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抱回来的人大伤脑筋。
“很不舒服吗?”一路上狂奔的行人看看可以算是被他捡回来的,现在躺在他床上的人那一身的湿衣服,又看看门外,不由地露出了焦急的神情,“怎么还没有回来?”
卷二 红眠 第一章 霹雳(上)
第一章 霹雳(中)
他朋友的这个大院子里没有女子,要立刻找到女孩子的衣服也有困难。这种天雷不断的天气,出门也挺麻烦。就不知道他那个朋友什么时候能回来。
怎么办呢?他犹豫犹豫再犹豫,仰头长长叹了一口气,找来了一件自己的干净衣服,站在床前再三思索,慢慢地把床上人的外衣褪了下去。
“抱歉抱歉,可是我真怕你病得厉害危及性命。”据他的好友,那个似乎略通医理的人看来,床上这人的病情千万不能再受寒了,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恩?”他万万没有料到,那红色的嫁衣底下竟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东西。
他把脑袋凑近了——
“这这这……”
湿衣服穿在身上真的是很不舒服,床上的人稍稍挣动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也不再顾忌什么,干脆利索地帮床上的人换了件清爽干净的衣服——
“我回来了——”大概等他帮床上的人换好了衣服,再把湿衣服都丢到了外面之后,他那位被他差遣出去找衣服的好朋友才匆匆踏进门口。
“我说你啊,怎么就半路捡了个新娘子回来呢。还要累得我这雷雨天出门帮你买衣服……”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被放置到门口的红色婚服。他看看房里,床上的人被妥善地盖上了被子,想来那干燥的被子下面也不可能是湿衣服,然后又发现房里没有任何帮忙的女子的身影,他的嘴巴慢慢张大了,看着自己的好友。
“你换的衣服?”在得到脸色有点尴尬的朋友的点头之后,他的嘴巴是越张越大了,“你不知道你是要负责的吗?”
“我会负责的。”说得义正言顺的他没有注意到朋友古怪的脸色,以至于他犯下了一个很是让他后悔的错误。
他的思路很明显地,和他朋友所想的思路有了偏差。
就在行人带着昏迷中的被救者回到北荒的土地上的时候,关于北荒王之子带回了未来王妃的传言就已经在北荒的整片土地上传得沸沸扬扬了。
“我……什么时候……要娶王妃了?”张大了嘴巴的行人——北荒王唯一的独子眠沅湘郁闷不已。
他的母妃,北荒九疑族之王眠夜唯一的夫人笑呵呵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是说你带回来个美人吗?快让我看看。”
“美?美人?”该不会是说那个吧,那个确实确实是个美人,不过……这和他迎娶王妃有什么关系?
“还遮着挡着干嘛?”北荒王的王妃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身为她儿子的眠沅湘相当清楚他母亲露出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
“好吧好吧,我让你看,可是你要保证不吵醒他。”他无奈地为母亲掀开了遮挡在车门上的厚实毛毯。
九疑族的王妃带着一脸狐狸般的笑意钻了进去。
好久,车子里面都没有声音。
在车子外面等待的眠沅湘以为里面出了什么惊世骇俗能把他那小孩子心性的母亲彻底震惊住的事情的时候。毛毯被掀了起来——
“重华。”王妃表情古怪地叫着自己儿子的字,“我早就知道普通的女孩子入不了你的眼,可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是……”
“啊?”眠沅湘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糊涂的人了。为什么在流言之后迎接他的母亲更让他搞不明白。
王妃没有再明说什么,只是重重的一掌拍在自家儿子的肩头,“找到一个不容易啊,儿子,不管你爹怎么想,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言语无法沟通,眠沅湘放弃和自家娘亲对话。
要是——他的父亲能更正常一点的话,他心里应该能好受很多……
北荒地,坐落于北琉之北,面积大约相当于北琉的一半,由连绵的冰丘和大片的水草地组成。这里耸立起来的高山不多,居住着的人口也不多。这里的民族曾因地形的关系和中原——他们所称的北琉和南秦——隔绝,也因此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和宗教。这片充分享受着日之神恩泽的人们尊崇太阳为最高图腾。九座连绵起伏的山峰是他们最重要的祭祀和居住地。当他们和中原建立了沟通渠道的时候,他们也以这座山的名字作为自己民族的名称——九疑。
九疑山是北荒民族最重要的居住地,九疑族的王族自然都居住在这里。作为九疑王的独子,眠沅湘在他刚回到自己的居所的时候就迎来了一场炮轰。
“那个混蛋小子呢!”怒气冲天的九疑之王还没进门,富有穿透力的咆哮声就先窜进来了眠沅湘的耳朵里。
刚回来就听到了“不实流言”,又遭遇了母亲不明不白的“问候”,现在又加上父亲的咆哮,眠沅湘忍不住了。
“我在这儿!”他大咧咧地冲上去,“有何贵干?”
差不多是跑进来的九疑王险些摔倒,瞪大眼睛看着不屑子,“有何贵干?这是你和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跟在九疑王后面进来的随身侍卫立刻开始清场,某对父子互相“攻击”的场面还是不要让旁人看到的好——其实也没什么,如此没有水准的掐架实在是会让看到的人感觉到他们九疑没前途了。
眠沅湘的眼珠子朝天,“难不成我要说有屁快放?”他在他老子面前那绝对是“豪放”无比的。
“你——”颤抖的手指着不屑子,北荒王眠夜的声音极具感染力,“我怎么会养出你这样的儿子!”
“那是你的事,我怎么知道。”
相互说得正“高兴”,外面也正欣赏父子吵架欣赏得正高兴的侍卫们都忘记了,他们吵架的声音太响了。
响到了吵醒了里屋的人。
玄翎的头很晕,脑袋里就像是有千百个人在吵架,耳朵嗡嗡的,勉强睁开眼睛所能看见的也是模糊的景色。
好像,有什么人在很大声的说话,他慢慢起床站稳了循着声音挪动着脚步——
眠沅湘和他父亲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看见玄翎倚靠着门框苍白着脸色看着他们。
“你……”
担心他随时会倒下来的眠沅湘倒是没有什么恶意,他仅仅是想上前扶住对方。可是经过了一番波折的玄翎明显脑袋里想的不是现在的事情。他隐约记得那张脸,那张连接着他小时候想也不想想起来的噩梦的脸——
玄翎的手很精准地捏住了眠沅湘的脸颊,往两边使劲一扯——
“啊啊啊——”眠沅湘甩开他的手惨叫,疼死他了。
本就站立不稳的玄翎立刻沿着他甩的方向倒了下去,幸好眠沅湘的反应速度够快,赶在他的头撞到什么之前拉住了他。玄翎身上没有力气,就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眠沅湘查看了一下,发现玄翎的手臂还是在尖利的雕饰上被划了一下,现下正渗出些许血丝。
眠沅湘行动迅速,瞅准了时机手脚利索地从赶过来后离他最近的父亲身上撕下一长条布料在玄翎手腕上缠好了伤口。
在肌肤相互接触的时候眠沅湘觉察出手底下传来的,是滚烫的触觉。他不由皱紧了眉头,这个救回来的少年让他有似曾相似的感觉,糟糕的是他知道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眠夜在边上看着自己儿子在别人身上“毛手毛脚”,再瞪瞪自己被撕坏得很彻底的衣服,就差没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重华——”在乱七八糟的时候,他的母妃还要来乱上加乱,“哎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过你父王那关,要不要母后帮忙啊?这是怎么回事?”
眠沅湘确定了,他们之间缺乏沟通。
他的母妃是他们之中最细心的一个,当下蹲到了半坐在地上扶着玄翎的儿子身边,“这孩子怎么了?”
“不知道。”眠沅湘护了玄翎一路也没有看出他是生了什么病,“好像是病了。”
“好像?”王妃的语气瞬间提高了一个八度,她的儿子这么不会照顾人吗?还是——
被自己母妃用诡异的眼神打量的眠沅湘只觉得面对十万大军也比面对母亲这样的眼神要容易。
“有没有找过大夫?”眠夜觉得再不出点声说点话他就要被这母子俩彻底忽略了。
“当然有。”眠沅湘抬起头来,好似是现在才看到他“伟大”的父王,“不过没有诊断出什么。”每一个他请来的大夫都在搭过玄翎的脉之后表示无能为力,有一段时间他差点以为他救回来的人没救了。闹了半天他才明白大夫摇头的意思原来是都诊断不出玄翎的病因。
“让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