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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失去做母亲的权利。
这次出城我一定要去看看她,只是我得先把城里的事办完。秦莫暗自计划着。
首先他要去的是一个经营古玩瓷器的店铺,名为“均古斋”。
均古斋店面不大,但上下两层,楼下是生意,楼上相对很清静。
柜台后映出古天略显消瘦的面容,倒显得眼睛大大透着灵敏,他的下巴上仍续着一缕胡须,便使不足三十的他顿显老成。
见到秦莫的突然出现,古天有一刹那的惊愕,随之强装镇定地走过来,挂上一个“打烊”的牌子,关好门,带秦莫上了楼。
那知还没等秦莫站稳,古天转身一个恶狼扑食般的动作一下子抱住了秦莫,沉声笑道:“秦将军,想死我了你!”
你说,一个大老爷们这么热烈的拥抱,真让人受不了,若不是看在几年交情的份上,早一脚踢翻了他。秦莫有些恼火。
“算了,古爷,你少奚落我。什么将军?有名无实!手底下无一兵一卒,还不如你守着几个古玩还能体现些价值呢!”秦莫推开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哎——此言差矣!以秦将军在皇上面前的信任度,别人不知道,我可一清二楚!总有一天,坐拥百万雄兵不是梦,我可是很看好你哦!前途不可量也……喂,哥们还等着跟你吃香的喝辣的呢!”古天拍拍秦莫的肩为他倒上一杯茶,只见他嘴唇上下不停地一张一合,引得秦莫的一阵慵懒,看样子非要经历一番长谈才行。
“呵,我看皇上也在发愁百万雄兵的事呢!哪轮到我!对了,可有京城的密函?”秦莫一激灵,差点忘了此次来的重要目的。
“正要去找你呢!你若不来,明日我便去暮云山庄送瓷器呢!”古天从怀里摸索半天掏出一封密函,秦莫接过来看也没看揣在了怀里。
“喂,秦爷,你打开看看嘛!我又不看!”古天讨好地凑上来,几乎要贴上秦莫的脸。
“这可是皇上的亲笔御函,当着外人的面岂能拆开?别做梦了你!”秦莫挥拳揍他一下,把他逼在了椅子里。
“哼!即便我不看!也知道皇上的意思,一定是和楚暮云有关。皇上既然派你来莲城,不过是想夺楚暮云的兵权而已!”古天眯起眼,不屑地撇撇嘴。
古天的想法和秦莫一致。虽然当初皇上派他来只是让他摸一下楚暮云的情况,并没有说其他,但他想,以皇上精明果断的睿智,一定是对楚暮云兵权大揽强烈不满,要采取行动了。
犹豫中,秦莫摸出密函,在古天惊愕的目光下三下两下拆开来。上边只有八个字:
“杀楚夺印,李代桃将!”
果然他们的猜测没错。秦莫闭上眼理理头绪。
这次,连我也保不住楚暮云了。我已经无意杀他,可这道圣旨般的密函却想要他的命。怎么办?是杀还是不杀?不杀为不忠,杀则为不孝。如果我的将军之职要靠牺牲楚暮云来换取,我觉得这也太残忍太不光彩了。眼下我还有事,只能采取缓兵之计了。
两难境地,让秦莫的情绪也不由复杂起来。看到他凝重的表情,古天哈哈大笑:“秦将军,这下好了,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你有好戏了!”
这个鬼东西,说不看,不是看了嘛!秦莫凛然地瞪他一眼,他忙禁了声。
“拿笔墨来!”秦莫踢他一脚,装作不耐烦把他提溜到一边。
“哼!看看!还没兵权呢,谱已经摆上来了!”古天不满地嘟囔着揉揉腿,去了。
秦莫提笔写下“请君等待,建议攻心。可杀亦可留,人心为重”,等干后封好,递于古天,冷肃道:“下次京城来人奉上,平时管好你的嘴巴!在这里可只有你知道我的身份,走露了一丝风声,天高皇帝远,谁也保不住咱!”
古天揣好信,一本正经道:“放心吧!也就是见了你多说点话,平常我这可是金口玉言!”
“美的吧你!”秦莫冷哼一声,投去嘲讽的一笑。
“美什么呀!都是你提议让我来这里当什么接头密探,害得我连个女人都见不着,好歹你还有楚大小姐,就是丫鬟也行啊!”古天哭丧着脸,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秦莫神情一窒,是呀,他也为时不小了,有机会应该帮他找个媳妇。省得他胡思乱想。
秦莫去了离暮云山庄很远的“普济寺”。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余钟馨音。
清脆悠远的钟声,传出很远,似乎回旋在整个莲城的上空,又从四面八方反射回来,带着余音缭绕的声音,敲打着久已尘封的往事。这钟声是多么的熟悉,因为它曾经伴随秦莫六年的幼年时光。
从长老爷爷听到秦莫的哭声把他抱入寺庙的那一刻起,他便与普济寺结下了不解之缘。
那是一个寒冷的深夜,长老完成每日的打坐参禅,远远听得小儿的哭声,打开山门,吃了一惊,却是厚厚的棉袄内包裹一个五六个月大的婴孩,怀里揣着一片白色的边缘烧焦的衣襟,上边血写着生辰八字。
那个孩子便是秦莫。
倾城之将;苍天一笑;正文;第018章 到底谁是我的爹?
古人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长老疼爱地把秦莫抱入寺庙,连夜让人熬一些米汤喂我,直到他心满意足地睡去。
时光茬苒,曾经的婴孩已长大成人。
秦莫见到长老爷爷,爷爷心静如水的佛心再起波澜,他颤抖着悬挂念珠的手抚摸秦莫的黑发,老泪纵横。
“莫儿,我们的莫儿长大了!”长老雪白的胡须抖动着,不知是由于激动嘴唇的颤抖,还是微风在知情地悸动。
沧桑了岁月,不老的情怀!秦莫的眼睛湿润了,紧紧拥抱着长老瘦弱苍老的身子不忍分开。
曾经是他在那个寒夜救起了我,给了我一次新的生命;曾经是他拖着劳累了一天的疲惫身躯抱着我踱步,哄我入眠;曾经是他忍痛割爱挥挥手为我送别……
长老姓秦,便为婴孩取名为“秦莫”。
长老爷爷,是给了秦莫大爱的至亲之人。
“去看看你的不悔叔叔吧!他可是总念叨着你!”长老爷爷揉了揉眼,恢复了慈祥的笑容。
普济寺虽是香火旺盛,却是不能长期收留孤儿的。因为这寺庙里除了和尚还是和尚,谁也不会侍弄几个月的婴孩。是不悔叔叔死死抱着秦莫不肯松手,他才成为普济寺特殊的一个带发之人,从而也使一对想要收养他的夫妇失望而归。
不悔叔叔把秦莫当儿子一样养着。他求得长老的同意,在寺庙里破天荒地养了一只奶羊,从而就解决了秦莫嗷嗷待哺的问题,晚上,等秦莫睡着了,便偷偷地把他从长老的怀里抱走,只为感受秦莫均匀的呼吸,任他一次次尿湿了他的被褥,那份疼爱远远超出了一般人的情意。
等秦莫再大些,不悔总是带他出去玩,去集市买一些好吃的好玩的哄他开心,却毫不在意别人看到一个和尚抱着一个小孩的惊异目光。
那日不悔为秦莫买了一串冰糖葫芦,牵着他的手,眼里闪现宠溺的温柔。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不悔忽然蹲下身子,用一种渴求的目光热切地望着一脸黏糊的秦莫,问道:“莫儿,喜(霸…提供下载)欢不悔叔叔吗?”
“唔……喜(霸…提供下载)欢!”秦莫嘴里含着一颗山楂,舌尖拨找着山楂子儿,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爹?”他的眼里似乎有火苗在跳动。
秦莫吃惊地长大了嘴巴,连山楂带子儿一并吞下,迷惑不解地望着他。
管他呢!叫就叫呗!反正我也没爹,多个亲人多条路。
秦莫边想着边清脆地叫了声“爹”,继续啃咬那串火红的糖葫芦。
没想到,不悔叔叔一把抱住他,把脸深埋在他小小的胸脯上,呜咽地发出哭泣的声音。而秦莫愕然地愣在哪儿,看看不悔光亮的脑壳又看看同样光亮的糖葫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和尚怎么会有儿子呢?不悔叔叔一定是糊涂了,我可不是他的儿子。
但不悔叔叔不这么认为。
所以当秦莫的师父叶知秋要把他带走的前一晚,不悔叔叔向长老爷爷发出撕心裂肺的哞叫:“不!不!我不相信!莫儿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谁也不能把他带走!”
“混账!那不过是你的臆想猜测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是你的儿子?而叶知秋可是带着生辰八字和信物而来的,佛门之地,可不是来阻挡亲人认领的!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长老爷爷从来没有过的动怒,因为他已经做了一天的思想工作了。
秦莫蜷缩在一个角落,听着他们的唠唠叨叨吵吵闹闹有些犯困。一开始听说有亲人来认领,他很高兴,原来我不是孤儿呀!但后来就很难过,心情复杂的他那一天都没开口说一句话。最深的印象便是后来不悔叔叔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