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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先生和二郎都点头说好,两人不是死读书的人,能跟同科的举子结交,相互学习一下,也是非常不错的。
三天后,宋天慧叫上了顾扬和谢明晖,外加雷先生、二郎,四人都是同科的,见面就聊的火热,一顿饭下来,四人关系都拉近了一些。
到了二月末,眼看着就到春试了,宋家谁也不敢轻易大人雷先生和二郎,两人也更加努力读书了,甚至吃饭都是送到各自屋里吃的。
就在这个时候,宋家门外挺了一顶小轿子,有人在外面敲门,很快有下人将来人领了进来。宋天慧有些吃惊,按理来说,除非是熟人,一般都是下人先跟他们通传一声的,可这次下人竟然直接带了人进来,家里的下人都是严格训练过的,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啊。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却面白无须,表情非常严肃,他一看到宋天慧就开口说:“你就是宋天慧?传皇后口谕,宣你进宫一趟。”
那人声音尖细,明显就是个太监!
宋天慧吓了一跳,这是真的吗?不会是有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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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章 直言
口谕就是私下里召见,所以没有文书,光凭一个太监出面确实很难辨别真伪,但宋天慧不敢轻易怀疑对方,万一是真的,她可就得罪了皇后身边的人,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得罪了皇后身边的太监,可不是什么好事。
那太监见她迟疑了一下,开口说:“淳容公主也在宫里候着你了,你赶紧的,难道还让皇后和公主等着你?”
宋天慧急忙说:“我这就随公公前去。”说着还把一个荷包塞给了太监,“公公路上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公公喝些茶水。”
那太监收了荷包,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催促道:“赶紧走吧,轿子就停在外面。”
宋天慧没得选择,如果真的有危险,是有人暗算她,她就躲进空间之中好了。
出门她就看到了轿子,那轿子说不上多夸张,却不同民间常见的轿子,用料都是极讲宄的。
“还没请教公公贵姓?”宋天慧客气的问道。
大概是荷包丰厚的缘故,那公公的态度好了很多,“咱家姓陈,你叫我陈公公就好了。”
“那就有劳陈公公了。”宋天慧客气的说。
陈公公没多跟她客气,催促着她上了轿子,轿夫抬起轿子,健步如飞的朝宫门走去。
宋天慧坐在轿子里并不好受,这样摇摇晃晃的感觉让她很不习惯,只觉得头晕晕的,加上脑袋里乱乱的,让她很不好受。
现在看起来事情不像有假,那皇后召见她是为了什么呢?以她的身份,就算跟赵昭婉交好,也不需要皇后亲自召见她吧?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外面传来声音,轿帘被掀开一角?一个守卫打扮的男子仔细打量了她一圈,才放下了帘子,轿子重新动了起来,她才知道刚刚是进宫门了?守卫要盘查一下。
当然,因为有皇后的令牌,守卫才只是看看,否则就是搜身也有可能的。
到了内门,轿子停了下来,陈公公开口说:“宋姑娘,下轿随我过去吧。”
宋天慧急忙下轿?跟上了他的脚步。走了一会儿,宋天慧发现陈公公脚步匆忙,似乎很着急,她小心翼翼的问:“陈公公,不知道皇后宣我何事?”
陈公公白了她一眼,“咱家怎么晓得?只是皇后娘娘吩咐快一些,咱家自然不敢耽搁了。”
宋天慧见问不出什么,便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很快?两人走到了坤宁宫,宋天慧这才松了口气,一看名字就知道是皇后居住的宫殿。刚刚进了坤宁宫?她就看到周嬷嬷侯在外面,心里更加放心了,她轻声向周嬷嬷问好,却不敢多做询问,现在已经进了坤宁宫了,说话行事都得注意些。
“宋小姐赶紧跟老奴进去吧,皇后和公主等了半天了。”周嬷嬷提醒道。
“好,有老嬷嬷了。”宋天慧说道。
她跟着周嬷嬷的身后,走进了正殿里,一进去就看到赵昭婉朝她挥手示意?而赵昭婉旁边正襟危坐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衣着华贵,头上的凤冠就极繁复,想来就是皇后了。
虽然不情愿,宋天慧却不得不下跪行礼,“名女宋天慧见过皇后、公主。”
赵昭婉笑了起来?“慧哥儿,我刚刚还跟母后夸你胆大,你一来就拘谨了,也太扫我面子了。”自从赵昭婉听了李子涵喊宋天慧“慧哥儿”,她也跟着叫了起来。
宋天慧暗叫那能一样吗?她可不想得罪了大越最尊贵的女人,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性子。
头顶传来皇后柔和的声音,“起来吧,就按昭婉说的,不拘那些规矩,我见多了恭恭敬敬的人,实在有些腻味了。”
宋天慧一听叫她起来,她立即起身,再跪着才是傻子呢,多伤膝盖啊。她很想问问皇后召她过来有何贵干,可这话不能随便问出口,只好微垂下头,等待皇后的发话。
她直觉得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虽然并不严厉,却有着无形的压迫感。
“我听昭婉常常提起你,对你有几分好奇,你家做的扎染料子非常不错,很合太后的心意,还有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接生之术,实在令人吃惊。今天找你来也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我有喜了,昭婉这丫头就推荐了你,说你来照顾我的话,我这胎会更安稳一些。”
宋天慧大吃一惊,心里不由暗怪赵昭婉起来,这种“好事”怎么能找她呢?她最不喜欢和皇宫打交道了!与其经常进宫,她宁愿回家去种地呢。
“慧哥儿,你不用太紧张,你那些法子都很好,你给我后母出出主意,比那些只会开安胎药的御医好多了。”赵昭婉说道。
宋天慧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事不是她能拒绝的,她想了想问:皇后娘娘的脉象如何,太医之前怎么说的?”
皇后叹了口气,说:“无非不是说我年纪大了,怕胎坐不稳,要吃几副安胎药,多注意休息之类的。”
宋天慧摇头,“如果没有不良症状,我不建议你吃药,是药三分毒,对你和胎儿都不利。前几日我娘也正好有孕,请了位京城的名医诊脉,那名医也不建议随便用药,而是开了几个食补的方子。我觉得皇后娘娘不如用食补来稳胎,至于哪些可用可不用,让太医们看看更稳妥一些。”
“食补?我倒是听说了,没想到食补也能安胎,那些太医竟然都想不到,真是太让人失望了。”皇后说道。
赵昭婉立即说:“娘,那些太医都怕担责任掉脑袋,自然觉得用药更保险一些了。”
“用药也并不是完全不妥,就是不适合经常用药的人,经常用药之人药性在身体里有残留,再用药保胎反倒会有一定的风险。”宋天慧说道。
“啊,那可不行,母后有头痛的老毛病,平日就经常用药的。”赵昭婉惊呼起来。
宋天慧仔细想了想,然后大胆的说:“皇后娘娘要想身体好一些,平日里就不能戴太重的头冠,尤其是有了身子之后,头冠太重会压迫头和颈部,造成血液不流畅,甚至时间长了出现颈椎疾病,严重时会恶心甚至晕厥,所以一定要先减轻头上的重量。”
这话可没人敢对皇后说,皇后头上的凤冠代表了她的身份,谁敢说不让她天天戴着?可宋天慧想着既然来了,还是得把话提醒到,免得出了问题怪罪到她头上。
皇后惊讶的说:“我确实有头痛、恶心的问题,我一直以为是我肠胃不好呢,原来还有这个缘故。只是……”她声音顿了顿,叹了口气说:“我在这个位置上,就有许多的无奈,我也觉得累,可却不能丢下这些包袱。”
皇后的声音有些凄凉,让人听着心酸,赵昭婉担忧的唤了声“母后”,皇后却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说:“我没事。”
“那皇后在非正式场合能不戴就不戴吧,就是下面的宫婢看到了,还能说你什么闲话了?”反正说都说了,不如一次多说些。
皇后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倒是我着相了。
随即,她唤了宫婢为她摘下了头冠,发髻上只简单的插了两只玉簪,一下子轻巧了许多。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皇后看向宋天慧的目光更加和蔼了。
“尽量不要用脂粉,对您肚里的胎儿不好,还有,香炉、香料这些都不行,就是别人身上的香料味,你也得防着些。另外,要适当的走走路,只要不是把自己累着,适当的锻炼对身体好,生的时候也会太过费力,千万不可天天坐在不动弹。”宋天慧又说道。
“太医是反复强调不让我多动,说是怕坐不稳胎。”皇后有些惊奇,为什么宋天慧说