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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大变:“冥顽不灵!”
震怒的声音传遍整个屋子。
一旁女子轻轻拉扯他:“皇上,怒急伤身,不要太气,臣妾相信姐姐只是一时被迷惑,很快会想通的。”呢侬软语,轻轻道。
他脸上的怒色稍稍缓解,搂住她纤柔的身子,放柔了声音说道:“还是你最贴心。”目光含暖的望着她。
她咯咯一笑,娇柔的身子更加偎向他。
一旁,凤素颜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摸样,双眼直直的不动,直至他的离去。
“朕劝你还是早早招了吧,这样对你只有好处,反之……”
临走时,他寓意深远的说了这一句话,目光幽深的看着她,那眼深邃的让人读不懂其中含义。
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却是留了下来。
她说:“臣妾想跟姐姐多聊聊。”
然后就留了下来,封半城看了她良久,看她一脸娇羞的笑,最终转身留下她离开了,而她则笑着朝凤素颜一步步走去,纤柔的手往怀中一掏,再出来时多了件东西,手一松,一张纸飘落在凤素颜眼间。
“这是皇上昨个写下的,妹妹特拿来给姐姐你。”
第六章 酒毒
更新时间:2012…11…16 8:33:16 本章字数:9628
“这是皇上昨个写下的,妹妹特拿来给姐姐你。”
只剩下两人的屋子内很安静,护卫不知何时离开了,一张纸飘落在她身前视线所及的地方,微微泛黄的纸,迷蒙的双眼看过去时,上面墨迹有些模糊,那大大的‘休书‘两字却不容错漏。原本迷蒙的眼猛然瞪大,披风下的身子颤了颤,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眼前女子,脑中却似不受控制般,一个个画面快速上过。
大婚当日,他与她的约定,他日若是不要她了,就跟平头夫妻般,赐她一纸休书。
那日,她成功激怒了那个男人,他朝她吼,说想离开他不许也休想,说他会不要她,一辈子都不可能。
她却执着要来一个承诺,一个属于他们两人的约定。
现在再看眼前物,她直觉视线浑浊,失血过多的身子冷的厉害。
属于两人的约定被第三者知晓。
他竟是这般看待那个约定的?
轻易的就可以告诉别人?
他对她当真有心?
她所慎重的事情在他看是什么?
他的一辈子原来就是这般短暂啊!
三年而已。
一个约定,现在看来竟是这般的讽刺。
她该心生感动还是如何?毕竟直至此,那人还记得属于两人的约定。
一纸休书撒出,是要她彻底死心吧,心中唯一的那么点念想被生生掐灭,他在告诉她——他不要她了。
伸出满是血污的手,一用力,‘休书’两字变得残破不堪。
“呵呵……哈哈……”
她突然笑了,先是很小声的笑,到最后竟是越来越大声,残破嘶哑的笑声传遍这整个屋子。
曾经那看似坚固无摧的誓言,然来就如同眼前这张薄薄的纸,一桶就破,以前不是不破,只是没有人去捅而已。
女子看她笑的癫狂,阴暗的屋子内,一身落魄,青丝披散,仰头而笑时,脸上殷红的血滑落,不是鬼魅却更甚鬼魅,她突然觉得背脊一寒,头皮阵阵麻,一股寒意由着脚底蔓延开来。
她抖了抖身子朝后退了几步,直到觉得够远了才开口:“姐姐,莫要怪妹妹我狠,怪就怪你我爱上了同一个人,黄泉路上莫回头,孟婆汤一饮便什么痛苦都没了。”
美眸一扫那依旧大笑的人,女子纤柔的身子再度一颤:“休书已给,那可是皇上最后一次送给姐姐的东西了,姐姐就好好珍惜吧,今个儿是妹妹和皇上的大喜之日,就不在此停留了,皇上那还等着妹妹我了。”话落。柔媚一笑,扭身迈着碎步离开,只是那脚步没有来时的平稳。
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人衣裳摩擦悉悉索索的,越来越轻,越来越远,直到最终彻底的消失,随之消失的是她痴痴的笑。
身上的血不断流着,她却感觉不到疼痛,一张披风遮去了所有,遮去了遍体伤痕,遮去了不断溢出的血,遮去了扭曲变形的双腿。
真好。
那个人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真好。
伸出颤抖的手解去胸前那快牙骨,银白的,上面断裂的痕迹和刀痕清晰可见。
老虎的虎牙,最尖端的地方,上面的刀痕是近身搏击时匕首所留下的。
至今为止,那宽阔的染满鲜血的背影依旧令她难忘。
手握牙骨,眼看地上残破的纸张,美眸中空洞一片。
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的物。
“吱呀!”
门再度开启,接着是脚步声,有人进来了,依旧是那两位护卫。
她拿着骨牙的手握紧,垂落在地。
“皇后,可是想通呢?”
护卫尚未走进声音以至。
“……”她缄默不语,视线依旧落在纸张。
那两人面对她的沉默似是也不恼,只是走进了,接着一声声响,有什么被放在地上。
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一个酒盅。
托盘故意压在那张纸上,让她可以清楚的看见。
“看来皇后是不准备开口了。”
护卫笑着说着,声音悠悠,缓缓拿起精致瓷壶,微微倾斜,琥珀的液体滑出落进酒盅。
哗啦啦的清脆声响。
倒毕,他拿起酒盅把玩,蹙到她鼻息间:“皇后,这可是最上等的酒啊,皇上钦赐的。”
“……”她的视线蓦地一紧,抬头紧盯那杯琥珀液体。
心如擂鼓。
她的心已经够冷了,他已打破自己最后一丝奢侈了,还想如何?
依旧不罢休,一定要把自己逼至……才肯?
“皇后不谢恩么?”
那边声音依旧,荡起的液体发出极小的声音。
护卫看着她笑:“没法,谁叫娘娘一直都不肯招了。”
“小的也不敢违抗圣旨不是。”话落,朝着一旁另一护卫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这酒您也喝了吧,麻痹了神经受刑也不会那么痛苦了。”话落,酒杯蹙近。
醇香的酒香扑鼻,她的神经却似全部被麻痹了般,猛的扭过头,抬眼狠狠瞪向眼前两人:
“滚开!”
她不会蠢道不明白这是什么。
两人对于她反抗似是早已料到,对看一眼,另一人立刻上前抓住她的身子。
身子突然被困,本就无力,现下就更难挣脱了,她却是不愿就这样死去,使出所有的力气挣扎,发疯一般,一张口朝着困住自己的手臂就咬。
“啊!”那人嘶叫一声开始咒骂一句脏话:“妈的。”
“一个女人都困不住,还是个受伤的女人。”那边手拿酒盅的人嗤笑。
“说的简单。”被他这么一说,护卫恼羞成怒,心一恨抬手朝着风素颜后劲重重打去。
“唔!”
凤素颜只觉着后劲一痛,接着阵阵麻痹,头昏沉一片,无力的眼眼看就要闭上了,却在下一刻,冰凉的瓷器碰触嘴唇时,脑中警铃大响蓦然惊醒,扭过头奋力挣扎。
挣扎的太厉害,护卫手中酒盅颤了颤,眼中闪过狠厉,朝着另一人大声到:“抓紧了!”
真要比力气,莫说现在的她,就是以前也比不过,更何况是被困加之一身伤时。
脑中乱成一片,手胡乱抓扯,末了在碰到一处丝滑触感时双眼一亮,不再迟疑,扬手用力抓起甩出。
红色的披风猛然被掀起朝着身前人而去,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出,眼露疑惑间身子倾斜,红布打在脸上,绕过时酒盅被弹开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破碎,琥珀的液体流出时发出‘戚’的一声声响,酒盅破碎处焦黑一片。
“……”
屋内有一瞬间的安静。
那酒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两名护卫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有此出,同时怔愣,那原本拿酒盅的护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另一人惊讶的瞪大眼,抓着凤素颜的手松了松,一双眼紧盯地面那块焦黑。
“这个……这么厉害?”
他的话有些结巴,语无伦次。
阴暗的屋子内一丝冷风袭来。两人同时抖了抖身子,再扭头看凤素颜,同样瞪了眼,只是眼中神色复杂,是不信。
凤素颜乘着两人怔愣时猛的缩回身子由地上站起就想跑。
她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会赶尽杀绝。
“哐——当!”铁链一声震响,被打断的腿还来不及爬起就又重新倒回原地。铁链的声音同时让另两人回了神,条件反射的就去抓,她还来不及逃脱就在此被困住。
“现在怎么办?”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