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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陌然是皇后的女儿……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凤盏凝重地点点头,问道:“那你呢?”说着马上就派水竹去取来大锅烧水。
白洛天微微一笑,普通的五官却显得有些僵硬,道:“我会沉睡,时间不定。对了,如果……我是指如果,要是然儿没有恢复呼吸的话,你们也不必叫醒我了,直接把我葬在然儿身边,当然,最好是同一穴。”
这话一出,现场的人都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皇上叹道:“有你这种的师父,陌然她也不枉此生了。”
白洛天闻言,嘴角抽搐了下,也不理会众人的目光,直接盘腿坐在步陌然身边,定定看了会,道:“然儿,你一定要醒来啊。”说罢就抽出一把匕首,道,“开始。”
“等等,你的伤口呢?怎么处理?别告诉我,你想自己处理。”莲殇连忙喊停。
白洛天没有说话。
皇后顿时数道:“去,把慕容治叫来。”
“他不是在替心儿治病吗?”皇上连忙道。
皇后看了一眼莲殇,咬咬牙道:“叫别的御医去为心儿治病,现在,我想一刻钟后见到慕容治!”她转向白洛天,道,“一刻钟可以吗?”
白洛天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
立即,有一个身手鬼魅的暗卫从众人面前消失了。
等待的时候,莲殇挨不过皇后咄咄逼人的眼光,就苦笑道:“步陌然的确是你的女儿,我的亲妹妹。那年,母后你和涵贵妃同时生下一个女孩,我一时好奇就去看了下。当时我见两个娃娃都放在一起,而且都很丑,一时冲动,我就把两个娃娃换了个位置,那时她们除了摇篮不一样外,穿的衣服都一样。之后,奶娘她们出现了,我一时调皮,也想捉弄你们,所以就没说出口。没想到后来就听说涵贵妃的女儿遭了难,当时我才五岁,害怕之下就不敢和别人说被抓走的那个才是我的亲妹妹。”
“难怪,难怪你向来不待见心儿。”皇后恍然大悟。
莲殇点点头,继续道:“我是不待见她,我更加不待见我自己。”他顿了顿,道,“当时我见你抱着心儿很开心的样子,就更不想说出口了,因为当时涵贵妃已经疯了,一切,都来不及了。这些年来,我总怀有希望,就四处去找我那个失踪的妹妹,没想到我还没找到,她就出现了。”
众人一时沉默。
皇后抚着额头,有些承受不住,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她看着静静地躺在白洛天怀里的步陌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难道我一直疼爱的女儿竟然是涵贵妃的女儿?”
这叫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难道她整天忙死忙活的就是为了打击她的亲生女儿吗?
“不是这样的,心儿才是我的亲生女儿。也许……也许后来有人把她们又掉回来了!”皇后喃喃自语。
“母后。”莲殇残忍地看着她,道,“母后,我当时明明记得你抱的那个女孩手心里没有一颗小痣,而陌然……”他拿起步陌然的手,道。“这里有。”
皇后如遭雷击,就是皇上也恍惚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然儿身上的泪红颜,到底是谁下的?”白洛天眯起眼睛问道。
众人的实现不约而同地聚焦在皇后的身上。
皇后终于跌坐了下来,掩面坐在草地上。
皇上轻轻叹了口气。
“你可知道,就是因为这泪红颜,然儿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然儿她,一直都生活在恐惧中啊。”白洛天的声音大了起来。
聂惊郓望着皇后的眼神又凶狠起来。
凤盏忙问道:“难道这次找到万年雪参也不能医治泪红颜吗?”他仔细思考了下,知道这一定是阴差阳错才让步陌然中了泪红颜的。
但没人敢问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括莲殇。
但聂惊郓问出来。
“是不是你给然然下的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我娘亲不够,还害死了我的然然。现在,你有报应了吧?哈哈,报应!”他狠狠地抹了把脸,语调似哭似笑。
莲殇却吼道:“够了,别说了。“他看着失魂落魄的皇后,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些都怪我,要不是我小时候顽皮来了个对调,事情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聂惊郓撇撇嘴,倔强地把头歪倒一边去。
白洛天沉默了一会,这才说道:“现在什么都不必说了,把然儿就醒再说。“
“对,把然儿就醒再说。“阎烈阳对这些宫廷往事没什么兴趣,他此时最大的兴趣就放在步陌然身上了。
话这才说完,发现慕容治已经被人拎到了。
这下,气氛凝重起来。为了防止有人干扰,皇上转过头去,叫侍卫们在周围团团围住。而皇后,还是静静地坐在地上,不顾泥土沾上了华丽的衣服。
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白洛天坐在地上,挥剑就割开了自己的胸膛,聂惊郓一看,脸色都不变一下,直接取出瓶子去接心头血。白洛天身后的阎烈阳双手放在他的背部,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他的体内。
凤盏和一干护卫一边用火烧水,一边用自己的内力为水加热。
白洛天额头上的汗珠一串串地留下了,不一会儿已经全身湿透了。
他咬咬牙,看着慕容治为自己的伤口先缝合,再进行处理,一切做完后,血终于止住了。白洛天也缓慢地闭上眼睛,闭上之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步陌然饮下他的血,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然儿……你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
聂惊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白洛天的心头血灌入步陌然的身体里,接着,在场除了侍卫之外的所有人开始围着步陌然仔细地观察。其中步陌然的左右手就被人放满了。
“会有呼吸的。”阎烈阳喃喃自语,猛然捏住旁边聂惊郓的肩膀,紧张地问道,“然儿会醒来的吧?”自从知道聂惊郓是皇子,也就是步陌然的亲生哥哥后,阎烈阳就不再视他为仇敌,反而对他亲热起来了。
聂惊郓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大手,想了想还是没有甩开,只是点头道:“一定会的。”一定会的,手心去在冒汗。
他看着躺在步陌然身边的白洛天,此时大家似乎都忘记他了,全副的心思都放在步陌然身上。
凤盏离得远一点,他的手没有搭在步陌然的身上,眼睛只是紧紧地盯着,直到眼睛酸涩起来才眨一下。
莲殇光明正大地在步陌然身上摸了一通,皱眉道:“她师父刚才有没有说陌然什么时候才能有呼吸?现在血也喝了,热水也准备好了,但人呢?怎么还没见动静?”
“不急,陌然的医术高明,我看她的师父也不简单,定不会胡说的。”皇上慢条斯理地安慰,眼睛一会看着步陌然,一会看着聂惊郓。
没人告诉他白洛天就是国师,众人干脆就想瞒下去算了,因为步陌然似乎不想让人知道。
聂惊郓嫌恶地瞪了他一眼,想张口说什么,但又没心思说,干脆就紧抿着嘴巴。
“他只说喝了血后会好起来,可是时间也没说。”凤盏缓缓地开口,眼睛扫了一下白洛天,见他即使戴了面具,脸色还是和步陌然一般惨白,却更无血色,不由得一叹。
这世间,痴情的人并不止自己一人啊。
他紧握拳头,想起了自己以为步陌然死时发的誓,缓缓地垂下眼睑。
“呼吸没有,脉搏没有,温度也没有……”阎烈阳气得跳脚,抑制摇晃白洛天的冲动,道,“怎么会这样?一切都按着刚才他所说的话来做啊,怎么现在还没动静?”眼里的期盼不由自主地转化为悲伤。
“再等等。“凤盏睁开眼睛,镇定地说道,只是眼里的恐惧出卖了他的内心。
“对,再等等。”皇后似乎终于回神了,把视线从步陌然的脸转移到无人处,眼神空洞,“不会有事的。”
“死而复生,死而复生……”慕容治喃喃自语,双手相互搓起来,眼睛热切地盯着步陌然。
阎烈阳啪啦一掌劈向他的脖子处,骂了一句:“MD,念叨个什么劲?烦死了!”
慕容治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没人再说话,都在沉默着。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步陌然还是没动静,而白洛天也一动不动,两人似乎彻底地陷入了睡眠状态。
两个时辰后,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所有的人都彻底地安静下来,天也黑了下来。侍卫们已经在升起篝火,搭起帐篷了。
聂惊郓不断地摩挲着步陌然的手,嘴里轻声说道:“然然,缘分让我们自小就相遇,缘分还让我们长大后相聚在一起。虽然你常常说我是你的兄长,我却从来不承认,总以为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有时候,我甚至想,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白洛天,那我可以试着去喜欢他,只要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