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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什么都不怕么,还怕他不成。”甩手扔。
“……”
如此一个扔,一个捡,发了半天脾气那人却一句不回,扶风吼的脸红脖子粗,那人却气息平稳,终于忍无可忍:“不准在捡了。”
“……”沈临风也当真不捡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扶风站在原地看了他半响,吼了两句却觉得说不下去了,瞄着远去那孤零零的剑,怎么都觉得怪异,最终一咬牙:“去给我把剑捡回来。”
沈临风依言剑了回来,只是这一把把长剑装了捎背回了背上,走回看向原地怒急的人,始终紧闭的唇动了动:“……已经没事了。”
一句话,扶风面上神色却是变了变,最终蹲下了身子:“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始终压抑的神经如同终于爆发一般,蹲在地上的身子控制不住冷的颤抖,男人那含笑的声音似还在耳边,涿鹿王说:等这茶喝完了,回头我就亲自去一次大都,尝遍大都所有新茶。赫达理将军说:我等姑娘再来涿鹿,皆是本将军定当赢你。安卓说:扶风姑娘还会来么,来时沈公子会一同么。
欢声笑语哄然倒塌,一切如同海市蜃楼。
沈临风看着痛苦失声的人,眼下颤抖的肩膀,看上去是那么的单薄嬴弱,嬴弱的就好像一捏就会碎了,厚实的大手摊开,却在即将要碰触时迟疑了,眼中闪过丝沉重,最终放了手,解下身上外袍披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想的,真的不想……我没有想到……为何会这样……”
衣裳落下的瞬间,蹲在地的人猛的转身抱住他微弯的身子,埋首在他腰间,突然而来的气息让他浑身一震,僵持着忘了动作,幽蓝的眼中闪过惊讶,震惊。即使是弯着身子也可以感受到腰间那股子温热。
那是人的体温,不曾拥有。
披在肩上衣裳承受不住动作倾斜,然后彻底滑落在地,遮盖了满地落地。
“……”落在半空的手迟疑良久,最终搁在腰间黝黑的脑袋上,轻动。
沈临风的手宽厚,干燥,掌心有茧子,却让人异常安心。
深秋的夜色中,秋风阵阵,落叶撒了撒了一地,随着风飘起,弥留在这偌大的皇宫,朱红的琉璃瓦在月下透亮着,回廊顶端的空地上,虽无声却让人由心的感叹。
很多时候,需要的并不一定是言语。
第一零九 变了,被抓
更新时间:2012…11…16 9:29:21 本章字数:205227
第一零九变了,被抓
刘小虎说:“扶风姐,您是来找公子的么,公子正忙着了。”
何将军说:“柳姑娘,呃,没什么事,就是来跟你说声,要出趟远门了,估摸着没个一月半月是回不来了,恩,有事了,公子让我到和城那些地儿看看,说是现在事成了,那些也得回去整顿整顿了,我这走了姑娘在宫中多保重,回头等回了再同姑娘一起探讨兵法。”
李师傅说:“柳姑娘若没事就去歇着吧,这一仗下来你够累的了,毕竟是女孩子家,常在外跑,风吹日晒的,总没个好,这些留给我们这些男人就好,恩,还有这些也是,这些也干脆一起吧,公子说,以后这事我们来就好,再把什么事都推给你就显得我们太无用了,你说是不。”
这些日子来,明明同住在一个皇宫,和柳一言的距离就好像一下子拉远了般,无论是无心还是有意,那一抹身影就好像突然从自己面前消失一般,永远居于两条平行线。
想想那天柳青蓝那边一撇后就再没见过了。
柳一言就好像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不管何时去找,都见不到人,只从行来过往的人口中听说今日去了哪里哪里,昨日见了什么什么人。
何将军一周前带着人马出了宫,离去前来跟自己告了别,说是柳一言下了令,来得急,所以走的有些匆忙。
再来消失几日的李师傅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那处原本推及如山的政务被搬了个空,门庭若市的院中也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是么?”
扶风看着面前笑眯一双眼恭敬弯腰的人,虎头虎脑的人,每每一笑脸就红,本能的伸手摸向后脑,一脸憨厚,让人见了就安心。
扶风突然想起初见这少年时,那还是在刘家村,那时的他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虽壮实却一脸的青涩。什么时候那份青涩已经不再,少年已经成了男人,那双总是笑眯眯的双眼添了丝精明,却是被那股子憨厚劲掩饰的极好。
她倒是忘了,时光在流转,人在变,今秋这门前飞落的那片落叶早已不是去年那一片了。
人是都会成熟的,即使是那看上去再傻的孩子。
“扶风姐找公子有什么事,回头我代为转告。”
“不了。”扶风抿唇一笑:“等你家公子回了,就同他说一声我有事找。”
这话是每次必说的,却已不知说了十几次了,就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从一开始的急切焦虑变成现在的随口之语了,结果如何已经不在意了,面上倒是维持着那份平静和从容。
一次两次是偶然,三次四次是有事,那么多了呢?
自己也不是那愚笨的孩子了。
本来是想同他说说那假乌尔目的事的,再问问那些涿鹿军该如何打算,顺便解释下一直得不到解释的事。
假乌尔目离开的那一晚,她和沈临风谁都没睡,她缩成一团,不管如何都觉得浑身冰冷,沈临风就一直陪在身旁,虽无语,却是静静的站着,不得不说让她很安心,无形之中,男人高大的身子就如同一块屏障,把自己牢牢的护在中间。
假乌尔目的可怕就在与他即使不再了,却让人觉得有无数双眼正盯着自己,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即使连心中所想也逃不过那男人的眼,那样的男人是可怕的。
她急切的想要同柳一言商议此事,那份焦虑让她在那里整整等了一天一夜,四处的寻找,拉着人就问,几乎绕遍了整个皇宫。
现在想想,就如他那日所说,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就真的过去了。
只是乌尔目的事让她不放心,还有那些涿鹿的将士们。
“扶风姐,您这就要走了啊,那您慢走。”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人正毕恭毕敬的弯腰相送着,他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事都较真儿,小心谨慎的好像生怕什么做错了般,像是永远弄不清看不明白,让人看着心疼也好笑,现在确实没了心疼也笑不出来了。
人家活的明白着了。
“出去,都给我出去!”
哐当一声沉闷声响,水袖甩过,朱红木门被用力关起,柳庄主焦急拍门:“青蓝,你把门开开可好。”身后下人踟蹰不敢上前。
屋中,柳青蓝双手支撑着长桌勉强站立,白色里衣下的腿颤抖的厉害,手撑的起了青筋,苍白的脸上愤怒一片,秀眸盯着外面隐约身影喝道:“不要进来,你们谁也不要进来。”说着看向三尺外的门闩,目光一沉,伸手碰触,却是差上一尺,比对了距离再听屋外越加急迫敲门声后一咬牙单手撑着倚靠身子倾斜,纤瘦如骨的手晃动,勉强碰触,然后再一点,只要再一点点就可以……
“哐当!”
一声刺耳摩擦声,紧接着座椅倾倒。
听了声响,柳庄主更急了:“青蓝,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呢?”
屋中柳青蓝整个人狼狈跌倒在地,座椅压在身上,手背被座椅上的钉子划了长长一道血痕,鲜血顺着白瘦的手淌下。柳青蓝怔愣看着手上流淌的血,最后一丝希望泯灭,留下的只剩下漫天的绝望,染血的手触碰垂落在地的双腿,尖刺划过,鲜血溢出,全无半点痛感。
“青蓝,说话啊,你别吓爹,青蓝,来人啊,给我把门推开!”
“你不要管我!”
一声嘶哑厉喝,屋外没了声音,单手在腿上用力一抓,伤口裂开血溢出,染了纤白里衣,瞪大的双眼就这么看着那一片片的红,秀眸拧起,握拳弯身一声凄厉尖叫,房门随之被人从外推了开来。
听了声响,柳青蓝怒急喝道,一扬手捡起身旁就近的东西就摔出去,却在即将脱手的瞬间停住,匍匐在地的视线依稀可辨来人深色锦靴以及遮盖在靴子上那银白衣摆。
男人微弯了身子视线与之齐平,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起来吧。”
手中物滑落,苍白的脸皱成一团,两片唇瓣朝着两边拉开,紧绷的玄终于断裂再也承受不住满腔悲吟,一拉那手哇的一声哭了,哪里还有刚刚那股子气势,无助的双手紧紧抱着面前人,如同沉溺之中最后一块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