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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陈新瑕脸笑的跟花似的,连连点头:“青师就是好,每次我说过要吃什么,都会记住心上。咱这就去,哈哈……”
我凑到谢文央跟前,道:“文央,新瑕她不是有意的,别放在心上。你也知道她平时就是这样的。还有你姐姐的事,也别再想了。这不关你的事,我陈青师认得的朋友是你谢文央,不是什么谢三小姐的妹妹。”
谢文央点点头,感激的看着我。我拉着她的衣袖,往门外走:“走吧,咱去半江阁吃闷烤酱鸭去。”
……
我四人要了一个包间,屋内有小窗临江,江风吹来,将窗楣上悬挂的风铃摇曳得叮铛作响。我看着帆鼓船动的半江,不好的记忆一一涌来。钓鱼也是,喝酒也是。受过伤的女人,好像特别容易计较,我暗自嘲讽。
“青师每次来这半江阁都喜欢站在窗口看着江水发呆,不知有什么好看的。”菜肴还没做好,陈新瑕无聊的到处乱逛,最后凑到我跟前,脑袋伸出小窗,东瞧西看。到底没看出个所以然,又转了回来。
“呵呵,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想了想,还是换个心情去看这半江的比较好,何必自己给自己找烦心。卞之琳的诗确实很有韵味,让人心境一宽。
“听不懂,乱七八糟的。”陈新瑕甚觉没趣的走开了。走之前又朝窗口望了一眼,顿时咋呼起来:“我道你乱七八糟胡言乱语什么呢,原来是看见林语卿了。”
我脸顿时一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林语卿,可是天天有人在我耳边提他的名字,烦心。
陈新瑕一脸发现新大陆般,又叫嚷起来:“哟,你今个是怎么了,平时见他不都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么?”
“新瑕,闭嘴。”郑嵎呵斥道,声音比平时又冷了一度。
“哦……那啥,我又说错话了,青师,对不起。”陈新瑕捂着嘴,嘟嘟囔囔道。她这模样倒不像是在道歉,更像是在恶搞,真是败给她了。
我叹口气,回身不再看窗外风景,找了椅子坐下:“无妨。”说着斟了杯茶,灌上一口。心里稍微舒坦些。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老是动气,尤其是对于林语卿。既然决定了无视他的存在,又何必过多的去在意。真是头疼。
“青师可想好了这春宴在什么地方举办?”郑嵎玩弄着手里的茶杯,问道。
春宴……
我从暮川口里得知,这“春宴”就像中国古代骚人墨客集聚一堂吟诗作对高谈阔论的活动。前天女皇也跟我提到过,并对这场春宴的期待很高。听她的意思是,求贤若渴,招贤纳士,想将这朝堂来一次大血洗。
官员换血这种事可不是个好差。其中利害关系多着呢,要是处理不好,难免不成为众矢之的。许是瞧着我这王女的身份特殊,威信高,刚好高官不敢得罪,百姓又想攀结。便把这差事扔给了我。
也好,我也想多结实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不过这春宴究竟到何处举办之事却是我今日才得知的,这有什么难的,随便找个酒楼也是行的啊。莫非其中还有其它因素牵扯在里面?
“你觉得呢?”还是把这个问题丢给发问的人吧。
“家母今日下朝归来,言道女皇提及春宴之事,右相便恳求将设宴之地定在右相府,说是府内有一处临江而建的大楼阁,吃宿都可在里面。楼阁后有林木草地,石亭山坡,是踏春游玩,以文会友的好去处。”郑嵎端着茶杯,走到小窗前,撩拨着窗楣上的风铃,淡淡的笑开了:“女皇答应了。”
我闭上眼睛,手指抬起敲击木桌。这右相真有意思,设宴之地定在她家,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女侍端着烤鸭以及一些配菜进来。陈新瑕激动的拿起木筷,直挥赶紧送到她跟前来。烤鸭的香味确实让人食欲一振,我也禁不住拿起木筷开动起来。
“既然右相都发话了,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我倒要看看这个两面倒的墙头草究竟有什么目的。
“右相难得高调一次啊……”谢文央叹道。
“右相府我还没去过,据说里面风景美不胜收,犹如仙境。不知是真是假,借这次机会去好好瞧瞧。”陈新瑕一脸向往的说道,但马上就耷拉着脑袋:“我们四人里面,青师丹青妙笔,阿嵎满腹经纶,文央也是武艺卓绝,只有我,什么都不会。这春宴上肯定要丢丑。”说归这么说,鸭腿还紧紧捏在手上。
“哈哈……”谢文央大笑,拍了拍桌子:“你不是能吃能喝么,到时候把那群书呆子喝倒一大片,那也算是一大本事了。”
“嘁。”陈新瑕鄙夷的看了谢文央一眼,接着啃鸭腿。
我不尴不尬的笑了笑,不过该说是皮笑肉不笑才确切。“丹青妙笔”!那东西我怎么会,写几个毛笔字还行,画画,我连素描都不会,怎么可能画得出什么水墨山水画。这可如何是好。我兀自懊恼。
吃完酱鸭后陈新瑕提议去追仙馆听小曲,于是四人便出了半江阁朝追仙馆去了。
半江阁离这追仙馆有些远,便找了辆马车前往。
刚要踏上马车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是昨晚找事的男子。我顿了顿,下意识的看了去,那男子的身影刚巧消失在了半江阁的大门里。转头之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林语卿。
他亦看着我,隔着人群,只消一眼便会认出我般,定定的。
真实的他确实比画像和雕像要来得美得多,举手投足都是画一般的美景。
我淡漠的上了马车。
不知他是目送我远去,还是也如我一般,冷漠无情,转身离开。
谢客宴
华灯初上,安王府门庭若市,鞍马雕车往来如梭。有官员携家带眷,纷至沓来,言笑晏晏,鬓影摩挲。一场大宴即将拉开帷幕。
我站在王府大厅迎客谢礼。有家役通报前来赴宴官员的品阶、官名以及姓名,我便逐一暗暗记住。待人来到跟前,便与之虚与委蛇,客气寒暄。整整一团和气热闹的景象。
暮川是未出阁的男子,便让他在屋里呆着,只有初一十五陪在我身边。陈新瑕、郑嵎和谢文央虽随我一同回了王府,但现在正等在王府大门前,候着自家母亲的到来。
看着同前世一样的官腔应酬嘴脸,恍然若一梦未醒。果然这些虚情假意到哪里都是流行的。
我最想见到的高官中郑嵎的母亲郑尚书是最先进来的。郑尚书原名郑宁华,现已年过四旬,只见她发髻上别着青玉玲珑簪,着上白锦祥云度银线的素袍,脚踏皂白丝靴缓步而行,一身傲气,气韵卓然,只是目光清冷。郑嵎应该是遗传到这点吧,一直是冰冰凉凉的,任谁也热不透。
郑宁华显然对这种宴席没什么兴致,淡漠的对我拜了一个官礼,问候了几句,便自行找了个位置坐下。有官员上前攀谈,她也是寡言鲜语。可却依旧不影响那些想要攀附她的官员的热情。
我摸摸鼻子,暗忖这郑尚书还真是个难说话难办事的人。不过既然是女皇的人,应该也不难相与,就是不知以后她卖不卖我面子。'霸:。。'
看着宴桌上的觥筹交错,嬉笑恭维,我暗自笑笑,其实这古代官场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应付。我一个十三岁的小豆芽,虽然身份高贵,但还未成年,现下是无权干政的,暂时不构成什么威胁抑或是现在巴结我也讨不到太多好处,可又不得不给我面子。不过对于应酬惯了的她们来说,这算不得什么,也就是吃顿饭的事。
不多时家役洪亮的声音响起,是谢承仲到了。我直视着那个从远处威威武武,虎步重踩的女人向我走来。谢文央跟在她身边,亦步亦趋。我淡淡一笑,走上前去,朝她一揖:“谢将军可安好?”
面前女人确实有一股不容逼视的将帅之气,那是常年累月而成,从内至外散发出来的,很容易气势一压,便让周围的人不禁臣服。谢承仲目光一闪,连忙急急道:“王女这可使不得,哪有您给我拜礼的。”说着弯身给我回了一个大大的官礼。
我好笑的看着她,这人人前人后,把戏做得真金实银一般,都快能把人给蒙晕乎了:“谢将军何故如此行大礼,今个我开宴是主,你是客,熟话说主随客便,当是我敬你才对。将军不必时时记住官场上的那一套,看着就觉得咱俩生疏了不是。”
“呵呵,安王女说的是。是愚将多此一举了。”说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可能是没想到今天这安王女怎么突然油嘴滑舌起来。谢文央也是一脸不解,我只是朝她笑笑,也不想与她多加解释。
前主是一个冷清的人,向来不怎么会官场上的这一套,现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