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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公眯着眼拿着金子,脸上笑意更深了:“柳美人这是做什么,公公我那就是主子们的奴才,奴才为主子效力,那是义不容辞。”吴公公声线尖细,加上特意拉扯出来的语调,怎么看怎么献媚,怎么看怎么狗腿,看了看四周蹙上前悄声说道:“柳美人你是不知道,皇上那儿一听说您病好了就宣您过来,可见皇上对您是真上了心啊。”
扶风斜眼看靠的极近的吴公公,想起前些天那避如蛇蝎的摸样,不免赞叹其变脸的速度,面上却是依旧客套,直说的吴公公眉开眼笑,一句‘柳美人快些进去’才罢。
这一次小荷学聪明了,站在外面没跟进去。
午时刚过不久,封半城已埋首书案批阅奏折了,吴公公领着扶风进去时,御书房内安静一片,只偶尔听见几声拔动奏章的莎莎声,吴公公让扶风站在原地不动,自己则上前几步恭敬说道:“皇上,柳美人来了。”
封半城手上笔停下,抬头看来,锐利的视线在扶风身上扫一圈后俊朗的脸上浮现笑意,朝着扶风招了招手:“爱妃走进些,让朕好好看看。”
扶风可没忘记这些天封半城有意无意的试探,心中顿时一凛,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柔顺点点头,朝前走了几步。
封半城含笑皱眉,声音柔了几分:“爱妃怎这般含蓄,再近些。”
一旁吴公公朝着扶风拼命使眼色,一边献媚说道:“想必柳美人这大病初愈就得以见君颜,一时高兴的忘了反应。”
扶风顿时暗骂吴公公哪壶不开提哪壶,前方就传来君王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哦:“是么?”
“当然是了。”吴公公看君王面上笑意,顿时喜上眉梢,觉得自己马屁拍对了,匆匆点头,推搡着扶风上前,一双眼用力眨动。
扶风只得硬着头皮说到:“臣妾虽然表面已好,却怕余根未消,未免染了龙体,臣妾还是站在这里便好。”
吴公公闻言,直摇头,暗骂其死心眼,这话触怒了皇上可不好。
想至此,吴公公抬头偷瞄君王神色,准备一个不对就偷溜,却不想帝王突然兴奋一拍桌,大叫一声好:“柳美人果然有心,如此替朕着想,让朕怎能不感动,罢了,你尽管上前,若真有什么,朕恕你无罪。”
“皇上仁慈,皇上圣明。”吴公公赶紧狗腿的夸奖。
“……”扶风气的咬牙。
这不明摆的断了后路么。
君王挑眉,声音压低:“怎么,柳美人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没有,臣妾这是感激圣上仁慈,一时激动无语。”扶风不甘不愿的上前,心中警惕提高。
看这话说的,分明就是话中有话,前面是未知的陷阱,后面是明摆的坑,这不明摆的等自己跳么。
却又是不得不跳。
这下只能见招坼招了。
走得近了便可嗅到对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气息,那时皇上特用的龙涎香,皇上歇息时,寝殿会点,久而久之身上就会染上龙涎香的气味,封半城也是在回宫后身上慢慢有了这种气息的,那时她还笑话说——当了皇上果然是不同了啊,就连身上那股子嗅汗味都没了。
那时封半城长臂一伸就抱住了她,蹙近了,龙涎香的味道噗了一声,他倾吐气息狠狠说道——那就一同染染吧。
“妃……爱妃……”熟悉的气息缠绕,低沉想起的声音一如昨日,猛然回神,正对上一张放大的脸,不知何时,记忆中那双温柔张扬的眸子多了些狠戾,多了些疲惫,眼尾竟出现了细小的皱纹,恍惚间,昨日已去,今日物事全非。
“爱妃这是没睡醒了还是什么,竟然在朕面前神游。”
她收了心神,整了神色,含笑而忘面前人:“臣妾该死,一时失神,望皇上息怒。”
“罢了。”封半城一挥手抽回身子:“朕管得了千万事,管不了失神。”
“臣妾谢皇上饶恕之恩。”
“嗯!”封半城颔首点头,眯起的眼细看扶风白皙细腻面色:“爱妃这些日子受苦了。”
扶风谦卑而到:“谢皇上关心,臣妾贱身,区区小病何劳皇上挂怀。”
“不不。”修长十指空中轻划:“爱妃突然得次病,朕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
真切的话语看在吴公公眼中那时一脸的感动,看在扶风眼中却是讽刺,别人不了解这封半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却是看的真切,封半城那话语和眼中可不见一丝关切,状似无意的话却分明是恨及,怒及。恨得是什么怒得什么,扶风自然之道,本就低垂的头垂得更低了,额前碎发刚好当去眼中那一抹神色:“是臣妾该死,让皇上担心了。”
封半城修长了手轻拍扶风香肩:“没事就好。”手移动,猛然抬起那低垂的头,犀利的眸光迅速闪过,紧盯面前那张白皙恰静面容,那视线似是要看尽骨子里一般,指腹在那光滑如玉的讥讽上轻轻划过:“甚好这恶疾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才短短四日,爱妃这容貌美艳如昔,若是就这么毁了去,朕可是要心疼了。”末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叹,似是喃喃自语,却足以让两人听见:“爱妃病的可真是时候啊。”
扶风感受着脸上辛辣如刺的疼痛,怒略君王那最后一句话,道:“容貌皮相也,难得皇上看的上,是臣妾的……”原本有力的声音说道最后却是越来越小声,最终眼前一黑,纤细的身子不受重负朝后一晃,软倒。
“啊,柳美人!皇上……”吴公公本是睁大眼看眼前‘脉脉含情’的画面的,怎想扶风突然晕倒,顿时荒了手脚,幸好封半城抓的快,才免去了扶风摔倒在地。
“哎哟喂,柳美人哎,你可别吓公公我啊。”
扶风晕了晕神,勉强挤出一抹笑,淡色的唇轻动:“让皇上和吴公公担心了,这天身身子骨差,不能久站,所以……”话洛苦涩一笑,苍白的脸似乎更白了。
封半城一双眼在扶风身上来回扫过,目光深沉,似是要看出什么来,最终一扬手找来吴公公:“快扶柳美人在一旁坐下。”
“是。”
直到在离封半城数米外坐下,扶风面色这才稍稍红晕:“些皇上恩典,臣妾好多了。”低垂着头,眼中却不见一丝病弱。
当然是好多了,远离了封半城自是好了,若在待下去,难保自己这张脸不会再次过敏,或者被不安排理出牌的君王套出什么话来。
封半城沉吟打量他半响,末了坐回座椅,沉声说道:“柳美人当真是病弱啊。”
“是啊。”扶风点头。
“……”封半城挑眉紧盯她,目光却是悠远,似是在沉思什么,修长的手轻轻摩擦着面前皱着,末了突然抬头看吴公公:“你先出去吧,朕想跟柳美人单独待会。”
“啊?”吴公公疑惑皱眉,末了似是明白了什么,一张脸笑的跟花儿似得直点头:“奴才这就出去,这就出去,奴才会在外面守着,不准旁人打扰。”
“嗯。”封半城满意点头:“顺版看看是谁跟柳美人政治的,如此神通,晚些叫来,朕有重赏。”
“是。”
吴公公点头离去,行至扶风身侧时脸色笑意更深,挤眉弄眼的一脸暧昧,暗道这柳美人果然好本事,让皇上如此关怀,还在这御书房中‘议事’。
要知道,宫中可没哪个嫔妃有这种虚荣啊。
知道走出御书房,吴公公还频频回头,眼中脸上皆写着‘另眼相看’四字,直到那朱红的门关起为止。
“不知皇上找臣妾来所谓何事?”
扶风不敢领教此等‘虚荣’。
吴公公走后,偌大的御书房变得安静,开口之事声音就好似绕一圈般空洞,却又异常清晰,听起来有些慎重和质问的意思。
封半城含笑说道:“爱妃身体不适,先歇着吧,不及。”
扶风平淡回应:“臣妾无碍,皇上之事为重,臣妾只能因一己之私而误了皇上之事了。”
“爱妃身体为重,若是再晕倒外面可说是朕的错了。”
“臣妾的身子骨臣妾最明了了,皇上无须担心。”
封半城轻点面前推挤如山的奏章:“安妃也看见了,朕此时要务在身。”
“可是……”
“嗯!”扶风刚想据理力争,却被封半城那一声轻嗯打断,俊朗的面容上收了笑,那摸样带着严厉,分明是不容拒绝。
扶风一咬牙道:“若皇上不嫌臣妾叨扰,臣妾就再次等候了。”
封半城的回应是手持笔杆,低头看奏章。
直到封半城低了头,扶风这才一改眼中柔顺,眸光清冷,脑中快速翻转。
就不知封半城今天叫她来意欲为何,他不说,她也不能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