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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间别苑,女皇与凤后正坐在庭院的石凳上闲聊着什么。见我进来连忙招呼我过去。
“师师,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初一都受伤了,能伤得了初一的人可没多少,你给我说说谁竟然敢在京城找事!”女皇眉头一皱,颇为担心。
“昨晚问了明歌皇子,想必他说的皇姐你也听说了吧。只不过我想其中缘由不会那么简单,初一跟着来了,你问问初一吧。”我顾念着她身上有伤,还没来得及问她,现在女皇问起,也该是了解事件原委始末的时候了。
初一见了女皇先是一拜,女皇伸手托起她的胳膊,言道:“初一不必多礼,起来答话吧。”
“谢女皇。”初一起身开始叙述道:“昨晚确实如王女说的那般,皇子不是简单的遇见了歹人。如若是一般的小贼我早就拿下了,只是,昨晚设计让皇子失踪的人正是谢真聪。”说着初一撩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伤口,道:“这伤口便是谢真聪特有的铜戟弯刀割的。”
女皇听后拍案而起,横眉怒目,咬牙切齿道:“谢真聪,又是谢家人!到底当不当我这皇帝的存在!”凤后连忙走上前去握住女皇的手,温言细语的安慰。
“她为何要设计皇子失踪,你可知道其中缘由?”我向初一问道,这谢家到底打的是什么主义。
“昨日皇子同王女争吵一番后,就在街上到处闲逛。我跟在身后暗中保护。等到日落时分,皇子却没有回驿馆,而是去了郊外,一直呆到了戌时。天色暗下来后,便骑马准备返回。这时,从远处窜出二十来个蒙面女子,骑着快马冲到皇子面前,想要将皇子掳了去。我见此立马将皇子拉到了边上,那些女子见我救了皇子,便亮出兵器招呼过来。其中有一个刀法着实厉害,我一人对二十来个人渐觉吃力,便揽过马匹,带着皇子逃奔开来。本是想朝城里跑的,那几人竟将后路给封住了,我只得朝京都外的树林子里跑。”初一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二十来个女子穷追不舍,待到了一个山坡转弯的地方,我趁着在拐弯处,后面的女子看不见我,便在马背上插了一刀,那马吃痛,疯一般的跑起来。我带着皇子跳下马,躲进了树林。”
“那你又是怎的被谢真聪伤的呢?”女皇问道。
“我本以为可以躲上一阵,却没料到刚走了不到一里的路程,就被谢承仲带的人给围住了。她一来就是说我挟持皇子,居心叵测,危国害民,要将我除掉。并对皇子说我是奸恶之人,会对他不利。”初一刚说出这话,女皇已是额冒青筋了。这谢家人动作还真是快,已经展开对我的报复了,杀了初一不仅能让我失去一只臂膀,还能将谋害皇子的罪名扣在我身上,再者,她就可以歪曲事实博得皇子的好感。哼!真是好处都让她占去了。
“她连给我说话的机会都没给,直接叫人提刀向我砍来。正巧这时谢真聪骑马来和谢承仲会合,她看到我,立马抽出铜戟弯刀刺了过来。我这时向谢承仲的方向惊叫一声:‘啊……将军……’然后谢真聪偏头向后一望,我趁这时,用弯刀削掉了她马匹的腿,将她擒住。”谢真聪还真是急功近利,这么就被骗过去了。
“擒住谢真聪后,我便要求谢承仲给我两只马匹,待回了城里,才将谢真聪给放了。没想到她趁机给了我一刀,我不敢将她伤着,只能一直防守。后来皇子从身上抽出皮鞭向她挥去,谢真聪没料到皇子会与她作对,吃了几鞭。我趁机将她逼退,她渐渐不敌骑马跑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那皇子的意思就是他不信谢家人?”女皇向初一问道。皇子的态度确实很重要。他昨晚那番话怕也是自保吧,不想卷入了他国的朝堂争斗。
“这个……皇子并没有言明。只是伤了谢真聪而已。”初一不确定的说道。
皇子既然敢伤了谢真聪,也就意味着以后不会主动和谢家人有关系上的来往。女皇沉思的看着我,我亦看着她。皇子不肯承认谢家对他所做之事,而先前二十来个女子是否掳掠了皇子的证据又不足,根本不能将谢家怎么样。皇子态度不明,想要不了了之,我们瞎着急也没用。不知道能不能找些法子劝服他。
院子陷入一片沉寂。直到有宫侍前来告之离宴会即将开始,我们才出了去。
皇宴
我看着高高坐在金殿之上谈笑风生的女皇,不得不心生佩服。刚才明明气得要死,现在却跟没事人一样同官员插科打诨,逗趣玩笑。俨然一副开怀大悦的样子。
看着对面坐的谢承仲,老神自在的与交好的官吏欢愉自乐,与女皇谈话时更是极尽恭敬有礼。哪里看得出她是个把戏做足,阴谋满腹的老狐狸。我笑笑,低头饮了一口酒,只觉苦涩满身。
平时交好的几个朋友走到我身边来,挨着坐下,向我打听起昨晚皇子失踪之事。我也就按着明歌的原话给回了过去,几人听后大觉没趣。直问道我对明歌是不是有娶夫之意,我只是淡笑。我和明歌这辈子估计都打不上干系,谁娶他谁倒霉。
正说着明歌,便有宫人通报说:明歌皇子到。在座的众人无不纷纷朝问口看去。这宴会,本来就是他是主角。
他还是一身劲装,利落爽快。这孩子还真是不爱红妆爱武装。只见他从头到脚都是烈火般艳丽的红,称得整个人张扬跳脱,脸上满是骄傲的笑,一身傲气。在这女尊国,像他这样的男子确实少见,哪怕身份尊贵如皇子,也该是像凤后那般温温和和的。而他,身上贴的标签是:悬崖危壁之仙草,暗夜浩空之明星,深海险壑之瑰宝。让人只敢远观不敢亵渎,显得那般高不可攀,却又不得不让人心起垂涎之意,想要征服。我想在场的不少女之已经起了猎艳之心,只是碍于我在场,还无所动作。
朝中大臣想要女皇纳侍君之事已被驳回。所以现在这些官员的女儿是牟足了劲想要得到这皇子的青睐。不过她们算盘珠子似乎打错了。这皇子可不是个善茬。
明歌先是向女皇行了他季国的传统礼节,整个动作英武有力,一气呵成,把在场的女子看得是又惊又叹。不过还好我前世见过好些武警战士,解放军战士的飒爽军姿,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看着动作漂亮而已。
代表女皇的礼司向明歌回了一个商国的拜宾还礼的礼节。然后正式呈递了两国友好往来的公文。司仪冗长繁复的念叨中后,明歌叫人带上了自季国带来的礼物,全是些亮光闪闪的宝贝玩意,我反正是叫不上名字。当明歌拿出一个莲花碗状的玉器时,周围的人躁动了。只听得那些个官员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看她们的样子,估计是什么价值连城,天下无双的的稀奇物品。女皇见了也是啧啧称奇,凤后凑上去也是一脸欣喜。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什么个意思,又不敢问,这种憋在心里的感觉还真是痒痒的难受。
“青师见到这青纹红玉莲花盏半点反应都没,似乎真的老僧入定了呢。”郑嵎轻飘飘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惊觉回头,见她嘴角噙笑看着我,便觉得背脊一阵凉。她最近真有点阴魂不散了,老是在我出问题的时候,来给我并不安定的心戳一针,造成一种被她盯上了正在研究的感觉。
“为何?”我端起酒杯灌了一口,镇定道:“我何必要对那东西感兴趣。”
“呵呵,青师以前可是很想要那东西的呢。现在居然说没兴趣,青师真的是长大了,变得太多了。”郑嵎拿过我刚喝酒的酒杯,挪到远处,笑着看我,有促狭的意味。
明明是个跟我现在差不多岁数的孩子,居然跟我说长大了,还真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端走我的酒杯,呵!这孩子的观察能力一向敏锐得紧。我不显热衷的对她道:“少年登楼爱赋愁,欲说还休,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阿嵎,你说呢?”
“呵呵,好个却道天凉好个秋……”郑嵎将酒杯递了回来,轻声对我道来:“那青纹红玉莲花盏是件验证情爱的器物,据说一对男女如若真心相爱,滴血进这莲花盏能溶合,如若不相容,这对男女中必有一人心存二心。”
这话明显就是在给不知此莲花盏是何物的人听的。我盯着郑嵎静静的看着,依旧淡然道:“我对此物无心,阿嵎要是喜欢我可以向皇姐讨来借你用用。”
“一言为定了啊……”郑嵎笑呵呵的答道,顺手提起桌上的酒壶给我斟了杯酒,端到了我下巴处,我不接,径直倾身低头噙住酒杯喝起酒来。当我唇角触及她的食指时,明显感到她颤抖了一下。我喝完酒抬头神情不变的看她,只见她不尴不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