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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玲珑和橘红也会听到有小丫鬟私下里议论,若是三老爷回不来,恐怕三太太萧氏也撑不了多久了。
琳怡听着玲珑的话,又想想之前道士在长房老太太面前直言,家里会有血光之灾……父亲在福宁惊动了水神,现在将灾祸带来了陈家,若想陈家平安必要做场法事,长房老太太花了银子做法事之后那道士又说,“老太太和家里的少爷、小姐无虞也。”
这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长房老太太做法事前说的清楚,是要救父亲,却和家里女眷有什么关系。
问到那道士父亲怎么样,那道士一本正经,“贫道法力至此,若不是老太太相求,此事也是管不得的,如今只能救了老太太和少爷、小姐,至于三老爷……那要看天意。”
那道士在京畿十分有名,内宅妇人们口口相传十分灵验。就连消息灵通的道士就认定父亲没救了,可见旁人的想法。
长房老太太拉着琳怡的手道:“这次就让你看清楚这些神棍的嘴脸。”
神棍的嘴脸她是看清楚了,她更看明白了大伯陈允宁一家人。前世的种种再现,也不知道大伯一家人的心境是不是也如从前。
第二天一大早,大太太董氏没能来长房,倒是齐二太太带着礼物登门。
礼物放在桌上,齐二太太脸上带着羞臊。
长房老太太请齐二太太坐下,齐二太太和长房老太太说了会儿家常,不见琳怡过来,心里明白了几分,不好意思地开口,“怎么不见六小姐。”
长房老太太待齐二太太明显不如从前热络,“家里换四季衣服,六丫头去帮忙选布料。”
齐二太太扶了扶头上的纱花,表情不自然,“上次问六小姐要了个止咳的方子,就想着哪日登门道谢,这些日子家中有事耽搁了,还请老太太不要怪罪……”
长房老太太似笑非笑,念着佛珠,“不过是个方子,二太太言重了。”
“总不好不声不响的,”齐二太太微抬眼睛,“之前在六小姐面前不好说起,是我家哥儿生了病,吃了郎中的药总不见好,我才到处问方子。”
长房老太太“哦”了一声,脸上却不见惊讶,“如今哥儿的病可好转了?”
齐二太太吞吞吐吐,“咳疾久了恐成了顽症,就是现在不见好转,我这心里才着急。”
长房老太太这才跟着点头,“眼见就要到春闱了,加紧治才好。”
“可不是,”齐二太太拿起帕子轻触鼻尖,“贡院那种地方,每年不知道抬出来几个,身子弱的恐是坚持不下来,秋闱的时候……也是这样才考的差了些。”
“那也不错了,”长房老太太拿起矮桌上的茶来喝,“榜上几百人,府里的哥儿总是取在了前面。”
齐二太太抿抿干燥的嘴唇,“让老太太笑话了。”陈家长房老太太的话是两层意思,一层是轩哥儿确实已算不错,另一层意思怪罪他们目中无人,要知道中了举人的可是几百人。
从前两家没有隔阂自然是坐的久了,现在生了些嫌隙,齐二太太早早就告辞。长房老太太让人包了回礼给齐家,下人客客气气地将齐二太太送走,只是陈六小姐自始至终也没有露面。
坐在马车上的齐二太太松口气,陈家也算是宽宏大量,没有为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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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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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喜讯
“看来消息是真的了,齐家的哥儿不肯吃齐二太太向你讨来的药方。”长房老太太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欣慰,“能违逆母亲做到这一点也算不容易,可见人品确实端正。”
琳怡将烧好的葛根、昆布水给长房老太太喝。齐家也并不是做事不择手段的,哪家人不是为自己考虑,从避祸的袁家到装聋作哑的郑家,只要触及政事大家都是深思熟虑。官场是非多,文官就是事事考虑周到,武官这一点就比文官重义气。
“咳疾就怕过季,一直缠绵下来不要说春闱了,只怕入仕都难,好不容易考上的举人,谁能比齐家哥儿自己着急……”说到这里,长房老太太点了点头,“齐家哥儿,是个好孩子。”
长房老太太连着夸了齐二郎两句,琳怡这下知晓,长房老太太是真的喜欢齐二郎的性子。老人家眼睛毒辣总是能将许多事看透。
长房老太太喝完了汤,暂时将齐家放在一旁问起萧氏,“你母亲怎么样?”
琳怡摇头,“我做了些点心送去,母亲也吃不下去。”
长房老太太叹口气,“等你父亲回来那时应该会好些了。”
家里诸事都要等着父亲平安归家啊。
平倭大捷的军报传到京里,没有向往次一样人人面露笑容,对陈家来说就如同雪上加霜。捷报到了京里,三日内京里就有不少官员入了大狱,参奏的折子更像雪片一样落在皇帝的御案上,被参的人无非都是曾跟成国公有过节的官员。
朝廷上一片混乱,内宅的女人们手足无措。
铲除异党的好时机到了,袁家也上门问长房老太太,该怎么解救陈允远才好。表面上看这次成国公赢了。朝廷要给屡立战功的成国公一个交代,就要输掉和成国公对立的官员,陈允远就是其中之一。
长房老太太屋里苦思对策,琳芳也被放出来看热闹,和琳婉一起赖在琳怡房里。
大太太董氏当晚偷偷给陈允宁做了一桌好菜,夫妻两个对饮三杯,然后双双去了内室,大太太满脸绯红,“等到三叔死了,三弟妹病的不成样子,两个孩子就要我们照顾,到时候老爷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也不用受二叔的气。”
陈允宁看着怀里的娇妻不免眉宇飞扬,床帏落下,夫妻两个在大汗淋漓中盼着噩耗早些传来。
大太太董氏房里灭了灯,二老太太董氏则跪在佛龛面前念叨赵氏,“都是你这个不详人,否则陈家哪会沦落到今日,老天有眼,你生下的儿子也算是为你还了债,他这一死倒给陈家带来了富贵。”只是这富贵从头到尾和你赵氏母子没有半点关系。
不论瞧到了多少血腥,佛龛里的泥胎都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袁家正筹划以言官之名救陈允远时,福建八百里加急送来消息,成国公在福建谋反,京里的情势顿时急转。索性朝廷怕倭寇之乱蔓延一早密令各封疆大吏调集兵马去福建,这下正好对福建成合围之势。
这样的消息传到陈家,一半人欣喜一半人惊诧。
虽然福建的战事还没有结果,陈允远等人终于从大牢里出来。
二老太太让大太太董氏搀扶着迎了出去。看到瘦骨嶙峋的陈允远从长廊另一头慢慢走过来,虽然陈允远狼狈又憔悴,整个人却是活生生的,大太太董氏第一个心酸地掉下眼泪。
在刑部熬了这么长时间,陈允远这个模样已经让长房老太太十分欣慰。
陈允远换了衣服定下神来,“没有动刑,每日饭菜也多有照拂,这几日被抓的人突然多起来,我还以为……真就出不来了。”
长房老太太笑着道:“我也怕是这个结果,请袁家出面写了奏折,不少人愿意具名,想来想去只有用言官之名保你出来。奏折还没递上去,福建就递进京成国公谋反的消息。”
这一次真是九死一生。陈允远虽然早做好了准备,重见天日那一瞬间还是不免湿了眼睛。尤其是大家聚在刑部外面,所有人看到他都向他抱拳,那一刻他觉得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他本没有聪敏的心思,能做成这样的大事何其幸运,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他。
陈允远道:“现在也没有福建那边的消息,不知道到底乱成什么样子,若论凶险,康郡王那边比我凶险多了,大家议论起来我才知道,康郡王身边连个亲信也没带,成国公既然敢谋反,就是什么也不顾了。”
琳怡听得这话端茶的手顿了顿,想到周十九让人拿出来的钩藤。
周十九知晓她通药理,钩藤药用在根上。
她猜测周十九的意思是要连根拔起。
既然连根拔起,就不免不了要费一番周折,京里也就随着动荡。要不是平倭大捷的消息传进京,京里那些成国公的党羽就不会这样齐整地冒出来。她一心只想着父亲就早些归家,福建那边的事还真的没和长房老太太一起说过。
陈允远叹口气,“但愿朝廷能早些平乱。”
琳怡送上茶站在一旁,父亲能平安回来,也是周十九请人照拂,她也希望周十九能顺利将福建的事办妥当。
二老太太也道:“总之多亏陈家祖宗保佑,老三总算是全须全影地回来了。”
“还有一件好事,”长房老太太笑道,“今日请郎中来给老三媳妇诊脉,老三媳妇身上有孕了,算算已经有三个多月。”
陈允远似是被巨大的喜悦冲得迷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