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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美人,你这些天真的住在栖龙殿么?”
“恩。”
“那,那栖龙殿是不是和其他殿都不同呢?”小荷声音中难掩兴奋,一双细长的眼中满是光芒。
“恩。”扶风沉吟应着,想了想后道出区别来:“比其他寝殿大些。”
“就这?”小荷失望叹息:“那可是皇上住的地方,说说吧,说细点。”
“也只不过是个住的地方而已,和其他一样。”
扶风说的轻描淡写,小荷却是不满了:“那怎么能一样,里面主的人就不一样。”小荷的声音很大,脸上甚至带着斥责,背身而站,看扶风的眼就有些不悦了。
哼,不就是不想说么,防着我了。
细长的眼不满侧过,入眼的高大男人却让她猛然一震,面露惊恐。
刚刚就没注意这男人一直跟在柳美人身旁,现下看见了也就难以忽视了,整个人如同笼罩在男人所撒下的阴影中,冷的僵硬,匆匆收回头,过大的呼吸都不敢出。
另一侧,扶风在听见小荷的话后但笑不语。
小荷要问的其实并不是那屋子,说白了,关心的就是那住在屋子内的人,只要那个人在,茅草屋也是金碧辉煌,可那人要是没了那层光环呢?
突然一阵脚步声自殿外传来,王嬷嬷的身影去而复返。
“柳美人,相爷那边来人求见。”
“你家相爷想借沈临风?”
斜倚倚靠上,皓腕搁置在一旁案几边沿,秀眸看着对面一脸谦恭的老仆:“小荷,别停啊,继续。”
“啊,好。”小荷看着老仆的视线匆匆收回,手上继续动作,却分明没有刚刚的好耐心了,时不时竖起耳朵偷听。
“最近一些江湖上的人来府上找茬,隔三差五来一遭,闹的府中下人不敢出府,相爷更是夜不能寐,哎!”说话间,老仆一声轻叹:“可苦了相爷啊,这是夜里睡不好,日里吃不好。”
“哦,有这事?”扶风惊讶:“那可真是苦了相爷,不过相府护院那可是个个武艺过人啊,别的不说,就我上次去相府看见那个护院首领,那可是好能耐啊,对付几个江湖混混,绰绰有余了。”
老仆低垂的脸皱起,万般苦恼的看了看四周:“柳美人也是自己人,老奴我这也不瞒您了,那人前阵子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杀了掉在府上,就人来人往的回廊上,那摸样,啧,可吓的府中下人到现在都不敢从回廊上经过了。”
“啊!”身后小荷一声惊呼。
“小荷,力道不够,那个,着实惋惜,不过,这事可要相爷好好查查了,莫不是平时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多了,被人给惦记了,可得让相爷小心些了。”
老仆满面感激点头:“这事啊,难就难在那些江湖混混人太多,又请来了不少同道中人,柳美人也知道,这大家附院不敌那些不要命的江湖人啊。”
“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怎知道这些个打打杀杀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老仆一脸笑意的点头:“倒是老奴说错了话,那什么,这不也是没了办法,所以老奴这才不得不劳烦您,早闻沈公子武功盖世,有他相助,自是事半功倍,就是不知道……”老仆一脸乞求的看过来:“当然,不会太久,明日一早就送回。”
扶风浅笑看人,放于桌上的手抬起,身侧沈临风弯身拿过桌上小荷沏好的茶递到手中,扶风握着手中温热的茶,揭开杯盏轻点杯中琥珀液体:“倒不是我扶风小气,只是这殿中任何人或是物,只要相爷开口,扶风定当双手奉上,就是这沈临风不行。”
“为何?”
这下开口的不仅仅是老仆,还有身后小荷。
扶风在数双眼的逼视下动了动身,找个舒服的坐姿,端起手中清茶浅缀一口,温热茶水在口中荡一圈后蹙眉:“恩,火候不够。”话落,手中茶被接过,沈临风拿一旁茶叶和水重新沏来一壶茶。
沈临风身子高大,摸样冷硬的有点阴沉,那沏茶的动作却是再认真不过了,动作更是流畅,这么个大男人竟是透着少许优雅。
直到一杯清茶从新端上时,揭开杯盏,清茶淡淡的香弥漫整个殿,扶风满意眯眼,看着对面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老仆:“你也看见了,我这里一切吃穿用行都是靠他了,他走了谁给我倒水,谁给我斟茶,谁给我看门,我累了谁给我解闷,我遇到危险了谁又来保护我。”
殿中另三人同时错愕,那老仆更是震惊看沈临风,好一通打量后,有些艰涩开口:“老奴以为他只是个侍卫。”
再次打量眼那高大的男人,说实话,仪表堂堂,怎么就沦落的……
看着他刚刚递茶和熟练泡茶的动作,由不得自己不信。
扶风放下手中茶杯,摊开自己如青葱般细嫩十指,眉眼轻动,含笑看着他:“难道要我做不成?”
“……”老仆哑口。
一侧王嬷嬷终于忍不住的说道:“这不还有老奴和小荷么?”
“是啊。”老仆和小荷恍然点头。
“那可不同。”收回自己纤白细手,扶风摇头:“这偌大的寝殿,王嬷嬷和小荷做的总有限,在说了,你们也知道,沈临风一路跟着我进宫,我的一切都是他照应,刚进宫那会也是,我这都习惯了,平日王嬷嬷和小荷忙,端茶送水都是他,就他贴心,知道我的喜好,就好比这捶背吧,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什么时候该动。”
此话一出,原本停下手中动作的小荷一僵,赶紧继续。
老仆一眼瞪过来:“好你们两个,相爷让你们来伺候人的,却就知道偷懒,把事都扔给沈公子。”
王嬷嬷和小荷心虚低头,不敢吱声,说是或不是都是错,此时是万万不能开口的。
“这也不能怪她们,毕竟这殿大,总有忙不过来的。”
老仆赶紧涎着笑脸应是:“您大量,待回相府老奴就让相爷训斥去,也怪老奴设想不周,回头老奴就给再调些人来,十名宫女,十名护卫,相爷新得了只八哥,那小家伙特逗人,送来给您解解闷。”
“相爷的喜爱,怎好夺爱。”
“您这说的哪里话,相爷那是把您当亲闺女的关心,只要您一句话,就是那天上的星,相爷也会给想办法的。”
“恩,好像还差个看门的。”
“老奴亲自给您看门。”
扶风看着面前卑躬屈膝一脸恭敬的老仆,掩唇轻笑:“啧,这做的面面俱到,都没拒绝的话了。”
老仆双眼登时大亮:“那您是同意呢?”
扶风瞟他一眼看向屋外:“这相爷视我如滴出,我也不能看着相爷日日受那江湖混混骚扰不是。”
老仆一张老脸堆满了笑:“您这是菩萨心肠。”
扶风含笑拿起桌上清茶,杯盏轻动,温茶入口,茶香四溢,口齿留香,身后沈临风静默无声。
老仆前脚走,封司耀后脚就来了,王嬷嬷和小荷一见来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老仆身后离去,说是送客,可那眉眼间的闪躲分明是有事,扶风当做没看见。
“听说你今个从皇兄哪儿搬回来了。”
才一进来就是一通打量,待见人无事后松口气:“那天吓死我了,整个脸白的,跟鬼一样,咦,怎么不见沈临风?”
“他有些事。”扶风嗤笑,摸了摸自己脸:“说不定就是鬼了。”
想着那天情景,封司耀那张脸可不比自己红晕多少。
封司耀面上一冷:“休要说胡话。”
“噗嗤!”看着封司耀那一脸的认真,扶风笑出了声:“有什么好在意的,本来就是死过一次的人。”
“这次不会了。”猛的从凳子上坐起,有些激动的抓起扶风柔荑:“有我在,这次绝对不会了。”
俊美的脸整个冷硬,带着激动,扶风抽回手,撑着案几而笑,满头青丝顺着微侧的头垂落,秀眸含笑,朱唇微弯,白皙面颊因这一笑染了红晕,封司耀见此,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心竟是不受控制的狂跳不止,俊美的面上浮现点点红,原有的愤怒无踪。
“怎么脸有些红。”扶风发现封司耀突然不说话了,怔怔的站在那里发呆,有些担忧:“是不是得了热病?”
封司耀俊美的脸更红了,猛的扭过头:“没,天热,那边的,还不快把东西拿进来,傻了啊。”恼羞成怒的后果是迁怒旁人。
封司耀指着桌上物打发掉带来的宫女愉悦说道:“我记得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了,你看看,从宫外带来的。”
扶风看着桌上堆积成堆的小吃,拿起一颗栗子,剥了入口,栗子香顿时在口中弥漫开来:“恩,这糖炒栗子都这么多年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