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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到答案有些失望,不过想到有惊喜秦未央还是很高兴的,拍了拍秦未昭的肩膀哥俩儿好地道:“大哥对弟弟就是好,为了不让家人失望,我定会非常努力,绝不半途而废!”
望着秦未央一脸坚定充满信心的样子,秦未昭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中午时,顾少男带着巧莲出门了,她很自由,要出门都不用特地向秦夫人禀报,只让人去管事婆子那里知会声就行。
来到事先约好的酒楼,店小二认识顾少男,见到她后直接领着她去了包厢然后便离开了。
这家酒楼是附近最高档的一个,随便吃一顿都要十两银子,若是点几道上等菜一顿饭下来会花费极多,顾少男只是当初借秦未央的光在“盯哨”期间来过一次,平时她是不会奢侈地来这里用饭的。
进去后,见到里面一个男人在自啄自饮,衣服料子只是中等,虽然看起来很干净利落,但仔细看便会发现这是件洗了不知有多少次的旧衣服,看来这些日子顾少昀日子过得不算好啊,顾少男如是想着。
“你来了。”顾少昀看到妹妹来后只是抬了下眼,表现得就与两人并未分开过一样,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不见任何的生疏或是不自在。
顾少男眼中迅速闪过一抹讽刺,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桌旁坐下,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
顾少昀模样遗传他母亲较多,是以皮肤较白,脸长得极为俊俏,是个标准的美男子,比秦未央要略胜一筹,虽然他长得很好看并且像母亲居多,但由于自幼练过武且五官带了些英气,是以到不会显得女性化。
“我点了很多菜,你也吃吧。”顾少昀很大方地邀请道。
巧莲闻言翻了个白眼,对他的假大方直撇嘴,这一大桌子菜再加上酒水怎么说也得小二十两银子,若是他花钱她还比较舒服点,可是这些都是自家主子付账,想想就呕得慌。
顾少男自然不客气,钱是她掏,不吃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拿起筷子对身旁的巧莲道:“这里不是府上,你也坐下来吃吧。”
“是。”巧莲看都没看顾少昀,坐下就吃。
顾少昀眉头一皱,不苟同地看了眼顾少男:“一个下人而已,让她同桌吃饭像什么话?”
瞟了眼顾少昀,顾少男淡淡地开口道:“在我眼中,一个普通的下人可远比血脉相连的手足强多了,起码没有在我遭适重大变故之时抛下我。”
巧莲听得眉开眼笑,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尤其看到顾少昀青白交错的脸后更是高兴。
“那个、那个当初的事……”顾少昀僵着表情不自在地要解释。
“当初的事我不想听,吃饭吧。”顾少男冷淡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她懒得听他为脱罪而编的谎话,那只会令她更看不起他。
看出了妹妹的冷淡,顾少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没再开口,而是一边用饭一边思索着。
三人谁也没说话,都用起饭来,巧莲像是要发泄心中的不平,吃得极多,她是看顾少昀喜欢吃哪道菜,不管自己喜不喜欢就不停地往碗里夹,总之不想让他如意了。
顾少昀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见妹妹对巧莲的无礼表现不当回事,想起自己一会儿要说的话,也不好去教训巧莲,于是只得忍着。
吃完后顾少昀见顾少男不理他,只与巧莲东拉西扯地说着毫无意义的话,心中更没底了,来之前他没想过妹妹会这么冷淡,以前无论他做什么或是向她讨要什么都没事,还记得几年前他不小心将她养了几年的小狗弄死了,她也只是难受了好几天却没有生他的气,所以他一直以为这次她就算生了气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该消了才对,就是因为确定在她心中自己永远是她亲爱的兄长所以才敢来的,可是现在……
等了半天不见顾少昀开口,巧莲不高兴了,对顾少男道:“奶奶我们回去吧,您每日都要睡午觉的。”
用眼角余光扫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顾少昀,见他还没有开口的打算,顾少男作势站起身道:“那好吧,我们走。”
见顾少男要走,顾少昀急了赶忙阻止道:“别走,我找你有事。”
“找我什么事?事先声明,找帮忙的话小事我能帮就帮,难的就算了。”顾少男又坐了回去,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对方道。
“你!”顾少昀气得脸色铁青,抱怨了句,“这像是妹妹对大哥说的话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
巧莲不服气了,插嘴道:“无情无义的人不是一直都是大舅爷您吗?当初你们一个个拿着钱跑路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们奶奶?镖局卖了不少钱吧?怎的您穿得这么寒酸啊,连饭钱都付不起了,那些钱呢?不会是钱没了打算向我家奶奶要钱来了吧!我们奶奶没钱!奶奶的嫁妆可是被您偷得一干二净,奶奶没向您索要嫁妆已经仁至义尽了。”
顾少昀被巧莲说的下不来台,气得一拍桌子喝道:“一个小小的丫环都敢教训起我来了?少男,这就是你教出来的下人!”
“巧莲没说错啊,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顾少男唇角微微一掀,略带嘲讽地道。
顾少昀想发火,只是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于是强压下火气语气温和地道:“我知道当初的事是我不对,可是若我不卖掉镖局最后也会被那两个庶出的给卖了,怎么说我与你都是嫡出,而且自幼关系也比那两个要好得多,既然镖局早晚都保不住,当然由我这个长子来卖为好。”
顾少男闻言深吸了口气,认认真真地打量起顾少昀的表情来,发现他说这些话时表情有生气有理所当然,但没有半分的愧疚或是不自在,她就不明白了,印象中的顾少昀不是那种做了坏事还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极品啊,怎的现在变成这样了?
顾少昀被对面主仆二人嘲讽的眼神看得差点儿跳起来,拳头握得死紧咬着牙使劲控制才勉强让情绪缓和下来,望着顾少男笑着带了丝讨好地说道:“咱们顾家人都直爽,不喜欢拐弯抹角地说话,那我就直说了吧。这次来是想向你借钱的,前阵子我遇上了些事银两全被偷了,走投无路之下来到此地,谁想无意中听说你嫁进了秦家,秦家是大富商所以我才敢腆着脸找你来帮忙,若是你嫁了个普通人家,我就算再穷苦潦倒也不会去给你添麻烦的。”
“不是妹妹不帮你,只是你也知道,我嫁进秦家是空手嫁的,没有嫁妆,嫁过去后没少被秦家上下笑话,连嫁妆都没有如何敢讨要秦家的钱?公婆平时给的赏赐还有月钱加起来我手中也只有不到一百两银子,这顿饭菜大哥就替我花去了近二十两,剩下的一些钱我得留着傍身,不能连打赏下人的银钱都拿不出来,否则我在秦家还怎么过活了?”
顾少昀脸一沉:“你这么说是不打算帮大哥了?”
“不是不想帮,而是我爱莫能助。”顾少男耸了耸肩,毫无愧意地道。
顾少昀咬了咬牙,强忍怒火道:“少男,当初我走时没带上你是我不对,大哥已经知道错了,就算有错也已经受了惩罚,你看看我穿的这身衣服,都是旧的,还有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一顿好菜好饭了!你是秦家的二少奶奶,随便拿出一些银子来都够我吃上一年半载的。这些日子我注意到妹婿对你还不错,你都拿鞭子抽他了他还这么对你,想必他是听你话的,干脆这样,你手头紧的话向妹婿要些来可好?你不知道,你大嫂最近正闹着要与我和离呢,她说不想再与我过苦日子了,若是三日内我拿不回银子去她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你大哥已经走投无路,为了不让我妻离子散,你就可怜可怜我,帮我一回吧!”
钱被偷,妻子闹着要和离,难道这就是让顾少昀变了的主要原因?顾少男了悟地眨了眨眼。
“怎么不说话?堂堂秦家二奶奶,不会连救急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你想要多少?”顾少男问。
“两万两吧,这些应该能让你大嫂留下了。”顾少昀想了想说道。
“两万两?”巧莲闻言大叫,瞪着眼道,“奶奶连两百两都酬不出来,上哪拿两万两去!”
顾少昀阴冷的视线瞪过去,威胁道:“你个死丫头若再口出不逊,我立刻打碎你的牙!”
巧莲吓得立刻闭嘴,这个大舅爷是练家子,要打碎她的牙太容易了。
见顾少昀凶巧莲,顾少男眉头一皱:“两万两是强人所难了,我不能因为挽救你的家庭而毁了我的家庭。”
自己说了这么多都没打动顾少男,被逼急了的顾少昀立刻变脸,冷笑道:“自己当上富家少奶奶就不顾兄妹亲情了?听说你是因为秦顾两家早年给定下了娃娃亲才嫁进的秦府,不知你是耍了什么手段让秦家信了你的话继而娶了你,不过身为顾家的长子,你到底有没有定过娃娃亲我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