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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路友儿的出现,她才知道过去的二十年里她是多么孤独。
就如同,常年饥饿的人饱食一顿后才会更加有饥饿感。
细长的凤眼眯紧,她竟然有种强烈的冲动……将路友儿带走,将路友儿据为己有!
巨石阵已破,天还未大亮,雪姿知道她们必须要抓紧时间回到驿站,“友儿,你好些了吗?”
怀中的小人儿深深吸几口气,“好了,我们走吧。”虽然友儿说走,但是她实际上已经严重体力透支。之前在巨石阵中就将自己内力消耗的干干净净,而后又因为这可怕的情景,她已经虚软无力了。
雪姿将友儿抱起,运起轻功足尖点地,飞跃出那深坑。
俯视地上,是各种各样的尸首,死状凄惨,之前巨石阵没破应该是障眼法将尸体掩住,而如今巨石阵一破,这尸首便重见天日。
雪姿抱着友儿,踩踏着尸首飞跃,几个纵身便跳出这狰狞的石阵,脚步没停,一直向驿站飞跃。
雪姿稍稍回头,远远望了一眼那满是尸体的死石阵,内心复杂无比。
友儿则将头深深埋在雪姿怀中,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可怕的情景。
天际已经蒙蒙发亮,驿站还是无比寂静,睡去的人们还未醒来,守夜的人们依然战战兢兢。
从房顶跃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进房间,将友儿轻轻放在床上,“好了,我们安全了,睁开眼睛吧。”声音清冷,却多了一丝温柔。
长长叹了口气,终于回来了,她路友儿活下来了,对于人生,她又多了些感慨,以后她路友儿绝对不在陌生的地方乱跑了……睁开眼,看到熟悉的房间,鼻子一酸呜呜哭起来。
“……”雪姿觉得一片眩晕,“我说蠢女人,这都安全了你还哭什么哭?”
路友儿一边抽泣着,一边死死白了雪姿一眼,“怪宫女,你就是怪人,那么可怕你也不害怕,现在大难不死你却毫不激动,你……你是不是女人?”
雪姿哈哈大笑,蹲在床边,脸和友儿的小脸持平,“路友儿,难道我长的很像男人?”她好像……确实没什么女人味,个子又太高。
友儿一翻白眼,“不是说你生理上的性别,我是说你心理,你内心根本不是个女人,哪有女人有你这么彪悍?但是……也不像男人,男人没你心思细腻……所以说你是怪人,怪宫女!”
雪姿轻笑,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拿出她那专用酒樽,掏出酒壶,清脆悦耳的声音过后,室内便溢满了酒香,将美酒周入口中,雪姿想了想,男人?女人?友儿说的不错,连她雪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理到底是男是女,也许只是个人吧?
在她的世界中没有男女之分,也没什么感情,她只是盲目地活着,饿了就吃,渴了便喝,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十八岁以前除了天机老人也从未接触过其他人,每日只是盲目地看着天机老人丢来的一本本书籍。从前觉得没什么,如今却觉得……人生真是无聊啊。
“怪宫女你在想什么?”友儿在床上趴着,好奇地看着雪姿,她怎么总觉得雪姿有淡淡哀愁?
“蠢女人,关你什么事?”一口将美酒咽下。
靠!?
友儿怒了,她以为她们已经是朋友了,这雪姿对她还这么不客气!想起这雪姿对她的种种,怒中心来,“雪姿,去给我烧水洗澡!”之前一身一身的冷汗过后,此时难受异常,虽然用这种口气命令雪姿确实不对,不过也能命令她解解气不是?
“美得你。”冷哼,这路友儿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让她去打水?开玩笑!
大眼微眯,友儿心中不爽,“某人忘了刚刚在死石阵里某人说过的话了?只要我的方法救我们出去,某人便答应我三个要求。”
雪姿一愣,那刚刚咽下的美酒顿时停住,“咳咳……”被美酒呛住,雪姿咳得满面通红。
一下子跳到友儿床前,“蠢女人,你知道我雪姿的能耐吗?三个要求,这三个是多么宝贵的要求,难道你不想要些别的?”
“我要什么?”
“例如……”雪姿蹲下,让自己的脸与友儿的脸平行,那语调越来越阴沉,面色也越来越狰狞,“例如敌国皇帝的项上人头!”宫羽翰没有什么理由命令她,不然那三国皇帝怕是已经换人了。
友儿的小脸皱紧,用一种“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向雪姿,“我都不认识那些皇帝,要他们人头干什么?人头很好玩吗?”
雪姿愣住……确实,杀了那些皇帝对友儿没什么好处。突然又灵机一动,看向友儿表情更加阴森,“你想不想要宫羽钗的人头?”宫羽钗此时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宇文怒涛,想必友儿早已恨之入骨了吧。
友儿白了她一眼,“如果我想杀宫羽钗自然自己就动手了,难道宫羽钗还能打过我不成?”
雪姿一愣,确实,这路友儿的武功说高不高,但是也能算中上高手,杀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和玩似的。“但是有我在,你杀不了公主。”她洋洋得意。
友儿又白了她一眼,“拜托,杀人也得分时机好吗,现在我们大队人马去京城,半路上公主死了,你以为那草包公主的哥哥能饶了我们?”
“……”也是,雪姿暗暗自恼,刚刚太冲动了。“金银珠宝呢?你想要吗?”
“我……我……”友儿有一些扭捏,但是支支吾吾地还是说了。“我和京城首富段修尧……还有扬州首富林清然还有些交情……我也花不了多少银子,给我太多银子我也用不完……”
雪姿再次愣住,金银珠宝她也不要?
细想下,虽然她不理解那些拼搏一生的人有什么目的,不过不外乎是金银、权利、美女,换言之对于女人来说也是如此,金银、权力、美男……哦对了,还有美男!
凤眼微眯,脸上有一丝诡异的笑容,“蠢女人,你听说过如兰公子吗?”
路友儿微微一愣,如兰公子……好耳熟的名字,“哦哦,我知道了,是蔡天鹤。”
雪姿的笑容更夸张,“你见过如兰公子吗?你对这如兰公子有何印象?”说完便紧紧盯住友儿的小脸,希望在她脸上看到花痴的表情,希望看到她能表露出京城名门闺秀看见蔡天鹤那如痴如醉的表情。
路友儿想了一想,既然雪姿问了,她就得做出一个全面又客观的评价,总结了下语言,要知道,她是纯理科生,口才本来就不是很好,不过既然雪姿如此谦虚地请教她,她也不能掉链子不是?“恩……见过,见过几次面。他的人很好,很聪明,武功也不错,身上还很香……恩……长得也不错,很细心,很体贴……恩……我只能想到这么多。”
面上诡异的表情更重,雪姿的脸慢慢欺向友儿,语调调转了一下,用上最魅惑人心的语音,“如果我把如兰公子抓来给你呢?”
友儿蒙了,“你抓他干啥,他不是在轩辕城吗?”
一拍额头,这路友儿是真傻假傻?“抓来和你上床!行鱼水之欢!”忍不住狂吼,这路友儿总是有本事把她气得怒不可歇,该死的她还不忍心杀这路友儿。
路友儿小脸儿通红,这怪宫女怎么这么怪,“我……我不要……我不要男人。”
“装,路友儿你继续装!”雪姿哈哈大笑,虽然她没看出来这蔡天鹤有什么好,但是她在宫中三年,只要蔡天鹤出现在宫中宴席,每每都能看到这满朝文武百官外加家眷都对他垂涎三尺,“这么个美男子你能不想要,恨不得要时时刻刻绑在你身边吧?”雪姿对友儿用一种表情,那表情分明在说——想当婊子还要牌坊,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这直白白的神态路友儿怎能看不出,她恍然大悟恨不得抽雪姿这张欠揍的脸,一生气忽地坐起,“我没装,本来就不想要,那蔡天鹤也是云陌的父亲之一!”呀……她怎么把这秘密说出来了?赶紧捂住小嘴!
雪姿大吃一惊,“路友儿,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瞎说的,我白日做梦。”但愿此时能亡羊补牢。
雪姿是何许人也,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路友儿你最好和我实话实说,不然我就把这些都告诉清和公主宫羽钗!”生气!非常生气!自从认识了这个路友儿,她雪姿便有了七情六欲,酸甜苦辣怕是尝了个遍,此时就是……酸!
路友儿大眼睛里有了一丝狡猾,小脸尽量装出若无其事,“刚刚只是我……随便说的,你要告诉就告诉嘛。”
轻哼一声,“你以为我真不敢说?我雪姿说到一向做到。”说着便转身欲离去。
“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友儿哭丧了脸,这雪姿真是太厉害了,怎么总是一下子抓到她的弱点……其实她没想到的是,周围的人都能抓住她的弱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