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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归眉头蹙了一瞬。
李方景更是愕然。
他愣了下,才温和笑道:“是吗?恭喜恭喜,添了新生命是最大的喜事。不过我不知道,没有带礼物。”
“小孩子知道什么,你不是带礼物给我了吗?”画楼笑容恬柔,“我替他收下也是一样。”
婴儿房在三楼,奶妈和半岑正在陪着。小苏捷刚刚睡醒吃了奶,睁着乌湿湿似紫色葡萄般眸子,扭头好奇打量着四周。慕容半岑就拉住他的小手,不时亲吻一下,逗着他笑。
小苏捷则不时张嘴,呀呀两声,好似很愉悦。
画楼上前,接过奶妈手里的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小苏捷离开奶妈温软怀抱,眉头蹙了蹙,画楼就轻轻拍着他,他才缓缓冲画楼咿呀两声。
看到白云归和李方景同时进来,慕容半岑愣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当着外人的面瞪白云归,还不情不愿叫了声督军。
姐姐告诉他,一家人再有间隙。亦不能让外人看出不和。一家人都不和,旁人会笑话。
白云归却没有搭理半岑,眼眸被那孩子吸引住,一瞬都舍不得松开。慕容画楼怀抱着他,神态前所未有的温柔满足,笑意深及眼角,会心的喜悦。那孩子肌肤磁白红润,满头乌黑青丝。裹着包被,一双玉藕似的小胳膊却在外面挥动着。
白云归只觉心头酥酥的,不禁走了过去,轻柔摸了下孩子的小脑袋,心柔软得快要融化。
那孩子挥着手。那小小指节柔嫩白皙。
特别小,孩子的手又小又软,白云归不禁放在自己掌心,神情茫然问画楼:“他怎么这样小?”
画楼被他的神情逗乐,扑哧一声笑起来:“他才出生啊,督军。”
快年近四十的男人,看到孩子居然有毛头小子般懵懂,让画楼觉得好笑;可他这般慎重又温柔的眸子。又让她心口发紧:他快年近四十了,不曾做过父亲。
白云归却没有注意画楼,依旧望着这孩子,片刻不舍挪眼,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眼睛,酷似慕容画楼。
那湿溜溜的乌黑眸子灵巧转动着。他的心不禁融化。
那孩子却冲他笑。
白云归大惊,失态般喊画楼:“画楼,他对我笑……”
画楼鼻子微酸,眼睛发涩,强行忍了这股酸楚,才道:“督军,他喜欢你呢。我还真的没有见过他对谁笑。”
“我抱抱他?”他试探的问画楼。声音有些紧张。
画楼瞧着他穿军装,尼龙料子坚硬,袖口衣襟皆是满满的扣子,胸口又悬了勋章;他又不会抱孩子,要是孩子不小心打到他的勋章上。柔嫩肌肤只怕要划破了。
“不行!”画楼拒绝得很干脆,“您这衣裳这么硬,伤了他怎么办?”
白云归懊恼看了下自己的军装,眉头微蹙。
那孩子就挥动小手,试图抓住什么。
白云归微讶,想握住他的手,却感觉那孩子是在挠他。
他哈哈大笑:“这个小东西……”
李方景站在一旁,俊逸眸子微带黯然。画楼怀抱着小生命,和白云归站在一处,两人脸上皆是温柔恬静的笑意,好似对生命喜悦至极的父母,逗弄着他们的孩子。
他的笑意轻减了三分。
便听到画楼喊他:“方景,你不是要看小宝宝?”
李方景这才上前,打量着这孩子。出生还不满月的孩子,玩闹了片刻又累了,打着哈欠的模样,好似轻柔的羽翼撩拨心头,让人满心的温暖。
他的笑意也深了,细细看这孩子,眼睛、鼻子都有画楼的模样,微翘的小嘴巴却有慕容半岑的妍美,李方景暗暗揣测着这孩子的身份,脸上的笑意越发浓艳灼目:“真可爱。这么小……”
这些男人好似都没有见过婴儿一般,都对这样小的孩子啧啧称奇。
原来生命的最初,是这般精致小巧。
“很快就长大了。”画楼笑道,“小孩子长得最快。”
李方景便笑她:“说得你好似养过孩子一样。”
一语未落,他和白云归的眼眸齐齐拢在画楼身上。
画楼有些尴尬,咳了咳:“我听奶妈说的。奶妈说,别看孩子这么小,你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就会遍地跑了;你再眨眼,他就会和你顶嘴了;再眨眼,他都要娶妻生子了……”
见她神情认真又专注,白云归和李方景都笑了起来。
可能是笑声吵了孩子,孩子哇的一声大哭不止。
这孩子,他们全部手足无措,慕容半岑忙去喊了奶妈来。奶妈哄着他,慢慢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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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节 牢固的纠缠
奶妈把小苏捷哄着睡下,他们便下楼。
白云归不禁回头又看了一眼,这孩子长得跟画楼有五分相似,特别是乌溜溜的眸子,仿佛能照到人心里,让心暖融融的。
画楼瞧见他这样,眼帘低垂,眸光微微黯了一瞬。
苏莹袖月子中不便见客,画楼陪着说话。
画楼问李方景:“饭店订好了吗?”
李方景摇头:“一下火车便直接过来,还没有订。不碍事,我这里熟人多,不愁没有地方住。”
画楼笑道:“你这话,是不是怪我没有留你住?倘若你不嫌弃,住在这里好了。楼上客房挺多,都是现成的。”
李方景微讶,眸子睃了白云归一下,才笑道:“不打扰吧?”
“你不嫌吵就好,三楼可是有婴儿房的。”画楼笑道。
白云归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异样,画楼的邀请又是情真意切,并不是在试探他或者激怒白云归,让李方景黯然苦笑:他们夫妻光明磊落,难不成独独他是个小人?
白云归明知他对画楼的情愫,却并不介意他住在这里,只是因为对他和画楼的品行绝对相信;画楼邀请他住下,因为她明白白云归不会阻拦,而李方景也是可以托付和信任的朋友,不是奸佞无耻的小人,不会行污秽之事。
如此坦荡,反而叫人下不去手。
半晌,李方景笑道:“那还是算了,我睡觉很轻。再说了。我回俞州还是准备见见老朋友的,住在你这里多有约束,还是算了。”
他们相互信任,难不成让他做个不识趣的人?李方景拒绝得很干脆。他住在这里,他们三人心中有数,但是保不齐有心人胡乱嚼舌根,对三人声誉皆有损害。
画楼也没有坚持。
白云归便跟李方景聊起香港那边的局势和生意,李方景说的不太多。却分析精准。白云归颔首,他依旧如常,表面上玩世不恭,心中却大有丘壑。
天色渐晚,画楼留他们吃饭。
白云归瞥正好下来的慕容半岑。起身道:“我晚上还要去趟市政厅,不在这里吃。半岑,你跟我来一下……”
说罢,往外走去。
慕容半岑一头雾水。
画楼也不明所以,却示意半岑放心过去。
“那你留下来吃饭!”画楼对李方景道。
李方景想了想,笑道:“有什么好菜?”
画楼叫了厨子来问,厨子说一条两斤多的珊瑚海鱼。李方景撇撇嘴,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气得画楼扬手要打他。
白云归和慕容半岑说了大约十来分钟话。进来的时候,慕容半岑虽然还是紧绷着脸,对白云归的抵触却比刚刚少了很多。
画楼起身送他。
一半残阳下小楼,天际云烟染得艳红似火。十月的夜,已有薄露凝辉冷画屏的寒凉。
远山如黛,孤影静谧,小公馆庭院的花草娇慵依偎在斜阳里。
白云归看了看她,沉声问她:“你还是不愿意跟我道歉?”
画楼沉默含笑。
“那你继续住在这里。”白云归闷声道。
转身要走。却衣袖微紧,他愕然顿住脚步。画楼拉住了他,忍不住笑道:“督军,卫总理住在平阳饭店,你知道吧?”
白云归错愕望着她,原来她都清楚!
他倒是一时间讪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画楼绵柔笑了:“我知道督军想让我暂时住在这里。远离官邸的是非。这里很好,我懂得如何保护身边的人,你且放心。上次的事,督军真的需要我的道歉吗?”
白云归怔怔望着她,那含笑眉眼越发妩媚。恬柔望着他。黯淡光线里,她的眼波沉浸了旖旎风流,朦胧中有动人心魄的美。倘若不是站在这里,他很想抱抱她,最终只是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这件事,我以后找你算账!”
说的很低,似有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情愫。
画楼无声而笑,他的车子便扬长而去。
李方景站在画楼身后,淡淡望着她送别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