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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偶尔高兴的时候,他也会找人分享美酒的。
偶尔。
只是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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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余伯打开铁门将木焰恭恭敬敬迎入木宅时,时针已指向20:47分。
木阳出了屋子,三步并两步的下了十来级台阶,亲自将穿着一身军绿色迷彩服的木焰给接进了屋。
“一路辛苦啦!三弟。”木阳边走边说:“饭菜都准备好了,你嫂子亲自下的厨,烧的都是你爱吃的。咱兄弟难得聚一次,今晚你可得陪大哥喝几杯。”
只要不喝他藏的酒就OK。
“酒免了。十点半之前,我必需离开。”木焰的声线偏冷,有那么点金属的质感,听起来仿若初春未融的冰雪。
寒冽而又清磁。
冰中利剑一般,透着股含而不显的杀伐之气。
相信任何人听到他的声音,在第一时间都会顿觉气温骤降。
其实,还是很好听的,就是锋锐冷傲了些。
“这么匆忙?”木阳皱了皱眉:“有任务?”
“恩。”木焰面无表情的低应了声。
木阳沉了脸,有些恼火的压着嗓子低哼道:“那帮老狐狸就知道折腾你,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没见你好好歇着喘口气。什么狗屁倒灶的事都找你解决,他们还有没有点人道主义精神啊!”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木焰漠漠然的斜睨了他一眼:“大哥,你言辞愤青了。”
说着,迈着节奏分明的脚步,身姿笔挺的走入客厅。
木阳明显被他的话噎了一下。
早知道关心这个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的三弟,只会是浪费自己的口水。
但大多时候,木阳又总是忍不住去关心。
这下被三弟扣上顶‘愤青’的帽子,一把年纪的木阳,也大大的郁闷了下。
三弟,就是这么不可爱。
真没辙。
“大嫂,很抱歉,让你久等了。”对大哥的郁闷,木焰不做理会。
但看到方清舞时,他那冰中剑般的冷然嗓音略微透了丝尊敬。
“你能在九点就赶过来,已经让我很惊喜。”方清舞并没有微笑,因为她的目光落了在他那身迷彩服上,又那么一瞬间,她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愠怒。
“一会就要走?”她问,美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凌厉。
工作服都没换,这不明白着还要去工作吗?
那帮老狐狸,就是不能让人喘口气。
“十点半之前离开。”木焰一脸面瘫的说着,伸手从上衣口袋内掏出两张灰色的磁卡,递到方清舞的面前:“天海的初级进门卡。”
方清舞接过来,将卡拿在手中翻看了下。
体积硬度类似银行卡,但比银行卡重很多,上面文字图片磁卡扫描横条都没有。
两面都是乌蒙蒙的一片灰。
十分的不显眼。
但她知道,没有这卡,木华和叶舟绝对进不了天海。
她看了看,就将两张卡交给立在她身后的月琅琊:“东西收好,跟你三叔道个谢。”
月琅琊将卡收了,越过方清舞,立定在木焰的面前,近距离的静静打量了木焰一番后,才说了句:“有劳费心了。”
“谢谢三爷。”叶舟上前一步,一派严肃的躬身道谢。
木焰没有理会叶舟,此时此刻……
他一双冰魄似的幽深眼眸,正散发着丝丝寒意的逼视着月琅琊。
尽管月琅琊没有做出什么奇怪出格的举动,木焰还是警觉的从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强大而又危险的气息。
又或者说,他从月琅琊的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因为他们都是军人。
而且还都是经受过最严酷训练的A级军人。
两人相隔不到一米,如此近的距离,他们的眼神几乎像两把尖刀一样撞到了一起。
短暂的对视后,木焰果断的错开了视线。
和月琅琊对视,实在是一件太耗费体力和精神力的事。
木焰身边有很多优秀的人。
但他保证。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深邃到令人浑身脱力的恐怖程度。
现在,他眼前这个人。
这个和他一脉相承的亲侄子,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的眼神。
他甚至觉得,他看到的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事实上,月琅琊的眼神确实黑有些太过纯粹,深邃的几乎令人迷失其中而不可自拔。
他的眼神,如同一个黑暗的漩涡。
令人深陷。
令人沉沦。
……同样,令人着迷。
当然,只有在他认真注视一个人的时候,他的眼神才会变的这么有力量这么有杀伤力。
其实,木焰刚走入这个大厅的时候,月琅琊就将目光投过去了。
在木华的印象中,木焰仅仅是个冷艳到骨子里的漂亮男人。
而在月琅琊看来,举手投足都透着特殊韵律感和节奏感的木焰必定是个经历过千锤百炼的优秀军人。
英挺飒爽的迷彩服和高筒陆战靴很好的将木焰自身容貌上那偏于阴柔的冷艳糅合进了军人刚毅不屈的硬朗气质中,这让他看起来越发的俊逸绝傲。
同类的气息。
月琅琊喜欢这种气息。
他更喜欢木焰的眼神。
那里面不仅仅透着漠视一切的淡然,还充满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和骄傲。
尽管有些冷锐逼人,却坦荡无畏。
他们对视不过五、六秒。
但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已经让他们明确的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股互相吸引的同类气息。
“都愣着做什么?赶紧坐下来吃饭呀!”木阳有些受不了客厅中莫名窜起来的沉郁压制感,同时伸手拍了拍月琅琊和木焰的肩,亮着微笑道:“肚子早饿了,走走走,吃饭去。”
几人坐下后,方清舞和叶舟都不动声色的将视线来回在木焰和月琅琊的身上转了几转。
这叔侄俩向来气场不合,水火不容。
今天这气场貌似有些变异啊!
12
12、十一 狂妄的野心 。。。
时针指向21:27。
莫名压抑而冷场的晚餐,在半个小时内结束。
“你们跟我来。”
木焰在离开餐桌前,对月琅琊和叶舟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向一楼左端的私教教学室走去。
“赶紧跟上。”见状,木阳立马催促道:“你三叔百忙之中抽空过来,肯定不单单是为了给你俩小子送入门卡。作为你们进入天海的保荐人,他这会肯定是要给你们说说教呢!”
其实,根本不用他催促,月琅琊和叶舟已经站起身,快步跟上去了。
想必木焰那样的人,要说教的话,也绝不会是废话。
他们自然要抱着认真的态度去聆听。
“说实话吧!老婆,这次三弟冒险做了小华和小舟的保荐人,是不是你的要求啊?”
待三人离去,木阳微微叹息着对自家老婆说。
“如果不是我的请求,你认为你三弟那公私分明的性子能保荐小华和小舟进天海?”方清舞挑了眉,说:“小舟还好说,毕竟是个真材实料的高考状元,三弟保荐他进入天海,也算合情合理。
可小华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木家谁不清楚?
若是没有内部身份重要的人保荐他,他能进天海吗?
我也知道,让三弟因为私情而冒险保荐小华进天海,是拉了裙带关系,是走了方便的后门,但做为小华的母亲,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错。”
方清舞说到这里,明艳的眸底掠过了一丝极浓烈的痛楚,她轻咬了下嘴唇,低了嗓音道:“小华二十年生命,有十年都游走在生死边缘,他现在能健康的活着,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甚至连月明大师都说他福薄,恐非长寿之命。
恐非长寿……
我现在只要一想起这个词,我就害怕的想哭。
我不管月明大师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只要我在世一天,我就绝不会让小华活的委屈了。
他有想法,有要求,我有能力应许的,必然不会推脱,我没能力应许的……”
微顿,方清舞一双水晶似的眸子带着抹决然,凌厉的望着木阳道:“我会想方设法,就算不择手段,我也会尽力满足他。这是我身为一个母亲的最纯粹的想法。”
木阳握着她的手,除了微微叹息之外,竟不知如何应对她的话。
其实,他想问:难道小华要去杀人放火,你也会帮着他吗?
他没问,也幸亏他没问。
如果他问,相信方清舞的回答会让他今夜无心睡眠。
这是一间二十平方米左右的私教室。
讲台、黑板、投影仪、课桌,一应俱全。
教室干净敞亮,整洁中透着一股肃然。
木华的大哥、二姐,小时都曾在这间教室接受过私教老师的倾心教育。
唯独木华这厮例外。
十岁之前,他的小命都难保,木家人那还舍得他去浪费脑细胞啊!
走上讲台,木焰双手背负在后,站姿笔挺的犹如一把刚出鞘的利剑。
月琅琊与叶舟刚进教室,就感受到了一股无形而有若实质的凌厉霸气。
那一瞬间,叶舟不得不微微的调整了一下呼吸。
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