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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天鹤突然想到段修尧刚刚针对宇文怒涛的话,三两句话便把宇文怒涛激得面色铁青,怕是……段修尧早就抓住正南王的弱点了吧。
血天垂眼没说话,他为人沉默寡言,很少与人嘴上争斗,在他的人生信条中,真正没威胁的人,是死人!
他此时暗暗算计在座几人的武功。林清然可以忽略不计,段修尧、宇文怒涛、蔡天鹤的武功不错,不过根本不是自己对手,自己带的二十成员应该可以解决掉他们,最为棘手的是这武林盟主南宫夜枫。
南宫夜枫察觉到血天身上慢慢释放出的杀气,虽然他极力压制,不过常年杀人的戾气还是让人根本无法忽视。
南宫夜枫看向血天,血天同时也注视南宫夜枫,两人彼此暗暗衡量动起手来的胜算。
五人发生的一切,林清然皆看在眼中,“你们如此明争暗斗我林清然不管,友儿此时身子孬弱,万不能再受刺激。如果你们想让她一病不起,就继续吵、继续斗,否则就拿出你们成年男子的胸怀,坐下来好好商讨个结果。”
室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静。
林清然的话,铿锵有力,落地有声,让其余五男子都暗自惭愧,遇事为何如此不冷静,甚至不如一个十二岁男童。
蔡天鹤敛目而言,“商量结果?林公子此举想主持此事维护公正固然不假,不过这主持之人不能由你林公子做。”
“为何?”
“主持者,定要为事外之人,林公子想要此位,就代表你自动放弃了友儿,你看……”
林清然一愣,蔡天鹤说的对,如果想要争得友儿就必然要加入他们的争夺,那此时自己的位置就摆错了。
南宫夜枫叹了口气,“你们别争了,此时友儿的身子真的万不能受刺激了,至于孩子的爹是谁,路友儿选择的人是谁,等友儿醒了自己定夺吧。”
室内平静下来,虽然表面如此,其实每个人心中都不平静,如若不是路友儿此时急火攻心病倒,怕是他们六人早就打起来了罢。
林清然站起身来,“看来此事一时间是解决不了了,不知五位是回府休息,还是在林府住下?”
段修尧自然是决定在林府住下,不过其他四人也都选择了住在林府,只为了路友儿醒来之时第一时间赶到,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血天遣散了手下,也独自一人留在了林府。
林清然叫来下人安排客房,六人回去休息,只等路友儿醒来之时。
……
一道道火热的目光盯着自己。
路友儿已经平复多时的淡眉微微皱起,这些目光将她盯的很不自在。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睡了整整几个世纪,那种感觉,浑身的肌肉骨骼皆彻底放松……已经多久没如此放松了?她真的很累了。
水润绝尘的大眼睛缓缓睁开。
入眼是繁华锦绣的帷帐顶,那红日当头、闲云野鹤、青松翠柏、重叠远山……好个逍遥啊,她此时只想进入那帷帐中,一生都如此逍遥自在。
在众人的不解中,路友儿又将眼睛闭上。
她知道周围那些炙热的目光是谁的,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来找她所为何事,但却知道他们都想得到自己,是为什么?是因为孩子?是因为他们竞争的面子?绝不会是因为他们喜欢自己的!
他们都是人中之龙,被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抓到魔教,给一个貌不出众的自己破身,这是绝对不可容忍的屈辱吧!
她现在只想睡,想永远睡去,只要闭上眼睛,只要进入梦乡,她又可以逃避这些现实了。
“友儿,你身体还是不舒服?”有人轻声问,那声音中满是担忧,那声音柔柔地犹如天籁,是蔡天鹤的声音。
蔡天鹤见路友儿仿佛闭目再次陷入昏迷,赶忙找到林清然,压低声音说,“徐神医说友儿醒来便可,不过刚刚醒来又昏迷是什么情况,再把徐神医请来吧。”
其他人也表示赞同。
只听到幕帘床中传出一道幽幽的叹气声。
路友儿已经睡饱了,此时头脑清醒,他们轻声说话她自然能听到,毕竟她也是有武功的人。友儿心性善良,忍不得因为自己的“装病”再折腾徐大夫一回,也忍不得……他们为自己担心。
林清然赶忙走到床边,那声音小如纳纹。“友儿,你真醒了吗?身体是不是哪还不舒服?”
那双大眼再次睁开,眼中已无往时的犹豫迷茫,此时的大眼充满了无奈。
摇摇头,想要说话,才觉自己口中甜腥,她记起昏迷前她好像吐血了,淡眉微皱,一杯温热清茶已经递来,是南宫夜枫。
林清然扶着友儿慢慢坐起,看着友儿慢慢将温茶润了喉咙。
五男一震,这还是当时的路友儿吗?
他们犹记当年路友儿为了不伤他们性命,跪地抱着魔女大腿苦苦哀求,他们还记得路友儿时刻犹如小动物一般无助的神态……而如今,入目的她,只有淡定,无奈,还有一丝丝悲凉。
茶喝完了,将茶碗交给林清然,路友儿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少年不知愁滋味,如今算是知了。
“你们……”路友儿尝试开口,那声音有丝沙哑,看了一眼围了一圈的众人,“你们都是为了好孩子而来吧。”
宇文怒涛点点头,“自然。”还有你。后半句话,他在嘴边没说出来,他正南王宇文怒涛从来不会说这种低声下气哄人的话,虽然很想说,很想告诉这个女人,但是就是说不出口。
血天看了路友儿一眼,刀刻般的唇角、冰冷如寒冰的面庞柔和了一些,“我要你。”干净利落、目的明确,血天一贯的作风。
一旁的南宫夜枫笑笑,“友儿,你不记得当日在魔洞里我对你说的话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无论发生了什么。”
路友儿一愣,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她记得南宫夜枫,他一直对自己很温柔,将她抱在怀中一次次低语定会对自己负责……丝丝暖流涌上她的心,突然觉得不是那么无助了……唇瓣微启,“谢谢你……”
蔡天鹤一笑,“你只想起来南宫夜枫对你说的话,忘了我对你说的话了?”
路友儿一怔,“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喃喃道,她听见了,却没当真。
蔡天鹤笑笑,“弱水三千,我蔡某人只取一瓢,我愿带着你远离这江湖的纷扰,我们去找一处世外桃源,日升日落、花谢花开、白头偕老。”目光真诚,仿佛要将自己的真心呈给友儿。
友儿僵死的内心有了一丝动容,她可以相信吗?
段修尧一下子挤了进来,冲到友儿身边,“我说女人,你可别相信他们的话,男人的话,你听听就得了,别忘心里去。什么爱不爱的,没有银子来得实惠。只要你跟了我,你就是段家主母,段家银子都是你的,我这人也是你的。”说完便冲友儿抛去一个媚眼。
“我……”犹豫了一下,咬了下唇,还是将自己心中疑问说了出来,“我原本以为你们是抓我报仇的。”
“不是。”血天第一个回答。
“那……要我做什么?”路友儿不解,她想过他们对自己动心,虽然只有一次,只有一次这种小小的念头,不过还是很快便打断自己的思路了,先不说自己此时身份为一个臭名昭著的江湖女子,就算是外貌姿色也不算出众,为何……
“女人,我告诉你,本王要定你了,那孩子就是本王的。”
“哼,正南王怎知那孩子是谁的?”段修尧眉头一挑。
“因为本王是路友儿第一个男人!”就凭这个,宇文怒涛得意地笑。
他的话引起了其他几个男人的杀意,也让床上的友儿面色苍白了一些,这些……最后还是让他听到了,怕是他已经嫌弃自己了吧……友儿看向林清然,果然见他有些僵硬。
刚刚融化的心,此刻又逐渐冰冷,路友儿自嘲地笑笑,她路友儿何时也开始自作多情了?自己的条件怎么能让他们爱上?他们抢夺自己怕是因为竞争的攀比吧!
突然有一个大胆的念头——她不想选择任何一个人,她只想找一处没人认识她的地方,独自舔伤,独自平静的生活,只是……现如今这样的情况,想要实现这一想法真是太不容易了。
友儿将头深深低下,她知道自己心思单纯,凡事都喜欢写在脸上,所以自己更要小心,万万不能被他们发现任何苗头,尤其是段修尧和林清然,他们两人的观察力特别敏锐。
在现代,路友儿便知生完孩子要恢复整整一个月,就是俗话说的坐月子。而穿越来这个奇怪的地方,除了大户人家身子娇贵做月子外,一般百姓只恢复几天,尤其是自己这有内力的身子,如不是刚刚着急吐了血,怕是此刻就能计划逃走了吧,当然,还得还带孩子……对了,孩子,她决不能扔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