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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阳候对爱恨交缠的箫菀也许还能有几分的真心,对她呢?唐霓自己都没有把握。
对婚姻,对爱情的向往,在这一刻被唐霓深埋进心底。唐霓不知司徒广会不会也像祁阳候?那样温润如玉的君子广,不是另一个祁阳候。
唐霓低声说道:“侯爷既有了决定,妾身也不好再说什么,妾身支持侯爷。只是万一出了差错,或者局势没像您和陛下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侯爷可有万全的对策?有功固然是好事,一旦有了过错,妾身请侯爷早些想好退路,”
祁阳候笑道:“霓儿所顾虑的事儿,本候早就想到了。功成之日,便是你得诰命之时,谁也不敢再说我让祁阳候府一脉自绝于士族,我会让我们的后世子孙成为真正的顶级士族。萧琳既是想姓萧,随便她!你所出的女儿才是祁阳侯府嫡长女。”
唐霓勉强露出欢喜神色,“二丫有侯爷疼惜·妾身用不上再担心什么了。”
她无法劝说祁阳候改变主意,只能趁着祁阳候酒醉的时候,多套出几句话了解状况,唐霓才能细心的帮着祁阳候完善这个布局。
在美人唐霓面前,祁阳候藏不住话,他好像要在美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箫菀休了自己是最大的错误,同时祁阳候对唐霓很信任,于是他对唐霓说了很多。
直到他酒醉睡去·唐霓慢慢将被子盖在了他身上,唐霓靠着床头,听着风吹过窗棂的声音,忽明忽暗的烛光照着唐霓唇边的苦涩和无奈。
皇宫,广华殿。淑妃身穿一件蜜色长衫,她漆黑的发丝垂在胸前,明亮丹凤眸子看着眼前三皇子,在她左手边放着几卷敞开的竹简,淑妃右手上拿着一根碧玉的藤条。
“都背诵完了?”淑妃的声音透着几分的冰冷寒意,“你说本宫是该赏你还是该罚你?”
三皇子低头躬身道:“儿子儿子已经尽了全力·母妃,儿子再没胡闹,一直很刻苦的读书练字。师傅都说儿子进步很大的,母妃,儿子不敢让您失望。”
淑妃道:“仲出你的手!”
“母妃。”三皇子咬了咬下嘴唇,慢慢的将手伸到淑妃面前,怕疼的闭上了眼睛,委屈的说道:“儿子比太子,比二哥,比别的兄弟都懂得多。”
“啪。”
淑妃原本没想责打三皇子·听了这话她手中的藤条狠狠的落在三皇子的手上,“你是告诉我,你比下有余?你怎么不同秦王世子比?你怎么不同司徒九郎比?李炫奕只比大两岁·可他如今通读九天兵鉴,昨日在文华阁竟然同司徒广难分高下!你呢我让你背诵一卷书简,你背得磕磕巴巴,不解书简之意,你这样还敢说你不错?”
三皇子跪倒在淑妃面前,手心又红肿又疼痛,他咧嘴道:“儿臣为何要同李炫奕比?母妃儿子是皇子啊。”
淑妃手中的藤条狠狠的挥动着落在三皇子的手心,“皇子?既然你知道是皇子·怎么会比不过李炫奕?他能浪子回头·你呢?还赶不上一个浪子?你让本宫在秦王妃面前如何挺直了腰杆说话?”
“母妃。”
“本宫对你最是看重,你的饮食起居·你读书识字,本宫都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本来盼着你成才懂事·可如今你让本宫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你还不该打?”
三皇子手疼得钻心,但也无法辩驳淑妃的话,淑妃却是给了他最好的一切,在皇子们中间,三皇子的才学是极为出色的。可谁能想到李炫奕如同脱胎换骨一样的异军突起?
“他比儿子聪明,母妃,李炫奕比儿子聪慧。”
淑妃敲断了手中的藤条,从银牙中几出聪明两字,三皇子抱住了淑妃的腿,“母妃,儿子错了,儿子说错了。”
淑妃脸上的冷意让三皇子心惊肉跳,仿佛自己不再是淑妃的儿子。淑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底失望,“你出去吧,往后本宫不勉强你读书了,你爱怎样就怎样,本宫不会再看管你。”
“母妃.¨”
“出去。”
淑妃甩开了儿子的拉扯,厉声道:“出去。
三皇子打了个寒颤,一步三回头的退出广华殿。淑妃揉了揉额头,儿子这幅模样箫菀哪能看得上?
“主子,主子,有消息,陛下翻看了吴郡的地图,并给秦王殿下送去了密函,上面写什么,奴婢探听不到。”
淑妃一下子来了精神,眸光锋利的问道:“再说一遍?”
宫娥有复述了一遍,只听到淑妃低叹:“陛下这是要动手了!吴郡哼,士族...”
淑妃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讲宫娥叫到跟前,“你去给秦王世子送个消息,看看他能不能想明白。”
宫娥下去办事,淑妃笑意更浓:“本宫很期望李炫奕的选择,很期望他触怒龙颜。阿菀在吴郡,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有危险呢?陷于情爱的人都是白痴白痴”
☆、第一百一十章 千里
最近李炫奕很得意,这份得意也是人之常情。
他虽是在宫里自刺受伤,可他没有落入陷阱中去,虽是被秦王妃念叨几句,李炫奕养病的时候看看手中的毛绒头绳,想着萧琳那副乖巧毛茸茸的样子,他总是会忍不住笑出声。
尤其是听到了外面传颂他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不再贪恋美色之后,李炫奕心里像是抹了蜜糖,巴不得这风声传去吴郡去。
为了向世人证明他的才学,也为了让这股秦王世子浪子回头的名声更甚,李炫奕主动去了文华阁,拖着尚未痊愈的伤势同司徒广就君子不器展开激辩。
在李炫奕看来他还是比不了博学多闻的司徒广,但让李炫奕得意得是,君子广亲口承认他的才华,承认他同司徒九郎是对手!司徒广还有一个本事就是会看人,他看重的人,大多都是有很显著的名声。
“我得了司徒广的认可,毛绒团子,你有没有听见?嗯?”
李炫奕躺在床榻上,脑袋枕着枕头,受伤缠着绷带的手臂随意的伸展,没有受伤的手中举在眼前,他手中的毛绒头绳在眼前摇晃着,李炫奕俊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用力向上吹了吹,毛绒头绳摇晃得更厉害,仿佛萧琳在自己眼前一样,“看你还敢不敢叫我笨蛋,我同你说,司徒广可是很厉害的,差一点我就输了。”
他清澈的眸子深沉了几分,慢慢的将1头绳收回手中·欠了欠上身,李炫奕将手臂压在脑袋下,睁着眼睛看着棚顶,差一点就输了,可当时很多人都敬佩的看着自己,比起以前他让人害怕恐惧,以及不屑来说,李炫奕更喜欢如今被人簇拥拥戴的感觉。
他不用再看母妃失望内疚的脸色,他不要再让父王黯然难过·李炫奕得意笑了,这回他是真得觉得很得意,喜欢萧琳,但同样他也喜欢如今受人称赞的感觉。他想着永远得抓住这种感觉,如何都不愿意再放手。
让别人臣服,除了暴力和身份之外,才学也是一个途径,在李炫奕的脑海里多了这分认知,他不想再回到过去。
从床榻旁边拿起一本书卷,睡不着的李炫奕阅读书卷·
天分是父母给的,勤奋却是自己的养成的,这句话是萧琳在书信上告诉他的,‘在天分上也许我比不过许多人,但在勤奋上,我力求不弱于人,我始终相信勤能补拙!,
李炫奕唇角慢慢的勾起,自己天分极好,若是能有勤奋,是不是不会再被她说为笨蛋呢?
“殿下·殿下。”
李四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果然世子殿下再看书,没有像王妃吩咐得休息养病。
李炫奕漫不经心的抬头·看到李四的慌忙的样子楞了一下,“什么事?”李四一贯沉稳,如此慌张必然有大事。
“回世子殿下,方才属下听说了一事。”
李四看李炫奕挑眉,走得更近一些,在李炫奕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李炫奕一下子从床榻上起身,牵动了伤口·“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说这话?”
“属下也不知·是淑妃娘娘的人传话过来的,属下觉得事有蹊跷·而且来人也叮嘱属下务必将此事告诉殿下。”
李炫奕想了一会,习惯的用手中的书卷敲打着额头·“吴郡吴郡”
李炫奕从床榻上跃起快步去走去书房,李四在后面喊道:“木屐,殿下,木屐,您还没穿呢。”
李四提着木屐追了上去,到书房门口才算是追到了李炫奕,李四蹲下帮着李炫奕穿上了木屐,“殿下穿得太单薄,属下给您加一件衣服?”
准备入睡的李炫奕只穿了一件单衣,夜晚凉气徐徐,看世子的样子是要熬到很晚,李四实在是有点担心世子殿下染了风寒。
“没工夫了,你快去把吴郡的地图取来。”李炫奕一甩宽大袍袖,“淑妃娘娘不会无的放矢。”
李炫奕虽是不知道淑妃和箫菀什么关系,但箫菀出家的时候淑妃是在的。从萧琳的语气里,也可知萧琳很敬佩淑妃,李炫奕又一直对淑妃有着警惕之心,淑妃送来这则消息,绝不会是没事逗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