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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开始,这人身后已经出现了别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人的喜怒不再只为自己?
柳一言这种亲昵的动作扶风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已经可以勉强接受了,却还是有些不习惯,所以朝一旁稍稍侧了头躲开,抓起手中包裹迫切说道:“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话落,笑着收手,转身率先离去,没人发现,转身的瞬间,那消失在嘴角的笑意,眸中幽深一片。
“哎……”扶风眼见着人就要走了,匆忙跟上,却被一旁何将军拉了回来。
“柳姑娘,你可不能就这么去啊,怎么也得装扮装扮,俗话说,输人不输阵,是人都要三分妆扮,再说了,你也不比那青蓝姑娘差。”
“这关青蓝什么事?”
“怎么不关了,柳庄主这个时候来不就是看时机成熟想谈公子和青蓝小姐的是么,那个老狐狸的心思谁不清楚,早在他背叛顾想转向公子我就猜到了。”
“你说谁来呢?”扶风疾走的步子一顿,握包裹的手紧了紧。
“自然是柳庄主了,还能是谁,咦……”何将军话到一半突然顿住,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转头疑惑问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那闹了半天他从刚刚到现在都在说什么?
扶风轻叹一口气,嘴角抽了抽:“难道不是很明显么?”
“……”
这下换何将军哑口无言了。
“扶风啊,总算来了。”
柳庄主还是那般摸样,一身儒服,宽袖,头戴褐色发冠,眼尾处的笑纹很明显,一双眼还是那般的清明,举手投足间透着丝于身俱来的温和,一笑双眼眯起,有如弥勒般让人安心,当然,那是在扶风没发现他真面目前,现在再看,就是个十足的老狐狸。
她记性好,所以‘聚贤山庄’那撕破脸后说的话还没忘。
不过既然过了就过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他也是顶着顾想那边的压力,亲情,割舍不去,只是顾想最后做梦也想不到吧,当真的亲情那还是要有‘血缘’的,就好像柳庄主和柳青蓝。
孰轻孰重明眼人都知。
扶风嘴角嚼着抹笑,客客气气的打招呼:“柳庄主。”
偌大的厅中除了他和柳一言外还坐着李师傅以及何将军,何将军在见她进来后就瞪大了眼,拼命朝她使眼色,明显的很不满。
扶风不痛不痒,拉了拉自己穿了一整天的衣裳找了个凳子坐下,直接忽视。。。。。
“这孩子,都过了这么久了,还这般生疏的叫。”柳庄主呵呵一笑,末了睁了睁眼看向那紧跟扶风坐下的人,恍然说道:“咦,临风也在啊,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沈临风的话还是那般简洁,即使对方是柳庄主,倒是一旁何将军给他补充了。
“沈公子是和柳姑娘一同进来的。”
这么说的时候怎么都有点看好戏的摸样,只是也会懊恼,若不是早已习惯,怕是他也要惊讶吧。
太过沉默的男人,存在感很低。
“哦。”柳庄主温和一笑,见沈临风坐下后半天也没句话,笑意倒是僵了僵,却是很快掩盖,微侧了头,话题又回到了扶风身上:“一年多不见,扶风气色倒是红润了,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那说的句句真心,扶风感激道:“托您的福。”
若当真要说‘气色红润’,扶风朝柳庄主看去一眼,当真是红光满面啊,看得出心情非(。。org:)常好,若真比较起来,自己那点‘气色红润’算得了什么。
一旁李师傅笑眯眯说道:“柳庄主这还是第一次进宫吧?”
“那是。”柳庄主点头:“本来还以为一辈子就呆在那关外了,谁成想……”那话说着就淹没在笑意中,还带着丝感叹,回头看向柳一言时,那就是满脸的自豪了:“当初啊老夫一眼就看中一言是人中龙凤,事实证明,老夫的眼光果然没错,一言更是没让老夫失望。”那口气,那话,分明就是一副慈父的摸样。
“不过这胜利得之不易,一言处世可得慎重。”
听着那话,众人聪明的不去接,扶风暗叹一声老狐狸。
这仗才刚打完就迫不及待的来邀功了。
这一招恩威并施当真高,一开始就把自己摆放在长辈和恩人的身份上,关切的同时提醒着自己的‘慧眼识英雄’。
接下来一个时辰,柳庄主说了些关于关外的事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扶风含笑坐在那里,那摸样倒像是在认真聆听,实则想着白天的事,柳一言就坐在柳庄主旁边,也不见接话,只专心喝茶,沈临风的话,可以忽略不计,何将军就更不用说了,直接翘着腿哼哼,偌大的厅中也就李师傅和柳庄主聊得火热,偶尔还可听见几声大笑声。
何将军看着聊的火热两人,轻啧一声:“年龄相近,果然没有代沟。”
声音很小,说了就扭头数时间,也就离得近的扶风听见了,维持在脸上的笑意险些破功,最后只能盯着一旁沈临风的脸看。
沈临风是个面瘫,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所以不易破功,只是细看才发现,沈临风长的当真是好的,那脸型,那眉眼,那嘴,一个个如刀刻般,不似那种精致的美,很深邃,狠有型。
“只可惜了,木了一点。”
“什么木了点?”
不解的声音从上面传来,扶风这才发现自己道出了声,暗骂一声收回视线:“你们听错了,我刚刚只是点头。”不管他们刚刚说了什么,点头总没错吧。
“点头?”
闻言,柳庄主大喜:“那就是说扶风也赞同?”
赞同什么?
那边柳庄主已经在自说自话了:“还是扶风你贴心啊,耐着性子听我这老人家唠叨。”
“……”
那只是表面而已。
“这人老了啊,就怕寂寞,遇着个人话就多,青蓝大了,等嫁出去后就剩下我这孤老头子了,所以想说干脆也搬来京都算了,这话才说一半扶风就点头了,果然还是扶风最贴心啊。”
“……”
这么大一个高帽子砸下来还真承受不起,即使低着头也可以感觉到柳一言和何将军看过去的视线,也只能僵硬的笑着。
再看,柳庄主欣慰的笑了,一旁李师傅大喜说道:“这事青蓝姑娘知道后一定高兴。”
柳庄主含笑点头:“老夫就这么个女儿了,不说靠她个什么,只是想老了听听儿女的声音。”话语顿了顿,疑惑看向大门外:“不过话说来,青蓝那丫头怎么还没到呢?”
经他一说,扶风这才发现厅中少了柳青蓝,按说柳庄主来,柳青蓝应该过来啊。
李师傅笑道:“怕是太久没见你了,想着多准备准备。”
“一个老头,准备什么。”话是这么说,柳庄主却是笑的眯了眼,按耐不住兴奋,正如李师傅所说,这么久了,当真是想念的,从青蓝出生起就没分开这么久过,张望了几次,却不见熟悉身影,柳庄主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视线转一圈,拉着一旁柳一言说道:“一言啊,还是你带我去青蓝那儿看看吧,这死丫头,自小就磨叽。”
眼看着柳一言离去,扶风原本想同他商量的事又得押后了,想着自己屋中那包裹,心下不免又是沉重。
何将军站起走了几步来到她身旁:“老狐狸,找个人而已随便叫个人就成,却偏要拉着柳公子,到会算计,看女儿也不忘带上‘礼物’。”
“说什么了,留点口德。”背后李师傅冷哼一声说到。
何将军倒是笑了:“口德,什么东西来着?”
“你……”李师傅气的颤抖,唰的站起一甩衣袖离去,独留何将军在身后笑得大声。
夜里,扶风想着白日那些事,想着穆远和封半城的话,想着床底那个包裹,窗外明月如勾,月光如蝉翼般洒下,入秋的夜晚静谧一片,扶风躺在榻上辗转难眠,心中焦躁,这一夜,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却又说不上来,在翻动的身下褥子开始打褶后,终于唰的坐起穿衣开门,与此同时,正坐在屋顶的沈临风探过头来。扶风大步走过:“去找一言。”
“青蓝究竟哪里不好呢?”
突然一声厉喝,扶风举起敲门的手落在半空半天没放下。
那声音她听的清楚,是柳庄主的。
大半夜的柳庄主在一言房中做什么?
正犹豫着是等等还是改天再来时,柳庄主又开口了,在听了那话后怔了怔:“她不比扶风差吧?”
好端端的怎么说到她呢?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知道听墙角不好,可听着自己名字难免会好奇,所以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步子顿住。
“没法比。”
原本一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