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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屠城,纳税!”
云飞扬冷笑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陈将军上报朝廷的原因!我凤耀国若想称霸天下,必先征服宇内。若占领一座城池便屠城,则人心尽失;苛捐纳税对于偏僻城镇来说只会让当地百姓生活困苦;而我们,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座废城。与其如此,不如先让他们休养生息,待三五年后人心归顺,岁贡上缴,方能为国贡献。”
云飞扬一番话有理有据,无奈受了桑诺指使的朝臣们却不甘放弃,他们以云飞扬无视王权,欺上瞒下为由要求凤燕北将景王治罪。
凤燕北望着沉默不语的云飞扬,问道:“景王,你可知罪?”
“臣下知罪,还请陛下圣裁。但臣下不认为自己有错。”
“景王莫不是认为欺君罔上乃是理所当然之事?你将我凤耀王朝尊严至于何地,又将陛下至于何地?擅自干扰军中行动有何居心?今日陈玉海将军听令于你,若不将你治罪,明日我凤耀国三十六座城池守城将军皆唯你之命是从,难道你想造反吗?”紫侯爵眼放凶光,义正严词地说。
“陛下,老奴也认为,景王之罪,不可不治啊!”桑诺适时地上谏,满殿朝臣们纷纷附和。
凤燕北厉声道:“退朝!”,撇下一帮面面相觑的臣子们。
质问
柔和的晚风吹皱一池湖水,不时有飞舞的蝴蝶在花间起舞,一脸疲惫的凤燕北径直跨入汐贵人苑中。铮铮琴声逐渐清晰起来,琴音浑厚,音律哀伤,婉转跳跃的音符似一个个可爱的精灵。凤燕北闭目屏息,静心感受,恍若看到了林间枫叶向晚,漫天飞雪起舞,又如满树樱花怒放。忽然间音律再转,又似冷月半悬,寒雨昏鸦,直催人泪下。
满腔怒火烟消云散,凤燕北进了苑内,注视着玉指素臂的女子。宫中女子为争欢夺宠,一个个每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有她,总是素颜清丽,淡扫蛾眉,青丝斜挽,一身素衣白裙。却愈发衬得她如清水芙蓉,叫人百看不厌。
默默走到她身后,不发一言地抱紧瘦弱身躯,深吸一口她秀发间的香气,似乎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停下十指,槿汐柔声笑道:“陛下,又忧心了?”
凤燕北不语。良久,就在槿汐准备弹琴时,凤燕北却问道:“槿汐,你想当王后吗?”
纤指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槿汐抬起陛下的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陛下,我进宫只为陪伴你,不为了当王后。”
不愿自称“臣妾”,因为他有众多的“臣妾”。
“你当初进宫,可是你哥哥授意?”
槿汐不答,却起身冲了一杯雪花茶给他,眸中升腾起雾气,声音淡淡飘来:“陛下可还记得,三年前你曾到过王府?”
是了,三年前云飞扬的父亲去世,作为国王以示仁慈,他曾亲往景王府祭拜。
“就在父亲灵柩前,臣妾见到了陛下。陛下自始至终没有看过臣妾,但臣妾却芳心暗许。自此之后,推掉了所有媒人。虽为庶出,哥哥却宠我爱我,从不多问。直到一年前,与陛下在花朝节中意外相逢,陛下与臣妾赏花吟诗。三日后陛下要我入宫的消息传来,臣妾欣喜若狂,却遭到哥哥阻拦。”
清幽深远的声音将凤燕北思绪带回一年前。那次花朝节,他玩心大起,偏要出宫赏玩,结识了天真烂漫的云槿汐,平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子的笑容。三天后他下旨宣她入宫,一直以为那是他们的初次见面,却不料原来身边人早已倾心。嘴角不觉淡淡扬起一个甜蜜笑容,将槿汐搂入在怀中,问道:“入宫为妃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你哥哥为何不愿?”
“哥哥说,一入皇宫深似海,后宫争斗历来层出不穷,帝王宠爱朝不保夕,恐我将一生痛苦。他不懂我为何坚持入宫,但劝告我,万不可争宠,不可失了纯真。臣妾始终谨记哥哥忠告。能常伴陛下,臣妾心满意足,绝不想当什么王后。”
凤燕北大受感动,愧疚地说:“对不起,槿汐,我不该怀疑你。别再自称臣妾了,好吗?”
清亮的眸子定定注视着她,槿汐心中一酸,眼泪滚滚而下,怨恨便随之冲走。身为帝王,他比常人要承受更多的寂寞和痛苦,不能轻易相信别人,是多么悲哀呵!
凤燕北却道:“但,你哥哥……”
“陛下,哥哥在外面做些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入宫这一年来,除了今岁元宵节,陛下在庆芳殿举办家宴邀请群臣,我远远地望了哥哥一眼。此外更连说话都没有半句,陛下还要怀疑什么呢?”
凤燕北想起朝堂上的一幕,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多疑,为何早朝上发觉景王与紫侯爵的势力隐隐形成对立。
但,即使景王心有不轨,却不该怀疑眼前人。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呵!凤燕北抱紧槿汐,闷声道:“槿汐,孤王若立王子,你不会生气吧?”
槿汐眼中一片澄净如水:“陛下,若说我惟愿陛下早立王子,早日传位退隐,我们便一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你信吗?”
凤燕北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槿汐,如果我不是陛下,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你还愿意跟我双宿双栖吗?”
“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唯一的爱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始终跟随你左右,不离不弃!”
死者
硕大的白玉兰在枝头上悄然绽放,轻风过处,莹洁如玉的花瓣隐隐散着清香。云飞扬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甜美的花香,将纷乱的情绪平定下来。立储之争与柴玉关战役,看来不是巧合啊。紫侯爵未必不知此时陛下无心立储,他们要的只是自己据理力争,自己沉不住气果然中计。柴玉关战役前后消息封锁严密,李福全又是如何得知?仅仅只是桑诺在背后操作么?云飞扬稳步跨入府中,眉头依然深锁。
“王爷,你终于回来了。”王府管家邱根愁眉苦脸地迎上来。
“何事?”云飞扬见一向淡定的老管家一脸苦恼,心中暗暗有了不安的预感。待老管家讲完,云飞扬大吃一惊,疾步向书房走去。
书房的青砖地板上,正躺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矮胖男人,从地上凝固的鲜血来看,已死去好几个时辰。书房是王府中的禁地,就连府中侍卫未经允许也不得擅自进入,现在却莫名其妙躺着一名死者,怎不令云飞扬震怒?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云飞扬怒目环顾四周。
老管家在他的注视下双唇打颤,结结巴巴地说:“老奴……老奴也不知道。”
“你是怎么当管家的?”云飞扬杀人的眼神投向邱根。
叶凌晗漠然道:“这不怪他。凶手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王府,夺刀杀人制造现场,实力与我不相上下。”
云飞扬挥手赶走老管家,皱眉道:“你说说看。”
“这人是被点了昏睡穴才被带到书房的,你再看他胸前的长刀,有王府标记。我刚才已查看过,这刀竟是从地窖中取出来的,说明凶手对王府很熟悉。杀人栽赃,一气呵成,等我发现时了无痕迹。有趣的是,你猜猜这人是谁?”叶凌晗玩味地笑了笑。
“是谁?”
“林姑娘说,正是昨日她在龙凤酒楼碰见的胖子。”
“龙凤酒楼……”云飞扬皱眉不解,将所有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心中更是惊疑不已。青衣郎报告说蓝月国王子蓝宇来到国都,今早朝堂的事情,救走胖子的黑衣人……云飞扬急忙命令道:“去通知刺史大人。”
叶凌晗不解地问:“王爷,这件事若皇上知道了……”
云飞扬飞快地打断他:“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感觉到一张巨大的网正在朝自己张开,云飞扬不禁不急,反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要来了么?那么,就让好戏提前上演吧。
将计就计
朝堂之上,李福全一脸惋惜:“景王,就算周涛轻薄歌女,也罪不至死啊。何况,那歌女只是一名卑贱的平民,贵族能看上她,是她的荣幸。”
云飞扬厌恶地瞥了李福全一眼,不屑争辩。
桑诺尖声问:“景王,你欺君罔上之罪还未治,怎么又擅自杀人呢,这不是目无法纪吗?”
龙椅之上的凤燕北眼神动了动。
从殿外传来林欢清丽动听的声音:“人是我杀的,桑公公有什么疑问吗?”
桑诺神情一滞,没料到公主也会上殿,更没想到计划被打乱。
凤燕北惊喜地走下金殿,握住林欢的手问:“姐姐,你怎么来了?”
林欢笑盈盈地说:“姐姐杀了人,来认罪来了。”
凤燕北笑道:“姐姐何罪之有?”
陛下说了公主无罪,偏偏李福全不要命地问:“公主,依我凤耀王朝法度,贵族哪怕杀死卑贱的平民也不会受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