否则,哼哼,她一定要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本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她忍不住嘟囔了几句:“死耗子,臭耗子,晚上睡觉被猫儿叼了去。”
忽然有人接口道:“你果然连睡觉也不是安分的主儿啊。”
四儿大惊,从床上反应敏捷地弹跳起来,力道用得太猛以至于头顶结结实实撞在承尘上,落下了不少陈年的灰尘。她顾不上什么形象,一手拉着被子,一手摆了个漂亮的迎敌架势,虎视眈眈扫视整个房间。
呃,人呢?
四儿警惕地从最黑暗的墙角开始徐徐看过,并没有发现人影,心生疑惑,耳里落了一声轻笑,扭头看去。对面的窗户不知何时大敞而开,那个男人侧着身子坐在窗户边缘,一腿弓起,另外一条长腿很自然地平伸开来,姿势惬意舒适。更让人可气的是,他手里居然还举着一壶酒,微微仰头,窗外月华如水,照着一股清流倾入他的口中。
“今晚月色很好,我怕你错过,特意来叫醒你去屋顶看月亮。”
不待她开口回答,他已经不容抗拒地伸出他的手。
完全无视他邀请的姿态,四儿撇嘴道:
“难道我自己不会走吗?你以为你会点武功了不起啊!”
莫浩然微微一笑,没看清他如何动作,整个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滑过天空,顿时没了踪影。四儿犹豫着从窗户探出半边身子,张望起来。
“我在这里呢。”
那家伙坐在侧面厢房的屋顶上向她招了招手,还不忘记举起手里酒壶灌自己一口美酒,然后仰起脸看着天上的月亮。
四儿低低地诅咒了一句什么,声音低不可闻,连她自己大概也没听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吧。攀上窗台,手脚并用向上方爬去。
窗户可没想象中那么好爬,稍不留神她的手臂一松,整个人就悬在半空。虽然强忍着不尖叫出声,精神还是紧张的不行,大脑一片空白。
腰间一紧,顿时有种很踏实的感觉。那是个温暖的怀抱,带着一点酒气,还有一股她说不清楚来源的味道,清净自然,好像夜间沾在草叶间的露水味道,却又比露水的味道更厚重一些。过了很久,她才明白,这种气息,是从那个男人的毛孔间散发出来的,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
从那一天开始,四儿知道了一件事情,原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她紧紧依靠在他的怀里,她的闷声不响让莫浩然有些纳闷。
“喂,怎么啦?小丫头。”他懒洋洋的问道。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四儿发狠道:“不许叫我小丫头,我有名字的,惹火我我会杀了你的。”
“呵呵。”莫浩然慵懒地微笑起来,松开手臂,他们俩现在都站在屋脊上,头顶就是长空明月。
“杀我么?四儿,那你还是回‘流云阁’修炼几年吧。”他抬眼望明月,淡然开口道。
四儿劈手夺下他手里的酒壶,学着他的样子,灌了满满一大口酒,酒入喉咙,一股异常的辛辣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喝这样浓烈的酒,浓得好像一团化不开的冤仇郁结在胸腔里,让你不得不用力呼吸,把这股郁闷之气呼出体外,只有这样,心境才会变得如这明月长空一样,豁然开朗,了然无痕。
“‘流云阁’出来的人物果然不同一般凡夫俗子,爽快大气。”
莫浩然微微眯起的眼睛,流露出赞许之意。
同时伸长胳膊,摁下她手里的酒壶,低声道:“只是我怕你这样爽快下去,会醉倒在屋顶上。”
“我不会醉的,你看,我的平衡感很好啊。”四儿调皮地张开手臂,在屋顶上走起了平衡木。大胆地扭头看他,妩媚一笑。
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
四儿有些慌乱,双手胡乱挥舞,抓住旁边递过来的一只手臂,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看吧,我都说了,我不会掉下去的。”
莫浩然无声一笑。
“四儿,我们认识么?”
☆、第六十章 桃花一场醉
“是啊,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我们认识么?为什么你一下子就看出拿了我的来历?我觉得我自己很小心啊。”
看着她一脸的不服气,莫浩然不禁莞尔,道:“这也看不出来,我就不要做魔教教主,陪了你去做小叫花子好了。”
四儿脸一阵发热,浮起两朵红晕。
浩然继续说道:“你若是一点功夫不用,我自然猜不出来。那次你被一群叫花子围住,其实我看的出来--谁也没占到便宜,尽被你使巧劲绊倒--你故意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往我的马蹄上撞,以为我不知道么?”
“‘流云阁’轻功天下无双,虽然你学会不到一成,但是从我的马蹄下逃生还是绰绰有余吧。你踉踉跄跄,步法上还是情不自禁留下练武人的习惯--自卫的习惯。你随时准备我一旦不肯出手,便抽身而退。”
四儿的脸越发红了。那日,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十成把握可以逃开。当时十分凶险,即使马匹被缰绳勒住,铁蹄高扬,还是差一点就踏中自己的身体。马上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衣,与黑色的马匹成一色的冷酷,英俊的脸庞没有一丝惊慌,他镇定地看了她一眼,她忽然觉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