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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你,即使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你也不要难过哦,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我就做你的亲人!最亲密的人!”聂惊郓在最后一句加重语气。
步陌然深吸了口气,轻瞥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搭话就直接走进去了。
刚一踏进客厅的大门,就看到里面的人几乎全部都站了起来,纷纷紧盯着步陌然。
步陌然朝他们一一微笑点头,落落大发,道:“你们来了,抱歉,我来迟了。”粗略一打量,发现其实也没来多少人,门外都是护卫,里面客厅里就只有那么几个人。
茅清荷和一个中年人站在一起,那身穿灰色常服的中年人气质不凡,面容清秀,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下巴处留有一撇胡须,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儒雅,和阎烈阳的父亲阎鞍有得一拼,都是比较好看的美中年。
此外就是泰绣、莲首和莲殇。
“呵呵,没事,我刚才听颠茄姑娘说了,你在吃早饭呢,呵呵,不是你迟了,是我们来早了。”茅清荷马上迎了上来,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
颠茄懒懒地坐在软榻上,为了撑场面,她忍耐着困意一直和他们周旋,此时见步陌然来了,就让夜子腾扶着她到隔壁去了。
步陌然感激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过头来,不着痕迹地脱离茅清荷的手,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柔声道:“大家坐下来再说。”
众人一一坐下,步陌然微笑地看着他们激动的脸,不语。
茅清荷却声音开始颤抖起来,道:“然儿,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她掏出娟帕按按眼角
,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我们的女儿!”
看着她的样子,步陌然微叹了口气,探身过来轻声安慰道:“别哭,我们先对证一下吧,以免不是的话,你会更伤心。”
茅清荷一听,只是摇头,却哭得更开心了。
中年人轻咳一声,仔细地看着步陌然,力图镇定地说道:“我是泰熔,我们就开始做滴血认亲吧。”说罢就拍拍手,只见一个官家模样的中年人马上从他身后站出来,手中拿着一碗的清水。
泰熔率先用把匕首割破食指先滴入一滴鲜血,然后官家再把碗端在步陌然面前。
步陌然坐直身子,抚额叹息,道:“这就是我烦恼的原因了。丞相大人,你以为滴血认亲真的能滴出你的女儿来?”
泰熔愣了愣,道:“可是,我们一直都是用这种方法来认亲的啊。”
步陌然更是皱眉。她知道祈莲国女子少,在民间,一个女子常常有好几个丈夫,为了分辨孩子的父亲,所以就用滴血认亲的方法。但,一般不必如此,因为女子会在固定的时间固定陪一个男人,所以孩子是谁的也会一目了然,更简单的方法是,孩子长得像谁,谁就是孩子的父亲。
滴血认亲还是被众人所接受的。如果步陌然不是一个现代人,不知道DNA亲子鉴定是什么,她估计也会接受这种认亲方法,但她不是,她知道,滴血认亲是不科学的。
“我是医者,我知道,用这种方法认亲是不准确的。滴血认亲的确是有个好处,就是一定能滴出一个父亲来,如果坚持下去,更能滴出一大推父亲来。坏处是滴出的不一定是我真的父亲。”步陌然神情很是严肃,视线在众人身上环视了一周。
莲殇翛然站起,激动地看着步陌然,说道:“没错!也就是我要跟来的原因了。泰大人,我一直在研究滴血认亲的法儿,我就觉得它不准,有时候,不是亲子关系的人的血也会相互融合。”
步陌然有些奇怪地看着莲殇,想不通他一个好好的皇子怎么就跑去研究那个了?
“可是……这方法是自古有之啊?”泰熔有些着急地辩驳道。
茅清荷擦干眼泪,道:“是啊,然儿,不管什么行不行,你也先滴进去,让我们有个底啊。”
泰绣和莲首左右看着,一个似乎有些茫然,一个似乎只是在旁观。
莲殇很是干脆,马上就把自己的食指割破,直接滴进碗里,只见两人的血并不融合在一起,泰熔等人刚要高兴,步陌然就阻止他们,道:“叫其他人来试。”她现在只希望泰熔的血型不是o型血的,要不然他就有一堆子女了。
果然,门里门外一圈转下来后,已经证实了莲殇和步陌然的言论是正确的。
“不管如何,其他人也许只是意外,但你不是,你有黑色蝴蝶,眼睛又和我长得相似,同样的年龄和身世,我相信你一定是我的女儿,你就滴一滴血出来吧?”茅清荷见情况不对,马上拉着她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步陌然怜惜地看着她,好声好气地说道:“夫人,在我师父没回来之前,我们还是不清楚的,所以,你么先请回吧,等我师父回来再说。”
但见他们毫不妥协的样子,步陌然还是无奈地滴了自己的血进去,其他人正认真地看着,沮丧地发现泰熔的血和步陌然的血不相融合!
“也许……莲殇的话是对的。”沉默了许久,泰绣突然怯怯地说道。
“没错没错!这滴血认亲不行。”茅清荷连忙附和道。
“要不……我们去找祖先的一颗骨头来,把血滴在骨头上,渗透进去就是一家人。上次有个衙门的杵作就是用这种方法查出囚犯的父亲的。”泰熔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打起精神提出另一种方法。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古时候有个人,路过沙漠,不小心把水袋打翻了,水全流到沙子里去了。但他绝顶聪明,他把水袋割成两截,下面一截用来套在马的胯下,好不容易等马撒尿了,那人高兴得要死,赶忙凑上去,结果马很害羞,往外面跳了一下表示矜持,于是,连尿也撒进沙子里去了,这个人差点渴死。”
步陌然环视一周,缓缓道来,道:“水也好,尿也好,一遇到疏松的沙子,都会漏进去。而骨髓不管保存在露天,还是埋在泥里,它都会腐败,然后溶解消失。于是,毛发,指甲,趾甲全部脱落,只剩下一堆白骨。没有皮肉保护,骨骼表面就腐蚀发酥,血也好,水也好,尿也好,都能滴进。换句话说,无论你刨开谁的坟,都可以管谁叫父亲。”
泰绣沉吟了一会,道:“说得也有理,是我们盲目了。”他失落地站起来,看着步陌然,沉声道,“无论如何,我夫人都很喜欢你,要不这样吧,兴许你其实就是我们女儿呢,现在我们暂时认你为义女如何?”
步陌然沉默着。
“无论如何,我就是觉得你是我的女儿!”茅清荷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道,眼里有着期待。
步陌然看了众人一眼,道:“还是等我师父回来再说吧。”这么大的事,她想还是等白洛天回来再说。而且,她的身体不好,谁知道哪天会突然就翘辫子?那样的话,人不人无所谓了,反正她又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
经过一晚的思考,她已经想清楚了。
“说得也是。”泰熔赞赏地看着她,道,“认义女的确得先经过你师父的同意,毕竟是他养大你的,又教给你一身好本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该先问过他意见的,这是我们先前考虑不周了。对了,你师父何时回来?”
步陌然淡淡地看着他,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自己的恋人,于是就道:“他为我去找药材,归期不定,但颠茄生产之前应该能回得来的。”
泰熔应了一声,几人再说了一会话,见步陌然面露乏意,知道她身体不好,于是也不敢打扰她,就依依不舍地离开。只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已经认定了步陌然就是他们的女儿了!
一场认亲就这般落幕了,步陌然端坐在凳子上不着调心里是什么滋味……
夜子腾送他们走后,颠茄就神情古怪地从小房间走出来,道:“我看到你们在说什么黑色蝴蝶,什么金锁,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惊郓见步陌然在揉着额头,就代替她回答,把事情说了一遍。
“十九岁……”颠茄有些恍惚地摇头,似乎陷于了自己的思绪里。
步陌然抬眼看她,就她神情不对,就道:“你怎么了?”
颠茄勉强笑笑,道:“没事,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了。”说罢就示意刚从门外走回来的夜子腾,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了。
步陌然担忧地看着她,眉头紧锁:自己是不是忽视了一些事情?
意料之外的,这种滴血认亲的风波在都城里也引起了一阵轰动。有人说是步陌然走运了,跃上枝头当凤凰,如果是右丞相的千金的话,那可就是一直确确实实的凤凰了!
也有人对她拒绝认亲的方法很不解,不解她为何要推却这个绝佳的机会。不过,不管步陌然是否真的拒绝了,她在都城已经几乎是没人敢惹了。
接下来,步陌然开始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