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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一转身,想着南苑走去,步伐坚定,表情若有所思,因为她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几日前。
……
四日前。
兰陵王府。
友儿在小屋中收拾妥当准备睡觉,却隐隐听到哭声,那哭声高高低低起起伏伏,似乎是男人、又似乎是女性,那声音的大小正好卡在人类听觉的边缘,不去想它,便听不到,但是一旦静下心来便能真切听清。
已经脱了外衣只有里衣的友儿浑身抖了一抖,没办法,她……怕鬼!
她所住的小屋离住院远,离下人们住的北苑远,离男姬们住的南苑也远,也就是说孤立与一处,这四下无人的地方却听到有人隐隐而哭,不是鬼还是什么?
友儿的小脸煞白,赶忙穿上衣服,这屋子算是无法再呆了。
推门而出,皎洁的月光洒下,万物银亮。
出乎友儿意料的是,除了屋子竟然发现这哭声大了一些,更清晰了一些。友儿眉头皱紧,心中已有了初步判断,这哭声估计不是鬼,而是人,因为此时声音主要靠空气传播,刚刚她在屋中紧闭窗门,那声音自然小了许多,出来了遍能听清哭声,可见此人就在附近。
友儿一个足尖点地,纵身一跃便到了屋顶。
小屋的屋顶不算高,却因周围无建筑物,也有那么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将内力集中于耳际,那声音又清晰了些,是个男人的哭声。听着声音,怕是年纪不大,是一少年的声音。
很快,友儿便发现了那人的身影。原来,距离小院两丈余远便是一条小河,而友儿从入住这小院就提心吊胆,自然没闲心观察周围的精致,所以今夜登了屋顶才看到。
运起轻功,几个纵身跳跃,便到了那小河边。
小河的水缓缓流过,并无多少声响,所以友儿在屋中并未听到,不过这水质却清澈非常,月光下,偶尔可见小鱼轻吻水面,吐几个小水泡。而那哭泣的男子就是在不远处的河边,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低低痛哭。
友儿无声地走了过去,“为什么哭?”
毫无准备的男子听到,吓了一跳,差点跌进河里,还是友儿一伸手将他拉住。一个用力,便将那男子拽了回来。
这回,友儿才看清了男子的面孔。这是一个少年,大概只有十四、五岁,青涩却掩不住秀美,因为年纪还小的原因,咋一看就如同女孩子一般,但还是有些男子的特征,怕是再过个几年便能长成一翩翩美少年吧。
那男子看见友儿,大惊失色,赶忙跪下,“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友儿笑了一下,也学着他在河边坐下,双手抱膝,还真没想到,那小屋后面两丈竟有如此妙景,回头看向少年,“你叫什么?为什么在这哭?受人欺负了吗?”
少年看到友儿坐在了地上,也不敢走,也不敢坐,也并未起身,还是跪着,“回王妃的话,奴才名叫贾石,奴才……奴才没受人欺负。”
“没受欺负为何还在这哭?”友儿问着,声音异常温柔。
贾石一愣,没想到这高高在上的王妃竟然如此平易近人,刚刚那紧张也瞬间缓和了不少,但是虽不如刚刚紧张,却只跪着低头不说话了。
友儿回头看着贾石,突然出声一笑,“来这坐下吧,就像你刚刚那样,我这样回头看你,很累。”
贾石一惊,虽然有些唐突王妃,不过既然王妃下了命令,他哪敢不从?赶忙道友儿身边远远的地方坐下,神色怯怯的。
友儿也不恼怒,只是笑笑,王者前方那清澈的河水,“没人欺负你为何还哭?告诉我,我帮你做主。”
贾石对友儿欲言又止,友儿看了他一眼,便知他有苦难言,那声音更加温和,“贾石,不要怕的,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定然会帮你。”
贾石挣扎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重新对友儿跪好,“王妃,奴才……奴才……”
友儿转手平静地看着他,并没着急让他起身,微笑着,“你说吧。”
“奴才是京城人士,却因家道中落,父母得病,所以奴才便想某个差事,谁知……竟然被人骗签了卖身契,最后……卖到了王府,成了……成了……”说完,死死低着头不肯再说。
友儿看着他已经明白了大半,她还记得在饭桌上,宫羽落对面位置是他最不待见的男姬的位置,而在那坐着的男姬们一般都不是自愿来王府,他们不邀宠,也不谄媚,她曾经猜想了有些事迫不得已才入府,没想到竟然有人是被骗的。真是……可怜。
友儿叹了口气,“像你这样的……男子多吗?”
贾石赶忙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友儿,那面孔中充满希望,“有……有一些……还有一些是自愿入府的,自然也有小倌被买进来的。”
“你想出去吗?”友儿问。
贾石脸上的希望越来越大,“奴才还能出去?”
友儿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平静的小河陷入沉思,这种想法在第一次见到这些不情愿的男姬时便有了,当时她就萌发了一种救他们出去的念头,现在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系列事。
思绪再次回归,而友儿也已经走到南苑。
南苑,就是宫羽落众多男姬居住的院落,南苑占地面积是所有院子最大的,甚至比主院还要大,全因这南苑中人数众多,光男姬就有将近五十人。
太阳已经初升,众多男子们已经起床推开房门,有些更是已经走出房门散步。
有一些涂脂抹粉很是逍遥,偶尔拿出小镜子照照,而另与他们相反,另一些男子则毫不在乎外表,只穿着简单朴素的衣着,那目光空洞,这些……怕就是那些被迫入府的男子们。
见友儿走到门口,有一些眼尖的赶忙过来跪下给友儿请安,而另一些见状也过来跪着请安。
友儿环顾下四周,想了下,一指跟前最为殷勤的浓妆男子,“你将所有男子都叫来,一盏茶的时间如若不出现者,重罚。”声音淡淡的,其实她也是随便说说,立个小威,并非真的想惩罚他们,不过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就不是,几人欢喜几人忧。
不到一盏茶功夫,所有男姬都到了,呼啦啦的人还不少。
有些起得迟的,还散着发,也匆忙赶到,生怕来晚了挨罚。友儿扫了一眼,不得不说,十分……赏心悦目。友儿本不是那种食色的女子,不过也不是石女,看着面前一堆十五到二十五之间的年轻俊美的男子,友儿也觉得有些春心荡漾。
甩了甩头,现在不是春心荡漾的时候,干咳了两声,尽量让自己的严肃威严一些,“这几日王爷并未找你们,可否想念王爷啊?”
所有人一愣,都以为王妃是来立威的,怎么来这一出,自然不敢吱声,就算是想也不敢说。
“别说本王妃不给你们机会,王爷一会想看美男出浴图,就在王府内的菡萏河,王爷今夜便要宠幸那表现最好的,当然,也很有诸多赏赐,你们好好准备下吧。”
其中一男子小声询问了句,“奴才斗胆问王妃,何谓美男出浴图?我们应该怎么做?这是……要我们画?”
“不是,菡萏河你们都应该知道吧,一会会下人们领你们过去,出浴,自然是你们,你们到河里洗澡,不许穿衣服……还是穿着吧,可以穿薄纱,怎么诱人你们都懂吧?表现的好的王爷重重有赏,本王妃话已至此,你们自己想吧,巳时便有下人来带你们过去。”
“是,王妃。”男子们齐声回答。
友儿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转身之际,扫了一眼人群角落的一个少年。友儿眉眼弯弯,心中暗说——贾石,但愿今日我能放你们离去,希望事情能顺利吧。
……
巳时,便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此时为巳时三刻,也就是说快到十点。
七月,正是炎热的时候,兰陵王府菡萏河内,众多年轻俊美的男子在河中嬉戏,有些人摆出最为撩人的姿势,有些人则静静在水中不理他人。
就在河岸上,有下人伺候着,两柄大伞将毒辣的阳光遮挡住,伞下是两张豪华的楠木太师椅,两个椅子中间是精致的楠木小桌,桌上放着各式水果,点心,香茗?自是不可缺少。太师椅上坐着两人,宫羽落与路友儿,管家蓝翎站在友儿身侧,是不是用那复杂的眼神扫一眼坐在太师椅上的女子。
河中男子们摆着撩人姿势的是希望得到赏赐的男子,而另一些在水中一动不动的则是众多被迫进入王府的男子,不得不说,虽为男性,但比起邀宠来根本不比女性差多少。只见一肤白细眼男子的一双修长纤细的小手不停抚摸自己身体,而身上那层白纱衣物遇水后更是透明得抓人视线,那白皙的身体上淡淡红粉更是让人血脉扩张。他旁边有一大眼男子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