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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喝口水吧。”小桃端给他一杯茶水,见他囫囵仰脖喝下,不禁替他拍拍后背,“你慢点喝,不用这么赶的,这才八点多,还早呢。”
“没事。”阿冬用手背擦了嘴,便迫不及待地,“走吧。”
小桃哭笑不得,她可是担心他呢,没想到人家比她还急。大概是忙着回去休息睡觉吧。
长宏好笑地说,“既然阿冬都这么说了,小桃红,你和阿冬快些回去吧,省得晚了,迎秋还要怪我拐带她家小丫头。”
“小姐才没空管我呢,她成天都在想表少爷。”小桃笑嘻嘻地说,眼珠却转向韩光烈,见他听到这句话并没表露出异样,便松了口气。
取来围巾裹住脖子和半张脸,抱起包得好好的几副药,小桃恭敬地对长宏和韩光烈弯弯腰,“少爷,二少爷,小桃就先走了。”
“赶紧走吧。”长宏嫌弃地赶她。
韩光烈飘来一眼,倒是没说话,只是他从刚刚开始就眉头紧锁,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阿冬欢天喜地地领着小桃往外走,帮她掀开门帘,目送她跨出门槛,正准备跟出去,长宏便叫住他,“阿冬,机灵点。”
说完,还暧昧地朝他挤挤眼睛。
阿冬窘迫地红了耳根,“长宏少爷,光烈少爷,我们先走了。”
两人的脚步声很快便消弭在秋风中,室外清寒一片,屋子里,长宏跺到炭炉旁,拎起水壶,滚烫的开水倒入紫砂壶中,茶叶香气和着女儿红在空气中发酵弥漫。
韩光烈闷闷放下酒杯,犹豫许久,终是没憋住,“长宏,你……”
“什么?”还在脑中描绘回程途中那木头似的阿冬会怎么面红耳赤地和小桃找话题,长宏笑得如同偷腥的猫,“有事?”
比起长宏的春风满面,韩光烈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头,许久,重重哼了一声,“那小丫头,你准备让她去祸害阿冬?”
长宏大笑,“哎哟,英雄所见略同啊!我也觉得那是委屈阿冬了,可是阿冬喜欢,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韩光烈沉下脸,“多管闲事。”
长宏粗神经,下意识取笑他,“干嘛脾气这么臭,你吃醋啊?”
韩光烈愣了愣,面上闪过青黑,心里头没由来一阵慌乱,最后恶狠狠地反驳,“胡说!喝酒!”
而街道上,只有几个店家隐隐透出光火,所幸青石板路还算平整,阿冬又在自行车龙头上放了个灯笼,不至于摸黑骑车。
小桃坐在车后座上,她到底还是有颗纤细的少女心,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挺拔而可靠的后背,愣是没敢伸手抱上去。
寒风全数被阿冬抵挡,安静的夜里将自行车缓缓行进的声响放大,盘旋至干净清澈的夜空,天空高而远,闪烁着繁星点点,煞是好看。
小桃抬头瞅了阿冬一眼,“阿冬,你冷不冷?怎么不知道戴个帽子呢?”
“没关系的,我不冷。”
阿冬直爽的笑让小桃叹一口气,她从没见过比阿冬还要老实的少年人。
不由想到他在小说中爱而不说的悲苦命运,小桃恹恹地垂下脑袋,“我居然都忘了……”
她一直思考着自己的事,生怕会被韩光烈一脚踹死,就拼命阻碍他对白迎秋辣手摧花,却忘了阿冬其实也是对白迎秋心存爱意,她这个傻蛋,不安慰恋情还没开始就失恋的阿冬就罢了,还请他帮忙,时不时地就要他拉曾子文来和白迎秋见面,亲眼目睹爱人和敬爱的少爷脉脉含情,阿冬的心大概快要被眼泪冲决堤了吧。
小桃拍拍阿冬的肩,“对不起,阿冬。”
阿冬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下了一大跳,龙头失控地扭向一边,险些摔倒,“怎么了?为什么要道歉?”
没察觉到阿冬语气中的羞涩,小桃解答他,“这些日子……你不好受吧,都是我不好,忘了你对小姐也是有意的,对不起。”
听到前半句,阿冬还以为自己的恋慕被拆穿,听到后半句,他才知道自己被误会,连忙张嘴欲言,小桃却一股脑地说,“哎,你和表少爷一块长大,会喜欢上小姐是自然的,小姐长得漂亮,还有文采,谁不喜欢呢?可是阿冬,你看开一点吧,咱们国民千千万,何必单恋一支花,你说是吧?”小桃清清嗓门,唱到,“倒数三秒,你要竭尽全力把她忘掉……好不好?”
自行车歪歪扭扭地骑在青石板路上,阿冬惊讶得不得了,小桃是从哪里看出来他喜欢迎秋小姐的!
“不是的小桃,你误会了,我没有喜欢迎秋小姐。”阿冬急急解释。
小桃了然,“嘴硬。”
“……我没有。”
深受原书洗脑,小桃完全不信阿冬的说辞,便教导他,“做人呢,最重要是拿得起放得下。去重新寻觅一个好姑娘吧。”转而想到阿冬过分实诚的性子,小桃说,“还有啊,你太老实了,这样子不讨姑娘家喜欢的。”
阿冬受惊地瞪大眼睛,“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忘了自己被误会,阿冬忙不迭问,恰好是上桥,他干脆跳下车,扭头问小桃,“爹和娘都教导我为人诚实最重要。”
小桃也跳下车,和阿冬并肩向桥上走去,“哎呀,我没说诚实不重要啊,我的意思是,哪天你看上个姑娘,要耍点小心思,太老实的话,追不到人家的。”
阿冬恍然,“是这样……”
可怜阿冬没有经验,小桃热心地教他,“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爷们就该邪气一点啊,比如占些无伤大雅的小便宜,说些暧昧不明的小笑话,或者扮猪吃老虎,法子多了去了!”
她就走在他身边,夜风吹起她的额发,一双眼睛比头顶的星星还要明亮,她每走一步,胸前的麻花辫就动两下,随着笑意展露开来的还有嘴角那两个似有若无的小梨涡,又甜美又可爱。
阿冬不自觉地问,“扮猪吃老虎……是什么意思?”
“这你都不懂?!”小桃抬眼看他,他心头一悸,慌乱地垂下眼睛,“不、不知道。”
“哎呀,就是装嘛,这人啊,都是崇强怜弱的,有些女孩你要强势一点才能把到手,有一些呢,就要装可怜,装懦弱,装老实,背地里一丝丝的,一寸寸的占据她的心,等她回神发现真相,她早就被你牢牢套死了!”
小桃眉飞色舞,浑然不知阿冬瞅着她的侧脸,露出醍醐灌顶似的表情。
结果在剩下的路程中,阿冬都在向小桃讨教追人的法子,他心下有了计较,在最后还实施了一下。
那是临近白府后门的一条小路,他远远看见路上搁了块小石子,略一沉吟,就故意骑上去,车子陡然颠簸一下,小桃慌张地向前倾,顺手抱住阿冬的腰,“谁啊,怎么把石头扔在路中央!”
阿冬同仇敌忾地骂,“就是!放心,回头我会拾起来的。”
“嗯,还是你最好了。”小桃夸赞他。
阿冬心底有汩汩喜悦喷涌出来,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笑意。
本来还怕她说的太直白,会让阿冬失恋心伤,看他眉开眼笑的,小桃心里大石落地,回去睡了一通好觉。
之后几天,阿冬又随曾子文去省城收账,小桃正清闲中,忽然得知长宏请了韩光烈来府中小聚,不由暗骂长宏没事找事。
这不,到了约定好的午后,不仅韩光烈下了马车,随他同行的还有韩素梅。
白迎秋来到长宏院中,和他一起与韩家兄妹谈天,小桃自然是寸步不离地守着,无奈长宏差她去到厨房准备酒菜。
她出了院子,还在嘀咕该如何防备白迎秋对韩光烈产生好感,就听到身后一声娇呵,“站住!”
顿了顿,小桃狐疑地转过身,入目所及的是韩素梅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小桃指指自己的鼻尖,“素梅小姐,您是叫我吗?”
“没错!”素梅冷哼一声,双手叉腰大步走来,她身后跟着阿九,同样的对她怒目而视,“就是你送我二哥那个破香囊的吧!异想天开的东西,以为那样就能踏进我们韩家了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丑德行!”
“就是!”阿九附和道,“当初少爷送你东西,不过是可怜你被歹徒伤了脸,可没有半分的杂念,你少自作多情,还送香囊,好不要脸!”
韩素梅也是见近日来韩光烈时不时会从怀里掏出个香囊细看,偶尔摔了它,随后又满脸别扭地拾起它才会心觉异样,找来阿九一问,两人商量一阵,得出是小桃送的香囊这一结论。今天听说兄长要来白家,她是迫不及待地冲上马车,还保证不会再对白迎秋说些乱七八糟的混话,才死活跟过来的。
一进门,韩光烈就不自觉瞅了小桃一眼,韩素梅看在眼里,气得牙都痒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没爹没娘的下等丫头,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居然敢引诱她家二哥。之前她百般阻挠她的计划,她就想狠狠抽她一顿,没想到她恬不知耻,心比天高,根本是个恶女!
主仆二人快步来到小桃面前,小桃后退一步,“素梅小姐,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