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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秋风尘仆仆,却笑容满面:“这不是不放心辰辰和立年,所以特意赶过来看看么?年前的时候就想来一趟了,当时你们二嫂正大着肚子,家里头又忙,所以便耽搁了,这趟过来,时间上宽松了不少,可以多呆一阵子,顺便也看看立冬选好的铺子和宅子。”
赵立冬笑道:“二哥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后天就是放榜的日子了,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去看。”
“那我可来的当真是时候!”
……
等到第三天,四个人一大早便起来了,正要出门的时候却有齐府的人登门,特意送来了齐父的书信,方辰打开一看,脸色顿时一僵,赵立年离他最近,当即就凑过去看,嘴里问道:“怎么了?”话才说完,人也愣住了,脸色却是比方辰还要难看。
赵立秋和赵立冬觉得不对,连忙挨过去一看,也有些怔住,方辰确实是考上了,但是赵立年的成绩居然为零!不是没考上,而是成绩作废!这种情形很少发生,除非是答题的内容犯了什么忌讳。
赵立年愣了会儿,转身跑进书房里,拿了笔飞快地在纸上书写着,内容正是他之前的答题,只是过了十余天而已,他还不至于不记得答题。
方辰也满脸严肃地站在赵立年的身旁,看着他写出来的答题,直到赵立年写出全部的答题,两人细细看了好几遍,却仍然没瞧出有哪里不对。
眼看着两人打算再看一边,赵立秋一手压住了他们面前的纸张,沉声道:“去找先生,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赵立冬也回过神来:“对,先去齐府找先生问个明白!”
从写完答题之后,赵立年的脑子就已经一片空白,成绩为零,那可是比落榜还要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而且,还有可能有祸事降临!
齐府里,齐父和齐墨都在家中,似乎正在等待他们,方辰似乎比赵立年还要心急,匆匆行了礼,张口便问:“立年的成绩怎的是零分?”
齐父摆摆手,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这才道:“立年的诗中,有一个字是犯了忌讳的。皇上的生母当年难产而亡,当时的她只是一名小小的贵人,因产下皇子而被追封为昭仪,后来皇上继位,再度追封生母为皇太妃。而立年诗中用的那个‘娥’字,乃是这位皇太妃的闺名。”
眼见此地没有外人,方辰也不怕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被人抓了把柄,当即道:“这也能算么?”
齐父看了眼脸色苍白的赵立年,心下叹了口气,这当然是可以不算的,可皇上开了金口,谁还敢不算呢?皇上到底还是出了手,不打算让事事尽如他们之意。
齐墨此次也是参与了阅卷的,赵立年的成绩起初并未作废,而且排名在二十左右,是在榜单名字即将写成之时,皇上突然御驾亲临翰林院,待亲自看过所有的试卷之后,独独点出了赵立年的这一份,也并未多言,只说看到那首诗词,思及亡母,颇有些感伤。
在场的众位谁不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又岂会看不出皇上的意思?当即就以犯了忌讳为由,将赵立年的成绩记作了零分。没有对外过多的宣称,也只是因为皇上并未多言,想来也不是想要彻底毁掉这个孩子的前程,或许只是不愿左穆的两个学生都占尽了风头吧。
这件事原本是可以不告诉赵立年和方辰的,毕竟这是大恩科,第一次没考中实属平常,但是齐家父子却不愿对此隐瞒,只要赵立年打算踏入仕途,那么这件事迟早会被他所知,与其让他将来从他人口中得知,倒不如现在就由他们亲口告诉他。
齐父和齐墨的沉默让方辰的心一点点地下沉,好似那个被作废了成绩的人是自己一般,他猛地扑到齐父怀里:“外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立年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皇太妃已故去五十余载,她的闺名哪里算得是忌讳?”
“是我的错,我不该太心急。”齐父揽住方辰,将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面前的孩子才十三四岁,还是那么的稚嫩,纵然懂得了许多的道理,可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波浪,哪里面对的了难测的天心!
方辰的哭声传到赵立年的耳朵里,渐渐唤回了他的神智,他此刻的感觉很奇怪,心里平静如水,仿佛那个被莫名地作废了科举成绩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从刚刚听到齐父说他的诗词犯了忌讳之后,他的心突然就静了下来,此刻看到方辰扑在齐父怀里哭得伤心,心下不由微微一暖,方辰是真的在替他难过,难过得甚至都忘了高兴自己已经高中了。
“辰辰,别哭了。不是先生的错,是有人不想让我们两个同时高中。”
方辰没有想到出声安慰自己的居然是赵立年,他呆呆的扭过头,脸上还挂着泪珠:“是谁?”是谁这么无耻,平白无故就剥夺了别人的成就!只因为看不得他们兄弟二人同时高中!
赵立年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冷笑:“还能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方辰只是太伤心赵立年的成绩,一时间并未多想,此刻听到赵立年的话,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抬头看向齐父和齐墨:“外公,舅舅,那个人是皇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方辰没有想到出声安慰自己的居然是赵立年,他呆呆的扭过头,脸上还挂着泪珠:“是谁?”是谁这么无耻,平白无故就剥夺了别人的成就!只因为看不得他们兄弟二人同时高中!
赵立年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冷笑:“还能有谁有这样的能耐?”
方辰只是太伤心赵立年的成绩,一时间并未多想,此刻听到赵立年的话,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抬头看向齐父和齐墨:“外公,舅舅,那个人是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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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天心难测
齐父和齐墨齐齐露出一丝苦笑;这两个孩子比他们想象的更聪明,更冷静。
方辰其实并不冷静;他抓着齐父衣角的手捏的紧紧地;恨恨道:“他当年逼得我爹娘死遁离京,客死异乡,如今又要用这种卑鄙手段逼走我的兄弟吗?”
“辰辰!”齐父沉声打断了方辰的话:“这里是京城;即便是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也不能如此肆无忌惮、口无遮拦!”
方辰紧紧抿着唇角;满脸的愤怒和不甘;像极了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这模样倒像是与他的年纪有了几分相符。赵立年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将他攒紧的拳头松开:“辰辰;我们回去吧。”
“立年……”
赵立年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事已至此;不必再深究。倒是你,如今已经考取了贡生,该为即将到来的殿试做准备了。”
方辰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他做不到不深究,也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去认真备考殿试,可是当他转头对上赵立年的目光时,他什么都说不出口,正如他替赵立年愤怒悲伤不值的时候,赵立年亦在替他担忧,于万千学子中脱颖而出,考取贡生,已是不易,怎能在这种时候分了心?
方辰终于还是松开了手,跟着赵立年离开了,齐父没有出声挽留,对赵立年来说,赵立冬的那个小院儿才算是他的家吧。
等两人走远,齐墨叹了口气:“立年当真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未必就是坏事。吃一堑长一智,经此事之后,他们想必对这官场,对那皇家也多了一份认知。何为伴君如伴虎?并非是这老虎好吃人,而是那难测的天心啊!朝朝堂,夕江湖,大起大落只在一念之间,有几人能看得破,受得起?”
“待辰辰入了翰林院后,你势必要将他多留些时日,若实在不行,便将他外放出去。”
齐墨道:“孩儿心中已有计较。”
齐父点点头,不再言语。
……
赵立秋和赵立冬两人在家里坐立不安,却又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焦急耐心去等待,方辰和赵立年此行是为了问科考的事,他们两人不好同行,只能在家等着,每隔一会儿就忍不住看一下时辰,却发现时间过得当真是缓慢。
如此熬了大半个时辰,方辰和赵立年终于是回来了,赵立秋和赵立冬连忙迎上去问怎样,方辰一听,心里又是一阵心酸,正要开口,却听到赵立年自己说了:“我的诗词里有个字犯了忌讳,所以被作废了,不过不会被追究,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赵立冬哎了一声,忍不住道:“怎么会这样?科考前先生不是特意教过你们哪些字是忌讳的吗?怎的还不小心用到了?”刚一说完,就被身旁的赵立秋撞了一下。
赵立秋的心思比赵立冬多了好几个弯儿,光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瞧出了不对劲儿,这种错误赵立年不可能犯,其中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方辰不会是这副模样,赵立年则更反常。不过眼下正是敏感时期,过多的追问只怕会让两个人更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