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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寒接过两张纸细看,紧接着又看了契约的内容和日期,转头问沈君昊:“所以他果真是肖强的儿子?”看他点头。他眼中的疑惑更重了,追问:“这是十年前的东西,你是如何找到的?又为什么会怀疑他?”肖强获罪被杀表面看起来并没疑点,如今他的儿子又扯上了失窃的官银,他不希望淮安郡王府和此事扯上关系。
沈君昊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总不能告诉沈子寒,这是云居雁做梦梦到的名字。
沈子寒看得说不出所以然。更是忧心。他挥手命手下们退开几步,压低声音说:“据我所知,那批官银有整整一百万两,先皇当初很是重视,但一直未找到线索,更不知道银子最后落在了谁的手中。如今国库空虚,皇上肯定想找回失银的。”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无论是我。还是祖父,压根不知道什么官银。我派人调查郝平,因为他的姑母,也就是肖强的妹妹肖柔曾经与我的四叔父有短暂的交集。仅此而已。”沈君昊平淡地陈述着,心中暗暗着急。
他知道沈沧一直有两本账册,一本是淮安郡王府的公帐,一本是沈沧的私帐。私帐上只有银子的数目,以及古董的名称,全没有出处。他从没问过沈沧东西是哪里来的。但据他所知。郡王府的账目一向清楚明白,沈沧不可能存下这么多私房钱。
另外。他手上的契约是许慎之给他的。若是皇上得知此事,以他的多疑,肯定不会相信许慎之不过帮他查沈佑的风流韵事。说不定皇帝会以为他们都想贪图所谓的官府失银。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连累许家。
沈子寒看沈君昊若有所思,心下疑惑。虽然他知道沈佑的“多情”,但肖氏兄妹与沈佑的关系早已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那时他不过牙牙学语的孩童,哪里会知道那么多。此刻他相信沈君昊说的是事实,但从他的表情看,他说的仅仅是部分的事实。
“你之前不是问我,线索是哪里来的吗?其实线索是皇上授意追查的……”
“皇上?”沈君昊错愕。就算威远侯再怎么受重用,就算皇帝对沈子寒再怎么心怀愧疚,他是日理万机的皇帝,怎么会关心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怎么会是皇上?”他重复了一声,直盯着沈子寒。
“严格说来,的确是官府给我的线索,但无缘无故的,又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总之,不管是其他人擅自揣测圣意,亦或是其他,官银的事,是皇上点头了,我才知道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君昊当然明白沈子寒的意思。他在告诉他,如今是谁伤了沈子遥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想怎么了结。可皇帝到底想如何?官银又在何处?“你打算顺着皇上的意思?”
“我根本就不知道皇上的意图。”
沈君昊思量着沈子寒的话。他想相信他,但是他前一天才进宫见过皇帝,他和皇帝虽无父子之名,却有父子之实。“所以你已经不在乎是谁伤了子遥?”他诘问。
“我留在京城,只为追查谁是真凶。”沈子寒的语气带着隐隐的怒意。
“如果真凶是皇上呢?”沈君昊讥讽地反问。
沈子寒没有反驳,只是抬头凝视着刚刚升起的太阳。沈君昊明白,他的沉默已经是回答了,沈子寒也在怀疑皇帝。可反过来想,皇帝用得着这般迂回曲折地行事吗?又或者,皇帝只是在借着此事警告什么人 ?'…3uww'
===透剧说===
动机当然不是为了什么狗屁官银,而且不是宫斗啊不是宫斗,大家耐心一点哈。
第591章 秘密
沈君昊越想越不明白。见沈子寒只是遥望着远方,他犹豫片刻,对着他说道:“我也不瞒你了。刚才你看到的那份契约,其实是居雁的舅父昨晚拿给我的。我因为急着确认郝平原本是不是姓肖,这才匆匆赶来。舅父只是帮我们打听而已,如今事情越来越复杂,还望你只当不知道,且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万一有什么事,我不想连累舅父。”
听着这话,沈子寒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感慨:“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但有些事是瞒不了人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沈君昊点点头。他知道沈子寒想问什么,他也知道,他终究还是关心云居雁的。沉默许久,他突然说道:“之前我说的,大半是事实。你知道的,有人一直在针对我。我和居雁成亲之后,那人变本加厉。我们怀疑此事缘起于已故的肖氏兄妹,这才一路追查。”
“既然你选择相信我,那我直接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怀疑过明轩?”
沈君昊没料到沈子寒问得如此直白。他怔了一下,艰难地点头,“曾经确实怀疑过,因为很多事太过巧合了。其实不止是他,我们怀疑过身边的每一个人。”
沈子寒不知道如何接话。沈君昊口中的“每一个人”或许也包括他。他沉吟许久才说:“或许这就是那人的目的,彻底孤立你们。”
“或许。”沈君昊不再言语,只是低头看着日光下沈子寒的影子。沈子寒一直喜欢云居雁,即便他的确是真心祝福他们的。但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是喜欢她的。而云惜柔可能试图“撮合”云居雁和沈子寒。为了什么?给云居雁扣上不贞的帽子?近期发生的一桩桩事情全都没办法解释。他觉得自己缺失了联系所有事情的关键一环,到底是什么?
沈子寒看沈君昊这样的态度,索性说道:“你怀疑谁都不该怀疑明轩的。我上次就对你说了。子遥手中的那封信,若不是他拦着,说不定母亲已经把它呈给皇上了。”
沈君昊想说。他也不想怀疑身边的亲人、朋友,还不及开口,就见不远处有两匹快马疾驰而来。待马匹走进,他们才看到,马上坐的是三司的人。他们自称奉命把尸首运回城检验。
沈子寒在发现尸体之后就命人回城请仵作。结果他的人尚未回来,三司就已经听到消息,派人接手尸体了。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
沈君昊和沈子寒心知他们奉的是皇命。自然不敢为难他们。两人借口折腾了一夜,累了,所以先行回京,剩下的都交给三司的人。
两人在城门口分了手。沈君昊回到沈家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下了马就直接去了枫临苑,对着沈沧叙述晚上发生的事。看沈沧越听脸越黑。他忍不住问:“祖父,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你继续说。”沈沧的声音沾染着感伤与轻蔑。
沈君昊几乎可以肯定,沈沧一定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他一边陈述经过,一边思量整个过程,临了问道:“祖父,您觉得当年失踪的官银到底去了哪里?”
“你不用试探我。我知道,你以为银子在我手中。”沈沧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沈君昊没有否认,只是说:“祖父,昨晚的事。我想来想去分明是皇上在做戏。不然,真正拿了官银的人,早就把银子熔了,又怎么会留下把柄。只是……”
“皇上的这出戏是做给我看的。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沈沧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依我猜想。应该是先皇想监守自盗,结果皇上趁火打劫,最后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按照沈沧的说法,那时候先皇知道太皇太后给了他一笔私房钱。一来他担心沈沧用这笔钱谋反,二来又想充盈国库。可皇位是沈沧帮着他取来的,他拉不下脸直说,想出了官银被盗,国库空虚,无力赈灾的理由,希望沈沧自动把银子贡献出来。结果,那时候几个皇子争太子之位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现在的皇帝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从先皇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了银子,诬陷是负责押送的二皇子监守自盗。先皇治了二皇子的罪,最终没能找到银子,只能哑巴吃黄连,与沈沧的心结也就更深了。
其实按照沈沧的脾气,若是先皇光明正大开口,他一定二话不说就把银子拿出来,可先皇这般行事,他心中不悦,因此,面对先皇的再三哭穷,他只当听不明白。
一次、两次,三次之后,当沈沧意识到,皇帝毕竟是皇帝,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而太皇太后终有入土的一天,胳膊怎么都拧不过大腿的时候,他已经没办法把那笔银子脱手了。
所幸先皇先于太皇太后过世。沈沧本以为事情就此画上了句号,可是从皇帝的行事来看,他很可能是知道内情的,同时也在“记挂”着那笔银子。至于太皇太后临终前的表现,对沈君昊、云居雁的特别爱护,大概是一种补偿。她觉得一切的起因皆源自她给沈沧的私房。是她把沈沧一家置于尴尬的境地。不过关于太皇太后送给云居雁的那支簪子,沈沧也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缘由。
沈君昊听着沈沧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