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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轩辕的力量到底是太大了,不是那个时候的玄翎能够克制的,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足以让血轩辕的力量侵入到灵息不完整的玄翎体内。好在他够坚定,就算是自己唯一的弟子死在诛仙阵中的时候,玄翎也没有放任自己入魔——
等等!帝俊猛然站了起来,诛仙阵,唯一的弟子,血轩辕,还有那个名字——
“怎么回事?”
帝俊的竹林能够连通世上的所有,自然也能够为刚刚正是苏醒的天帝陛下带来繁杂的信息。而现在似乎就在那信息当中帝俊捕捉到了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个奇异的相似的名字。
白墨。
玄翎唯一的弟子的名字居然也叫白墨。帝俊在脑海中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第一代的妖王曾经和玄翎见过,白墨来的时候玄翎也不过比他那两个孩子大上一点,还在自己的寝宫中让女官照料呢。那么是后来提起过被玄翎记住了吗?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呢?或者就是单纯的重名?
关键点并不止是在这里。帝俊明白了过来,关键点在于血轩辕。说起来也是一团混乱,就连帝俊也不知道为什么玄翎会这么坚持。幽弥生下幽劫之后就消失了,而把幽劫带走的玄翎却怎么也不肯告诉幽河真相,被这些事情严重刺激到的幽河拿着血轩辕刺伤玄翎之后,原本和玄翎关系很好的幽河就独立回了妖域。那之后血轩辕呢?好像再也没有谁提起过它。直到玄翎收了一个被他起名为白墨的弟子,血轩辕似乎就被玄翎交到了他的手中。再然后就是封神之战中白墨死于诛仙阵,血轩辕带着他最后的一丝灵息返回西海,玄翎几乎为此把天庭都掀翻了。
血轩辕,关键是在血轩辕上,那认了主的魔器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认了别的主人吗?要不然怎么解释那以后玄翎弟子对它收放自如呢?又如何解释血轩辕居然能够保存那一丝灵识呢?除非血轩辕从一开始就认下了这个主人,但是好像玄翎说把血轩辕交给自己弟子的时候那个名叫白墨的孩子也还在襁褓之中吧。帝俊可不记得魔器能认这么小的主人。
思前想后,也只有那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了。
帝俊坐在石头上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还做得这么艰难。似乎自从选择化出人类的形体之后有些本来很简答的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因为人类的感情和那种纠缠是他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想到的。就好像白墨那样,谁能想到与天同寿的妖王会为了自己的孩子选择消失呢。
“我们好像都变傻了呢。”帝俊叹气,“谁又能想到百年千年万年之后自己在哪里呢?不管是你还是我,就算是与天同寿也好,还不是逃不过琐事的纠缠。”要想要彻底逃离这些,大概也只有放弃一切选择进入永无休止的沉睡当中了。
帝俊的耳朵一动,从石头上站了起来,就在片刻之间,他听到了很轻微的脚步声。
这种时候,又有谁会来这里呢?
卷八 天问 第七章 篁(中)
第七章 篁(下)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眉心的一颗红痣,那艳红的色泽给年轻人整个气质平添了一点妩媚。要是女子的话那该是如何的风情,可惜他是个男孩子,还是很喜欢把这颗痣藏起来的男孩子。要不是在帝俊的竹林当中有一切幻术化归虚无的力量他应该还是能把痣藏起来的。
帝俊有些诧异,这孩子腰上挂的应该是天庭正式封为天神的玉佩,可那眼角微微的一点红丝却让他感受到了异于神仙的魔息。还有那看起来很旧甚至在贴地的地方都有了点破损的旧仙袍。这孩子到底是哪儿来的。
对方左看看右看看,其实就不是来找帝俊的。不过介于现在竹林里就只有他一个,他也只好去问了。
“这位兄台,请问你看到玄翎没有?”
原来是玄翎的朋友啊。帝俊明白了,可又糊涂了,玄翎那孩子什么时候和魔域的人这么要好了?
“敢问你是——”帝俊决定还是先问问名字为好。
“在下映尘。”那个穿着旧袍服的年轻人这般回答,“是来找玄翎的。”
“映尘?”帝俊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不就是那个玄翎因为弟子的死闯上天域时险些被杀了的那个仙子吗。似乎是说后来成为了镜中的妖魔。
他再度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映尘,玉帝脑子坏掉了?入了魔的神仙还能当官员?
“这位……先生?”映尘被他看得后退了一步,这看过来的眼神怎么这么吓人啊。
“映尘啊……”摸摸下巴,还是对这个名字很熟悉的。凑过去看了看,映尘都被他逼得继续往后退了。
没有错了,那种味道!
帝俊突然就出手了,画着半圆的弧线直接向映尘切了过去。
“怎么——”映尘都没有时间还手,条件反射地转身躲了过去。力量擦着他的鬓角过去,把一根胳膊粗细的竹子一削为二。
没有给他任何提问的机会,帝俊右手握住了在虚空中凝结出来的利剑就刺了过去。
几乎是擦着剑尖映尘才避开,他还没想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对面那个不认识的就直接砍过来了。
“等等!”他不想打架也不擅长啊。
帝俊却丝毫也不停止,剑招倒也不狠,不过逼得映尘很是狼狈。
没多久映尘的旧袍子上就多出了不少的口子,身上倒还没有挂彩,不过那样子够难看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映尘的脾气也上来了,一个立定就站在了原地,帝俊的剑砍过来他连动都不动。
本来还以为他会有什么招数,却没想到对方压根就是在那边光顾着看他真的没有丝毫的防备,眼看着剑尖就要刺入映尘的脖子——
突如其来阻拦在帝俊剑前的剑其实有些多余。因为帝俊的剑在还没有碰到映尘之前就已经化作了流水沾湿了映尘的衣领。
“噢噢?”帝俊一脸装出来的好奇,“你怎么在这儿?”
“没规定说我不能来。”幽河冷笑,“我怎么不知道帝俊陛下这么喜欢欺负力量不如自己的人。”
帝俊几乎跳起来,“什么话?我那叫试探。”不试探你能出来?
“什么叫弱者啊?”映尘也生气,他那是没有用力量,要不是幽河跳出来难道帝俊还真的能砍到自己?
呃——帝俊?
好奇的眼神打量过去,那个玄翎心心念念的父王。好像真的和传说的一样——不务正业。
“幽河你还真是没小时候有趣了。”帝俊撇嘴,现在的妖王可真是无趣得很,小时候还老是跟在玄翎和幽弥身后一起恶作剧呢,现在那张脸就和冰冻了一样。
“与你无关,帝俊陛下。”一句话就把他给噎回去了。
转身冷冷地看了一眼映尘,看得映尘比先前对上帝俊的目光还要不自在。
“跟我回去。”
“啊?”映尘傻了,回去?回哪里去?
不想再多话,幽河索性拉起映尘的手就要走。
这时候帝俊拦在了他们前面,“我说幽河,你该不是想把玉帝的山神拐走吧?”
是啊,映尘险些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山神了,连忙挣脱了幽河的手,“我哪儿都不去,我还得回自己的山神庙呢。”
幽河的眼神愈加森冷,看得映尘后退几步躲到帝俊身后去了。
“你是妖域的人,就该跟我回去。”
“他还是魔域的人呢。”帝俊这下有了借口了,“还是玉帝的山神,早就不是妖域的人了吧。”
幽河冷冷地看着他们,说不清楚是不是打算直接动手。
“你该不会不知道他的元丹是怎么毁了的吧。”帝俊又丢下一句,“你也该知道他不想回妖域。”
幽河的目光闪了闪,也没有再说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映尘这才从帝俊身后走出来,“呼——总管是走了。”
“你怕他?”
“那个样子,谁不怕啊。”不正常的人不怕,他很正常,所以很害怕,“真不知道幽河的性格怎么变得这么奇怪了。”小时候明明是会很可爱地绕在自己身边笑啊闹啊的。
“你有多久没见他了,长大了总会变的。”帝俊的声音里也带着沧桑,“就好像玄翎小时候那么容易骗,现在可不怎么能乖乖听话了。”可以想象他以后会很凄惨。
“你的意思是玄翎现在不会连同你的份额也一起工作了是吧。”映尘一针见血地点名了。
“嘿嘿。”帝俊干笑了几声,“我以前还没有见过你呢映尘,你长得和白墨一点都不像。”
“本来就不是同胞兄弟,所以不像也很正常。”在妖族漫长的岁月中有太多的情感和婚姻可以去追逐。当年的父亲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